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权臣的乖白甜+番外(8)

宁汐吁了口气,回到玉轩阁的前堂,发现气氛很低沉不对劲。

被老夫人派来看场子的玉嬷嬷对回来的宁汐说:“二小姐上车吧,该回去了。”

宁汐本分的上了车,悄然观察到宁鸾宁妙都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这模样不像吵架吵的,倒像受了委屈。谁敢给她们委屈受?

宁汐不去多管闲事,眼观鼻鼻观心,一路无话。

回了永宁伯府到正厅,宁汐才晓得在她去茅房的期间,宁鸾她们和安阳王王妃起了冲突。

两位姑娘瑟瑟发抖的跪下,宁汐见自己落单站着,正犹豫要不要跟着跪,就听老夫人说:“汐丫头没你的事,一边坐好。”

嘿,头一回闯祸的名单里没有她,宁汐心中暗乐,遵从去一侧玫瑰椅上坐下聆听。

事情还得从在玉轩阁争执那根冰种翡翠簪说起。

在二人争执不下时,玉轩阁掌柜打断道:“你们别吵啦,这支翡翠簪在一个时辰前有人预定了,她过会便来取,不能卖与你们二位。”

宁妙之前被啪啪打脸,火气上来,死不相让:“哪个不长眼的敢跟本姑娘抢东西,叫她来伯府说理好了,总之这簪子我要定了。”

宁妙说这话不是没经过大脑的,虽然有得罪人的危险,但她揣测,那下定金的人地位一定不高。

哪个显赫人家会贪图小便宜,买有瑕疵的首饰?

宁鸾和她想到一块去了,继续不止不休的争:“三妹,你更不该抢姐姐的东西了,这是我先问掌柜的。你要是买来孝敬我,我还可以让步。”

“姐姐比我懂事比我有钱,怎么不是你买来送我呢?!”

宁妙到后来明抢,把翡翠簪攥在手心,宁鸾见状皱眉,抓她的手放回去。

一不小心,簪子滑脱手,断成两截。

这时,一个威严肃穆的妇人声音响起:“这便是永宁伯府家姑娘的教养吗。”

宁鸾见过安阳王王妃,见是未来的婆婆,大吃一惊,立马撇清:“不、不是,是舍妹她不小心。”

安阳王王妃眼中闪过嘲弄:“本王妃从前一刻便站在外边了。掌柜的说簪子有人预定后,宁大小姐还和人争执不休,这是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了。”

宁鸾被戳中要害,语塞。

安阳王王妃:“巧了,预定这支翡翠簪的,正是本王妃。”

宁鸾脸色霎时一白。

……

旁听洞悉来龙去脉的宁汐神游天外,看来安阳王家也懂得节省啊,能花二十绝不花二百。

老夫人猛然叫唤她一声:“汐丫头。”

宁汐愣了会神,忙应:“我在。”

“这回出去,只有汐丫头不惹是生非,不像你们两个。赏她新到的软烟罗二尺。”

宁汐哭笑不得福身谢恩。

不闯祸就能得赏,老夫人对她的期望真‘高’啊。

第7章 争宠

宁汐:“祖母,我出门一趟乏了,想回屋休息。”

“去吧。”老夫人应允。

阳雪居的海棠树花叶落尽,但上面结成冰棱,远观去,没有枯枝败叶的萧索感,反倒是琼枝玉树般的景色。

晚霞天际拉过一条五彩的绸带,渡上冰棱树枝,映出琉璃样的光芒。

这种种美景加起来,却抵不过树下一道缓慢踱步、气质出尘的青年的身影。

宁汐第一次看到那人站起来的模样,身体像画师手下精心打造的风流倜傥的男子,宽肩蜂腰,骨骼灵秀,恰到好处的撑起一袭飒飒月白燕居服,立在白日与夜晚交接的霞光中,好似随时乘风欲去。

宁汐屏凝心神观望许久,方迈出轻快的步子:“二哥,你能站起来!真是太好了。”

萧然身形一抖,极力稳住,腰脊挺得更笔直了些:“怎的三天两头往这跑,把这当成自己家了?”

他说这仿佛不待见的话时,薄唇微微的翘起。

“我来答谢你呀,”宁汐走过去,瞅他站得有些勉强的样子,伸手穿过他胳膊,挽住他:“我扶你吧。”

独属于小姑娘的杏仁淡奶味儿的香甜气息萦绕鼻端,令他心神愉悦,萧然没有拒绝她的亲近:“此行出去可受欺负了。”

“没有,不是有你派人保护着嘛。就是。”宁汐欲言又止的摸了摸腹部。

萧然心下一紧,撂开她粉紫色外衫,隔着中层夹衣急切探揉她的肚子。

“难道有人打你?”

“哈哈哈,”宁汐痒痒的躲开:“二哥不要,不是,没人欺负我。是我藏在怀里的猪肉干,不小心弄丢了。”

萧然心神一松,瞥到她肚子拱起一团,赶紧把手从她暖呼呼的衣裳里抽出来。

他负手于背,捻动手指,平复了好一阵滚烫的心绪,半晌嗤了声:“出息。”受到宁鸾她们的委屈半点不向他提,心疼一袋吃食。

“嘿嘿。二哥,那六千两,我无以为报,只愿……”

萧然心一惊,这词怎么听着像戏文里的。

下一句是不是,只得以身相许?

宁汐抱着他胳膊,想不撒娇也没辙了,六千两,她猴年马月也还不上:“我无以为报,只愿这一辈子都当你的妹妹,不,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

“住嘴。”

萧然满头黑线,怕誓言成真的给打断。

正煽情的宁汐猝不及防的打了个趔趄:“呃,我还没说完呢。”

萧然睨她一眼:“你想得倒美。一次六千两,以后哪户人家养得起你。”

“二哥哥~~”

咿呀,宁汐实打实的打了个寒颤,皮肤上的小疙瘩都集体冒出来了。

她发誓,这娇嗲嗲的一声绝不是她喊的。

二人回首望去,只见三姑娘宁妙不知何时站在了月洞门门口。

宁妙见望过来的青年,呼吸一瞬间凝住了。

她只见过萧然坐轮椅的样子,没想到他站起来的形象如此挺拔,给人安全感,身形如飒飒的竹节,眉目似皑皑的清雪。

天呐,这人要不是她的堂兄,她都要爱上他了。

宁妙想到那阔绰的六千两,对此人的印象早已颠覆。

她扭着身子蹀躞小步入内,盈盈福身,眼睫频眨:“二哥哥,以前是小妹年幼无知,多有得罪,这厢给你赔礼了。以后人家天天来伺候你好不好呀。”

宁汐鼓腮。

瞧瞧人家这觉悟,一上来就道歉,不像她,耍了几次小心眼没点到正题上,还做了个似是而非的怪梦。

声音比她甜,娇也比她撒得好。

不妙,宁汐腾升起一种被争宠的危机感。

萧然眉头一皱,正想说什么,肩膀突然靠上一具软乎乎的身子,宁汐哎哟一声:“二哥,我脚扭到了,我们进屋坐坐,煮酒下棋吧。”

“扭到了?”萧然到她面前微蹲,拍拍肩:“上来。”

“可以吗。”

宁汐睁亮眼睛,轻手轻脚的攀上去。

男人一直身,她飘然离地,宁汐雀跃的轻轻绕上他的脖子:“走慢一些。”

“嗯。”

萧然面色泛红,心里隐隐激动。他不会告诉任何人说,泰平驮着小姑娘爬树的事情让他耿耿于怀至今。她给了他一个,治好腿的理由。

“喂喂,你们走了我怎么办呀。”

萧然居然看都不回头看她一眼,对了,他八成是同情弱者。

宁妙心上一计,肩膀高耸,厚积薄发,打了个巨响的喷嚏:“阿嚏。二哥哥~人家得了风寒,好难受,浑身好热,想去你屋里躺一躺。”

“哎,”宁妙咳嗽连连:“二哥哥,你至少给我几百两银子看病抓药啊。”

萧然步伐一顿,扭头望去。

见男子终于回首关注她,宁妙眼睛发亮:“二哥哥。”

“泰平,三小姐咳得这么厉害,有可能是肺痨,去王医正那找些防治的药,把三小姐走过的地方打扫干净,别被传染了。”

宁妙眼前一黑,昏昏欲倒。

“还有,告诉三小姐,二哥哥这三个字,不是谁都能叫的。”

萧然嘱咐完毕,往上搂一搂背上挂着的温软小姑娘,径自屋中走去。

“三小姐,请。”

泰平客客气气下逐客令。

“你干什么呀死奴才,我要去找二哥哥谈心喝酒,你别拦着我。”

泰平撵着人出去,一面提醒道:“主子说了,您不能唤他为二哥哥,还请三小姐配合。”

“凭什么。”宁妙不住的后退,靠到一个水池边。

泰平一本正经道:“在我听来,您跟主子不熟,这个称呼不合适,做作且虚伪。主子那边我就不清楚了,总之还望三小姐改正,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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