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霭+番外(120)

作者:吱呜哀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知道他讨厌自己抽烟,讨厌自己去保安室,这下又加了个打牌,吴霭在雷区跳了广播操,点了漫山遍野的炮,刚熬到办公室口心态就崩了。

他反过去抓庄,道:“这样,我也不解释了,我直接给您道——”结果一抬头,发现沙发上张秘书在沙发上坐着。

好囧啊,吴霭:“——歉。”

张:“哈哈,保安室的老朋友来了?”他:“什么啊。”

但庄不让他多说,打断了指前面的办公桌,说:“去那边。”

自己确实不对,但有外人在,吴霭心想都是男人也不能太不给面子,又不敢刚,一迈步像河豚似的被吹得很胀。

办公的桌子前多出了根椅子,他走近了一看,脾气立即漏了一半。

昨天还很乱的桌面被稍稍收拾,腾出了一小块空,在一定睛,只见上面规规矩矩地放了个本子,一支笔,还有一本崭新的书,封面红彤彤的,写着《六级词汇——词根+联想》。

吴霭:“擦”,一回头,见张憋笑憋得肩膀在抖,庄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但眼神很犀利,射出的光不容置疑。

这下又被抓住了骂脏话,他只能灰溜溜地坐下。

椅子也有了,纸笔也有了,再看这一方空地就像自习室;但烟是自己抽的,牌是自己打的,背单词也是自己信誓旦旦的,别无选择了,他勉为其难地把书翻开,一个词就是:abandon。

中文:放弃。

吴霭:“……”,心想自己已经被天机参透了。

他在保安室打牌喊得有点渴,还没开始学习就伸手够庄的杯子想找水喝,结果一起身,突然听见张的声音说:“李老那边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今天王处主动来就是传话。”

庄很平静:“他走之前又找你说了什么?”“李老”、“王处”这两个词都听过,吴霭稍一回忆,想起了庄带自己去弹琴的那个晚上。

他当时对那个一直站在庄身边的中年男人印象并不好,但还没来得及回想为什么不好,张又轻轻咳嗽了一声,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咳嗽有点做作,像是为了掩盖什么真正想说。

“青山”指兴海吗?那什么又代表着“柴”?吴霭云里雾里的偷回过头,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几秒后阎天拿着个袋子走进来了。

他意外:“阎哥?!”阎天还是那张冷脸,放下东西,说:“张总,车在楼下。”

“嗯。

那我去了。”

张站起身先是看了眼庄,然后朝他望过来,微微颔首,道:“吴霭,记得吃饭。”

话毕两人就离去,吴霭想送一下,但走上去路过沙发看见庄又在揉眼睛。

也许是灯光的原因他的皮肤看起来比平时要苍白,再一靠近,发现嘴唇上有了因干燥而起的皮。

他又去看袋子,发现里面居然是肯德基,忙拿出一杯可乐,问:“庄,你喝不喝?”“你自己吃饭。”

庄摇头,起身往办公桌走。

时间又是九点,又一个夜深,他的身体估计快要熬到了极限,一迈步居然有些蹒跚。

好奇怪,何吴霭恍然间就想起了父亲曾经的一首歌,唱的是:“所有的花会落,所有的树会枯,所有的盛放都会衰败”,再看那个背影,就觉得人也都一样。

庄从来就不是神佛,是一开始自己因为爱和崇拜把一些东西误读了。

他滞了会儿,也坐回到了自习座位上,同时翻开本子和书,写写画画,写写画画。

没有琴,心中的紧张、担忧、自责全部难以表达;今天的力不从心,昨天的力不从心,长久以来的力不从心变成了火球在心中翻滚;不敢看庄,又想要看庄,不看舍不得,看了又心疼……十来分钟后,握着笔,突然“哇”了一声。

自己都没有准备,愣了一下发现庄在桌子的对面被吓着了,忙鸵鸟似地把头埋在手掌,说:“是我不大行。”

庄:“不大行?”吴霭不抬头:“对不起。”

庄以为是单词,起身靠过来:“不会背?是哪个不会?” 边说还边想检查自己的东西,吴霭不愿意,用胳膊压着,但拖拽了两个回合后一看红眼就退让了,说:“看吧,随便你。”

庄本想去拿书,但手一偏,拿起了本子,沉静了三秒突然爆笑,伸出另一只手来摸头发:“哈哈哈哈哈,检查书?”吴霭抱住他的腰,把脸扎进衬衫和裤子的空隙里:“对不起。”

庄:“本人因到了大厦没有告知你,私自去保安室打牌抽烟的事情深感抱歉——”吴霭:“你看就行了别念出来。”

“而且计算错了时间也没有去买饭,导致本来说好的儿童玩具和面都没有对现。”

庄笑得身体都发抖:“哈哈哈,兑字写错了。”

吴霭用手锤他背:“就别再找茬了。”

庄:“在此,本人承诺以后在没得到允许的情况下再也不打牌和抽烟,并且很想请求原谅。

如果你同意,请在下面写下你的名字。

落款,甲方签名处,乙方签名处。

哈哈哈哈哈。”

检查是真心的,但吴霭本想的是找个地方藏着让他不经意发现,没想让他当着面念,愧疚又羞怯。

脸上的泪都被高温蒸发成了水汽,他强撑着抬起头,说:“那你签不签?”“签,一会儿就签。”

庄在高处,笑着用手指捏他鼻尖,又问:“因为这个哭?”“唔,不是。”

吴霭一听,摇头溅了他一身的鼻涕水,道:“我觉得我自己要完了。”

“完了?”庄立马蹲下来,很疑惑:“什么完了?”眼睛虽然还红,但眉心和唇角挂着蜜,宠溺的表情像是被甜到了。

但吴霭其实并不想自己永远都只能去撒娇和提供甜腻,看他这样反而难过了。

“你那些什么生意的,什么交易的,我一个都听不懂,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还惹你生气。

而且你生气又不直说,一个劲儿冷暴力。

你又不睡觉又不吃饭,我好着急!”他一开口,滂沱的泪水都往庄的手心上流:“我都没爸了,都这么可怜了,再没你真的不行。

你要是身体垮了,我就,我就!!”庄笑,看孩子似的:“你就?你就?”吴霭抽了抽鼻子,换成认真表情:“和别人好去。”

其实我今天一直在想猫如果知道哥哥现在这个样子会怎么样可能就不说话,然后把私房钱都打给吴霭。

他大概对哥哥爱(亲情)一小小半,恨一大大半,夏知礼理解不了。

第98章

缓和气氛的玩笑,反其道而行之地撒娇,他说完立马抬起头索吻,习惯性地闭眼嘟嘴,然而也就一瞬间,被捏住了两颊。

庄:“我没听清。”

他把脸侧了过去,倾耳朵,不像没听清更像要搞清趣,于是吴霭故意说:“你怕了?”“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庄蹙眉,山根微微把镜架顶起。

吴霭搞不清状况,傻乎乎地用手去摸他的脸,耐心:“我要你好好睡觉好好吃饭,不然我就和别人好去。”

“和别人好?”庄回头看过来:“好是什么意思?”隔着眼镜吴霭看不清眼神,但下颚被捏得有些痛。

他去推他,重复了一遍:“我是想要你睡觉和吃饭,不要搞错重点。”

“那我不吃呢?不睡呢?”庄一字一顿:“你就和别人去吃饭和睡觉?”“只是个玩笑!”炮是自己点的,但吴霭一听,跳起来炸毛:“你故意曲解我!”“你先回答。”

庄也站起身,追问:“是不是也会跑?”“也跑?”吴霭心里有明镜,能推测出这个“也”字背后的含义。

自己可以是“吴霭”、“春霭”、“小狗”但不能是“也”。

他愣了愣,一把抓起来刚才写的检查,朝茶几走,说:“‘也跑’,呵呵,太搞笑了。”

但一转身就感到强力的高压沿着后背斜向下倾轧。

庄:“站住,我没让你走。”

太熟悉这股气焰,是暴雨前的狂风,但吴霭不怯懦,回:“为什么我总好好听你的话,但你不听我的话?”庄没回答,低头揉眼。

气氛变化被落地窗照出来了,吴霭忍不住去看,但突然,一股很强大的力量从后面箍了上来。

先是被压制住了胸口,他因为窒息而咳嗽,力量又瞬间转移到了肩膀和后腰,再下一秒他整个人都离地,笔记本被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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