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也想试试某些朋友还记不记得我,毕竟也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所以就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这次听学阿离姐姐和金子轩都没有来,一个原因是金子轩已经就任家主,不适合来,另一个原因是成亲不到半年,阿离姐姐就被诊断出怀有身孕了。
我还记得当时我听说江澄和魏婴得知这消息,带着各种各样的补品就来了,不过阴差阳错我又没遇到他们。
……
我瞪了魏婴和江澄好几眼,他们果然没认出我,好吧,也是我又加了障眼法的缘故,但是!人家聂怀桑一眼就认出我来了!
聂怀桑是我去清河找温宁一块射箭的时候认识的,可惜温宁要帮着他姐姐处理事务,根本没时间听学。
我和聂怀桑简直是一见如故,我觉得他比扑哧君更对我胃口。我们都喜欢游山玩水,喜欢花鸟虫鱼,喜欢欣赏美人,还一起听过不少评书呢,只不过,我对聂怀桑的话本子不感兴趣,还没有狐狸仙的那个画的好看呢。
“锦觅,你真的不打算告诉他们吗?”聂怀桑用扇子遮住嘴角,凑近我。
我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我可不能太明显,魏婴观察力很敏锐的,一不小心就会掉马的。
……
晚上,我睡不着,出门溜达的时候,就见房顶有人在赏月,真是有闲情逸致啊。
“哎?你们怎么打起来了?快停下,云深不知处禁止私自斗殴的!!!”我大声喊道,就感觉一道冰冷的目光投向我。
“云深不知处不可夜游,云深不知处不可大声喧哗。”他的声音比人还冷冰冰的。
……
那个额间戴着云纹抹额的少年行走间也是一板一眼,魏婴被禁言了,只扯着我衣袖,一脸惨兮兮,又恨恨地望着那少年。
……
我们被带到蓝先生面前,他旁边还站着一个和面瘫少年长得很相似的男孩子,嗯?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同样是在云深不知处,难道——
“忘机,何事?”蓝先生看了我一眼,又主要去看魏婴了。
我猜他应该是和魏婴的娘亲认识,因为我听说过魏婴父母的事,藏色散人据说当时有不少追求者呢,尤其她好像还和魏婴性格一样跳脱。不知道有没有某个蓝家的前辈暗恋过这位大美人呢,嘿嘿嘿。
不过,忘机?难道他就是蓝二公子——蓝湛蓝忘机?
这世家公子榜里,前三名有两个是蓝家的,便是被称为“蓝氏双璧”的蓝曦臣和蓝忘机,怪不得能被称为双璧,这要颜值有颜值、要家世有家世、要修为有修为,而且还各有特点,真的和玉石一样通透又好看呢(同样也可远观不可亵玩啊)。
不过,当年他为什么要跪在雪地里呢?
课上必有活跃气氛的同学
蓝忘机面无表情陈述了我和魏婴的罪状,蓝先生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反而是蓝曦臣笑得一脸温柔。
“忘机,秦……小公子和魏公子初来乍到,不知晓云深不知处的规矩可以理解,莫要再犯便是了。”
我听出来他肯定是知道我是谁的,不知为何,他没有说出来,反而还帮我圆谎。
他让蓝忘机解除了魏婴的禁言,魏婴就手舞足蹈地还原事件经过。
原来他是馋姑苏特产——天子笑才出去的,美其名曰是体察姑苏风土民情,我都要被逗笑了,好吧,我内心已经笑了。
回去的时候,魏婴依旧拉着我的袖子,说和我也算有缘,同是天涯沦落人,还问我认不认识我们乐陵秦氏的世家仙子榜榜首。
我皮笑肉不笑地想着:(呵呵,我就等真相揭开那一天你的尴尬表情了。)
(换个视角)
蓝曦臣和蓝忘机并肩而行,蓝曦臣对蓝忘机道:“忘机,你可要和魏公子、秦小公子好好相处,尤其是那秦小公子。”
“为何?”
蓝曦臣笑而不语。
……
第二日便是正式听学,各家子弟行过拜师礼后,我选择和聂怀桑这个知心好友一起坐在最后一排,反正我本意也不是来学姑苏蓝氏家规的。
“你也太大胆了吧……”我偷偷指了指聂怀桑袖子遮掩住的金雀。
他摇了摇头,一脸得意,“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锦觅,这金雀可是……”
他说了一堆金雀的优点,吹得天花乱坠,让我想到某些无良商贩。对了,看到这金雀,我不由自主就想到我的凤凰二哥了,当初我在花界捡到涅槃遭人暗算(那人还是我朋友扑哧君)的他的时候,因为从小没怎么出过家门,我把他成功当成了一只烧鸡,差点就带着朋友们把他吃了……
突然,我感到有道熟悉的冰冷眼光射向了我们,主要是我身上,我毫不心虚地看过去,果然是蓝忘机。
……
上课是真的无聊,然而,课上总会有个不甘平凡爱惹事的同学,就比如在蓝先生身上贴王八的魏婴同学,他被蓝忘机怒瞪后面不改色地又拿出一张纸人,操纵着那冒着红光的纸片人往我的方向飞过来。
就在那小纸人蹦蹦哒哒要过来的时候,蓝忘机似乎忍无可忍地截胡了,还极其残忍地实行了分尸举动……可怜那纸片人只得见天日一瞬间,就惨遭辣手摧纸啊。
我望了望那已经稀碎的小纸人,眼中满是惋惜,又被蓝忘机瞪了一眼,而魏婴也冲我耸耸肩,一脸无辜。
我嘟嘟嘴,把视线集中在书卷上,心里却在脑补蓝忘机他们二人的欢喜冤家版话本故事。
没想到,还没等课堂恢复平静,蓝先生就扼住了命运的喉咙,不,准确地说,是抓住了魏婴这个捣蛋鬼的后颈皮。
与听学三人组的交流日常
蓝先生问了一个在我看来漏洞百出的问题,当然,我不会做出头鸟,不对,出头花的……
魏婴用他的真情实感以及真才实学打动了严格的导师,成功达成了开学首日被老师赶出去的成就。
“灵气也是气,怨气也是气,怨气为何不能为人所用?”我跟着江澄和聂怀桑找到了叼着根草无所事事的魏婴,念叨了这句话。
“怎么样?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想的很正确呀?”魏婴凑近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我只是有点发散思维……烧鸡也是鸡,烤鸡也是鸡,姑苏蓝氏为何就不能吃鸡呢?”
这……
他们三人愣住,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回复我。
“别发呆啊,我说的可是实打实的真心话,和你在课上说的差不多啊!对啦,你这话在课上说说其实也没啥,但是传到有心人耳朵里可就不妙了。”
“怎么说?”他一脸好奇。
“你们知道之前那个温若寒不?虽然性质不同,但是你要是真的有化怨气的能力,到时候很可能仙门百家视为和温若寒一样有威胁的人物,就算不是这样,也有可能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没准把你抓起来搞研究呢。”我严肃道。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就我那个神渣便宜爹就是表面君子,实际暗戳戳搞事情,妄想靠着穷奇就一统六界的心机婊,先前花界式微、水界退让、鸟族嚣张都是在他暗箱操作之下的,而且暮辞被抓起来当傀儡也是出于他的默许。
“你放心吧,我又不会平白无故研究那种东西,放着好好的阳关大道不走,我去走那独木桥做什么?”魏婴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感慨一句,“秦小公子,你这肩膀够细的,一看就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你跟着我混吧,我罩着你!”
谢邀,我现在就是非常无语,如果他记起来我是那个从小就能把他和江澄两个人一边一个从莲花池里提起来的魔鬼,估计他会哑口无言吧……
聂怀桑实在看不下去,打断我们的对话,提醒魏婴道:“魏兄,你可不要忘了你还有好多遍蓝氏家规要抄呢。”
江澄也点点头,道:“你还是收收性子吧,你说说,你这都把蓝忘机和蓝启仁得罪透了,我可管不了你了。”
魏婴把手搭在江澄肩膀,一副“哥俩好”模样,笑嘻嘻道:“哎呀,师妹,你都给我收尸那么多回了,不差这一次,要不这家规,嗯?”
江澄撇过头,冷冷道:“谁是你师妹!你自己抄吧!”
聂怀桑转了转眼睛,谄媚道:“哎哎哎,魏兄,我帮你如何?”
魏婴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指着他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实话实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