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琛被她应付这么一通,又见她就这么丢下自己走了,一时弄的有些结舌。
随即摇摇头站起身也跟了上去。
苏乔安回到寝殿内,把两只先放下,便来到书桌旁拿起纸笔。
凌音见状,忙说道“姑娘,您要做什么,奴婢来即可。”
苏乔安道“那你就帮我拿套纸笔到旁边的桌案上吧。”
这几日,凌音与她也熟稔起来,而她脾气又好,待人温和,从不恃宠而骄,轻易就斥责于人。
于是就说道“那边写字不方便,您直接在此处写不就行了?”
苏乔安在那边等着,听见她这话说道“这可是皇上的御案,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小心碰到可不好。”
凌音一听也是,忙说道“还是姑娘考虑的是,是奴婢多嘴了,姑娘恕罪。”
“你也是一番好意,没什么罪不罪的。”
见她摆好了东西,苏乔安对她说道“你先去忙吧,我这里不用伺候。”
凌音听到吩咐后,应了声是,便出去了。
此时殿内只有自己,苏乔安才松了口气,拿起笔在纸上给父亲写信。
大致是李卓和苏英等人已经没事,告诉李叔和族里不用担心,自己这里也没事,让爹娘和小昱小静放心。
又把苏英对自己所说的三长老的用意告诉了父亲,询问父亲的意思,又问了下家里的情况,最后请父亲见信速回。
写完后正拿起信检查,突然感觉面前有一片阴影,她没有抬头,而是先合起信。
“在写什么?”
听见这话,苏乔安才抬起头,看着他笑了下道“你怎么回来了?”
周琛勾唇笑了下,伸出手道“拿过来给朕看看!”
苏乔安收紧手指,想着里面有写到三长老的用意,她不想让他看到。
因此自然的把信叠好到衣袖里面。又抬起头对他说道“不过是一封家书而已,这你也要看?”
又看着他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抬起自己的手自然的抓着他到旁边坐下。
“我来京城的时间也不短了,这么久没有消息,家里肯定很担心的。”
又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装作没看见,故意说道“我觉得你变了!”
好一会儿,周琛才扯起嘴角道“哦?哪里变了。”
“我发现,你近来总是阴晴不定的,看看你这会儿,就枕着脸,看着怪吓唬人的。”
周琛冷笑了下道“朕看你的胆子可是大的很,还能被吓唬到?”
“既然是要送家书,那朕来给你安排,你放心,快马加鞭的给你送到!”
第 58 章
说完又冲她抬了抬下巴,说道“拿出来吧!”
见她还是毫无动静,便露出一抹假笑道“还是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敢拿出来?”
苏乔安放开他的手道“你这话说的太伤人了,什么叫见不得人的,你总是用这样的言语说我,我还有何脸面!”
说着就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他站着。
转过来后苏乔安才皱了下眉,想着刚才自己太心急了,没有趁他上朝的时候再给父亲写信。
又想着若是真让他看见自己的信,只怕是无异于给他手里递绳子,好拴着自己。
可恨如今自己处处受制,也不能直接与他硬着来。
周琛看她顾左右而言其他,更是怀疑。实在是她心思难测,自己不得不对她的一切可疑之处,报以谨慎的态度。
又控制不住的心情郁怒,闭着眼深吸了口气,看着她背对着自己凭窗而立,晚风吹着她的乌发随风飘舞,总是觉得她有种飘忽不定的错觉。
站起身走到她的身后,双手环抱着她,双手合住她交握在腹前的双手,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
叹息一声说道“朕总是拿你没有办法!”
“你身子刚好,不要吹多了风,再引得头疾发作又该受罪了。”
苏乔安感觉到他的转变,也顺势而下,放松身体,靠在他的怀中轻轻点了下头。
二人就这么依偎着都没有说话,一时间气氛便缓和温馨下来。
晚上二人用了晚膳后,又是几番恩爱缠绵,如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周琛抱着她到浴池中清洗干净,轻轻放到床上,自己也躺在床上抱着她闭着眼。
好一会儿后,感觉到她的呼吸平缓后,轻轻松开了手臂,掀开帐幔赤脚下地。
走到她放着的衣服旁,忍了又忍,还是伸出手,拿出她晚间写的信。
没有立时打开,而是拿着信,又走到床边坐下来看着她,轻声说道“朕也不耻做这样的小人行径,只是,”
说着便伸手摸了摸她因为二人先前几番来回,而格外红润粉嫩的脸颊,继续说道“朕不能再容忍之前的事情再次发生,只要你不是要逃走,不管是什么,朕都能酌情处理。”
说完话后,便静静地看着她,她必是累坏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周琛站起身走到御案后坐下,后背靠在椅背上,打开信纸,凝神去看。
只是些报平安的话,不禁慢慢放松下来,又有些疑惑,为什么她不愿意交给自己,待慢慢往下看后,情不自禁便露出玩味的笑容。
等看完信后,周琛站起身长舒了一口气,又把信原位放回,回到床上又抱着她面带笑意的看着她,道“怪不得你不愿意给我看,原来是你家里人已经做了决定,让你好好留在朕的身边,”
俯下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又慢慢摩擦含允了一会,方躺下来,紧了紧手臂,“这下,你就无处可逃了吧!”
至于她信上所说的问她父亲真假的事情,周琛并不放在心中,既然长辈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便没有再更改的可能。
而宫外那些人,也要吩咐下去,既然是安排在她身边保护的,那自然也不能再这么不闻不问了。
闭着眼在心中如是想着,她又安静的睡在自己怀里,只觉得再没有比此刻更让自己痛快淋漓,扬眉吐气的了。
第二日苏乔安起来时,周琛已经不在身边,看了看天色,应该是上朝去了。
她坐起身赤脚下地,赶紧拿出信来,又扬声喊道“凌音!”
凌音在外面听到动静,赶紧推门进来,低下头行礼后道“姑娘醒了,奴婢伺候您洗漱吧。”
又看见她赤着脚,赶紧说道“姑娘怎么没穿鞋子,仔细寒气入体,伤了身子。”一边说着又忙去给她拿鞋。
苏乔安穿上鞋后,对她说道“不急,凌音姑娘,你身上可有锦囊,或是荷包之物?”
凌音听她问话,没有细想,低下头看了看回道“奴婢身上有只荷包,不过奴婢屋里倒是有锦囊,姑娘若是需要,奴婢这就吩咐针线局给姑娘单独缝制一些。”
苏乔安听她说完便道“那就麻烦你了,我喜欢小锦囊那样大小的,颜色不要太艳,不拘款式就麻烦宫人们为我做一些,最好是能快一些。”
“对了,你屋里的锦囊可否割爱,算是你卖与我的。”
凌音虽奇怪她要的急,还是应了。又听她要买,忙跪地说道“姑娘此言折煞奴婢了,不敢说卖,姑娘有用,奴婢这就为姑娘拿来。”
苏乔安赶紧扶她起来,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怕又做出些不合规矩的事,只能说道“那就麻烦你了,等会你拿些针线,我也无事,打发下时间。你去吧。”
待她拿了锦囊过来后,苏乔安便把她支去膳房取饭了。
赶紧把信放到锦囊里,系在寻踪貂的脖子下面,摸了摸它的头道“去找你的母亲吧。”从自己的包裹里的瓶子中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给它嗅了嗅,它就跑了出去。
等周琛下了朝回来,就见她坐在寝殿后的花园里,一棵桃树下,拿着针线来回飞舞着。
不禁停下脚步一乐,随即就转了方向往她身边走去。
拿起编筐里的锦囊看了看,低下头对她说道“看不出安安女工做的也如此出色,倒是让朕有些意外。”
苏乔安刚才就听到声音,知道他过来了,也没有停下动作,知道听到他对自己说话,才停下手说道“您过奖了,我也就会绣个荷包锦囊了,别的真是心里想做,可手做不到!”
“哈哈哈哈!”周琛听她把不会做,说的如此风趣,不禁大笑出声。
道“朕还是头一回听见有人把话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的!”说完又忍不住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