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涨粉的机会都不要了,就为了上个厕所?严秋默默恰柠檬,她怎么就没有一个听话的妹妹或者有钱的姐姐呢。
舒轶看着女孩眼角沾着的亮片,略微出神地点了点头。
“姐姐,今天能来看我,我真的好开心啊。”
她非常有活力地笑着,扎成马尾的头发左右晃动,分外可爱。
舒轶的视线不自觉地被那马尾吸引,落后了她半步,没有过多思考地回答:“嗯,我也很开心。”
“咦?姐姐也开心吗?”
舒轶看着女孩轻盈地转过身,正对着她,头发飞扬起来,歪了歪头,明明只是简单的动作,舒轶却感觉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
“能见到你,我很开心。”
时易臻被舒轶莫名的坦诚给吓到了,忍不住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背过身,道:“姐姐的下一句是不是看到节目一切顺利更加开心。”
“不是,看到你更开心。”舒轶迅速给出答案,没有任何犹豫。
“姐姐,你不会又不小心喝醉了吧!!”时易臻猛地凑近舒轶,小巧的鼻翼动了动,试图从舒轶身上闻出酒味。
女孩突然的动作让舒轶根本无从躲避,只能无措地站在原地,低头便可以看到女孩的侧颜,长长的睫毛像振翅欲飞的蝴蝶,身上香甜的气味无孔不入地往她的鼻子里钻。
莫名的局促感萦绕在她的心头,一同伴随的症状是心跳加速。
她只觉得身体热地厉害,也想不起自己是来涂口红,缓缓摘下了口罩。
随即,女孩的视线便落在了她地脸上,目光炙热,看得舒轶的喉咙微动,试图用其他话题掩盖住自己的不对劲:“我喝醉了是现在这个样子?”
心慌与心跳加速可不就是喝醉的症状吗……看来沈天浩的酒还有效果吗……
女孩站直了身体,抬起头,摇了摇,眉头缓缓皱起,自顾自地退后一步,却没有站稳,向后倒去。
舒轶眼疾手快地揽住了女孩,将女孩带入怀中,一连串动作,做得相当自然,只是舒轶却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不自然。
明明这种程度的拥抱做过很多,只是为什么这次心跳得这么快啊……像随时都要爆炸了一般。
与女孩相触的每一寸肌肤即便是隔着衣料都不自觉发出舒服地喟叹,揽在腰际地手感觉到一处滑腻柔软,不愿离开。
舒轶的视线落在她柔软的唇上,红润饱满,带着蜜糖的香味,诱惑着人前去咬上一口,心底的声音趋势这她身体渐渐前倾。
“姐姐,你的身上怎么会有陌生的香水味?”时易臻低垂着眼,并不知道自己好像错过了一个吻。
不仅有陌生的香水味,还化了特别好看的妆,为什么呢……
舒轶移开目光,稳住自己的声线:“怎么?你不喜欢吗?”
“不喜欢。”姐姐的身上只能有我的味道,怎么能有别人的味道呢。
舒轶面不改色地回答:“可能是李助理喷香水了我不小心沾上了……”
“李助理么……”时易臻低垂的眼中闪过危险。
“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就在我怀里多待一会。”舒轶一边说,一边收紧了抱住时易臻的手,道:“这样就会只剩下你的味道了。”
时易臻抬起头,勾住舒轶的脖子,瞬间好心情的扬起唇道:“姐姐,今天口红的色号好好看呀。”
舒轶若有所感般低头,问:“你想试试看吗?”
“恭敬不如从命。”
然后,舒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口红。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收看冰块融化记……不,这冰块是木头做的。
李助理:我不是,我没有,我是好人!!
沈天浩:我不是,我没有,我是……哦,我是坏人来着。
第四十撩
“姐姐,还真会扫兴啊。”时易臻有些失落又觉得这样才对,她的姐姐恢复正常了。
舒轶后知后觉意识到女孩是什么意思,慢慢耳朵都红透了,强行为自己的不懂女人心解释:“我刚刚带了口罩,我怕口红已经没了……特意过来补一下口红……”
好吧,似乎没什么解释的效果,她确实是不懂女人心……
“姐姐,今天可真好看。”时易臻却从舒轶的话中察觉到了什么,笑着夸赞道。
“嗯……怎么个好看法?”舒轶却突然反问。
时易臻先是一怔,然后想起这些天学的网络词汇,张口就来:“姐姐的腿不是腿,塞纳河畔的春水,姐姐的腰不是腰,夺命三郎的弯刀,姐姐的背不是背,是保加利亚的玫瑰。”
舒轶眉头一皱,觉得这些话不怎么对劲:“……这些你是和谁学的呀?怎么感觉,怪怪的。”
“我倒觉得这些词汇就是为了姐姐创造的。”时易臻板着脸,说得相当认真。
舒轶看着时易臻真挚的表情,无奈地问:“我这个时候是不是要配合性地脸红一下?”
时易臻依旧认真地点了点头,笑容明媚娇艳:“要是姐姐会因为我脸红的话,是不是就以为着姐姐也喜欢我呀。”
“嗯……你定义的喜欢仅仅是脸红?”舒轶想起了时易臻多次在她面前提到过喜欢,忍不住问。
时易臻一脸天然地回答:“还有,看到姐姐就会心跳加速,想要和姐姐有肢体接触,想和姐姐接吻,想和姐姐做……”
“停,我明白了。”舒轶及时打断了女孩大胆且直白的发言,一对上女孩认真纯良的脸,这次却是实打实的脸红了,嗯,算上刚刚突然的心跳加速……五个症状中了两个。
“姐姐,我说错什么了吗?”时易臻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理解舒轶为什么要突然打断她。
舒轶实在抵挡不住,不打算就着这个话题下去:“这几天有没有人欺负你?”
“怎么说我也是易家的人,姐姐不怕我反过欺负她们?”
舒轶没想到时易臻完全不避讳她的身份,低下了眉眼:“在十六岁那年,我考上了这里的大学,独自一人北上,为了生计,我欺骗了一个小姑娘。”
“我所做的一切,所说的一切,都不是发自内心,只不过是按照老板所教导,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时易臻握住了舒轶的手:“……不是欺骗。”
“这就是用花言巧语构建出来的欺骗。”舒轶脸上的笑意消退,表情认真,固执地像个孩子。
时易臻温柔地笑起:“不,你为我构建了一个美好的梦,即便是假的也没关系,至少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喜欢啊。”
喜欢吗……不,不是喜欢,只是因为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而倾注的感激罢了。
舒轶自觉不懂喜欢,只是现在似乎又有些懂了。
“你可以和导演组请一天假吗?”
时易臻不懂舒轶为什么突然换了一个话题,有些愣住了,不解地看着她,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们来约会吧。”舒轶猛地抬起头,黑眸深深,一眼便望进了时易臻的心底。
时易臻仍旧不懂,怎么突然跳到约会去了,有些困惑,而且姐姐似乎还是不相信她喜欢她。
该如何告诉她,初见姐姐的那一眼,姐姐的冷漠,眼底的温柔,才是满腔爱意的起源,是阴冷毒蛇最初的窥伺呢?
该如何告诉她,自己日夜梦中的姐姐,总是娇软着身子,轻唤着她的名字,冷白的皮上全是被她吻上的痕迹呢?
不是感激啊,姐姐,你要快点察觉过来吧……这样,我也能将你一同拖入深渊了啊……
“好啊,姐姐。”时易臻扬起唇,披着纯良而又无辜的皮,笑得格外的甜。
“等等,你出来是上厕所的吧,现在已经很久了吧。”舒轶突然想起手上还拿着一支口红,记起自己出来的目的,也顺路记起时易臻的目的。
时易臻确实用的是这个借口,但还是用出了熟悉的时式情话:“我想要和姐姐单独相处,所以就跟着姐姐出来了啊。”
接着她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注视舒轶,歪了歪头:“姐姐,不是说要给我涂口红吗?”
女孩乖巧地闭上了眼睛,轻扬起下颚,把主动权交到了舒轶的手中。
好像很软很甜呢……舒轶握住口红的手一顿。
接着,她转过身,将手上的口红放在女孩的手上:“你喜欢的话,这个就送给你吧。”
“……”女孩无奈地睁开眼,圆润的杏眼中带着几分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