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异组织:宁温书要活着,去救他!!!】
标红的大字恍住了徐然的眼,她机械一般的念出来,“我去救他,他在哪?”
寒祁的身子僵住了,从牙缝里挤出来,“…你还要救他?”
徐然愣了一下,点点头,“他不是坏人,要是重伤,就活不了了。”
说完,不管寒祁是什么表情,就出去找人。
天蒙蒙亮,宁温书躺在路面上,伤口淌着血,染红了一身白衣,虚弱的呼吸声,证明他还活着,大滴大滴的汗浸湿了发,徐然轻轻背起他,往城隍庙里去。
只几分钟,等徐然回到那,寒祁已经不见了,人走楼空,什么痕迹都不留下。
徐然撇撇嘴,照顾宁温书躺下,又翻找自己带的东西,找找看药物。
……
寒祁一声招呼没打,带着怒气回到了魔宫,一直就守在魔宫的黑衣下属,吓得一跳,目光跟着寒祁的背影移到了王座上。
寒祁生气,就是觉得,自己看在徐然这些天还算尽心的情况下,处理掉了想来杀她的人,结果,别人说了声谢谢,又去救人了,真是不知好歹,那宁温书,她救了就能供她驱使?
天真。
寒祁在王座上坐下,不知怎的,就瞧见了下属那身黑衣,便觉得格外刺眼,说道:“乌闻,你是专门来刺本君的眼的?”
乌闻瞬间就紧张起来,但有些不知所措,他没懂寒祁的意思,他做错了什么?
“把衣服换掉”,寒祁将脸扭了过去,“真丑!”
乌闻:“!”
乌闻这衣服跟其他衣服不一样,他天生是由一只黑燕转换成的人形,这身黑皮就是他的羽毛化成的,魔君说要换掉,他不太自信的想:是要他拔毛成为一只无毛燕吗?
“换了衣服再进来。”寒祁轻轻瞥了他一眼。
乌闻不知怎么办好,欲言又止,蔫蔫地转身出去了。
他的羽毛这些年被养的油光发亮,每一支羽毛都是又顺滑,又浓密,鸟类的同族,谁不称上一句好?
只是他在魔君手底下讨生活,这羽毛是留不住了。
“乌使大人,您怎么了?”
乌闻一时没注意,已经走出魔宫了,问他的是住在这一片的乌鸦一族,乌久。
“…啊?”乌闻看着乌久的羽毛发愣,心道:“乌久跟他的羽毛的颜色是一样的,他若是有什么能改变颜色的办法呢?”
又说道:“有些事想请教你。”
“您说您说!”乌久的眼睛瞬间就大了几分,能为乌使大人效力,是再荣幸不过的事了。
“你们常在魔界与修真界还有各处来来往往,可有什么改变毛色的办法?”
乌久的眼睛里的光芒就在他说完的那瞬间就黯淡下去了。
他没办法,帮不了大人。
“或许…大人要不穿上一件外衣?这样也能遮住颜色。”
乌闻一听,一下就笑了,这是个好主意,若是魔君看腻了自己身上的颜色,还可以调换回来,不用拔毛,当真的好极了!
乌久多嘴又问:“乌使大人,怎么突然不想要这身黑色了?”
这不算什么绝密,乌闻便说了,“魔君很生气,似乎是这身黑衣服引起的额,勒令我换掉。”
乌久的眼睛眨巴了几下,想起昨夜里回来的表兄说起在外的见闻,他听了七七八八,似乎是在哪个小县城见到了魔君,他试探着说道:“乌使大人,魔君近来在魔宫吗?”
这也不是秘密,魔君向来只有一段时间会在魔宫待着,回答道:“不在。”
“我的表兄,乌五昨夜从外头回来的,路过一个小县城,说是看到了魔君大人,据我表兄所说,魔君正同一个鼠怪打斗,这本不是什么奇事,但怪就怪在,魔君解决了那鼠怪,又转身回去,那城隍庙里,竟然有一个似乎与他同行的男人,怀里有一个孩子。”
说完,乌久就将头低下了,忍不住地又悄悄地看了眼乌使大人。
乌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魔君与一个男人同行,竟还有个孩子?
乌久生怕描述地不够细致,又回忆了下,添上一句,“那男子似乎…是一身黑衣。”
黑衣?
乌闻彻底知道了,想来应当是那人惹恼了魔君,才连累也是一身黑衣的他,不然平白无故,魔君怎么会对他穿了这么多年的黑衣眼见生烦。
原来,根儿在那……
不过,再怎么说,都是魔君的私事,乌闻脸色一沉,说道:“这些话,我希望不要再从你们嘴里出来,回去便给乌五提个醒,要是再说什么,乌鸦这一族,都要小心些……”
乌久抖了抖,瞬间就感受到乌使带来的压力,点头如捣蒜,“是,您放心。”
不是乌闻要以此威胁,这乌鸦一族出了名的大嘴,不用多久就传到魔君耳朵里了,魔君的气也还没消,到时候又怕要闹得魔君翻天覆地,不得安生。
不过,这个乌久还是识趣,乌闻点点头,出了魔界,换了一身衣裳回来,也不敢穿白,换了身紫色。
不过刚进魔宫,就发现,魔君已经离开了。
乌闻扯了扯那身衣服,转身就往魔界外去追魔君。
……
徐然咨询过维异组织之后,给宁温书喂了大把的有治疗作用的丹药,算是替他把命保住了刚靠在旁边歇会,擦了把汗,闭上眼,就隐隐地感受到有一股杀气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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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岭宁仙府的那一众直系老小,等了整整一夜,也没见祖师爷把补药送回来,不仅如此,连祖师爷自己也不见人影。
长谷是岭宁山人的得意弟子,也是第一个开始收徒的,昨夜正是突破的大好时候,要是能吃上那补药,修为肯定是突飞猛进,岭宁山人没送东西回来,他突破的中途一下失控,这次突破本就是凶险至极,现在浑身修为流失,虚弱地都下不了地。
他那个徒儿在身边侍奉,却只听见师尊喃喃地要去找祖师爷,仔细想了想,觉着祖师爷失踪,他们这些弟子也不能干等着,又召集了直系的大家伙,一起下了山,闻着味儿就寻到徐然落脚的城隍庙前头。
一下就发现了他们祖师爷岭宁山人已经凉透了的尸体。
几个人都攀在那尸体旁边,倒是没什么眼泪可掉,心却都慌了。
祖师爷在岭宁仙府意味着什么?是力量,是权力,是无论他们胡作非为还能保住他们的人。
“祖师爷不是说,他修真界德高望重,在魔界也能横行吗?”掺在里面的小辈,看到那具尸体,心里发慌,不自觉的就问出来了。
没人再说话了,这个小辈说的都是他们心中所想,饶是长谷的大弟子也想不明白。
祖师爷就这么轻易的死了?像什么惊天大战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事实就摆在眼前,祖师爷就是这么草草的死了,落下了岭宁仙府的所有人,就这么死了。
他紧攥着手,似乎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到:祖师爷死了,他们也不会再过得好了,一下就没了庇护,那崇长县令会向着他们吗?
那些无知的村妇还会一股脑的将孩子送进来,做苦役吗?
他扯出苦笑,脑子里就早有了答案,不会。
祖师爷多少年的经营很快就会毁于一旦了,他有预感,他也这样想。
“看,那个庙里,是不是来过岭宁仙府的修士?他祖师爷的尸首那么近,会不会是他杀了祖师爷?”
“也只有他一个修士,就是他了,师兄我们上吧?”
不断地有人开始怂恿,终于在场的人达成一致,都拿起了武器,一步一步进庙里。
……
已经察觉不是错觉之后,徐然就睁开了眼睛。
那些出现在自己面前带着武器的众人,她都不识得,似乎其中一个又让她有了点印象。
是之前在岭宁仙府见过的修士,那个脾气不好,趾高气昂想赶走他们的修士。
徐然觉得一切到这里就又突然的通了,她仿佛知道这些人是干嘛来了。
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也假借了一把寒祁的厉害说道:“看到外面那个尸体没?我杀的,要是不想把命丢在这,就赶紧识相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