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向臣哲所说的钻游戏空子了,没办法,游戏机制就是这些人一旦独自进森林,一定会遭遇鬼打墙。
苏静看着地上的毛巾,眼睛有些酸涩,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定了下心绪,捡起地上的毛巾,没有再说话,直接转身走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肖帆会突然这样生气,还是说因为不是男女朋友了,就已经不会照顾苏静的心情了,说翻脸就翻脸,说不高兴就不高兴,完全的放飞自己了。
大概是该到了分手清算各自送给对方的礼物,然后彻底断掉的地步了吧。
于是苏静还是觉得,以后少跟他说话比较好一些。
三人回到村里,很快又找到另一户准备去打水的村民,三人又出发了,不到两个小时,又回到村里,第一次跟出去的那户人家的村民才气喘吁吁的担水回来,一看门前都已经放好了六桶满满的水,顿时脸色煞白,好一顿生气,嘟囔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然后就不让他们帮忙再担水了。
好在村里好多村民都需要人手,他们倒是也不愁没了雇主,村民一天可以担水三次,他们一天可以担水六次,而且实际担水的总时间也没有村民一次多,所以三个人一直都是神采奕奕,十分的轻松。
黄昏一到,大家都已经很有默契的收拾了东西去到石柱那边,今天的入账不单换来了一盏新的油灯,还有很多食物。
众人脸上都是笑嘻嘻的,今天终于像模像样的享受了一把“暴发户”的待遇,于是大家决定苦中作乐,弄个“晚宴”以示庆祝。
目前的情况,已经可以奢侈的点上两盏油灯了,他们也没必要挤在一个小圈里面了。两盏油灯周围放着食物和水,像是在举办简易的烛光晚宴,当然,晚宴的重头食物还是吃的都要吐了的萝卜。
大家都很开心,连海叔都笑着张开了满脸皱纹的老脸,像极了一朵老菊花,想必他以后很久这样舒心的效果了,导致笑着有些岔气了。
而苏静和肖帆却看起来都心事重重,肖帆一向冷脸惯了,大家也都没当回事。之前苏静都是坐在肖帆旁边的,今天还没走过去,就发现肖帆被伍俊材和向臣哲左右包围了,苏静走过去,伍律师抬头道:“你来这里坐吧。”
苏静礼貌的笑了笑:“不用了,我去那边坐。”于是坐到了更远的米莉旁边去了,拿起一根洗的晶莹的萝卜,“咔哧咔哧”学起了兔子。
米莉看了看沉默不语的苏静,关心道:“怎么了?”
苏静摇摇头,继续啃萝卜。
向臣哲还在继续吹嘘他们今天的战绩:“肖哥,你看,我们这么多食物了,连灯我们都是点两盏了,而且还有两天就到月圆了,我们明天要有必要去吗?”
肖帆道:“当然要去,捡系统的便宜,可不是随时都有的。”
向臣哲点点头,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也不怎么累,就当锻炼身体了。”
木飞低头道:“兄弟们,辛苦了,等我被放下来后,我一定为你们做牛做马。”
木飞站着咬牙赌咒发誓一般,苏静觉得,目前他的存在好像是游戏鼓励师的设定一样,一直在摇旗助威。
肖帆看了看海叔道:“还要谢谢你,给我提供了不少信息,放心,我一定会带大家一起离开这里的。”
海叔正在整理着他的烟草叶子,听到肖帆的话,脸色变了又变,又是羞愧又是感激,突然想起一事道:“你不是说那墓碑上写的是‘是谁杀了他’吗?”海叔向前凑了凑,继续道:“如果你信任我的话,就应该知道那个的答案是什么了呀,为什么还不回答它呢?”
海叔是过来人,那块墓碑就是为了纪念或提醒那些来过这里的人,这些人最后都死在了野猪的利齿之下,它们就是凶手。
肖帆正视这海叔,海叔被看得有些发毛,问道:“你还是不相信我?”
肖帆摇摇头:“我需要准备点东西,不急。”
海叔怕自己说错话,也不在开口,低头很耐心的将烟草叶子卷成紧紧的一小圈,又放回了烟袋里。
向臣哲嘿嘿的打断道:“他能有什么功劳,最后还不是靠你才现在的局面呀,要我说,肯定是你最厉害……”说着就去拍肖帆肩,肖帆一下吃痛,皱了皱眉头,向臣哲立即发现问题,放开了手。
“你这是肩膀……破皮了吧?!唉,要我说,你就不该不要那毛巾,你看我跟伍律师都没有事,虽然有点酸痛,但是没有磨破皮呀,休息一晚就好,你不一样,你是我们的精神领袖呀,怎么能受伤呢,所以说你干嘛要拒绝人家苏静妹子的好心嘛?咦……苏静人呢?你今天躲那么远干什么?”
向臣哲只管张嘴就说,完全没有发现肖帆真的想掐死他的表情。
向臣哲压低声音:“喂,要我说,你还是先放下你高高在上的姿态,给她认个错嘛,毕竟是女孩子,你白天的样子真的让人家很难看的。”
“你闭嘴吧。”肖帆从齿缝中咬出这几个字,向臣哲里面闭嘴了。
苏静躲在米莉背后,什么都看不到,安静了一会儿,听到肖帆道:“明天还是要继续去挑水,然后用那些水换一些工具,海叔对着村子最为熟悉,十五那日,你就不用去田地干活,到时候换工具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海叔点点头:“要不,明日跟你们一起去挑水呀?”
“不用了,你剩点力气吧,到时候你别自己跑不动还要让你儿子背你就行了。”自打知道海叔的真实年龄以后,肖帆就没有把他当老年人尊重了,只是想到他的身体,觉得还是不要让他干太重的活,以免又“废”掉一个,况且海叔干农活也算是一把好手。
海叔这两天才认的“干儿子”木飞道:“你们到时候给已经要记住这里还有个人啊!”
众人抬头对他死亡凝视,他立即闭嘴了。
第二天,苏静照例当着孩子王,三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又去钻空子了。临走前,肖帆回头看看站在木屋门口的苏静,眼光似乎有着深不可测的心事,这一幕恰巧被他身边一旁的向臣哲看到了。向臣哲将一条毛巾放在肖帆的扁担上:“给你的。”
肖帆看着有点眼熟,又回头看看木屋:“这是……”
苏静无意回头,正好对上了肖帆的目光,她咬咬嘴唇,好无表情的转过头去,但是苏静知道,大概自己要成为他们去长途挑水的聊天话题了。
果不其然,一路上,向成哲都紧紧的跟着肖帆,笑嘻嘻的说着话。
“苏静让我给你的。”
肖帆盯着毛巾看了看,突然道:“她要给我怎么找你呢?”
“那还不是因为你这大神昨天先将毛巾丢还给她了,她怕你了吧,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吓人,还自以为很酷呢?!”
肖帆挑眉:“我吓人?!那你为什么还敢跟我那么多废话?”
向臣哲:“……我这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你提意见,你对人家女生太凶了,你没看到人家昨晚都不愿意跟你呆在一起了吗?”
“我没有。”肖帆将毛巾垫在肩上,挑起扁担就走。
向臣哲跟了上来:“还说没有,我觉得你对她最凶……虽然有时候你的确挺酷挺有魅力的吧,可是也不能老是冷冰冰的对人家说话呀,你以为你这样她就怕你,乖乖顺从你吗?”
肖帆听到“顺从”二字,难得的睨视了一下他,眼中全是无语:“不是这样的。”
“什么不是这样的呀,我们都是男人,我知道的啦,你喜欢人家,又故意在人家面前甩脸子,哎,这招已经过时了,还有可能会踩到雷区呢,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强调女权主义了。”
肖帆挑眉,似乎来了兴致:“所以呢?”
“所以你要温柔呀,要把喜欢都表达出来嘛,你看苏静妹子长得又好看,而且很有亲和力,是那种人见人见的类型,市场很好的呀!”向成哲一边说,一边嘻嘻的笑起来了。
肖帆眼中寒意凌然,语气带着十分的危险,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什么意思?”说着便向前走了几步,逼的向臣哲连连后退。
向臣哲急忙解释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说你喜欢就要去争取嘛。”他扶了扶眼镜,心道:这人真的是可怕,把谁都当成情敌。
肖帆一听,转而暗了神色,沉思了一会,自言自语的道:“我喜欢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让她给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