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回到长秋阁后,凤浅开始马不停蹄地动起手来。
“姑娘,我先去把大缸洗了!”
“嗯,洗完之后记得把它们都放到外面晾一晾。”
“知道啦!”
凤浅把轩辕彻帮忙买来的黄瓜、藕,还有豆角之类的长条形食材全部切成片,然后把核桃仁、栗子仁切成丁状,和花生米、杏仁放在一起。
“凤会长,需要我帮忙吗?”
执安抱着柴火走进来后说道。
“嘿嘿,执安,我发现自从让你做过一次青椒塞肉后,你越来越喜欢厨艺了。”
“嗯,进了厨房在,动了烟火,才感觉自己像个平凡人。”
这种被雷劈过之后还能活过来的人,确实不是普通人。
“那就麻烦你帮我把这个花生米的皮给去掉吧!”
“好。”
执安把那一小篮花生米拿到一边去,坐在个小板凳上就开始认真剥起来。
“按照你那个剥法,只怕我咸菜都做好了,你的花生米还没剥好。”
凤浅走过去,把那篮花生米倒进一个小锅中,然后加水浸泡。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后,凤浅把花生米倒入屉布中,然后包起来,收紧屉布的口以后,双手用力揉搓一分钟。
“凤会长,这样做不会把花生米揉烂吗?”
“力道要掌握好,你要是用很大的力气去揉,当然会揉烂了。”
凤浅说完话后,将搓去皮的花生米倒出来,用清水冲洗一遍后,再捞出来花生米就已经是去皮的了。
“这样的去皮方式又简单而且很省事,以后就不要一颗一颗剥啦!”
执安看着那些白色的花生米,点头称赞:“凤会长真厉害。”
花生的皮其实具有止血的作用,不过如果不去掉的话,做出来的皮的口感不是很好。
索性就直接去掉好了。
所有食材都处理好了以后,小桃外面的酱缸也都洗净晒好了。
凤浅将黄酱和酱油加入食材中,又往里面加入少许的盐,然后整齐地放入缸中密封好。
“姑娘,大概要多久可以吃啊?”
“现在这个天气,要十天以后了吧!”
“啊?!要那么久啊!”
“腌制的菜是需要时间来入味的,不然就不好吃了。”
小桃和执安帮忙把装满咸菜的缸子搬到阴凉处放着,只等着十天后开坛。
听说今天晚上云韶府开了一出好戏,凤浅打算叫上轩辕彻一起去看看。
没想到轩辕彻想都没想,果断拒绝:“不去。”
“为什么呀?现在云韶府可是有咱们股份了,你要是不亲自去看看,万一那个席云消极怠工怎么办?”
“看账本就好了,至于戏,我没兴趣。”
“阿彻,你就当陪我出去逛逛嘛!”
“逛哪里都行,但是云韶府,不去。”
看他态度如此坚决,凤浅也不好再求,只好说:“那你陪我去湖边散散心,总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都。”
足以证明,男人若是吃醋、较劲起来也是很可怕的。
司空圣杰倒是有兴趣瞧瞧,究竟是哪个家伙,居然有本事让自己师兄受委屈。
倒不是要替轩辕彻打抱不平,他可是纯粹去看热闹的。
今日云韶府出了新戏,虽然不如从前那般门庭若市,但也是很热闹的。
司空圣杰那一头银发,才刚进戏坊,便被几个女子拦住。
姑娘正想上前跟这位银发公子搭话,下一刻却被他冰冷的眼神给生生吓了回来。
“公子瞧着面生得很,可是第一次来?”
小二送来茶水点心时,不住地向司空圣杰套近乎。
“今日可是席云席公子唱戏?”
“正是正是!席公子可是咱们云韶府的头牌,想必公子也是专程为席公子来的吧?”
嗯?本公子堂堂一个男子,专程为席公子来什么意思?
“下去。”
司空圣杰抬手示意那小二离开,自斟自饮。
街道的湖边,轩辕彻牵着凤浅的手缓缓慢步着,远处的喧闹声不时顺着湖面飘过来,是云韶府的声音。
“看来那戏子的魅力不小啊,都被歇业了一阵子,还那么受欢迎。”
这记仇的男人!
凤浅顺着湖面眺望过去,忽然看到对面一辆马车慢慢驶过去。
“阿彻,你看那辆马车,是不是南韩王宫里的?”
轩辕彻顺着凤浅手指方向看过去,确认道:“那马车上标志确实是南韩王宫的,是宣王?还是太子殿下?”
“我大哥才没有去戏坊听戏的习惯,多半是宣王殿下吧!”
刚说完这话,马车的帘子忽然被湖面的风掀开一个角,露出里面的女子模样来。
“是……是南韩王后。”
只见马车在对面的云韶府停下后,下人搀扶着一身便衣的王后缓缓走进戏坊。
“哇!这么劲爆吗?!王后微服私访来戏院?”
“浅浅,你怎么这么兴奋?”
“吃瓜啊!这么个大瓜,不吃一下不是浪费了吗?”
“瓜?哪儿来的瓜?”
“哎呀我跟你说不清楚,走,咱们去瞧瞧。”
“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她王后都逛到戏坊去了,我只是跟着去看看热闹而已,快跟上!”
凤浅说着,拉着轩辕彻过了桥,也跟着往云韶府而去。
第1766章 青梅竹马
凤浅和轩辕彻刚进来时,伙计正要招呼:“哟,凤姑娘……”
结果伙计脑袋上就被凤浅拍了一巴掌:“嘘——别说话!”
“是是是,您看二位提前来也不说一声,我们好给您二位准备贵宾厢房。”
“不用不用,你去招呼其他人去,别来烦我们。”
说着,凤浅和轩辕彻直接往正堂而去。
今天云韶府的人客人还不算少,凤浅进来后找了半天才找到王后。
只见南韩王后在离戏台子很近的位置坐在,身边站着两个丫环,堂堂王后,出门都不带侍卫的?
轩辕彻似乎猜到凤浅心里所想,回到:“可能是常客,所以不必顾虑太多。”
说完,两人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下来。
“阿彻,我记得这位南韩王后是继后,好像不是大哥的生母。”
“嗯,先王后去世后,南韩王才这位王后扶上正位的。”
“那她膝下就没有别的孩子吗?”
“听闻当年这位王后尚为妃时,曾经有过一个孩子,可那孩子还没等到足月生产,就……”轩辕彻说到这里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毕竟“滑胎”二字,对于现在怀着孩子的浅浅来说,是听不得的。
“那之后呢?”
“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过孩子。”
凤浅的眼神看向那个王后,轻轻叹息着:“也是可怜人。”
司空圣杰正在楼上喝着茶水,忽然看到楼下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是师兄和小凤儿。
他们也来云韶府了?
司空圣杰正要下去打招呼时,戏台上开场了。
只见席云穿着一身青衣扮相,一亮嗓子,台下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自席云亮相以来,那位王后的眼神便一直在他身上,不曾挪开过半分。
且凤浅还注意到,席云的眼神也总是若有似无地落到王后身上,这戏子是要另外找个靠山了吗?
想到此,凤浅心里便生出对席云的无比厌恶。
唱戏的整个过程中,席云总是一找到机会便对那位王后暗送秋波,要是王后当真吃他这一套,那不就完蛋了。
虽然凤浅跟这个王后没什么交情,可她到底也是南韩的王后,若是到头来真跟这个席云传出什么故事,岂不是丢了南韩王室的脸面。
那就是丢凤浅她大哥的脸啊!
“浅浅,你想什么呢?”
待轩辕彻提醒时,凤浅才发现戏已经唱完了,席云已经退下台,王后也不知去何处。
“阿彻你先在此等我一下。”
凤浅说着便往后台而去。
果然在后台看到了王后和席云!
她现在身子已经不方便蹲下了,只能躲在那些戏服里,悄悄拨开一个缝隙,只见席云正在轻轻握着王后的手。
呸!流氓!
凤浅正想着,却听见席云说:“你放心,如今云韶府重新开业了,我自然不用你再像从前那般帮衬我,以后你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让丫环出来告诉我一声便好,不必亲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