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那破旧古老的屋子给秋蒙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门。
伴随着‘咯吱’一声,门打开了,声音诡异,就好像是人在说‘请进’一样。
秋蒙摸了摸门,走了进去,刚走进去,就好像有一阵风,把门吹关上了。
但这种地方,哪来的风。
秋蒙就回头看了一眼,也没在意,继续向里面走去。
屋子里很暗,比外面还要暗,就好像身处于昏暗无光的地方。她摸到了一张桌子,又摸到了一根蜡烛,拿着旁边的柴火,把蜡烛点燃了。
房间亮了起来,那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扭曲一般,秋蒙终于看见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
面前,摆放着一个木质灵牌,以及一个没锁的方正形状的箱子。
箱子不大,长宽大概有三十几厘米左右,但秋蒙只看了一眼,便转移了目光。反而去看灵牌上面的字。
“将军,朝青之墓。”
刚说完,蜡烛的光差点熄灭了,秋蒙连忙用手护着,才没让它彻底地熄灭。
真是奇怪,说是墓,却不见棺材,难不成坟不在这里?
忽然,秋蒙听到了有什么叩响的声音,她拿着蜡烛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好像是一个卧室,顺着蜡烛的光芒,她观察了一下卧室的家具。
只有一张床,以及一个衣柜。
而叩响声是从衣柜里传出来的。
可她却没有从里面感受到任何活人的气息。
等她靠近的时候,衣柜里的叩响声又停止了,她刚转身,叩响声又开始了,回头,又停止了,转身又开始了,回头,又停止了……
就这样来去循环了几十遍,秋蒙摸了摸下巴,说:“真好玩,是手动的还是电动的?”
“……”
这话一落,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秋蒙一脸失望,拿着蜡烛走到了衣柜里面,打开一看,有什么东西直接倒在了她的脚上,看起来黑色长发的人。
她面无表情,把那‘人’的头发揪了起来,扔出去,说:“假人还做得挺像的,还有什么吗?”
然后她找到了一只眼睛发光的老鼠,就在她准备抓的时候,那老鼠窜了出去,钻进了假人的身体里,很快假人‘嗖’地一下消失了。
秋蒙看起来很不高兴,拿着蜡烛继续检查,发现衣柜里啥都没有了。
除了衣柜之外,就只剩下床了。
和柜子不一样,床就好像是新的一样,有被子,有床单,好像经常更换,很干净,一点都不潮湿。
她翻了一个遍,把床整的乱七八糟,然后往床上一看,立马就和一双发光的眼睛正对正上了。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秋蒙面无表情,抓住假人的脑袋,但很快,假人的身子不在了,就只剩下一个假脑袋被她握着。
她左右检查,发现里面啥都没有,连那个可疑的老鼠也没有,想了想,她盘坐在地上,把蜡烛放在地面,准备徒手撕开这假头看看这里面装了什么。
正准备做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声音,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撞击着箱子。
秋蒙立马想到了外面灵牌旁边的箱子,那箱子不大,但大小好像刚好能容下一颗头颅。这撞击的声音,又挺像是人头在撞击。
难不成里面装的是人头?
想了想,秋蒙看了看手里的假人头,还是决定去看看那可能是真人头的玩意。
里面的会装的谁的人头呢?那将军的?还是别人的?
秋蒙拿着蜡烛向卧室外面走去,假人头消失了也不在意。
刚走到外面的时候,就没了动静,和之前倒是有些相似。一样的手段玩了无数次,秋蒙也感觉有些腻了。
她直接走到了灵牌旁边,拿起箱子看了看。
重量倒是和装上人头的重量差不多,没有上锁,但是箱子的边缘被白色的纸条封住了。
秋蒙撕了几张纸条,忽然发现了不对。
这纸条上面好像还写着字?
想了想,她把撕下来的纸条一张一张的拼凑在一起,终于明白了这些纸条好像是在记录一个人。
这个人,是一个名叫朝青的,将军。
那不是灵牌的主人吗?
秋蒙拿着纸条和灵牌对了对,发现真的是一样的。
她看着上面的字,勉勉强强能看出到底写的是什么:
“朝青,267年到289年,22岁?挺年轻的,死得真早。”秋蒙一点都不怕的,还拍了拍灵牌安慰了一下,说:“我之前都比你多活两年。”
她继续看下去。
朝青天生力大无穷,爷孙三代都是将军人物,爷爷和父亲皆都战死在沙场,只剩下最后一代,朝青,22岁死亡,没有留下任何后代。
朝青在12岁就杀敌上阵,16岁就担任主将,整整六年带三十万精英兵,攻破二十座城,为云朝当时的帝王稳固江山,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云朝子民称他为龙神将。
“龙?”秋蒙睁大眼睛,看向灵牌的神色都不一样了:“是我同族吗?”
因为功高震主,帝王忌惮,在朝青杀敌胜仗归来的时候,遭到帝王安排的人埋伏,导致余下兵全部被射死在城门。
朝青一人身负百箭,一人踏进城门,最后被帝王砍掉头颅。
因为对朝青感到恐惧,害怕朝青的鬼魂报复,帝王听从奸臣的办法,将其头颅挂在城门,暴晒七天。
秋蒙微微睁大嘴巴,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苦恼地挠了挠脸颊。她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朝青胜仗归来,还会死得这么惨。
又为什么最后还要踏进城门,与想要杀死他的帝王对质。
那么,这个箱子里装的东西,就只能是那个叫朝青的头颅了。
而张珊和王武现在应该也是被没了头的朝青所追杀。可冤有头债有主,杀死朝青的人是那个帝王,关张珊和王武什么事?
想着,秋蒙犹豫了一下,准备抱着箱子去找那个没有头正在发疯的尸体。谁知道,刚走了两步,身后就有什么东西亮了起来。
她回头一看,看见了刚才看见的假娃娃。
虽然还是假的,但此刻看起来灵动了起来,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操控了一样,就连被她扯掉的脑袋也安了回去。
此刻,这玩意站在灵牌前面。
“你不能带走将军的头颅。”娃娃开口了。
秋蒙眨了眨眼睛,说道:“原来你会说话啊。”
娃娃看着她,神色诡异,说道:“将军受奸臣所害,尸体不得安宁,若是你带走了他的头颅,将军的尸体便会失控,让天下大乱。”
秋蒙毫无反应,问道:“可是我有两个同事正在被你的将军所迫,我得带着这东西才能找到他的尸体在哪里。如果不带走这头颅,你有办法找到他们吗?”
娃娃所答非问:“人类擅闯此地,惊扰尸身魂魄,本就罪该万死。”
“那我就必须带走他的头颅,要真是不听话,我就劈了他。”秋蒙说完,转身就走。
身后的娃娃速度很快,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一下子就攻击过来。
秋蒙回头踹了一脚,直把那家伙踹到了没有光的地方。
“冤有头,债有主。朝青将军要是觉得自己委屈了,想替自己和他的士兵报仇,那么找害死他的人就可以。张珊和王武不知者无罪,也罪不至死。”
秋蒙盯着从角落里爬起来整理好自己的假娃娃。
这假娃娃诡异得很,就算把它撕成碎片好像也死不了。
是因为本体是之前看到的那只老鼠吗?
秋蒙微微皱起眉头,觉得如果继续和这假娃娃耽误下去,那还真有可能救不了张珊和王武了。
她抱着装着头颅的箱子,一脚踹开了被封锁住的木门,顿时外面的风吹了进来。
不同于里面,外面虽然也是暗沉沉的,却也有些一些光芒,不像是屋子里面,不点上蜡烛,就一点光芒不见。
走出去之后,秋蒙感觉身后的视线,回过头,发现那个假娃娃站在门口中间。却什么也没有说。
它好像出不来,被什么限制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