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有点心虚地动动圆润莹白的的脚趾，快速跳回沙发上坐好，颇为无辜地朝他眨巴眼。
楚湛寒移开视线，自去倒了杯水，捏在手里停顿片刻，而后仰头喝了半杯，喉结滚动。
期间，都没和小姑娘说话。
沙发上的苏绵绵抱着pad解屏，心里有点点失落，微微揪着不舒服。
他平时足够体贴，苏绵绵也不会为了不提醒自己穿鞋的事情赌气，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但是恋爱中的女孩子，总是希望自己男朋友可以照顾到很多很多小事，希望能时时刻刻被宠着。
尤其是跟袁一一讨论了楚湛寒不那么粘人之后。
苏绵绵捧着pad，余光注视到男孩子喝过水便走进了卧室。
小姑娘心里默默叹口气，低头划拉几个综艺出来都不怎么满意。
没意思，心里空空的。
苏绵绵放下pad准备倒沙发上，一抬眼发现楚湛寒重新回到客厅，径直走向她身侧坐下。
他手里还捏着白色棉袜。
长得帅捏个袜子走出来的动作，都很A。
苏绵绵无比困惑，准备出声问，就被他牵着脚拽过去了。
苏绵绵：……
女孩子玲珑的脚腕搭在他休闲裤上，纤细玉足被他虚笼在手里，力道轻柔地往白棉袜里面套。
苏绵绵红了脸，挣扎着要将脚缩回来，“我自己来吧。”
“不要乱动。”
他嗓音染着哑，却勾着耐心，像是忙着极细致的工作一般。
苏绵绵安分了，乖乖让他穿好棉袜，再小心翼翼抽回来。
方才失落落的小情绪，全部被密密麻麻的羞涩与甜蜜取代。
“晚上想吃什么？”楚湛寒将人顺手抱怀里，抵着她红红的耳垂问。
“都行，”苏绵绵往他怀里缩，“你没有别的话和我说吗？”
比如痛骂一下不穿鞋的事。
“有，”他抵着女孩子软软嫩嫩的耳垂，薄唇轻启，呼出的热气萦绕在她雪颈处，“绵绵，我不可能无时无刻都在照顾你，虽然我很想。”
苏绵绵有点内疚，“我知道的。”
“所以，替我多照顾一点自己好吗？”
“要不然，我会很心疼。”
“嗯，”苏绵绵回抱住他，“我以后天天都穿鞋。”
楚湛寒被自家小女友逗笑了，“绵绵真乖。”
“所以，晚上想吃什么？”他再次询问。
苏绵绵：“我做错了事情，还能挑晚上吃什么吗？”
这待遇，真的太好了。
“绵绵没有做错事情，只是很可爱。”
“不穿鞋很可爱吗？”苏绵绵往他怀里蹭，顺着问些没意义的问题。她也不是真想知道，只是想在他怀里多腻一会。
楚湛寒回想到刚刚女孩子露在外面乱动的莹莹脚趾，以及自己被轻易拨乱的心神，眼神微敛，“嗯，很可爱。”
可爱到，他除了心疼之外，还有一些过分旖旎的心思。
苏绵绵羞涩地蹭蹭他毛线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湛寒哥哥，我好像比你更粘人呀。”
感觉现在比起来，她好像想亲近的时候更多些。
楚湛寒：……
楚湛寒将小姑娘往怀里搂，“你没有很粘人。”
其实他心里想的更过分，只是怕有些事太快吓到女孩子，所以在忍着。
作者有话要说：又过了一段时间。
苏绵绵:我收回自己曾经说过的话。那时我太年轻。
☆、甜·33
苏绵绵对自己过分黏人的印象一直持续到当天夜里。
女孩子半梦半醒间听到浴室水声，隐隐绰绰的，且夹杂着男孩子喉间溢出来的轻轻喘息，落在寂静的夜里。
苏绵绵往旁边摸了摸没摸到人，踢开被子爬起来点亮床头灯。
她身侧的被子跟床垫还皱皱的，明显不久前有人躺过。
苏绵绵怔愣片刻，摸到手机看时间，半夜两点。
半夜两点，浴室水声，交织在水声间的轻/喘。
苏绵绵：……
突然有些怪自己听力很好。
小姑娘在重新躺会去睡和坐着等楚湛寒回来之间徘徊了一下，最终选择后者。
苏绵绵等了好一会儿，手机都没玩，就红着脸靠在床边上大脑放空。
她有两个推测：第一，楚湛寒生病发烧了，半夜冲澡为了怯寒，轻喘是因为发烧了头晕缺氧。
第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所以，楚湛寒从浴室出来时，苏绵绵看着他第一个问题就是，“你发烧了吗？”
男孩子松松地套着睡衣，最上面的一粒扣子没扣，锁骨线条半露，往上是流畅的下颌和微微湿润的短发。他肤色冷白，越发衬得红唇被水汽熏得潋滟，下唇瓣上残留着浅浅的牙印，衬着眼里的春潮，魅惑无边。
苏绵绵没等他回答，跟着问第二个问题，“你嘴上是自己咬的吗？”
她指他唇上的牙印。
他立在门边，敛下眼眸不看小姑娘 ，垂在身侧的长指往内收拢，“没有发烧，是自己，咬的。”
男孩子嗓音沙哑得太过，磁性的声线跟揉了沙一般，尤其在“咬的”两个字前顿了顿。
苏绵绵确定了，不是发烧。
确定完这一层，她没什么好问的了，掀起被褥盖住红得快要滴下来的脸颊。
小姑娘缩在被褥里替他发烧，并且感受到男孩子的一步步靠近。被褥的另一侧被他掀开，沐浴后湿润润的热气侵袭而来。
小姑娘揪着被角缩了缩，不是反感他的靠近，就是紧张。
纯紧张，心跳得越来越快的那种紧张。
“绵绵？”他的喉间还是渴的。
苏绵绵隔着被褥小声“哼”了一下，算作回答。
“不要闷着自己。”他哑着声提醒。
苏绵绵确实闷得心里越跳越快，索性放下揪得皱巴巴的被褥角，拿手捂脸。
她白天还觉得自己太过亲近他了，怕他嫌烦来着。
楚湛寒半坐在床侧，没有贴过来，修长的腿顺着床沿垂下，“绵绵，你睡在我旁边，我很难不多想。”
苏绵绵再次软哒哒地“哼”了一下，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算作彻底承认了刚刚的事情。
小姑娘还捂着脸。
别的倒没什么，她主要是震惊加害羞。
“对不起，吵醒你了。”楚湛寒抬手贴上小姑娘的额头，指尖在她额前轻柔地点了一记。
他指尖微湿，触碰到女孩子肌肤上，带来触电般的酥麻。
小姑娘慌忙摇头，“没有，我自己醒的。”
浴室声音不大，还没到吵醒她的程度，只是醒来恰好听见了。
“你以前，有这样过吗？”苏绵绵沉默了几秒钟，用极小的声音问。
“嗯。”楚湛寒很直白地承认了，“很早之前。”
“很早之前？”苏绵绵震惊得声音都颤了颤，想埋他怀里又过于害羞，最后改成了抱被褥。
小姑娘眼神弱弱地飘在被褥的印花上，没敢转头看他。
楚湛寒被自家小女朋友怂兮兮的举动逗笑了，“嗯，很早就在想你了。”双重意义上的想着她。
苏绵绵：……
信息量好大。
“绵绵，这件事很正常。”
苏绵绵：“我知道，我就，需要缓缓。”
太需要缓缓了。
小姑娘抱着被褥，又准备往头上盖，被楚湛寒拦住了。
他抬胳膊挡住女孩子的动作，顺手将人揽到怀里抱紧，理好她蹭乱了的头发，温热的呼吸打在女孩子额角，“绵绵不愿意的事，不会强迫。”
苏绵绵回抱住他劲瘦有力的腰线，“没有不愿意，就，有一点害羞。”
女孩子说完仰头在他下颌上落下个浅浅的吻，表示自己很喜欢很喜欢他的。
“昨天也半夜起来了吗？”苏绵绵揪住他睡衣衣摆，靠在了他有些硬的锁骨上。
“嗯。”
“前天呢？”
“嗯。”
苏绵绵：……
太折腾了。
并且很心疼他。
“还能睡着吗？”楚湛寒低头看着小姑娘埋她怀里不动了，只长长是眼睫扑闪着，没忍住捏了捏她嫩出水的脸颊。
“不那么困了。”苏绵绵老实回答。
“那给你讲故事？”
苏绵绵推了推他的肩，轻易就将他推倒在床上，然后自己靠回他怀里，掀被褥盖好，“嗯。”
他嗓子还有点哑，声音低低沉沉的，特别哄人。
苏绵绵听了一会困意又重新袭来，迷迷糊糊跟自家男友承诺，“我会对你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