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汐的罪恶感直接爆了表。
有没有搞错啊!他为什么要愧疚啊?和贺澜宇结婚的又不是他,他守什么三从四德啊, 贺大佬头顶绿不绿和他有关吗?
关他什么事!
而且贺大佬给他戴绿帽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他啊, 之前不还和简晨曦恩恩爱爱的么!
虽然……好像上回见他们的时候,他们两人也不是很恩爱的样子……但以前也不是没戴过,那张海边摸头的照片、世家之间的传言,难道都是假的吗?
仗着原主性子赢弱、不争不抢就可以肆意欺负我们原主小可爱了吗?
告诉你贺澜宇, 没有这么好的事!
等老子刷爆你的灯,苟到大结局,就正式和你说拜拜, 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就算真得真得真得非要选贺家人,也是贺澜宸和贺澜琪其中一个,和他贺澜宇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咚——
“你干嘛?”
宋逸开着车诧异的望着在副驾驶座上快扭成一条蛆似的白汐, “活不下了是吧?安全带都绑不住你激动骚.浪的心了?从你坐在我车上到现在,我的爱车已经被你踹了三脚了!你能不能别扭了,不就是贺澜宇回来了吗?你至于么。”
至于!
我身上都是他弟弟们留下的爱痕,回去怎么解释啊。
“我不是因为他。”
“谁信啊,老攻一句话连夜赶回家!对了,你怎么不让贺二少送你啊,万一他也回去呢。”
谁敢让他送啊,还嫌事儿不够多啊,而且小混蛋根本不放他走,要不是他被王导叫走,自己连溜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天啊天啊,怎么办啊!
要不就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白汐烦躁的在座位上扭动,为了转移转移注意力随即问道:“老宋你后来去哪了?中途休息的时候就没看到你了。”
被问到的宋逸咧着嘴笑了笑,满眼都是星星:“汐汐,我恋爱了。”
“和谁?”
“陆霆!”
“嗯?他不是今天才进组么,你喜欢他什么,虽然长得很帅,但我总感觉他不是好人,尤其他的目光三分讥笑、两分凉薄、五分邪媚,怎么看怎么奇怪。”
“我就是欣赏他这一点,情人眼里出西施,就像你看贺澜宇一样,宇宙无敌他最帅!”
“……”奶奶的,又绕回来了…
宋逸的奥迪停在了贺家别墅门口,关切的帮白汐打开了车门,“去吧皮卡丘,别怕,男人们哄一哄就好了,你以前经常哄他啊,你忘了?”
“有吗?”白汐磨磨蹭蹭的下了车,一方面是真心不情愿,一方面是因为腿实在是太软,“我以前怎么哄的?”
“下跪啊,噗通一跪,贺大佬扭头就走,百试百灵屡试不爽!”
“滚……”那还不如洗干净脖子等死呢,就算死也得死得有尊严!
见白汐走出去几步,哈哈大笑的宋逸想起了一件事,喊住了他,将兜里的卡扔了过去:“汐汐,买回你家公司的事黄了,不知道咋回事,拿着你家房产的大佬暂时不卖了。”
白汐接过,诧异的站定,皱了皱眉:“为啥啊,差钱还是差事啊,幕后大佬是谁啊,我去会会。”
“我也不知道是谁,托关系买的朋友也不知道,每回都是律师过来洽谈。你这么着急买回白家企业干什么啊,是打算让白家重启?”
“暂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把公司买回来做点买卖,毕竟……那也是父母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了。”
“那行吧,我再帮你问问,钱还是你拿着吧,我拿着不靠谱,省得哪天喝多了一不小心就花没了,你知道我的,管不住钱。”
宋逸没心没肺的咧嘴讪笑,见白汐两个小腿肚子直打颤,好笑的挥了挥手,“行了你快进去吧,想见贺澜宇想的腿都站不直了。”
“……”
少年一路溜进了别墅,果不其然在院中见到了已然停驻的迈巴赫,抿了抿唇后拦住了一位佣人。小姑娘见是白少爷,赶忙就要喊出声,被白汐比在唇间的手势制止了。
“嘘——小翠,贺澜宇……我老攻现在在哪呢?”
小翠不明所以,但见白汐这样也压低声音回道:“在主别墅呢,被夫人叫去了。”
白汐点头,道完谢后欣喜的往卧室赶。
贺澜宇不在,他就还有时间准备。宋逸那句话说对了,男人嘛,哄哄就好了。
他打开卧室大门,环视了一遍屋内。办公桌上文件齐整,烟灰缸中至少有四五根烟头,床铺整洁平整。
看这状态,贺澜宇应该刚回来不久。
并且心情还不太好。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而心情不好,但是装乖准没错。
白汐囫囵的洗了个澡,对着镜子照了照他的身体。脖颈上的吻痕已经被项圈留下的痕迹所覆盖,腿上身上的红痕也渐消,看上去并不是很明显。
他都想好了,如果贺十万问起来他就说是拍戏的时候剐蹭的,本来他的肌肤就敏感,一碰一个红印,这么说贺十万定不会过多怀疑。
……只要不让他看见左胸口上的齿印就行。
打开柜子,白汐错愕了一秒。
似下定决心一般从柜底中拿出了压箱底的套装睡衣。
为什么压箱底呢?因为这套睡衣实在是穿不出去,因为它是——裙子啊裙子!
原主专门买的绸红蕾丝边吊带裙……裙稍长,只能勉强遮住大腿,身两侧全是镂空蕾丝,侧腰跨骨两条修长的腿一览无遗。
不过好在外面有一件披肩,可是……仍旧掩盖不了这是裙子的本质。
白汐扼着这套睡裙,仰天深呼吸了好几遍,强忍着愤愤套在了身上。
心中默念着:不生气不生气人生就是一场戏…小黄金儿海景房大套间…坚持就是胜利,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
有谁打开房门进来,屋内的气压瞬间低了整整一个度。
听到渐近的脚步声,刚刚还仰天长啸的白汐像被镶在了地上一般四肢都有点僵硬,想要转身却怎么都挪不开步子。只能安静的注视着面前的镜子,呼吸放缓双手紧握。
不知为何,贺澜宇突然关了灯。
啪的一声,在寂静宽敞的卧室内格外的响。四周黑暗一片,除了几分朦胧夜色容人视物以外,什么都看不清。
听觉、嗅觉,以及心跳都被无言的放大。
他还没来得及披上外面的披肩,此时正穿着吊带裙站着,双腿经下午一役频频发软,敏感的身子直发虚。
听着身后越发靠近的脚步声,只觉得心中紧绷的那根弦快要断掉。脖颈上残留的痕迹像是火烙上去的一样,隐隐的发热,直接灼进他的心里。
奶奶的,为毛老子要这么害怕!
真是日了哟!
“回来了?”身后传来男人醇烈的沉声,他的声音本就好听,此时在黑夜中听觉放大,磁性的低音蹂.躏耳膜,白汐只觉得灵魂都被洗涤而过。
“嗯……刚回来…”似乎是觉得在这朦胧漆黑中对上贺十万的眼睛会有点不习惯,白汐在贺澜宇走近的一刻,徒然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白嫩透粉的脚趾,握着披肩的手更紧。
“很怕我?”
“……没有、怎么会、不可能、没有的事……”
“那你抖什么?”贺澜宇站在他的身后,视线掠过他纤细柔美的线条、修长白嫩微红的双腿、微宽凸起的胯骨、窄细柔韧不失男人精瘦的腰腹、挺直的后背…
一路往上……直至乌黑柔软的发。
“转过来。”
“……”
不转…可不可以啊…
白汐没有动。
“嗯?”
“……”
转转转!吓不死你!
白汐紧抿着唇,一瞬转过了身,月光乍现,他猛地前倾扑到了贺澜宇的怀里,将他牢牢的压在了床上,用身体遮蔽住了身后的月光。
同时也遮住了脖颈上或项圈或亲吻而形成的烙痕。
贺澜宇错愕了一秒,好似想起身。白汐眼一闭心一横不由分说的压了上去,雪松气息夹杂着淡淡的尼古丁涌进了白汐的鼻端。
“别、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他蹭.动着躺在了贺澜宇的身上,将头枕在他的臂弯偏下,似乎是身上这件睡裙太过于光滑,不断的在贺澜宇的身上打滑,从他的怀里滑到身侧,白汐又挪上去,再滑下来再挪上去。
第十次重复的时候,白汐感觉后腰一热,贺澜宇按上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