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A突发性犬化综合征+番外(20)

裴书臣略感惊讶。

这Omega嘴上说自己不想买什么,他刚才可是看到温慕眼睛一直盯着一支万宝龙签字笔。

他又仔细观察了一下,确定购物袋里没有那支笔,只有化妆品、女士包,以及那枚粉红色的发夹。

且不说资料显示这Omega是个爱慕虚荣的,他又没有亏待他,总不至于连一支五千块的笔都舍不得买。

温慕是这种人么?给妈妈和妹妹买礼物,却不给自己买。

这不应该。

*

裴书臣心里觉得古怪,回去后让陈秘书去查温慕的银行流水。

当时他给温慕的那张卡是副卡,陈秘书会每个月按时往主卡里存款,至于温慕是否转出,拿钱去干嘛,裴书臣则丝毫不关心。

不过如今这个决定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如果直接向温慕原本的账户里打钱,他是无法查询到对方的银行流水的,那属于个人隐私。

陈秘书很快向裴书臣汇报:“温先生拿到钱的当天,向他母亲许曼女士的账户转了二十七万。我去查了一下,许女士原本和女儿租住在洪霞路673弄一套40平米的房子里,现在她们已经离开,搬到兆南路上,租了一间六十平的公寓。”

“我知道了。”裴书臣说。

洪霞路位置偏僻,接近郊区,居住环境差是出了名的,而兆南路地处市区,环境和治安与洪霞路相比好得不是一点半点,租金也不可同日而语。

竟然是这样么。

会对家人好,看来这Omega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不过裴书臣是千年的狐狸,自然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对一个人改观。

他认为温慕可能是装的,为了在他面前立孝顺人设。

————————————————

温慕回国后又去官方注册编剧平台接了好几份任务。

给许曼和温瑶买礼物花掉将近一万块,在伦敦机场时还给管家阿姨他们也买了些小礼物,之前留的那三万块钱已经只剩下一小半,必须再多赚一些才会有安全感。

这段时间,他登录了草莓短视频app查看了他之前写的几个剧本,此时都已经拍摄完成并且上传,播放量和点赞量都特别高。

照这个情形,温慕觉得之前的一个月合同到期后,甲方应该还会和他续约,至少这一份收入是稳的。

其实这份任务对他来说很容易,温慕从小喜欢看书看电视,孤儿院每年都会有好心人捐一些旧书,各种类型的书他都看过,大学义无反顾地报了戏剧影视文学专业,成绩在系里一直数一数二。

短视频剧本的要求是比较简单的爱情故事,时长短所以节奏快,只要在里面制造一些冲突和反转就搞定了。

温慕写了一天剧本,裴书臣下班之前放下手上的活,等在门口帮着拿拖鞋。

因为陈秘书白天的话,裴书臣下意识多看了温慕几眼。

即便心中存疑,他还是觉得这Omega顺眼了些。

似乎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终于得到放松,他允许温慕在他书房里玩电脑——他不知道温慕是在工作,一直认为这Omega沉迷于玩电脑。

温慕受宠若惊,虽然裴总脸色是少见的晴朗,但他怕吵到裴书臣,还是决定申请一下:“那我可以打字吗?”

“嗯。”裴书臣颔首。

于是两个人同处一个空间,各自忙各自的工作,竟有种意料之外的和谐。

温慕帮裴书臣倒咖啡时,看到裴书臣仰起头,皱着眉活动脖子,犹豫了一下,问道:“裴总您是不是累了,需要我帮您按摩一下肩膀吗?”

裴书臣此时正处于轻微的发病烦躁状态,无法抗拒和温慕近距离相处的诱惑,点头。

温慕有点惊讶,他只是尽自己的本分问一问,没料到裴书臣会同意。

但他的确是会按摩的,不然也不敢这么问出来。

双手搭在裴书臣肩膀上,找准穴位,时轻时重地按压揉捏,手指看着白嫩纤细,力道却很足,缓解了肩颈的压力。

裴书臣问:“你是以前给别人按过么。”

温慕愣了一下。

他手法不错,正是以前帮别人捏肩练出来的。小时候在孤儿院时,他经常帮院长奶奶按摩,后来上大学,在寝室里也偶尔帮室友按一按。

可原主不是这样的人,原主一向独来独往,也没什么朋友,温慕怕裴书臣会去调查,所以很过意不去地说谎:“没有,我是最近才刚学的。”

裴书臣心念一动。

这Omega……是为了他特意学的么。

那种突如其来的心软的感觉,又出现了。

裴书臣强打精神抵抗这种心动。他还无法确定温慕是不是装出来的,绝对不允许自己这么容易就被攻陷。

按完肩膀,温慕经过允许,帮裴书臣揉了揉脖子,突然在对方浓密乌黑的头发里看到一丝反光。

“裴总,您有一根白头发。”

“你说什么?”

温慕以为他没听清,重复了一遍:“您长了一根白发。”

裴书臣沉默了足足一分钟。

就在温慕以为他对这种小事毫不在意的时候,裴书臣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大步走进书房内的卫生间。

温慕懵逼地站在原地,裴总这是怎么了?

卫生间内,裴书臣一脸严肃地对着镜子,在自己的头发里翻找。

手指突然顿住。

他盯着黑发之间那一根刺目的白发,瞳孔地震。

这是什么东西?

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头上?!

裴书臣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对形象的管理极为严苛,饮食少油少糖,每天早晚坚持健身,自从二十九岁后就打定主意再也不过生日……他不允许自己变老。

可如今……终究是在自欺欺人么。

仿佛世界崩塌了一般,裴书臣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周身环绕着颓丧的黑气。在外面的温慕感受到一股强大而幽怨的力量,他扒着椅背才不至于被那股力压得坐在地上。

裴总到底在里面做什么啊,为什么这么不开心?

温慕在威压之下强撑着走到沙发边坐下,过了大概十分钟,裴书臣总算出来了。

他罕见地提前结束工作,也没理温慕,自顾自回到卧室去洗澡。

温慕似乎从他的面无表情里看出了生无可恋。

这太不寻常了,裴书臣或冷漠或严厉或漫不经心,温慕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副颓唐沮丧的模样。

难道是因为那根白发吗?温慕猜测。

可是不应该啊,一根白头发而已,有些人少白头,十几岁就长白发也是常有的事,何况裴书臣工作这么辛苦,偶尔冒出一两根很正常啊。

温慕想不通,关了书房的灯,回到自己房间快速洗了个澡,然后到裴书臣房间外待命。

裴书臣洗完澡换上睡衣,把温慕召唤进卧室。

“帮我拔掉。”他说。

“啊?会疼的。”温慕小声说。

他自己怕疼,也见不得别人疼,裴书臣让他拔头发,他有点害怕。

“拔。”

温慕不死心,继续小声嘟囔:“据说拔一根长十根。”

裴书臣不屑道:“假的,不信。”就算长出来十根,他也要全部拔掉。他发量这么多,还会在乎那区区一两百根。

“好吧,那我轻轻的。”

温慕小心地找到那根白发捏住,一咬牙一狠心,用力一扽,拔掉了。

嘶,他都觉得好疼啊,可裴书臣眼睛都没眨一下。

温慕不由感叹,alpha是不怕疼么,他好羡慕。

裴书臣瞄一眼那根白发,长舒一口气,让温慕扔进马桶里冲掉,好像这样就再也不会长了似的。

“还有么。”裴书臣命令温慕再看看。

温慕半跪在床上,手指在他头发里穿梭翻看,想到刚刚裴书臣难过的样子,安慰道:“没有啦,您的发质超级好,又黑又柔顺,那根只是个意外。”

仔细找了半天,再也没发现其他白头发,温慕手指撤开的一瞬间,裴书臣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失落。

虽然不想承认,可他发病时,实在太爱温慕手指在他头发里穿梭的感觉。

那个时刻,他能理解狗为什么总喜欢求抚摸。

因为舒服。爽。

指尖划过带起细微的电流,酥麻感蔓延开来,那种感觉非常上头。

裴书臣甚至期待温慕可以摸他的头摸得更久一些,但羞耻感让他无法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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