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川:“……”
他到底怎么回事啊?!
心跳跳的好快,脸上好烫,脑子里也像是一团浆糊。
突然,胸口贴上一只冰凉的手。
他呆滞的低下头,就看到长岁的手正贴在他的胸口心脏的位置。
长岁抬起头来,漆黑幽亮的眼睛看着他:“你心跳的好快。”
秦一川感觉自己像是得了心脏病,心跳的剧烈,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见他脸色不对,眼神呆滞,心跳还那么快,长岁皱眉问他:“你哪里不舒服吗?”
秦一川下意识抓住了她贴在他胸口的手的手腕,心跳又漏跳了一拍。
她的手腕怎么那么细,冰凉冰凉的,好舒服……
长岁疑惑的看着他。
旁边的小敏也有点惊异的看着他们两。
秦一川突然反应过来,猛地松开她的手,还后退了一步。
长岁和小敏都诧异的看着他。
秦一川别过脸去:“我没事,就是有点热。”
一边说一边用手往脸上扇风,好像真的很热的样子。
这时小敏打的车到了,停在了路边。
小敏本来想秦一川坐前面的,结果秦一川直奔后座去了,帮长岁拉开了车门。
小敏看了看他,好像隐隐明白了什么,偷偷笑了一下,自己坐进了副驾驶。
长岁先上车,然后秦一川也坐进去,坐进去才发现长岁的黑色背包太大,要占一个位置,他不得不挨着长岁坐,两人手臂膝盖都亲密的挨在了一起。
长岁全然没有感觉,秦一川内心却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离得近了,秦一川就闻到了长岁身上那股她独有的香味,不是那种女孩子身上惯有的花香果木香的香水味,而是一种醇厚又绵长的香,不像是香水的味道,倒像是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香,不浓烈,甚至很清淡,要靠近了才能闻得到,但是闻起来很舒服,莫名的有种叫人心静的感觉。
好好闻。
秦一川忍不住偷偷的闻,闻完了又觉得自己像个变态,又是一阵面红耳赤,反正打从病房外面听到长岁说的那句话之后,他脸上的温度就没褪下去过。
他们挨的好近,胳膊和腿都挤在了一起,秦一川紧张又无措的揪着自己的裤边,忍不住偷偷用余光瞄了长岁一眼,长岁侧脸平静,半点情绪都没有,眼睛也看着窗外。
她是在故作淡定吗?
秦一川的内心戏走了一波又一波。
而坐在她旁边的长岁却全然没有半点旖旎心思,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刘莹的事。
……
北城的房价太高,刘莹的钱大部分都给了家里,而且早些年她咖位不够,钱也赚得不多,也是去年突然走红后,才开始赚了点钱,但也根本买不起北城的房,所以一直是租房住。
这个高档小区也是今年才新搬过来的,两万一个月,一室一厅,七十平方,一个人独居还算舒服。
刘莹平时行程很忙,一个月也就能在这里住上几天,但是她把房子布置的很温馨,用很多的小物件把这不算小的房子填充的满满的,但是却一点都不凌乱。
长岁径直走进了刘莹的卧室,目光扫向床头的那一盆盆栽。
她走过去,能够清楚的看到那盆盆栽上环绕着的阴气,但是都聚拢在了一个范围,并没有向周边扩散。
小敏跟着走进来,看到长岁在盯着那盆盆栽,就说道:“刘莹姐可喜欢这盆盆栽了,有的时候还会跟这盆盆栽说话呢。”
长岁看着她一脸单纯天真的样子,还是决定不告诉她真相的好。
一转头,就看到床上的床单上还有刘莹的血迹。
小敏过去收拾,直接把床单卷起来拿去了外面。
长岁低头寻找被刘莹丢掉的那块佛牌,然后在椅子底下找到了。
她把佛牌拿过来放到眼前细看。
佛牌通体玄黑,上面有一个凸起的佛像浮雕,长岁在青山寺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佛都认得,这个佛她还真没见过,整个佛牌都透着一股邪性。
她一开始就发现了这块佛牌只是一个载体,但是没有想到是养小鬼。
会炼制小鬼的施术者,极阴邪。
强行困住婴孩的亡魂,将它炼制成小鬼,为自己所用,可以说是不择手段。
不把这背后的人找出来,这样的事情以后还是会有。
婴孩儿的亡魂,还有那些被反噬的供养者。
长岁直起身来,拿出一张符贴在了盆栽下面的容器上,然后说:“先乖乖的待着吧。”
会炼制小鬼的施术者,极阴邪。
强行困住婴孩的亡魂,将它炼制成小鬼,为自己所用,可以说是不择手段。
不把这背后的人找出来,这样的事情以后还是会有。
婴孩儿的亡魂,还有那些被反噬的供养者。
长岁直起身来,拿出一张符贴在了盆栽下面的容器上,然后说:“先乖乖的待着吧。”
那盆栽上的阴气剧烈翻滚起来,隐隐有婴孩的啼哭声,像是在表达抗议,过了十几秒,那翻滚的阴气和婴孩的啼哭都渐渐平息下来。
长岁把那块佛牌带走了。
看看能不能从这上面找到什么线索。
到了车上,她拍了张照,发给了姜苏,问这块佛牌的来历。
姜苏活得久,见过的东西也多,说不定她能认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完成!
第37章
从刘莹家出来,坐上车,已经将近凌晨两点,姜苏睡得早,估计要明天才能回信。
他们先把小敏送回家,然后再去长岁那儿。
出租车就停在大马路边上的巷子口,秦一川看了眼那黑漆漆的巷子,决定送长岁到家门口。
这是他第一次来这个地方,这四周的房子看着都是又老又旧,巷子虽然不算窄,但是没灯,看着黑漆漆的,凌晨两点,连车声都没有,只有虫鸣声,寂静中还带着那么点阴森。
秦一川心里那叫一个酸楚,当然不是为他自己,是为长岁。
他总忍不住心疼她。
他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不说家里的父母亲戚,就算一个人到了外头,那也都是父母的人脉,他爸爸是大导演,妈妈是富家名媛,在各自的领域里都是被众星捧月的人物,生了他,自然是众星捧月中的众星捧月,从小到大,没吃过的东西,就剩下苦了。
他难以想象长岁从小就没父母没亲戚,从福利院到寺庙,是怎么长大的。
仅仅只是想象出了一鳞只爪,心里就已经十分难受了。
长岁脚步轻快,走在前面。
秦一川看着她瘦瘦小小的背影心里一阵阵抽抽的疼。
她说过她很缺钱。
她瞧着也像是缺钱的样子,身上的衣服穿来穿去就那么几件,不是灰扑扑,就是黑沉沉的,一点别的色彩都没有,手机好像换了一个,但也还是原先那个牌子,看着就很便宜,平时除了吃,好像也没别的花销。
她为什么缺钱呢?
问她她也不告诉他,是还不相信他吗?
也不对,她刚才在病房里,当着刘莹的面,还用那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说他是可以信任的人。
想到病房,秦一川又想起长岁在刘莹面前说喜欢他的事了。
心本来还疼着呢,这会儿又是一阵阵的紧缩悸动。
长岁走在前面,她心里在想事,也没察觉秦一川落后了,等想完事了,才发现旁边没人了,她一回头,就看到秦一川落后了她好几步远。
她停下来等他:“你怎么走那么慢?”想到他刚才一路上的“反常”,她皱起眉:“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秦一川走了过来,走近了,长岁就看到了他看她的眼神,湿漉漉的,带着怜爱还隐隐约约带着那么点扭捏羞赧。
长岁莫名其妙的盯着他:“你怎么了?”
秦一川问:“怎么了?”
长岁说:“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秦一川吓了一跳,心里一慌:“什、什么眼神?”说着还心虚的用力眨了两下眼。
长岁古怪的盯着他:“刘莹看流浪猫的眼神。”
秦一川愣了一下。
刘莹看流浪猫的眼神?这是什么形容?她怎么看的?
长岁问:“你没事吧?到了医院以后你就奇奇怪怪的。”
秦一川心想,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在刘莹面前说那种话,他至于到现在都心脏怦怦乱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