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鑫的脸色有些僵硬,她没想到,盛若白竟然真的想出来了一道题问刘恩,并且好像还是个答案出错的问题。
要知道,她们A班的那些同学,可还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呢。
应该只是运气而已。
自己安慰好自己的安可鑫脸上重新带上了笑容,明褒暗贬道:“不用谦虚了若白,你的这个水平啊,放在F班,就是大学霸了呢。”
这话说得巧极了。
一边讽刺盛若白的水平也就只能在F班当学霸,一边贬低了整个F班的水平,偏偏还让人寻不出什么错处。
刘恩气得拍桌子想跟她理论,被盛若白伸手拦住。
“哎,老师,您别生气。看看A班,这么多精英都没能看出来问题,结果被我这种差生看出来了,安老师夸夸我也是应该的,能让安老师不尴尬是学生分内的事嘛。”
轻飘飘的一句话,刘恩立马气不出来了,不仅气不出来,还想笑。
而安可鑫刚好相反,盛若白刚好戳中她最尴尬的点,气得她差点摔了手里的杯子。
不就是找出个错题吗?
至于这么趾高气扬的?
刘恩见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小心提醒了盛若白一句:“你得罪这个小心眼的女人,恐怕以后上课考试什么的她会来找你茬了。”
“没关系的,老师。”盛若白气定神闲,丝毫不慌。
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刘恩也放下心来。
想想也是,像若白这样聪颖的学生,怎么会被安可鑫为难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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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盛若白的学校生活很是单调。
被警告过的盛若兰不敢再主动找麻烦,以她为首的几个小团体也没怎么出现在盛若白的面前,丁成麟也因为复习月考销声匿迹。
不知不觉地就到了周五,一个让万千学生无比期待的日子。
放学之后,有些人三两成群的聚在一起,商讨着周末的规划;另外一些人的表情则是有些复杂。
今天上学之前,他们接到了通知。
果然如同前些天盛若白讲的那样,盛家要为她举办一场欢迎宴会,几乎邀请了上流社会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足以显现出盛家对她的看重。
可前些天他们还在怀疑别人是私生女……
明明盛先生和盛夫人恩爱是圈子里有目共睹的事实,他们怎么会觉得盛夫人能容下的盛若白会是私生女呢?
就算可能是有人故意带了节奏,他们怎么这么轻易的就相信了?
就好像被谁下了什么降智buff一样。
盛若白丝毫不在意周围那些或是愧疚或是探究的眼神,和往常一样,收拾好了书包坐上盛家的车回家。
“姐,你今天的礼服穿什么?”盛子麟凑过来,好奇地问着。
“不知道,应该是妈妈叫人准备的,前些天来量过尺码来着。”
盛若兰忍不住插话:“我听说,好像是找的设计师定制的,花了很多钱呢。”
她的语气有些酸溜溜的。
“很贵吗?”盛子麟听了却笑得很开怀,“贵就对了,我姐就应该配最贵的!”
自从那天突然想开之后,他感觉自己日子过得都舒服了不少。
盛若白天天督促他学习,爸妈看他上进也不像从前那样一直说他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回盛家之后,他这个姐姐好像一天比一天好看了。
盛钦和齐璐模样都是万里挑一,作为亲生女儿,盛若白的底子自然也差不了哪去,只是先前营养不良,又晒得太黑显不出来而已。
兑换了二十多点美貌值之后,她的肤色明显没有以前那么黑了,皮肤也细腻了不少。
现在的盛若白,看起来就像是做了美黑的漂亮姐姐。
“若白,来,试试衣服。”刚进家门,齐璐就捧着一件小礼裙迎了过来。
看着沙发上摆着的印着大大的DO字样的包装袋,盛若兰的呼吸都有些乱了。
DO是谁?
世界顶尖的设计大师,请他设计一件衣服至少也要花近百万,而且这人脾气古怪,设计之前要看一下穿衣服的人的照片,没有灵感绝不接单。
之前她过生日时缠着齐璐去请DO设计礼服,就被拒绝了。
怎么看到盛若白他就有灵感了?
如果目光能化为实质,盛若兰几乎可以用眼神撕碎那件衣服。
“不愧是妹妹,DO大师可是很少接单的。”她的心在滴血,却仍要维持一副为盛若白感到惊喜的样子。
盛若白点点头:“太荣幸了,姐姐都没能被选中,我竟然可以,可能这就是设计师的独特审美吧?”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呢?
盛若兰脸上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了。
盛若白听着熟悉的提示音响起,心满意足地去换上了礼服。
等盛家众人赶到宴会现场的时候,丁止安和他的几个兄弟站在门口许久了。
“阳哥,安哥他为什么来这么早啊,我衣服都差点没来得及换。”一个少年不耐烦地向关笑阳抱怨着。
关笑阳高深一笑:“你不懂,这就是少年人之间的友谊,好了,主人公来了!”
少年人之间的友谊?
那个男生更想不通了。
他们不也是安哥朋友吗,怎么不见安哥对他们上心?
看到盛家的车,丁止安有些不自然地整理了一下西装领结。
他还没见过盛若白正儿八经穿裙子的模样呢,也不知道会不会不伦不类的。
“丁止安!”他听到盛若白叫了声他的名字。
抬眼望去,他手里打算送给她的五三差点拿稳:“卧槽,你谁?”
第27章 惊疑
虽然盛若白的肤色有些偏黑不太适合浅色,可DO的设计又怎么会落入窠臼?
他大胆地用了银白色亮片的设计,布料是微闪的丝绸,腰间用丝带系起一个蝴蝶结,裙摆匝了一圈银纱,长度刚好到盛若白的膝盖,露出线条流畅笔直的双腿。
再加上一双定制的银闪小高跟和发型师专门打理过的花苞头,盛若白简直就是名媛本媛,身后穿着高定的盛若兰完全就沦为了她的陪衬。
丁止安看得人都傻了。
这还是那个跟他在村里上山挖菜下水捞鱼的盛若白?
这就是说好的一辈子兄弟,你却偷偷变了性吗?
盛若白也被丁止安这副正式的打扮惊到了。
他梳了个背头,原先略长的刘海捋了上去,露出洁白的额头,穿着一身黑色天鹅绒西装,身形颀长,看着就贵气十足。
这还是那个见了虫子哇哇跑的丁止安?
两个人都对他们的革命友谊产生了怀疑。
良久,丁止安开口了:“你能不能先接一接我送你的礼物?有点沉。”
盛若白看着他怀里整整齐齐的一摞五三,“这是礼物?”
丁止安相当骄傲:“对啊,你不是在学习吗?”
妈的,离谱。
盛若白皮笑肉不笑地接过这份“大礼”,心里盘算着该回送丁止安点什么。
就昆虫标本吧,毕竟她也不是什么魔鬼。
帮助好兄弟锻炼一下胆量,也是应该的不是吗?
丁止安没来由地背后一凉,摸了摸鼻子。
怎么有种要倒霉了的感觉?
“哎呀!”
他正困惑着,就听到一声娇呼,原本跟在盛若白身后的盛若兰冲着他就要倒下来。
丁止安眉头一皱,飞速闪身避开。
盛若兰扑了个空,直接摔在了地上,精心打理的发型都乱了,好生狼狈。
她趴在地上,羞愤欲绝。
她没算到丁止安半点绅士风度都没有,竟然就这么让她摔在了地上。
这下好了,众人倒是看到她了,可面子也丢了个干干净净。
“若兰,没事吧?”丁成麟小跑着过来,扶她起来。
关切的声音响起,盛若兰觉得自己好像见到了天使。
她委委屈屈地红了眼眶,扶上丁成麟的胳膊,顺势倒在他怀里:“被裙子绊倒了,好痛。”
看着她光滑腿上的一片红痕,丁成麟心疼极了,怒视盛若白:“没看到你姐姐摔倒了吗,你连扶都不扶一下,果然心肠狠毒!”
不是吧阿Sir,不扶人也犯法啊?
盛若白掂了掂手里的五三,盘算着用哪本砸他会比较疼。
丁止安翻了个白眼:“怎么,刚摔倒就要别人扶?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自己站起来,盛若兰不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