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年下的恋爱法则(33)

虽然彭新洲电话里的语气听着挺生气的,但与人交往嘛,不能光听她说了什么,要看她做了什么。

生气还叫她过来,那就说明没真生气。

虞理挺了挺脊背,脚步稳固,像一个成熟的大人一样。

服务生带她到了地方,推开了门,鞠躬离开。

虞理进去,看到了一个挺大的保龄球馆。

馆内装修得很漂亮,被后现代风的铁网围着,里面人不多,玩得很随意。

彭新洲坐在网外的休息区,一个人一条沙发,低头玩手机。

她今天穿着运动风的白色polo衫和短裙,长发却散着,柔柔软软地落在肩头,长腿交叠,极有风情。

虞理朝她走过去,人站到彭新洲跟前了,彭新洲也没抬头。

“姐姐。”虞理乖乖巧巧地叫了声。

“嗯。”彭新洲哼了声,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忙活,在玩游戏。

反正已经这个点了,虞理也不着急,放下包坐在了彭新洲身边,看她玩游戏。

彭新洲也真是有趣,放着现实里的保龄球不玩,这会正在手机上玩。

虞理的角度看不太清具体的操作和分值,只能听到一声又一声的呐喊音效,只是刚开始听着还挺顺利,后面就渐渐地变成了倒彩。

彭新洲扔了手机,皱着眉头看她:“知不知道别人玩手机的时候你偷看是不礼貌的行为?”

“知道。”虞理认错极快,“姐姐我错了。”

彭新洲看着她,不说话。

虞理转了个身,并捂住了眼睛:“姐姐你继续玩,这下我不看了。”

彭新洲还没应声,虞理捂眼睛的手改成了捂耳朵:“我也不听了。”

“行了行了,”彭新洲把她的手扒拉了下来,语气毛毛躁躁的,“别装了。”

虞理转回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

彭新洲靠进靠背里,冷冷淡淡地瞅她:“来,说说。”

虞理眨眨眼:“说哪个?”

“你不是都快嘚瑟上天了吗?”彭新洲道,“还用我再问一遍?”

“成。”虞理抚了下腿,老气横秋的模样,“姐姐要有空,那我就一一道来。”

彭新洲没空。

彭新洲即使下了班出来玩,也是为了谈生意在拉关系。

自从接手家里的产业败得一塌糊涂后,她就在琢磨自己的生意了。

说不上白手起家,毕竟有那样的家庭背景在那放着,就已经站到了人群的高处。

是优点,也是劣势。

她要想再干出一个能让家里人看得上眼的名堂,就得付出比旁人更多的努力。

成功之上的成功,不是那么好获得的。

但她还真就能百忙之中抽出空陪孩子玩过家家,怎么着,她就乐意,她哪怕被气的想掐死这熊孩子,她也乐意。

这不也是一种自由吗?

彭新洲抬抬下巴:“说,一字不落地给我说。”

虞理刚准备起头的嘴顿了顿,犹豫问道:“真不落呀?”

“你要落你就回去。”彭新洲铁面无情。

“成成成。”虞理赶紧应道,稍微回忆了下,摒弃了简略的交代模式,开始尽自己所能的从她出图书馆看到张曦忱说起。

由于刚开始就是电话告白,所以主题进入的很快,张曦忱那一大段话才说到一半,彭新洲突然抬手拍了她脑袋一下:“快进。”

“然后我们就去吃饭了。”虞理道。

脑袋上又挨了一下,彭新洲:“是这么个快进法吗?”

虞理:“啊?”

彭新洲:“说她巴拉完以后你的反应。”

虞理:“我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顿了顿,又觉得该在此处渲染一下自己的学习成果:“我礼貌地表达了自己对她没有特别想法的想法,既没有惊慌失措,又没有感动流涕,所以她也很平静,平静地对我进行了邀约,我对她放出的诱惑很感兴趣,就答应了。”

彭新洲的眉头皱着,一脸的难以言喻:“诱惑?你还知道别人放出的诱惑了?”

虞理:“跟姐姐在一起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呢?”

彭新洲:“谁跟你在一起了。”

虞理笑了笑:“普通的在一起,不是那个在一起,姐姐你放松点,不要这么紧绷。”

彭新洲:“……”

彭新洲笑起来,气笑的那种笑。

她站起身,顺便也把虞理一把捞了起来:“走,姐姐带你去放松放松。”

虞理被她拽着走:“我很放松啦。”

彭新洲活动了下手腕:“你还不够放松。”

虞理忽略了她的话,按照自己的逻辑走:“不过陪姐姐我也是很乐意的啦。”

彭新洲把人拽进了网内,虞理换了鞋,踩上地板,轻轻跳了两下。

彭新洲看着她,虞理表情愉悦,身体状态也很松弛,是真的很放松。

彭新洲感觉到不爽。

她问虞理:“会玩吗?”

虞理:“不会。”

彭新洲:“不会难道不紧张一下吗?”

虞理:“随便玩玩嘛,又不参加比赛。”

彭新洲扯着嘴角笑了笑:“还挺会给自己找借口。”

她左右看了看,其实这个点,这地的人已经很少了。

大半夜的运动,对身体不太好。

角落里穿嫩黄色连衣裙的小姑娘本来都在收拾东西了,对上了彭新洲的视线,笑了笑。

“彭总,”她远远地喊,“要玩吗?”

“嗯。”彭新洲点点头。

小姑娘唰唰唰地跑到了她跟前:“要我陪你打吗?”

彭新洲笑起来:“我可玩不过你。”

小姑娘对她眨眨眼:“我可会放水了。”

彭新洲一伸手,把虞理捞了过来:“你教教她。”

“啊,好。”小姑娘朝虞理伸出手,“你好啊,我叫黄鹂。”

“你好,虞理。”虞理握了握。

“咱俩都是li诶!”黄鹂扬高了音调道。

她声音真挺好听的,很配她的名字,人也长得漂亮,那股活泼劲看着很青春。

虞理偏头看了看彭新洲,彭新洲的视线落在黄鹂身上。

虞理勾了勾唇角,道:“嗯,很巧,我们一个在天上飞,一个在水里游。”

“哈哈哈哈是,”黄鹂进入了流程,“以前没有玩过吗?”

“嗯。”虞理跟在她身后,去到了球道前。

彭新洲并没有离两人很远,她坐够了,这会双臂环胸站着。

虞理喜欢穿白色,白色也最衬她,一件简简单单的短袖,在她身上便莹莹地会发光。

彭新洲视线落上去,便很难再移开。

黄鹂教得认真,虞理也学得认真,第一次出手的时候虞理只击中了两支球瓶,第二次的时候她出手前让黄鹂认真指导了她动作要领,便击中了九支。

第二击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身体协调能力实在是好,还是运气爆棚,精准地击倒了剩下的一支球瓶。

黄鹂转头看了彭新洲一眼,开局就拿下好成绩的虞理却没有动。

她在琢磨抓球和发球的姿势,在球瓶重新摆好后,果断出击。

很端,很正,只是速度有点慢。

黄鹂在旁看她连玩了好几次,然后便没再管她,来到了彭新洲跟前。

“彭总,虞理以前玩过。”她道。

“没有。”彭新洲很肯定,因为这点小事,虞理不会跟她撒谎。

“很聪明。”黄鹂道,“我就跟她说了下规则。”

“本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上手这么快的也不是很多。”

“瞎打罢了。”

“真挺厉害的了。”黄鹂笑起来,“是您亲妹妹吗?”

彭新洲顿了顿:“不是。”

黄鹂:“别这么打击人家。”

“我对她很好啊。”彭新洲道,“难道你不觉得我很宠她了吗?”

“是挺宠的,但不知道你两在闹什么别扭。”

“嗯?是吗?”

“是,我看得出来。”黄鹂瞄瞄虞理,再瞄瞄彭新洲,“我也有个妹妹,跟我怄气的时候就那表情。”

彭新洲瞅来瞅去没瞅出来虞理有什么表情,虞理只是很认真地在练习罢了。

“说说。”彭新洲突然挺有兴趣。

“在外面的时候你生气,进来了她生气……”黄鹂笑着说起来,她在馆里做兼职,平日里形形色色的客人见了许多,最会看人脸色。

彭新洲常来,有次她拖地的时候不小心把水洒客人鞋上去了,彭新洲还替她解了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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