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解释三人同时同款犯病。
怪力乱神,这种话犯忌讳,大伙不好明目张胆议论,收着音儿,互相递着眼色你嘀咕一句,我回应一句。
希望落空,周冬玲临死前疯癫,大约抱着自己还会重生的美妙想法,狂叫一句:“我还会回来的,我要你们死,你们全部都得死。”才咽气。
简宁:不,你想多了,你们仨连做人的机会都没有了
神灯懒洋洋飘回窝,简宁在副本做主线任务,遇到的反派大多是饱含气运,灵魂强大的人,神灯吃惯大餐,对这种灵魂弱小,气运微弱的人提不起多大兴趣。
三人相续咽气,宋大夫赶过来,查看一番,无果。
不科学的死法,宋大夫表示超出医学范畴,不归他管。
村民们拍手叫好,作恶就应该付出代价。
死了正好,冰雪严寒省得还要往公社送一趟犯人,苦等上面判刑。
一夜未眠,连夜把三具尸体用破草席一裹,抬去之前关猪的荒丘挖个坑一烧,就地捡些乱石草草一埋了事。
三人不是一伙的吗,如此一来倒也全了三人生不同衾死同穴。
周家人早早就溜回了家,他们还要在水磨村生活,哪敢闹幺蛾子。
就这么地都要夹紧尾巴做人,还闹。
倒是许婆子不依不饶揪着几个村干部哭闹一阵,她家孽子差点把村里的底气一把火燎光光,村干部们早失了耐性,直接撂话,你要不满可以去公社告,你儿子自己作奸犯科不干人事儿,从房顶上摔下来受了重伤,熬不住死了,怪得着谁。
不带怕你的。
话锋一转,告是你的自由,但人就不要留在水磨村了,反正你们家原本就是外来户,最后的一分情消磨干净,咱也不需要给你留什么情面,把你家的户消了,从哪来回哪去。
这么一说,许婆子立时哑火。
外面是啥光景,现在她孤家寡人一个,离开水磨村就是个死。
至于韩迎秋,往上面打个报告,了事。
反正几千双眼睛看着,没人碰她一根手指头,她自己发病死了。
埋人简宁没去凑热闹,天那么冷,早点回家睡热被窝。
一家四口走到半道上,忽闻一声枪响。
纷纷脸色一变。
“家里出事了!”
简宁他们在村里忙碌期间,三莽子带了一群二流子过来,人根本没去老太太家的院儿,直奔简宁家的后院,新建的院子墙头高三米,镶嵌着玻璃渣和铁尖刺,前院攻不进来,后院有一片竹林,来人借助竹子的弹跳力落在院子里。
几人一鼓作气冲回家,就见简富民提着把淌血的刀走出来。
“咋样了?咱家人有没有受伤?”
简富民血糊一脸,竟呵呵笑:“没事,没事,宁丫头给的麻醉针筒好使着呢,德利立了大功,要我说啊,咱简家的种就没有孬的。”
“好家伙,来了七八个混子,咱们听见动静,德利爬上屋顶一人给他们吹了一针,有两个射偏了,遭我和卫东连砍几刀,吓得狗日的屁滚尿流,哭爹喊娘好不热闹。”
“还有一个想反抗,被德利干了一枪。”
“人全砍倒在地……血糊糊的。”简富民表情带着嗜血的兴奋:“呵,想来吃大户,老子叫他有去无回。”
简宁觉得他家三叔在丽丫出事之后就有点……疯魔?
也不是,准确说越来越崇尚武力,变得异常暴力,好战因子也苏醒了。
像是要把暴力美学发扬光大一样,在教育孩子一途上就可见一斑。
哪有爹整天拿把匕首跟几岁的孩子比划,要怎么捅人的
“奶,吓着没?”简宁进屋关切道。
看见简宁他们回来,几个婶婶和简欢欢的男人才真正松懈下一口气,简富民和简卫东以及德利三兄弟在外面战斗的时候,大仓和几个婶婶提着刀团团守着老太太和家里的孩子,紧张的不行。
“没,吓啥吓,有你三叔四叔在,德利几兄弟有枪有刀,几个不成气候的二流子罢了。”老太太抖着腿嘴硬道。
吓肯定是吓到了,光听着后院持续不断的哀嚎声老太太心就提到嗓子眼,惨叫声太大,听又听不真切,就怕自己人受伤。
来的八个人东倒西歪躺在后院,胳膊腿上不是血窟窿就是血口子,血流一菜园子,惨是真的惨。
“去喊大队长,叫人来抬去派出所。”简宁火大,别的不心疼,就心疼他家靠近竹林方向的暖棚被这些人压垮半间。
简国强去喊人。
人抬走。
简家人忙着收拾后院,把浸了血的土铲干净,修暖棚。
天亮才忙完,打扫院子的人睫毛上挂着一层冰霜。
第230章 清理
一茬一茬的糟心事儿接踵而至,王安庆气得直骂人,祸害就是祸害,死了都不叫人安宁。
把几个血糊糊的残兵败将拖走,一审问,又是周冬玲在背后捅的阴刀子,她多次找到三莽子,并为此付出了身体的代价,枕边风跟三莽子吹嘘简宁家如何如何富得流油。
正如老太太所言,三莽子那伙人就是一群不成气候的二流子,平常大多干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偷小摸,欺负弱小。
周冬玲妖言鼓动,最初三莽子是拒绝的,简家人的彪悍他们外村人有所耳闻,几个兄弟伙上门摆明是送菜。
要去吃简家的大户,恐怕有命去没命享。
遇到一群外强中干的怂包,周冬玲没法子,只好将这般那般的计划透露了一点给对方。
今年头大家都穷得叮当响,到处没油水捞,三莽子一伙人潦倒得快吃自个的屎粑粑了,周冬玲一透露她那边的计划,三莽子顿时意动心动。
他们一早就埋伏在后山,等村里起火,一团乱,大家忙着救火,家里剩一些老弱妇孺才动的手。
主力确实走差不多,就剩简卫东有点看头。
只是他们万万不曾料到,简家的老弱妇孺狠起劲儿来能要人小命儿。
就跟捅了熊窝子似的。
还有那个对外宣称身体羸弱的简富民,活似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他们那般求饶,魔鬼恍若未闻,染一身血提着大刀,一边砍人一边阴森森的乐,直接给一伙人吓尿!
三莽子简直悔不当初,恨不能时光倒流,重新投个胎的好。
王安庆那边在骂人,简宁也在骂人,本来后院围墙外的竹林留下来就是为了春冬两季随时能吃上新鲜竹笋,经此一遭,老太太说什么也不准她继续留着竹林,死活要砍了。
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简宁一面唰唰砍竹子,一面诅咒那伙人烂儿。
简宁砍倒一片竹林,简家其他人忙着收拾后院,把浸了血的土铲干净,修暖棚。
天亮才忙完,打扫院子的人个个睫毛上挂着一层冰霜。
“喝点热汤,暖暖身子。”收拾好院子,简宁他们脱了外衣进屋,老太太忙招呼几个小的给大人们舀汤。
溜的干菌肉片汤,蒸了两屉馒头包子。
忙活一夜,简单吃一点,赶紧补眠。
一家子围着桌子,或坐或站,捧着碗呲溜喝热汤,老太太叹谓道:“今儿一年天气不着调儿,咱靠近南方都冷成这熊样子,北方的人日子得过成啥样哦,唉~老天要收人啊!”
他们家位处西南,往常冬天最冷抵死零下七八度,今年直接降到零下二三十度,北方怕不是零下五十六度。
简宁本想说极端天气才开始,想想还是不要吓着老人的好,转口说:“北方人有御寒基础,也有应对严寒的经验,而且北方人本就比我们南方人耐寒。”气温突破往年的御寒极限,对南方人而言,才是一场毫无准备的灾难。
南方不兴铺设暖气设备,农村也极少有盘火炕的人家,冬天取暖最多用火盆。
温度徒然下降,一个冬天,不知道要冻死多少人,尤其是老人,岁数大了,身体恒温不好,饥寒交迫,不冻死饿死,底子弱的怕是也要生一场大病。
“也是,多亏你当初提议建暖棚,让大家多备一些柴,咱家修院子盘那新式炕,引得村里人有样学样,”老太太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家丫头像是早知道要降温?
当初简宁建议王安庆盖暖棚缓解粮食危机,提议一被采纳,简宁又借口暖棚耗柴,让家家户户多垒几个柴垛子,到时候暖棚的柴不够烧,可以征用村民垒的柴垛子,也不白征用,用粗粮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