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又瞥了眼程嘤月：“总得有个先来后到。”
林澈笑的跟朵花儿似的：“没事没事，妹妹一定问完了。”
又看向程嘤月，笑容灿烂：“对不对妹妹？”
程嘤月还没回神，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歪门邪道，一不留神被他带偏了，随着他的话点点头：“对。”
这下，秦之阳总归是没话说了。
他甩开黏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臂，声线一如既往的温柔：“林同学有哪里不懂的吗？”
林澈清了清嗓子：“哪里都不太懂，我发现吧，我在唱高音的时候，总是破嗓。”
破嗓？
秦之阳面无表情拿出手机，调到2020训练营节目，其中一段是林澈solo唱歌的视频。
那高音飙的，就连秦之阳都敬佩不已。
林.打脸.澈，他只觉得自己脸颊火辣辣的疼，为了池郁，他可真是下血本了。
林澈咬咬牙，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冲。
“没有，这只是我超常发挥，我下次再唱高音，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秦之阳又拿出一段视频，上面仍旧是林澈单唱时的飙高音。
林澈：“……”
程嘤月看着林澈一直黏着秦之阳不放，突然有种，后宫妃子争宠的感觉。
而另外两个磕糖人，陈婕和许知烟坐在小角落，一脸姨母笑。
她走近她们坐下，疑惑连连：“我记得林澈唱跳俱佳，每次排名都在前三，怎么今天想着来请教秦老师？”
陈婕磕糖磕得牙疼：“这哪里是请教，这分明就是撩人。”
程嘤月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句：“什么？”
“撩人啊。”陈婕笑着说：“你没看到林澈一直黏着秦老师，形影不离，就差没躺一张床上了。”
“……”
林澈不知道黏了秦之阳多久，就连别的练习生来请教问题，都被林澈一一驳回。
秦之阳隐隐察觉到什么，他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澈停下动作，正想回复，却听到不知道是谁说了句“快磕糖”。
他猛的一愣，磕糖？磕什么糖？
目光环视四周，正想把说那句话的人找出来，却意外发现大家都在看他，那眼神，不怀好意。
林澈：“……”
下一秒，林澈就跟抱了蛇虫鼠蚁般，撒开胳膊离秦之阳远远的。
“秦老师，我想要请教的问题已问完，不打扰你们训练了。”
僵着脸说完这句话，林澈头也不回的出门，到门口时，额头还不免撞到了墙壁。
众人：“……”
-
这边没了烦人的林澈，刚才没有请教成功的练习生，再一次把秦之阳团团围住，七嘴八舌议论。
等解决完所有问题，又是半个小时过去。
程嘤月无声看着他们，颇有种看电影的感觉，世间千姿百态，突然觉得训练也是件好玩的事情。
秦之阳那边已经空无一人，他堪堪回头，便撞见小姑娘目光。
他眼底划过一丝笑意，随后又不疾不徐走近程嘤月。
程嘤月见状，连忙站起身子：“秦老师。”
秦之阳：“嗯，关于刚才的问题，还有一些地方没有讲到，在唱高音时，你记得调整呼吸，另外其他部分的音调……”
秦之阳年龄虽只有28，但可以说是圈内唱跳第一人，他给出的经验，对新人来说特别有用，更何况是程嘤月这种菜鸟级别的新人。
两人对立而站，从门口看，秦之阳身姿挺拔，肩宽腰窄，他的身子正好把程嘤月挡住，只露出她训练服的边边角角。
林澈扒着门缝偷看，见了这一幕，眉毛都快竖起来了，距离这么近，这还得了！？
连忙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后，又无声退下。
他一路狂奔到洗手间，把刚才的照片发给池郁。
【你看看！你再不来，妹妹就要被抢走了，那个秦之阳，可以说是万人迷了！！！】
连续几个感叹号，以此来表示他内心此时此刻的愤怒。
但他愤怒的不是秦之阳和程嘤月近距离接触，而是刚才他们被其他人误认为是cp。
想他铁骨铮铮男儿，一世英名，全毁了！
池郁收到消息时，他正坐在会议室开会。
池州公司身为清城的一匹黑马，从头到尾都必须透露出绝佳。
池州以科技出名，当然这是主食，旗下还有娱乐公司之类的小菜系列，分别安置在清城和澜城各个地方。
会议室气氛严肃，池郁坐在下方位置，身上的黑衬衫属于禁欲，再配上那张脸，气质浑然天成。
这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不敢轻易靠近。
会议结束时，周围的人都纷纷起身，准备离场，唯有池郁不急不慌，拿着笔的那只手轻轻扣上笔帽。
不疾不徐，但又不会让人感觉慢。
有些女人见了，忍不住打趣：“小池总这么帅，在学校一定有很多女孩子追吧？”
池郁没有回话，只是嘴角挂着浅笑，闻言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他今年大四，只因在高三那年选择复读，耽误了一年。
还有一条原因，就是等程嘤月。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于让他等到了……？
与此同时，他查看手机微信，在看到那照片时，眸底猛然蹿起一阵冰冷。
这个角度看过去，两人就跟接吻一般，好在背景是在训练室，他们再大胆，也不会大胆到这程度。
冒出这个疑惑后，池郁缓缓打出问号：“？”
下一秒，他收起手机，浑身低气压往外走。
在门口遇到人事部经理：“小池总，这份文件……”
话还没说完，只见眼前闪过一道黑影，他们的小池总已经走出去很远。
经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了这是？
只有池郁，频频冷笑。
媳妇都快没了，还要文件干什么？
从清城到澜城，开车的话时间不多，池郁几乎是在高速上一路超速过去的。
临了下高速到服务站时，罚了超速费用。
服务站小姐姐扣完钱，给他递钱时，忍不住多看他两眼。
不由得感叹，好好的帅哥，怎么就非得超速呢。
生命诚可贵。
在小姐姐心里，什么也比不过帅哥微信，她笑的甜腻腻：“小哥哥，留个微信吗？”
池郁无声勾唇：“我去接我老婆。”
小姐姐：“……”
她又默默在心里加了一句——爱情价更高。
-
此时已是晚上七点多，天气进入秋分，夜晚来的悄无声息。
不到七点时，天空已是黑蒙蒙一片。
池郁站在别墅门口前，漆黑的眼眸与黑夜融为一体。
夜风一吹，黑衬衫被吹的鼓鼓的。
看门大爷坐在门前，手里握着保温杯，哧溜喝了口茶水，看向池郁：“小伙子，找谁呢？”
池郁：“找程嘤月，麻烦您了。”
大爷细细咀嚼“程嘤月”这三个字，随后把电话打进女生宿舍楼。
两分钟时间，大爷挂断电话，瞥了眼他：“找女朋友的吧？等着啊。”
“嗯。”
不出十分钟时间，程嘤月穿着训练服匆匆赶来，她头发没有扎，随着她动作，肆意在空中飘荡。
程嘤月不知道是谁这么晚了还找她，以为又是程北寄，便加快脚步。
直到在门口看到池郁，一阵沉默：“……”
她仍然没有立马出去，而是扒着门栏杆，劈头盖脸就问：“你怎么来了？”
池郁看到她穿着训练服，拧眉：“还在训练？”
“是啊，秦老师难得有空，多请教……。”
“出来。”
程嘤月话还未说完，就被池郁冷声打断。
夜晚的风很冷很冷，但是程嘤月觉得今天的池郁，更冷。
若是以前，池郁只要说句“出来”，她就能屁颠屁颠跑过去。
可是现在，哪怕他说一百遍“出来”，她也只会跟他对着干。
两人僵持不下时，看门大爷又“哧溜”喝了口热水，叹口气，苦口婆心劝他们：“小年轻吵架多正常，但是你俩能不能挪远点吵，我这单身汉怪不容易的。”
“……”
见程嘤月始终不动，大爷又说：“你快跟他出去吧，我不想吃狗粮了。”
想来大爷也是经常上网的人，不然也不会学来这么一套一套的网络用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