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总裁的顶流替身+番外(110)

纪愉点了点头,紧紧抱着与她牵住的那只手臂,几乎算是要靠在她的身上了,然后微微应了一声:“嗯。”

孟忍冬的虚荣心一时间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或许是发现有人比自己更害怕,她的那点恐惧也被收了起来,就这样拉着纪愉,小步小步地往教室里去,门推开的时候发出“吱呀”一声,孟忍冬停顿了几秒钟,发觉没有任何东西冒出来,这才慢慢地往里面走。

等到教室里另一扇门开开的时候,孟忍冬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纪愉探头看了看,发现那是一条奇怪的……通道,四四方方,也不知道人坐进去能不能直起腰,但反正想要直立行走是不可能的了,通道里有呼呼的风声,凌澜她们的尖叫声就是从另一端传来的。

纪愉都想不通她们是怎么靠着乱跑跑到这通道的另一头的,刚才她在教室外面看了看走廊的尽头,冒着绿光的那个地方俨然是一面墙,显示这走廊已经到了尽头,必须另寻他路。

难道监控室那边还能修改路线?

纪愉试着对这四方通道喊了一句:“凌澜?”

通道带着回音,将她的声音重重扩散出去,紧接着,纪愉就听见凌澜叫的更厉害了。

好叭。

她转头正想问孟忍冬要不要进去,结果就发现站在身边的孟忍冬整个人都格外沉默、又有些脸色发白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纪愉:“?”

她刚想仔细看看怎么了,忽然见孟忍冬迅速道:“别看!”

纪愉:“啊?”

孟忍冬迅速对她道:“快、快进去。”

纪愉却执着地回头去看,发觉原本两个只看着窗外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目光转了过来,对着她们,她有点明白孟忍冬害怕的原因了。

但她没说什么,速度往那通道里钻,爬了两步,忽然听见后面有个短促的尖叫声:“啊!”

纪愉立刻回身,却见孟忍冬已经闭上了眼睛,朝着她的方向扑来,几乎是跪着冲进她怀里的,若不是纪愉接的准,两人不定要撞在一块成什么样。

视线越过孟忍冬的肩膀,纪愉看见了通道门口的那身影,是不知什么时候挪过来的、半边脸格外恐怖的那个人,这应该是鬼屋的演员假扮的,纪愉看见对方的笑容变得更放肆了一些,然后当着她的面,慢慢将另一头的门给关上了。

通道里的光暗了下来,剩下一些照明用的恐怖红光。

纪愉抱着孟忍冬,感觉到她有些发抖,不由拍了拍她的后背,小声道:“别怕,那人走了,没跟过来。”

孟忍冬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想到自己方才看见的场景,听见通道另一头始终没有疲惫下来的尖叫声,在纪愉的怀抱里放松了几秒钟,忽然意识到什么,有些沙哑地出声问:

“……你是不是其实根本不害怕?”

有凌澜她们的尖叫声,和自己的反应对比在前,纪愉这既没有慌乱、也没有发抖、更没叫过一次的反应,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害怕!

纪愉忍不住笑了出来,被拆穿也不在意,清了清嗓子,依然还是先前那副若有若无的柔软模样:“没有,我其实也挺怕的。”

孟忍冬不发一言,却就着这个拥抱的姿势,忽而在纪愉的右边肩膀上咬了一口,隔着衣服,疼痛并不太明显。

纪愉便听她咕哝出一句:“小骗子。”

早知道纪愉不害怕,她跟进来做什么?

反而让自己变成那种无助又软弱的样子,孟忍冬懊恼极了,恨不能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再踏进跟恐怖主题有关的任何地方。

纪愉没跟她解释自己只是在节目组这里留了个心眼,没有要骗人的意思,但这会儿感觉到孟忍冬紧紧抱着自己腰身的动作,却有种难言的满足感,好像一直以来想要的东西都在她怀里了。

她很轻地笑了一下,承认了这个新称号,对孟忍冬说:“确实想骗你。”

孟忍冬这会儿有些没力气,极度恐惧之后放松下来,才觉出自己后背都是冷汗,干脆就懒懒地将下巴靠在纪愉的肩膀,近距离地哼出一声:“嗯?”

纪愉喉咙动了动,借着这处隐蔽处不怎么明显的光,将自己脸上逐渐浮出的热意挡住。

她看着旁边组成这通道的宽厚木板,在红灯映照下依然能看出明显的纹路,而后就听她用气音,很慢很慢地说:“骗你……一个吻。”

孟忍冬一下子没听清楚。

纪愉声音落下好久,久到系统都憋不住笑声的时候,听见脑海里一串的“哈哈哈哈”,她有些忍不住了,脸上红得更厉害了,却一不做、二不休,凑到孟忍冬耳边,学着她以前调戏自己的模样,模仿出一种恶狠狠的语气,说道:

“快点,亲我一下,我就带你出去。”

“不然你就只能跟我一起,被一直关在这里面了。”

第70章 070

孟忍冬微微睁大了眼睛, 仿佛不敢确定面前这位公然索吻的人是纪愉。

就在她怔楞的时间里,纪愉紧张地脚趾都要蜷起来了,但她硬是给绷住了, 甚至还想以自己没找到摄像头、也关了麦为借口, 正大光明地再说服一下孟忍冬。

正当时——

孟忍冬忽然抬手圈过她的脖颈,小臂轻轻一勾,略一抬头, 两人的唇就贴在了一起。

其实孟忍冬不愿浅尝辄止,她试图改掉过去的那些坏毛病,变得温柔、体贴,像是曾经对待纪愉的时候一样, 拿出全部的耐心来,一步步地让纪愉重新喜欢上自己。

可是她们相处的那四年,终究是留下了太多的痕迹, 哪怕理智刻意想要引导, 灵魂和身躯都已然对对方的气息和习惯了如指掌, 只要呼吸相近, 那些曾经铭刻过激烈碰撞的血液,就会在皮肤下叫嚣着……重新将对方占有。

孟忍冬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重了。

她隐忍、克制, 想要一触即分,在她离开的刹那, 纪愉却像是点火一样, 让她感觉自己的唇瓣上有什么柔软的感觉微痒掠过。

若是此刻有充足的灯光,纪愉便能看见孟忍冬眼底翻腾的那些欲念, 曾经熄灭下去的那些时刻, 这些想法只是如余烬一般蛰伏, 只要再碰到零星草木燃料, 就会噌然跳跃出比原先还要放肆的火光来。

孟忍冬闭了闭眼睛,怕让纪愉看见自己这时候不合时宜燃起的可怕念头。

……在分开的这些日子里,无论日夜,尤其是在记忆复苏的那些梦醒时分,她总是在回忆跟纪愉相处的这些时刻,恨不能将纪愉的每一个神情、每一句话都记下来。

她就在这些辗转反侧里,明白了纪愉在她离开之后的那些年里,都是用怎么样的方式去怀念她。

孟忍冬记得纪愉每次跟自己一起吃甜系菜的时候,都只草草动几下筷子就罢休,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黏着她,挨挨蹭蹭的……后来吃着吃着饭,孟忍冬总是把人也当点心也尝了。

那时她脑袋里仿佛少根筋,不懂缠绵的情愫,好像每次碰见纪愉,只有无穷尽的欲望想要挥霍,而纪愉也确实将自己调整成“情人”该有的模式,所以孟忍冬便这样将错就错。

甚至在事后,她的表现也糟糕到了极点。

她会毫无怜惜之意地等着纪愉给她弄吃的,甚至反过来将她照顾地更妥贴,理所当然地觉得自己是做了体力活的那个,而纪愉只需浑然享受——

若不是前两天心血来潮搜索了一下相关的知识,孟忍冬恐怕会在这条路上错得非常离谱。

她越想越是后悔。

现在那些丢失的记忆,仿佛带着她的情商一起回来了。

孟忍冬再去看这四年的相处,只觉处处都是破绽,哪里都不像话——纪愉一见钟情的沉沦,像是乖巧娃娃一样任由摆布毫无脾气的样子,明明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从未表现过图她钱财的倾向却愿意为了她做任何事情、将她照顾得舒心安适的样子……

而她竟然从来没去深究过这里面的原因。

孟忍冬一面恼恨自己,一面又有种卑劣的庆幸,她庆幸纪愉最初喜欢的那个“司恬”还是自己,若非如此,以纪愉对“司恬”的那种执着,再对比她这四年来的表现,孟忍冬很确定自己就算是现在立刻塞进火葬场当场焚化也不会再得到对方的一个眼神。

……

那些念头一一在孟忍冬的脑海中浮过,将她有些升高的体温降了下去,孟忍冬喉咙不断吞咽,忍了又忍,只将纪愉的那一下撩拨是意外,轻吻逐渐上移,沿着鼻尖、眉心慢慢逡巡而去,最后落在额头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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