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游并不完全相信避孕套是给他的,但他对原抒的包装感到有点惊讶。
不知怎么的,她看起来不像那种随便做.爱的人。
这正好表明了蔺游对她的了解。
从表面上看,她很保守。
但实际上原抒显然是个派对女孩。
在这次海滩旅行中,蔺游需要谨慎行事。
当蔺游认为原抒喜欢“脱手”的时候,他并没有想到和她同住一间房间会是个问题。
既然他知道原抒已经准备好把她扔到被窝里去了,他就得小心一点,不要鼓励她。
毕竟,他对王栖的理解是尊重她。
第六章
蔺游开始质疑这种“理解”,尤其是在听到王栖不得不对他说的各种坏话之后。
但现在不是摊牌的时候。
他得先和原抒一起度过这周。
纯粹是柏拉图式的,他提醒自己。
这应该很容易,因为在因乐市度假期间,他的注意力将更多地集中在他的工作上。
原抒四肢向后退下了她的栖息处,她那漂亮的,柔和的背部摆动着……
蔺游把身子靠在桌面上,试图把目光移开。
但他没有……相当……到那里去。
任务!
他最好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目标上,而不是因为身体的吸引而分心。
当原抒早些时候询问他的工作时,蔺游认为他可能有机会谈生意,但后来她很快就把谈话的话题压碎了。
她笨手笨脚地站着,把牛仔裤的前部抹上灰尘,把钱包塞在胳膊底下。
她的脸是鲜红的。
“它们真的不是……”她开始虚弱地说。
“我知道。”蔺游插嘴说。
原抒:“我是认真的!”
蔺游:“当然。”
原抒:“这不是真的,蔺游你知道吗?”
蔺游:“我记得我们的约定。”
“避孕套是王栖的!”她急忙说。
那可能是个故事,蔺游心想,他挑挑眉:“我相信它们是。”
“很好。”她紧紧地抓着钱包,指节都变白了:“我很高兴你相信我。”
雷声再次隆隆时,原抒的眼睛向门口猛扑过去。
原抒:“我们该走了。”
蔺游“听起来是个计划。”
蔺游站着,原抒摸着她的钱包,仍然心慌意乱:“让我先付账单。”
“已经好了。”蔺游说。
原抒:“什么?你什么时候这么做的?”
蔺游忍不住笑了:“你在下面的时候。”
原抒惊恐地盯着肮脏的地毯。
一个单独的避.孕.套包不知何故从盒子里逃了出来。
在黑暗中发光,XL-长。
“哦,太棒了!”她用手吸了口气。
然后她冲回桌子下面,把它抓起。
好吧,原抒想了想,让我想出十种羞辱自己的方法。
1.向我室友的男朋友透露我那令人尴尬的失去爱情的生活。
2.同意让他假扮我的男朋友,尽管他知道我不能忍受他。
3.通过短信向朋友撒谎。
4.准备当面对我的朋友撒谎。(我的意思是,制定一个非常精细的计划,包括性感的女友服装等等。)
5.侮辱那个通过侮辱他对音乐的品味来帮助我的人。
6.得罪了那个提出用粗话来帮助我的人。
7.发现蔺游知道我认为他是魔鬼。
8.对蔺游撒谎,告诉他我的生意很好。(并不是说这真的与他的任何事情无关。)
9.每当蔺游看我的样子时,脸红就像一个荷尔蒙少年。(我是说,别这样,原抒抓住!)
10.让蔺游觉得我想跳过他的骨头!(谁知道有一种在黑暗中发光的品种?有尺码吗?真的吗?)
“你在那边非常安静。”蔺游说,他的声音在猛烈的雨声之下。
他们已经开了将近一个小时了,原抒一句话也没说,一点也不偷看。
坦率地说,她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甚至连她都不知道自己有能力把事情搞得这么糟。
这一切真的发生在上周吗?
她觉得她应该赢得一枚奖牌什么的。
她的累积功绩是奥运会。
“我是,嗯……只是享受着沉默。”她一边说,一边下着更大的雨。
在她看来,沉默不仅仅是金色的,它比再次张嘴更安全。
事情发展得如此之快,原抒几乎没有机会去处理它们。
也许她已经和蔺游一起玩过这个游戏了,但是在她每年的海滩假期只有7天的时间里,她的时钟一直在滴答作响。
在任何情况下,现在将任何时钟调回已经太晚了。
他们已经接近因乐市了。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说你的朋友呢?”蔺游喋喋不休地说。
原抒转向他,脸上带着一种茫然的表情。从那家餐馆开始她就一直很不在行。
蔺游猜到口袋里的那一集让她难堪了,但他们谁也不想再提这件事了。
蔺游当然不打算——除非它是在另一种背景下出现的。
比方说,如果原抒是在对他动手动脚。
蔺游迅速地从她的头细读到她的靴子尖,然后回到她的紧身牛仔裤和风衣。
她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毛衣,这件毛衣使她的眼睛恢复了颜色。
此刻,这两只眼睛看上去很远,好像蔺游说的是一门外语。也许是普通话。
“我是在问你的朋友吗?”他说,把目光放回路上。
夜幕降临了,前面的公路显露出明亮的前灯向另一边行驶的图案。
蔺游斜视着强光,并补充道:“我想在到达那里之前了解他们的一些情况。我是说,六个新人会适应的。尤其是因为他们都会认为我从开始就听说过他们。”
“一月。”原抒补充道。她从水瓶里喝了一口,看上去很镇静:“你和我在一月见过面。这就是我们的决定。”
那也是个好主意。
如果他和原抒的关系显得有些尴尬,或者他们在男女朋友交往中犯了什么小错误,其他人就会认为这是因为他和原抒没有交往那么久。
原抒又喝了一杯,把瓶子放回杯子里。
“你想知道什么?”她问道,仍然处于恍惚状态。
蔺游盯着她的方式,窥视她的凝视之间的雨刷刀片。
“嗯?”他试探性地说:“你可以告诉我他们的名字。这可能是个开始吗?”
原抒双手捂着脸哭道:“这真是疯了!我们在做什么?”
呃——不。
接着她哭了。
她哭的时候,双肩向前弯着,抽泣着:“他们谁也不会相信这一点!我真是一团糟!”
他试图安慰她,同时把注意力分散到原抒和路上:“不,你没有。”
他温柔地说:“你只是压力很大”
她推着他,睫毛膏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
蔺游情不自禁地认为她看起来像一只疲惫的浣熊。
很可爱但还是……他一百万年都不会这么说的。
蔺游:“我为什么不感到压力呢?”
原抒:“你说得对,你应该是。绝对是……”
原抒:“这是一个非常紧张的局面!”
蔺游:“我看得出来。”
原抒:“年复一年!”
蔺游把手伸进控制台上的一个盒子里,递给她一张纸巾。
蔺游:“原抒,听我说今年不一定要这样。我们已经解决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好吗?”她大声地流鼻涕,鼻子响了。
原抒:“事情怎么可能好起来呢?我的一生都是一场灾难!”
蔺游:“没有……这只是一个你没有预料到的转变。”
原抒:“转弯?你说这是转弯?我在骗大家!蔺游!甚至我自己!”
蔺游:“你自己?”
等等,什么?
这句话把他吓了一跳。
蔺游:“我看不出来——”
原抒:“告诉我自己这是一次性的!我不是个十足的失败者!”
“原抒……”他稳定地说:“我想你最好冷静下来。”
“那不是我的避.孕.套,我发誓!”她又哭了:“我连那么幸运都没有!”
喇叭鸣响,蔺游忧心忡忡地环顾四周寻找消息来源。
一辆车撞在他前面,差点撞到他的保险杠,几乎撞到了后面的那辆车。
“我们得离开这条路。”蔺游告诉她:“喘口气。”
“我不想喘口气!”她像一个愤怒的孩子一样叫喊。
“是的,我知道。”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