“本王乏了,今日之事暂且如此。”子受似笑非笑:“武邑伯,改日再续。你且先去安置吧!”
武邑伯微微抬头想说什么,却见子受已经落下帘子,他只得不甘心道:“诺。”
飞廉重新上了马车,驱车离开。
武邑伯的随从见太子殿下走了,连忙询问:“大人,得罪了太子,这可如何是好?”
武邑伯神色凝重道:“走吧。”
“去哪里?”
“找大殿下商议一二。”
得罪了太子,自然要找一个能与太子抗衡的人寻求庇佑。
……
飞廉驾着马车,来往集市,遇到苏书看上眼的东西就停车去买。虽说今日是苏书的生辰,可飞廉瞧着太子殿下对他的小奴隶也太好了,好过头。要他说,全宫上下,生辰能由太子带出来玩的绝对只有苏书一个,这样的殊荣倒不像对待奴隶,而是……宠女人。
脑袋向来有些笨拙的飞廉也反应过来,殿下对苏书是不是那个意思啊?若两人成了,苏书将会是太子的第一个女人。想到这,飞廉看苏书的眼神都带了两分恭敬。
马车中,太子殿下靠着卧榻假寐,苏书兴致勃勃地看远处风景。商朝景色还没有那么多人为痕迹,野花野草随处可见,有些地方树木繁茂都快成森林了,有些地方却光秃秃的毫无看点。
【这些才是真正带有原始味的风光啊】
【我在想,树林里会不会钻出野人】
【别说野人了,说不定还有猛兽出入】
【你们就别吓主播了】
【主播已经瑟瑟发抖了】
【有飞廉和殿下在,主播躺赢好吧】
躺赢的主播:……
她明明除了兴奋什么表情都没有,真不知道怎么就被他们解读出这么多。
马车行了一路,苏书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一个土堆砌的高台子,台下围了很多人有男有女都非常强壮,台上有两个高大的身影在搏斗,不管是台上还是台下的人都只在腰上围了一层薄布,跟没穿衣服没有太大的区别。
打架的人更是赤手空拳,眼神跟猛兽一样凶狠,一时分不出胜负。
【前面是在打擂吗】
【哇塞,好凶残啊】
【可是……为什么不穿衣服啊】
【奔放呗】
【可能是衣服妨碍打架吧,脱了更利索】
【哇,好想过去看】
【主播主播,走过去围观一下嘛】
苏书的确挺好奇,可她更怕被抓去打擂,到时候殃及池鱼的可是她诶。
飞廉大概也发现前面有人排队打架,他停了马车,声音中透着兴奋:“殿下!前方有人搏斗,似乎是奴隶主在挑选奴隶,可要飞廉前去察看?”
苏书一听他兴奋的语气就知道他是看到打架的太兴奋了。
子受只是假寐并没有睡着,他睁眼问苏书:”小奴隶可想去见识一番?”
【主播,答应】
【就答应了嘛】
【哇哇哇,好想看没穿衣服的汉子打架啊】
【去嘛去嘛】
【快答应,主播,快答应】
【不知为何有些羞涩呢】
被星际人民的热情给逼得没法儿,苏书只得道:“想!”好吧,她其实也是兴奋的。
没穿衣服的汉子诶……
打架诶……
没穿衣服的汉子在打架诶,仔细品品这几个字是不是特别勾、引、人。
子受大约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冷哧一声:“本王比他们厉害多了。”
是吗?有本事你脱下来看看。
苏书不敢这样说,苏书怂。
“殿下自然是最厉害的!”
“小奴隶,那你倒是说说本王哪儿厉害?”
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说你厉害的吗,我只是顺着你的话说而已。
“殿下哪儿都厉害……”苏书眼前突然一暗,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到她身上,空气里到处都是子受的味道,她的眼睛还被他蒙住了。视力受到阻碍后,她的听觉和触觉就特灵敏,子受的呼吸就在她耳边,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日后不许再赤、裸、裸盯着旁人看,你只能看我……”
卧槽,她要受不了了,殿下为什么要在此时散发他的荷尔蒙。
她的耳朵突然一痛,耳垂被温热的嘴、含、住……
天杀的!太子殿下是属狗的吗?
【殿下殿下殿下绝壁是喜欢主播的啊】
【殿下像狗,主播像猫,刚刚是狗欺负猫吧】
【姐妹们,截屏了吗】
【截了截了】
【截屏的分享下呗】
子受轻笑了一声,放过苏书,朝外面的飞廉道:“不用你察看,一起去吧。”他看着苏书,严肃道,“这次就放过你,下次还有胆量看别人的(哔哔)……就掂量下自己有几只耳朵。”
苏书被子受弄得精神恍惚,小小年纪哪儿来的撩妹手段,不行了,她这个妈妈粉快要守不住节操啦。
等马车停在擂台前,苏书仍旧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下了车被凉风一吹才彻底清醒。和一个行走的荷尔蒙走的近,随时要做好被攻陷的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殿下凶残了,哈哈哈!
第20章 姬昌与姨母
擂台是用土垒起来的,老子说:"九层之台,作于累土。"不止商朝的擂台是用土垒,连那些建筑宫殿也都是土垒出来的,在古代积土成为积德的象征。
两个光膀子在土台掐架,手里没有任何武器,纯粹是互相狂殴,赤身、裸打。
围观的人特别多,有的坐在马车中撩起帘子观看,有的就在土台之下助威呐喊,还有的人非常冷静就笔直站着没有任何动静,看着掐架的人犹如盯着蝼蚁。
苏书看着两人肉、体相搏,一度是无法移开眼的,只听到其中一个人大呵一声,另一个光膀汉子就被撂翻,两人都是汗水淋漓,胜利的一方疯狂挥舞,带着满载的荣耀立在土台上。苏书这才顺着他的目光看到离擂台最近的地方立着一排人,有男有女,衣着华丽整洁,看起来还挺有身份。
“霍方胜!有哪位贵人愿意带走霍方的,出价一朋铜贝起。”人群中有个男人敲了阵小鼓,如此说。
飞廉说的不错,这场肉搏是方便奴隶主来挑选奴隶,在战斗中获胜的奴隶不过是贵人眼里的商品,他愿为你出多少价就代表你值多少钱,跟拍卖差不多。苏书也没太意外,这就和后世替老板打工一样,老板出钱员工出力,两者不同的是奴隶没有绝对的人身自由,等级制度更苛刻,几个铜贝买的不是奴隶而是一个人的一生。
这些奴隶并非他族战俘,而是生活过不下去的普通百姓,战俘是没资格上这个擂台的。
人群中,立马有人抢着道:“一朋铜贝,我出了!”
“一朋加一系!”十五个铜贝。
“两朋铜贝!”
“两朋一系!!”
苏书乐呵呵看着他们抬价,转而望着子受想问他要不要也选一个潜力股,万一培养出一个名将呢。
她刚要问,就听到一个女子突然出声:“一朋金贝!”
【噢哟!有钱人啊】
【我滴妈!金子诶,商朝的人都那么有钱的吗】
【商朝的货币还挺漂亮的】
【商朝的动物都很值钱啊,龟、贝壳】
【是,值钱的都是海生动物,你看陆地上的牛羊虎都是活靶子】
【真相了】
金子诶,在哪里都不会贬值的宝物!苏书冒星星眼,盯着子受的眼睛更炽热了。
子受有些无奈,悄悄的从衣袖里掏啊掏,掏出几个金贝,见苏书垂涎的样儿忍不住又悄悄塞到她手心里,偷偷握了握,示意她藏好。苏书感觉手里握着坚硬的东西,忍不住摊开瞄了几眼,哇塞!好家伙,金光闪闪,她还是第一次手握重金,别说还有些小激动。
太子殿下对她太贴心了,就像冬天里的暖手宝。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出一朋金币的女子吸引目光,她穿着蓝衣头上戴着帽子,遮住脸,不知美丑,可听声音却极为悦耳。
众人看她的目光都极为复杂,大致可以解读为:姐姐,你有钱了不起啊,一个奴隶花一朋金贝,就不觉得亏吗?
帽子女当然不觉得亏,她挥了挥手,跟在她左右的奴仆已经开始掏钱袋,生怕有人跟她抢一样……
奴仆的钱袋子刚打开,远处又传来一声:“慢着!我家主人出两朋金贝,没人抢,奴隶我就带走了。”说话的也是奴仆打扮,他从远处一辆马车中下来,那马车光看表面就高大贵气,比苏书他们那辆还富丽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