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死对头病得不轻(穿书)(67)

作者:一十欢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没想到,被顾西里争了先。

“你……”你清楚里面的环境嘛,跑这么快。一时气结,一肚子想数落他的话,堵在嗓子眼倒不出来。

顾西里利落地翻身下去后,反倒说起青玉来:“不是要进来吗?怎么在上面磨蹭起来了?”

呵,反正就是她不对。

里头的环境,跟青玉想象的差距不大。往里面走远一点,脚底便没有脚踩火山边缘的感觉了。

大多牢房的铁栏栅门,大大咧咧开着,关着宜阳那间除外。

落在铁链上,尽职尽责的大铁锁,表明宜阳等人不可能从里面逃出来,但偏偏里头只有一把团扇,孤零零躺在干草堆里,证明她的记忆几乎没有偏差。

那么,就是这座牢房,还另外有出路,甚至这个出口,就在曾经关押她的这个牢笼里。

思及此,她呼吸急促起来。难怪,宜阳发觉她被人五花大绑捆扎在这儿,那么兴奋。

当时是夕月婆婆绑的她来此。

能对云霞山了如指掌,偏巧云霞山,是被人沿着外沿和暗沟给打穿了的。

眼下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不知最里头那位,是否还在此。

她提着群,立即往那边跑去。

越往里走,烟味还有些呛鼻,好在,是有慢慢的消散疏通。

最里头这位自称是她舅舅的疯子,还被五条铁链拉成大字形牢牢栓着。

他身子以一种正常人做不到的角度扭曲后仰,头颅彻底仰面后脑勺触及水面,杂乱脏污的头发掩面一动不动。

淹到他腰身的水更混浊了些,同时还夹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是难以言说的恶臭。

这时青玉才注意到他的手腕和脖颈,纷纷有不同程度的破皮。血肉模糊,已经凝结成珈。

她有一种感觉,这才是真正的庆兴帝,为此她才一定要下来。要确定,庆兴帝是否逃出去了,他会不会兴起大波大难。

死了,原著里前期让众人俯仰颤抖,谋害众多童男童女性命,残害无辜宗室良臣的庆兴帝,居然就这么死在自个女儿手里。

因为兴奋,身子止不住地微微颤栗。

只有看过原著,才能知晓庆兴帝凭借手中权势,犯下多少滔天罪恶。异世的帝辛蜿蜒千年的骂名,都及不上他。

想来,只怕在上元节风波的时候,阿娘就察觉到庆兴帝被皇后换了,所以才敢以身去作诱饵。

诱的,便是皇后和晋王这两颗蠢蠢欲动的心。

眼下,这两人可不就是撕起来了么。

可她方才在外说了庆兴帝在这里面,外头好几个是当朝臣子,跟着她府上的护卫在此救火。

不过,他们没有下来。

再多走动着多方位仔细观察庆兴帝,细看之下,才明悟过来。

她这是当局者迷啊。

看向身侧顾西里问道:“李子,你看眼前这人像谁?”

引得跟着下来的几个将军府上的随从,站得身形笔直,眼珠子却在东飘西望。

李子?他们这谁叫这名,这么俗气又铺面而来一股浓浓的宫里特有风气。

顾西里精致的桃花眼微愣一瞬,下意识单手抚摸下颌,又很自然地接过话来回答。

“嗯……像含冤升天,要向天爷诉苦的样子?脸扭曲成这般模样,哪里还能分辨出来是谁。”

黑濯的眼珠,淡淡扫过府上一众侍卫,侍卫立即眼观眼,口对鼻。

不管身前如何,死者为大。趁着尸体还有余温,青玉让将军府上的侍卫一起,帮把手,将庆兴帝的尸体给弄了出去。

好歹一代帝王,不能落魄到入土为安的资格都混不上吧。

听闻户部尚书钱大人,对此颇有研究,她上前去仔细询问后,也让钱大人,帮忙辨别了下这具尸体。

钱大人和另外两个朝堂的官员,端详片刻,掩面说了句不认识。得知这人便是郡主口中肖似皇上的人,不由开怀大笑。

他道:“郡主,你这是在危急关头,花了眼。此人,绝对不是陛下。”

得嘞,您说不是就不是吧。

将庆兴帝找了个风景不错的山坡埋了,一行人下山去。

两队人马各找各家,各回各道。

钱大人沿途,一直对她愿意花费功夫,掩埋乞丐的行径,赞不绝口。

什么,郡主果然侠肝义胆,可歌可泣……两袖清风。边上,另外两个朝管也在尬笑地附和。

这两人都是文人出身,而钱大人官位又高出他们好一截。虽然钱大人出身氏族,却偏爱算术。

所以偏科,是要不得滴。

听得青玉快能用脚趾拇,挖出一个大坑掩埋自个。

两袖清风是什么玩意?

路上遇见了镇南将军府,给顾老夫人下葬后返回的阵仗。顾西里和翩翩等人先前就跟她分开,回了自家这边。

浩浩荡荡几百人,走在官道上也是一条蜿蜒的白玉带。

钱大人等朝臣三人见到了顾将军,两眼泪汪汪立即抛下青玉,跟紧了顾将军的步伐。

原来,别人只是太害怕又会被□□棍,抓到不知名角落发芽腐烂,故使出浑身解数使劲拍马屁来着?

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被晋王派来看押顾将军这一行人里,偏巧有个熟人。

他身上的盔甲,是在场独一无二的,身前护心镜上,还写了个‘晋’字。

护国公府的大公子,她名义上的哥哥孙瑾之。这人,自从去岁在府里分别,一直在躲着她走。

愣她横竖怎么样,反正就是找不到人,怎么就冤家路窄,在这儿堵上了。

说来颇为有缘,孙瑾之也是一眼就将青玉认出来。

“我道这是谁,这不是国子监有名的抄抄云阳郡主嘛。上次旬考,你拿了第一,心里有愧,卧病在床,听闻是十分严重,如今怎么在这儿……看风景。”

话音一落,手中的银头红缨长杆枪耍得虎虎生威,直指青玉脑门而去。

“嘿嘿,教我好生看看,郡主得了什么病,能不能吓好。”

时隔多日相见,孙瑾之完全向变了一个人,丝毫不见往日的沉着风气。甚至,举手投足间,破有无赖风范。

孙瑾之的谋划,到底没有成功。

顾西里捡了路边两块石子,直击两条腿的膝盖窝,教他半途而废,扑倒在地吃了一嘴泥。

“我,我可是晋王的人,顾将军,顾大将军,你们是要谋逆造反吗?”

他爬起来,嘴皮子一翻,掉下来半颗牙的同时,还有一顶高帽子。没想到脚底一滑,又摔到地上坐得结结实实。

顾将军儒雅地缓慢扶须,俯视着他不紧不慢道:“孙小将言重了。”

随即眼神示意,让人去扶孙瑾之起来。

行动的四人,除了一人将军府的人,余下是孙瑾之带领的人。

他洋洋得意,纵然是一品将军,也得对他客气点。

没想到,来的四人,分别各拎起他的手脚,晃荡秋千一般将他扔下了一旁的河里。

青玉早听闻孙瑾之跟安平王之前混在一起,干下不少混账事。

他被人给丢下山崖,她心境轻松得很。只是今晚要回京都的,晋王不见手下人影,要起疑心防范顾将军了。

一行人回了京都,路上行人众多,丝毫不见翩翩口中的剑怒拔硝之氛围。只是不少女郎,哭得眼眶通红。

似情郎没了。

在临近朱雀大街时,跟将军府一行人分别,她迫不及待地溜回长公主府。

出去混了许多日,不知阿娘进来可否安好。

回到长公主府,府里一如往日幽静。她让言叔等众护卫先去府医那里,给伤口仔细包扎。

之前环境不如人,只是简单清洗一番,上了点药。

此事一了,她急冲冲奔去了阿娘的院子。隔的老远,药气扑鼻。

往常总是在抱厦门口等着她的柒歌,没了身影。

一颗心不断往下坠,沉甸甸地。

熟悉的婢子皆在屋内,分作两拨人,各自守着阿娘和柒歌。

或轻轻摇风打扇,或拿着小木槌松精泛骨。

见青玉进来,婢子们停了手上的活计,高兴地向她行礼。

随后他们被长公主给支了出去。

青玉站屋子中央,慢慢细细地将屋内扫视一番。阿娘坐着面红耳润,柒歌躺在软榻是上面如纸色。

是柒歌替阿娘受了一刀,与她们的计划相差不大。

“柒姐姐,现在伤势怎么样了?。”她走了过去,满眼心疼地与柒歌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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