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和王爷搭上关系的重要性(34)

每天晚上都能在房间里看见各色各样的花,茉莉花、月季花、夜来香……什么花都有,甚至还有那西域进贡的薰衣草。一进到房间里,就是香气扑鼻的,

刚开始她是不打算过问的,后来看到了薰衣草这样珍贵的花草,她才不得已去问了沈辞。结果居然说是因为她照顾花草有功,这才给她的。

最有功劳的难道不是花匠?怎么不见他们有这待遇?

这个借口太明显了,苏知心却宁可相信是真的,从此就再也不过问了。

所以当她看见夏风夏让搬了几箱箱衣服到梅苑的时候,苏知心也决定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绝对不再多话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五六天,在苏知心晚上睡觉的时候出现了变化。

半夜,王府里突然出现了一阵喧闹声,直接把苏知心吵醒了。这时候能引起这样的轰动,那肯定是沈辞出现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苏知心随便披了件外衣,穿上鞋子就往竹苑那边赶去了。这是她头一次感激,幸好她住在了梅苑,离竹苑那么近。

“王爷怎么样了?”夏风正守在沈辞的门外,里面应该有夏让看着。

夏风在门口是等胡太医的,见了苏知心道:“王爷现在晕过去了。晚上入睡之前他就说过头晕胸闷,喘不过气,因此我就在门口守着。到了后半夜听见王爷叫我,一进去就看见他捂着胸口,刚想去喊人叫太医,转眼王爷就晕过去了。”

现在情况紧急,夏风语速飞快,苏知心废了好大劲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问他:“你在等胡太医?”

“对,夏让在里面守着。”夏风朝着王府大门张望,无心看苏知心一眼了。

苏知心也着急,没和夏风说什么自己先进去了,也不记得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不能擅自进入沈辞房间的。

这是苏知心第一次进入沈辞的房间,里面摆了些字画,有很浓的墨水味和药味。

据说一个人的房间能体现他的真实品性,这话不假,沈辞的确是淡雅、孱弱的,还有埋得很深很深的深沉。

进了门往右转,就能看到沈辞正躺在床上,旁边的夏让站着一动不动的。

走近到沈辞身边,苏知心明显地看见沈辞额头上都是汗,右手搭在胸口上微微颤抖,眉头紧锁,想必是痛到了极致。

刚准备起身去打热水给沈辞擦汗的时候,房门又被推开,来者是一名年轻男子,二三十岁的样子,手里提着药箱,后面还跟着夏风,应该就是胡太医了。

本以为会是以为白胡子老头,不曾想齐贤帝会让一个年轻人专门为沈辞诊治,看来这个胡太医的医术不可小觑,就是不知道和顾生比起来,谁会更厉害。

胡太医过来以后和每个人都打了招呼,让苏知心瞬间对他有了好感,她见过太多人了,也被人无视、蔑视过太多次。

难得有个人这么友好,她也很和煦地打了个招呼。

“王爷是怎么回事?”胡太医坐在沈辞的床边,开始给他把脉。

夏风又把和苏知心说过的话说了一遍,语速还是飞快。苏知心一直紧盯着胡太医的脸色,见他了然地点头,听得一点都不吃力,恐怕见过很多次这种场景了。

这么一想,不免对沈辞又有了几分心疼。

胡太医把完了脉,把手放到沈辞的鼻边感受鼻息,问:“王爷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王爷早晨晚上都会胸闷,总是坐在书房里想事情,持续很多天了。”

除了出门,陪在身边的一般都是夏让,说起平日里的症状,也是夏让最清楚了。只不过很少听他说话,突然听他语句一长,很是惊讶。

听了夏让的话,胡太医思索了一番,道:“王爷心率极快,头晕,胸闷,应该是思绪太重引起的,再加上身体本来就差,状况就更严重了。”

“我先给王爷做一套针灸,缓解疼痛,之后再开一副平心静气的方子早晚各服用一次,四天后若无好转再来找我。”胡太医思索片刻又说道:“最重要的还是解开心中的郁结。”

在场的就只有三个侍卫,都认认真真地听着胡太医说的每一句话。只要他有什么吩咐,他们都会抢着去执行。

“久寒侍卫,你去打热水过来,我给王爷擦擦身子。”

胡太医打开了药箱,里面摆放着各种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苏知心看他要解开沈辞的衣服了,知道是顾忌男女之防才让指名要她出去打水,便识趣地出了门。

打完水之后,她就在门口把一桶的热水放下,喊了声“水来了”。

里头的夏风听到她的声音就过来搬水,顺便说了句:“别担心,胡太医来了一定会没事的。”

苏知心就默默地出门守在门口,看来他们都挺信任胡太医的。

大晚上的天空都是黑漆漆的,苏知心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房间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苏知心都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能来回踱步,祈求时间能过得快一点。

很久很久以后,苏知心觉得可能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她听见了夏风推开门的声音,对她说:“姐姐,可以进去了。”

她闻言点点头,又低着头进去了。

沈辞还是躺在床上,紧缩的眉头舒展开来,看来针灸已经起到效果了。

这时胡太医已经去了旁边写药方子,写完后,他说:“夏风夏让你们两个也辛苦了,后半夜让久寒照顾吧。”

夏让正开口想说些什么,夏风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讪笑道:“好的,我们送胡太医你出府。接下来就麻烦姐姐了!”

这个动作太引人怀疑,胡太医疑惑地看了看他们两个,又看了看苏知心,好像是懂了什么,不吱声了。

他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背上药箱,道:“好,那就劳烦久寒了。”

临走前,夏风还对苏知心挤眉弄眼的,让她不明白他的意思都很难。

其实夏让本来想说的是他一个人守夜就行,他精神很好不需要休息。然而直肠子的他,一直到被夏风拉远了,依旧没明白为什么不让他照顾沈辞。

人都走得干干净净的了,苏知心自己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沈辞的床边守着他。

按理说,沈辞是痛得晕过去了,不是睡过去,那她碰一碰他应该不会把他吵醒吧?

她悄悄用食指戳了一下他的脸,是意料之外的柔软。想不到他这么瘦,脸上还能有点肉,苏知心戳来戳去的差点就要戳上瘾了。

内心不断感叹,要不是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她哪能这样玩闹沈辞。

过了一会儿她就玩够了,收了手看着沈辞发呆。

四周都静悄悄的,刚才是着急担心,所以没了困意。当事情都平息了,困意便越来越浓,不知不觉就趴在了床上。

繁星闪烁了一夜,时间到了就慢慢褪去。

日出的时候,沈辞突然惊醒,这个晚上他睡得很不安稳。自从苏知心醉酒那晚说过大火,他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一模一样的一场火。

一个小男孩站在一座着了火的大宅子前面嚎啕大哭,里面传来一阵一阵的哀嚎声。小男孩的身边有一个身材高壮的男子,拉着他不让他进宅子。

再说其他的,他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但是在昨晚,他梦到了别的东西,那座大宅子挂着的牌匾上写着,苏府。

尽管沈辞的生活中没有这段记忆,但他很确定这都是在他面前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苏府和他有什么关系?那个男子是谁?这场火和苏知心口中的那场火,会是同一场火吗?

一想到这些问题,沈辞又开始头晕胸闷,撇头一看才发现苏知心趴在他的身边睡着了。

这样的睡颜,沈辞见过很多次了。可当他再看到苏知心的时候,动作都变得轻柔起来,小心翼翼地坐起来,准备下床。

这一晚睡得不安稳的不止是沈辞,还有苏知心。

她心里担心着沈辞,睡眠也很浅,只要沈辞一有动静她就会醒。这时候沈辞坐起来的动静对她而言还是太大了,不禁打了个哆嗦,眼睛猛地一下就睁开,人也猛地弹起来。

打哆嗦不是个雅观的动作,再加上她一看到沈辞就发现他也在看自己,两个人就不可避免的对视了。

现在的气氛有点尴尬,苏知心能清晰地从沈辞的眼睛里看到笑意,于是这个气氛就更尴尬了。

上一篇:瞧这一家子下一篇:娇卿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