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江容却是被说周叔的很难堪。
他也想请余白亦过来做客,然后住在这里,再然后一起培养感情。
但是余白亦不配合,甚至不相信他,他也没办法,总不能把人绑来。
那样就真成了余白亦口中的坏蛋了。
到时候,余白亦就真的恨死他了,根本就不会理他。
所以,事情还是得徐徐图之。
反正,第一枚种子,沈七七,已经是种下了。
明天应该就会有收获。
于是江容说道,“周叔,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对于普通人来说太过匪夷所思,她需要时间理解并接受,我们得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
“至于石婶那里,我会去解释。”
“总是会见到的,不过是早晚的问题,不必急于一时。”
是的,早晚,他都会将她娶进门的。
这是对周叔的安慰,也是对自己的勉励。
周叔一想也是。
这种事情,普通人就是听都没听过,除了影视剧里会有这种奇幻的事情发生,现实里哪会有,余姑娘一时半会没法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希望余姑娘尽快理解,并尽快接受少爷才好。
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了,可不能让少爷再失望了。
放下这个念头,周叔说,“少爷,刚才太太打电话来了,我说您没在,她让你回来打给她。”
江容说,“好,我知道了,现在就打给她。”
想到了什么,他问,“你有没有跟太太提过余姑娘拔出剑来的事?”
周叔说,“我是很想说来着,但是觉得还是少爷自己跟太太说最好,所以就忍住了。”
江容点头,“嗯,知道了。”
再次回到书房,心境大有不同。
以前,他都是孤家寡人,形单影只。今天之后,他就不再是一个人了,而是双双对对,还是天命所归,天生一对的那种。
想想未来和余白亦一起在书房的场景,或工作或做些不可描述之事,江大少爷的兴致越发高涨,脸上的笑容根本掩饰不住。
拿起手机拨了母亲的号码,待那边一接通,他洋溢着喜悦的声音就传了过去,“妈。”
高兴、欢乐的情绪都是能感染的吧。
江妈妈周竹韵一听儿子的声音,即使隔着手机,她也能感受到儿子的喜悦之情,不由得问,“容儿,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江容说,“妈,如果我告诉你,不久的将来,你就要当婆婆,或者是要当奶奶了,你高不高兴?”
江妈妈周竹韵先是一愣,想要高兴一些与儿子聊聊天,但是想起发生在儿子身上的狗屁诅咒,脸上的笑就露不出来,忧愁倒是随之而来,不由得叹息一声,“容儿,你知道妈妈最想看到的就是你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娶妻生子,可那也只是想想,妈妈不想给你压力,以后你也不要再说这样的玩笑话来逗妈妈了,妈妈心疼你。”
声音哽哽咽咽,似乎他再多说一句,眼泪就会掉下来了。
江容的声音不由变的温柔,“妈,你别难受,今天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并不是逗你玩的。”
江容也不想再卖关子了,直接道,“就在不久之前,有一个女孩儿她拔出了我的剑。”
“什么?!”
江妈妈周竹韵彻底的惊呆了,不敢置信,“容儿,你说什么,你说有女孩儿拔出了你的剑?”
“是,妈妈,千真万确。”
“儿子,你等等,你爸爸就在旁边,你跟他说,妈妈有点呼吸不过来。”
是高兴的呼吸不过来。
第11章 江家的反应2
周竹韵实在是太高兴了,呼吸都有些供应不上。
从知道诅咒应验到儿子身上的那刻起,她就没有真正的开心过。
孤独终老,江家绝后,多么恶毒的诅咒,一一都压在了她唯一的儿子身上,这是多么的残忍。
那时容儿年少,为了不让他难受,她还得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私底下却是常常以泪洗面。
即使有大师出手帮忙,用容儿的心头血铸造灵心剑,等待有缘人的到来,届时便可破解诅咒,江家恢复正常,容儿也能像个正常人。
怀抱着这么一点点希望,这一等,就是整整十二年啊!
太久啦!
久到她都不抱希望了,快绝望了。
现在,容儿却突然跟她说,有个女孩儿拔出了他的剑。
他命中注定的那个女孩儿出现了。
诅咒即将破开,江家也不再会绝后,他也能像正常人一样谈恋爱,娶妻生子。
这是多么大的惊喜和惊讶,她高兴,她高兴坏了,这是她这辈子听到的最伟大的福音。
飞快的将手机递给江爸爸江君怀,周竹韵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掉了下来。
江爸爸江君怀一看吓住了,接过了手机,忙问,“老婆,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伤心?”
周竹韵努力让自己变得平静些,声音却还是断断续续,泪流不止,“我这是高兴的,你快听电话,是容儿打来的。”
江君怀只好听电话,一开口就是问,“容儿,你跟你妈妈说了什么,她哭个不停。”
江容说,“爸,我没跟妈妈说什么,就说了一句话,妈妈太激动了。”
江君怀急,“你说了什么话让你妈这么激动,别告诉我你在外面杀人放火了?!”
也只有这种可能性,至于别的比如祸害人家女孩子,搞大了女孩的肚子之类的,那是不可能的,江君怀想都不会往这边想。
如果可以,他倒还希望容儿在外面乱来呢。最好是带个孙子或孙女回来。
当然,这种事也只能是想想,根本不可能实现。
江容说,“爸,你瞎说什么呢,我只是跟妈妈说,就在不久前有个女孩儿拔出了我埋在林中小湖里的剑,而已。”
江君怀,“什么什么,拔出了剑,一个女孩儿……你说的真的!”
江君怀的嗓门一下子大了起来,“你个混小子,这么大的事,你居然还而已,看老子不削死你。”
有人拔出了剑,这意味着什么,江家的人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难怪老婆周竹韵的表现那么的不堪。
这是高兴的。
如果可以,江君怀也很想像老婆那样大哭一场,纾解心头这么多年来的压抑。
只是,老婆已经泣不成声了,他再哭一场,平白让儿子看了笑话,还是忍忍,等到没人的时间,再畅饮痛哭一番也不迟。
所以,江君怀说,“儿子,你现在在山里吧,你在那儿别走,我跟你妈妈马上过去。”
“真想见见咱们的儿媳妇长什么样。”
江容一听这话,连忙阻止,“爸,你和妈先别着急,人家姑娘现在不在我这儿,她先回去了。你们来了也见不着她,只会白跑一趟。”
江君怀立马埋怨上了,“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事,连个姑娘都留不住,这可是你的媳妇!媳妇!你这个家伙,真是要把你爸爸气死。”
江容苦笑,“爸,怎么的你也得给人家一个缓冲接受的时间啊,哪有你这么着急的。”
江君怀说,“能不着急吗?!这好不容易出现的儿媳妇,能不着急吗,万一跑了怎么办,我看你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看我们儿媳妇。最迟,额,这个月底我们就要见到。我和你妈去准备准备该拿什么见面礼。”
说完,江君怀就把电话给挂了。
实在是忍不住,这心头又高兴又酸楚的,怕再多说一句,就真的要哭鼻子了。
江容却是摸鼻。
月底,听起来时间很宽裕的样子,可特么现在都二十二号了,留给自己的时间也就一周。
看样子,得抓紧时间了。
看样子,休假也该提前结束。
是喽,以后就不再是孤家寡人了,怎么说也快是要有家室的人了,可不能再这么悠闲懒散下去了。
以前,他学成之后去公司上班,不过是觉得学了这么多年不利用一番,实在对不起自己这么多年的刻苦学习,学以致用嘛。然而,就算这样,他上班也是随性的很。
刨去周末双休,节假日休息,他想方设法的给自己编织许多休假的理由,零零总总下来,一年起码有四五个月在休息。
江家的主事人也都同情他的遭遇,觉得他最后都是孤老头子一个人,挣那么多票子也没啥必要,也就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