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从上面一跃而下。
徐幼薇没有死,她摔伤了,撞到额头,忘记了前尘往事。
周宁琛骗她是他的妃子,只是不小心摔伤了,以后什么都会好的。
周宁琛认为自己得上天眷顾,徐家横在他和徐幼薇之间,无论如何都抹不掉,还好老天爷怜悯他,让徐幼薇失去记忆,又给了他们一次机会。
周宁琛对这次机会珍而重之。
他和徐幼薇可以重新开始。
他封徐幼薇为贵妃,宠幸她,后来徐幼薇怀了身孕,阴差阳错下,记忆也恢复了。
徐幼薇怎么会愿意要这个孩子,她恨不得从没遇见过周宁琛。
想起周宁琛对她的好背后是什么,就如鲠在喉。
孩子她不会要,无论如何都不会,没了孩子,徐幼薇身体更差了,几个月后郁郁而终。
如果周宁琛能放下,也不会造成徐幼薇抱憾而终。
这个时候,周宁琛不定想了什么法子找人呢。
顾妙看向徐幼薇,因为走了山路,她脸颊发红,双眸流转,带着微光,就像仙女一样。
没有生病,也没有烦恼。
徐幼薇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嫂子,明天去云城我能去吗?”
徐燕舟心道,她怎么哪里都想去,要不要她搬到西屋睡?
顾妙道:“你在家里等我回来,想要什么给你带回来行吗?”
出门还是不安全,等外面平静了,迟早有一天,他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徐幼薇最听顾妙的话,“嗯嗯,那我等嫂子回来。”
过了初七,顾妙往酒楼送东西,板车上全是冻豆腐,还有一个木桶,用棉被盖着,里面是卤好的豆皮。
还温热着,能直接吃。
赵掌柜满脸喜意,这一板车的冻豆腐,起码有两千多斤。
过了秤,赵掌柜当场把银子结了。
赵掌柜看着棉被,好奇道:“这里面裹着的是………莫非是什么好东西?”
怕里面的卤汤撒了,木桶绑的严严实实。
顾妙道:“掌柜看过就知道了。”
绳子解开,再把盖着掀开,香浓的卤味飘了满屋子,赵掌柜嗅了嗅,道:“这是卤味?”
顾妙点点头:“嗯,就是卤味。”
赵掌柜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夫人,我们酒楼里有卤肉,你这味道不错,我们的也不错,这个就不收了。”
顾妙:“掌柜先别急着拒绝,不是卤肉。”
木桶里有勺子,顾妙捞出一块豆皮结,“这是卤豆皮,卤豆干,尝尝。”
豆干就是豆腐晒的干,里面少了水分,吃起来十分劲道。
豆皮一分为二,然后扎一个结出来,省着煮碎煮散。
赵掌柜尝了一口,他先惊奇于卤汤滋味够浓,不仅不比酒楼里的差,还好上许多。
再说这豆皮豆干,从未见过,也从未吃过,都说肉好吃,这也不差什么。
顾妙问:“掌柜觉得怎么样?”
赵掌柜诚实道:“真香。”
也不知道顾妙是怎么想的,嫩豆腐也往酒楼里送过,他怎么就没想晒成豆干吃呢。
也从没想过把豆腐冻豆腐放卤汤里。
至于赵掌柜用冻豆腐试了试,结果卤出来的又碎又咸,那都是后话。
赵掌柜道:“夫人,这个是什么价钱,酒楼收,连着卤汤一起收。”
既然自家的比不过,那就用更好的。
顾妙道:“一张豆皮十文钱,能做两个豆皮扣,卤汤要另算。”
赵掌柜打起了算盘,一张豆皮,也就能切一小盘,十文钱,委实贵了些,卤汤另算的话兴许要把方子买下来,要么隔几日买回卤汤。
赵掌柜有些犹豫,“那先要豆皮吧,夫人有多少张?”
顾妙这回带了五百张豆皮,加上豆腐卖的钱,总共赚了十二两银子。
这还是赚的最多的一次。
木桶里的卤豆皮,顾妙就送给赵掌柜了。
东西卖了,顾妙直接回玉溪山。
徐燕舟同刘伟湛几人留下,几日不来,要四处查看一番。
城门口要仔细搜寻,家家户户都要查,看有没有可疑人士。
搜到城北,搜出五个户籍有问题的,不是云城人。
但凡有一点不对的,都不能放过,刘伟湛看了眼徐燕舟画的平平无奇的一张脸,问五个人:“你们来云城做什么。”
朱雀卫奉皇上密旨,追查徐燕舟等人,他们认识刘伟湛,就没把搜查放在心上,“自然是有要事。”
刘伟湛更觉得不对了,有事说事,谁知道是什么事。
刘伟湛看向徐燕舟,徐燕舟微微点了点头。
刘伟湛:“先抓起来,审问清楚再说。”
朱雀卫五个人一脸疑惑,为首的人亮出令牌,“我等奉皇命追查要犯,你胆敢妨碍公务。”
刘伟湛默了半响,最后硬着头皮道:“谁知道你是真是假,带走。”
作者有话要说:刘伟湛:这回真的完了,我就装不知道。
朱雀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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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牢饭
皇城朱雀卫, 专司皇帝安全。
由于身份特殊,来无影踪,故而许多人不知道他们的名号。
但是, 作为皇帝的暗卫, 又是肱骨心腹, 朱雀卫自持身份贵重。
朱雀卫看着刘伟湛进军营,熬了几年才成武将,远赴西北, 驻守边关。
刘伟湛这个人看着憨厚蠢笨, 没想到竟然蠢笨到竟然连朱雀卫的令牌都不认识。
为首的人已经打算亮明身份, 让刘伟湛知道厉害。
刘伟湛自然是认得,徐燕舟也认得。
徐燕舟手按在剑上,一方面防备朱雀卫, 一方面提防刘伟湛反水。
刘伟湛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他不敢,隔着那么远徐燕舟都能把他射成窟窿, 这么近, 他的剑又那么快, 一定能捅他个透心凉。
谁想找死自己去,可别捎带着他。
朱雀卫又怎么样, 他带的人多, 徐燕舟一个打五个没问题。
刘伟湛只能装作不认识, 一声令下, “还愣着干什么,抓起来。”
五个人尚未反应过来,就被绑了起来。
五个人有三个是徐燕舟绑的,他手法绝妙,他们反抗都做不到, 而且后面的绑的绳子越挣越紧……
江一心中怒火郁结,刘伟湛怎么敢的。
江一:“放开!刘伟湛,你妨碍公务,不想活了!”
江一拼命挣扎,脸憋的通红,然而无果。
刘伟湛徉做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叫啥。”
“我是皇上身边的人,自然见过你。”
刘伟湛鄙夷道:“谁知道是真是假……别挣扎了,这个扣是捆猪的,猪都挣不开。”
江一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好不精彩。
刘伟湛仗着徐燕舟在,胆子大得很。
刘伟湛往徐燕舟那里靠了靠,“没有说你们不如猪的意思……哎,解释这个干什么,人给我带走,等等,还有同伙吗?”
兵分两路,江一提前抵达云城,江三带人跟着楚淮。
江一梗着脖子不说话了。
那就是有了。
五个人抓到将军府暗牢里,上回抓的五个人一听动静,全扒到牢门口,齐齐盯着。
江一只觉得异常屈辱。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刘伟湛简直无可救药,等他出去,一定往盛京写折子,说刘伟湛玩忽职守。
江一粗喘两口气,“刘伟湛,本官隶属朱雀卫,这枚令牌就是信物,你可以拿到城守府,一验便知。我等身上还有要事,你耽搁不起。”
徐燕舟皱了皱眉,他脸上画过,完全变了一个人。
徐燕舟不动声色看了一眼,是朱雀令。
赤木令牌,上面是一个图腾,赤色的鸟腾云而起,正是南方星宿朱雀的图腾。
江一板着脸道:“尽快送到城守府查验,然后放我们出去。”
徐燕舟诧异的是,江一竟然主动交上令牌。
要知道,顾妙搜过的令牌,没有十块也有八枚了。
徐燕舟把令牌接过来,递给了刘伟湛。
刘伟湛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他道:“你说你是朱雀卫。”
江一点点头,刘伟湛总该听过朱雀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