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然忘了苏飞渝才是受害的那方,也忘了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反而偏执狂妄地将自己的思考模式套入季潮,认为只要看了这个,少爷就会知道苏飞渝根本不值得,不过是季薄祝专门为他制造的猎犬和充气娃娃,而任何人看了那段录像都只会唾弃那婊子的不贞不洁——他阴恻恻地大笑起来,奋力朝季潮张开双臂,神情在满足的恶毒猜想中越发癫狂:“看啊!少爷!看清他的真面目!这就是把你迷得晕头转向的人!一只下贱的母狗!”沙发旁的投影仪随着他的话音运作起来,一段剪辑过的影像被投在了吴运华身旁的墙壁上,再熟悉不过的呻吟和泣声刺碎了室内近乎凝固的空气,季潮缓缓转动眼球,看见属于苏飞渝十六岁时的赤裸身体。
吴运华眼中的??:祸国(?)妖姬小季疯批攻进化指数:7/10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嘻嘻嘻嘻,至于??到底有没有在弄死季爹这件事上掺一脚,小季信了没信,你们猜(?ω?)
第四十四章
会有一丢丢当年的描写(你们懂的)和血腥情节,接受不了的慎入慎入啊
二十岁左右在A国留学期间,季潮曾从同学口中听过一个不知真假的言论,即:颅骨是人体内最坚硬的骨头。
但现在看来,这个说法大约并不怎样准确。
不然自己右手五根指骨怎么还没断掉。
季潮觉得自己的头很痛,脑袋一片空白,仿佛从北冰洋最深处渗出来的可怖冷意从脊柱一路窜上脑干,支配他的四肢百骸和体内所有的暴力因子,叫他化为一头发了疯的狮子,双拳即为爪牙,满怀撕碎扯烂的欲望,一下下挥向面前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理智和思绪在此刻宛如指尖的细沙般无声地消逝了,眼前全是飞散的白光,组成一幕幕纷乱的幅景。
他看见季薄祝的脸,他曾经敬重的父亲翘着腿坐在一把椅子上,在投影仪运作的嗡嗡声中,男人的声音离得很近,又像是很远。
季薄祝说:“飞渝,你算算,这是你打伤的第几个人?季家养你长大,真想不到你居然这样不知好歹。”
——鞭子在空中带出一道呼啸的风声,血从单薄T恤上透了出来,少年抱着头蜷缩在地,身体无力地痉挛着。
“要不是季潮出国前跟我说了你的志愿,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高考结束?原本以为你是个好孩子,结果小心思这么多,这可不行啊。”
——再怎样挣扎也毫无用处,在男人们的压制下,少年的衣物被尽数撕扯褪下,两条细瘦的腿胡乱蹬在空中,很快被捉住绑缚在石台之上。
下身被强行打开,露出私处粉红柔软的内核。
“飞渝,听说过熬鹰吗?来试试看吧,看看你最后会不会求着我们操你。”
——一整管淡蓝色的药剂缓缓注入了那具虚弱身体,少年很快就像被烧着了似地翻滚抽搐起来,可是他没办法发泄,他身上一切可供发泄的通道都被残忍地堵住了。
“飞渝,你还不明白么?这就是你本来的命运啊,你十一岁时本就要被送到这地方,就像这里的其他孩子那样,拍性虐视频,被无数人奸污,然后调教成性奴……可你没有,是季潮救了你,让你平平安安在季家长大——知道为什么吗?”——少年浑身脱力地伏在地上,沉重的铁制项圈和锁链在他脖颈处磨出一道道血痕,有人上前拽住他的脚踝,将他拖到墙角的狭窄狗笼门口,大声命令他自己爬进去。
“因为你对他有用,对季家有用啊,可惜你拒绝了,不是吗?痛苦么?很痛苦吧?只要乖乖的回来,听我的话,听季潮的话,一切就能回到从前,不好吗?”——少年木然地大睁双眼,泪水混着淡淡的血气从他眼角滑下,缓慢摇头的同时干裂苍白的嘴唇无声开合,像在呼唤什么。
“还真是硬骨头啊……那就别怪我不留情了——哦,运华,调教的时候记得别在他身上留下会落疤的伤,至于后面……用用工具就得了,总不能让我儿子用‘二手货’嘛,哈哈。”
——镜头晃动,男人们健壮身躯中间躺着人偶般的少年,深深浅浅的各色体液沾满他全身,凝固在他唇齿发间,那张好看的脸上没有一丝人气,只有断断续续、歇斯底里的哭嚎微弱地回荡在房间里。
“这不是很乖嘛——来,嘴巴再张大些,牙齿收着……以后也要这样伺候季潮记住了么?怎么样,精液好吃吗?”——涎水从嘴角不受控制地滴下,少年跪坐在男人腿间,后穴还塞着震动的跳蛋。
他睁着眼,本能地转动舌头,任凭男人将手伸进自己发间,大力抽插着将性器塞入他喉咙深处。
“飞渝,那就是你在笼子里交的好朋友吗?同病相怜的感觉怎么样?看他被操成这样你不愧疚吗?都是因为你啊,因为你不听话。”
——少年被缚于木架之上,被迫观看面前一场残忍交媾,他的眼睛里已经什么都映不出来了,嘴巴大张,发出无意义的“啊啊”声。
“对,飞渝,乖孩子,不想也那样被操的话,就去杀了你的朋友吧。
你看他哭得那么惨,他等着你帮他解脱呢。”
——被命令了就要行动。
无形丝线操纵少年手脚,叫他缓缓跨坐在奄奄一息的男孩身上,他垂下头,注视男孩清秀的面容,不顾对方猛烈的挣扎和竭力的呼救,十指覆在柔弱脖颈之上,逐渐收紧,指甲一寸寸深深陷入皮肉,没一会,男孩便不动了。
这场谋杀的刽子手从头到尾都面无表情,眼角却有与他冷酷表现极不相称的大颗泪珠不断涌现,落雨般洒在男孩泛着死气的面颊。
久久,他终于松开手,下一秒却又像回过神来似的扑到男孩身上手忙脚乱地按压他的心脏,但是没有用,男孩已经死去,血水和白沫从他僵硬的嘴角漏了出来,死鱼般的无神眼珠外凸着,漠然直视着头顶的星空。
最后少年还是放弃了,他的动作定格许久,才很缓慢地俯身,像对待珍惜的宝物那样将男孩轻轻抱进怀里,朝着摄像机的方向抬起头。
没有绝望,没有悲哀,没有痛苦,什么都没有,季潮看见一双死气沉沉的、空荡荡的眼睛。
腰腹四肢忽然被什么东西牢牢拖住了,他一时动弹不得,耳边传来模模糊糊的呼喊,那些混乱场景刹然间宛如万花筒的碎片般倾泄而下,裹挟着一切嘈杂喧嚣逐渐远去。
很迟缓地,季潮终于找回了一些意识,他辨认出正竭力钳制着自己四肢的手下,宋平整个人都抱在了他右臂上,侧脸血迹斑斑,形容焦虑又狼狈。
“吴运华已经死了!季先生!够了!别打了!”宋平扯着嗓子大吼。
………死了?季潮喘息着站定了些,终于渐渐看清了四周情形。
投影仪被踹倒在地,停止了工作,吴运华手中所谓的炸弹遥控器也早已碎得看不出原形,这唬人的借口最终没能救了他的命。
而横陈在地面上的那个曾经名为“吴运华”的人形血肉模糊,到处都是迸溅的血迹,其中甚至混杂了点点雪白的脑浆。
吴运华整个面部连同部分头骨完全地凹陷下去,他的脑袋——如果那还可以称之为脑袋的话,像一只熟透了的西瓜那样被生生打烂了,彻底失去了“人”的形状,且就如宋平所说,早已没了气息。
血滴滴答答地顺着他右手指缝往下落,季潮平静地盯着那团死肉,如梦初醒,又在同时失神落魄,他麻木地抬起眼,在手下们惊惧眼神的环绕中很轻地勾了勾唇角。
“全部处理了,这间屋子里的一切,一捧灰都不要留。”
他听见自己疲倦至极的声音。
季潮疯批攻进化100%《论别人家疯批攻是对老婆疯批我家却是对除老婆外所有人疯批这件事》??惨,小季也惨看完了不要骂我系列
第四十五章
距离离开C国的预定行程还有近72小时的这一天,晚上十点多,季笙洗完澡正准备去厨房煮牛奶喝,路过客厅,忽然听见一声代表大门电子锁开启的短促提示音。
门廊和客厅的灯早就熄了,来人也似乎没有要开的意思。
不过即使看不清面容,这个时间能够自由进入香庭的,除了他哥也没别人了。
季笙顿住脚步,等了几秒,才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很缓慢地从房间模糊的大团阴影中现出,不知为何,明明短短几步的路,却被他走得异常艰难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