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学生都只看到一道残影掠过,过了一会儿,又一道残影掠过。
学生们:“……这是在干嘛。”
“哦,这难道是什么跑步的比赛么?”山本武在路边恍然大悟。
学生们:……根本不是啊!
山本武把棒球棒藏在身后,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又一道残影掠过。
我跑在纲吉的后面,怎么也没赶上他。
奇怪,这么短的时间他怎么进步那么多?想起纲吉头上的火,我面色逐渐严肃。
是开挂吧,绝对是开挂吧。
既然如此——
召唤!齐木楠雄卡密!!
齐木楠雄安安心心走在上学的路上,听见森绘理的呼喊,内心波澜不惊。
【卡密可不是这么用的啊。】
我呼喊了半天也不见齐木楠雄的踪影,终于放弃。
突然背后传来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回头望去。
怎么是山本啊啊他在干嘛,看他那眼神是想追到我打一顿么?!
我脚步加快。
幸好穿了安全裤,nice。
于是过路的人只觉得身边刮过三道影子,三个人一前一后的拼命奔跑。
“这就是极限练习么!!我也来——!!!”路过的笹川了平发出青春热血的声音,立刻加入奔跑的队伍。
等我再一次回头望去,后面已经跟了一长串人了。
都在干嘛啊啊啊,这样我不跑根本不行的吧!!!
里包恩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注意力从沢田纲吉的身上,转移到了森绘理的身上。
也算暂时的盟友吧,毕竟港黑最终选择支持沢田纲吉。
聪明的选择。
在日本有了港黑的帮助,彭格列的行动确实通畅不少,但是……
里包恩想起那个鸢色瞳孔的少年。
可怕的头脑,不得不提防。还有那个重力使,武力值高得连他也不知道上限在哪里,偏偏忠心得很。
他也使了些小手段,知道了森绘理的异能力,意外地精神系啊。
脑海中飞快闪过森绘理的资料。
还有,意外的内心强大。
不过科学技术研究的产物,能活多久呢。说是人类,基因里面还参杂着其他的东西,一旦体内平衡打破,会死的很惨吧。
真是可惜。
我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在校门口累得差点瘫倒。
沢田纲吉十分热血的叫着口号冲过校门口,结果被一个浮萍拐打翻在地。
山本武和笹川了平也停下了,气也不喘,汗也不流,就站在原地发表看法。
“也算是棒球训练的一部分了吧!”
“哦哦哦极限——!”
我……我无话可说,这群人,体质也太好吧!!!
“诶?是绘理。”沢田纲吉从地上坚强地爬起来,睁大琥珀色的眼睛看着我。
错觉么,好像刚刚冒火的时候沢田纲吉的眼睛颜色更浅一点。
我在风纪委员那群人凶恶的盯视下整理了自己的仪表,伸手跟他打招呼:“哟,纲吉。”
沢田纲吉这才发现面前的委员长,害怕地瑟缩了下脖子。
沢田纲吉:噫。
要是平常云雀恭弥已经发出“肉食动物”的声音,这一次倒是安安静静。
沢田纲吉疑惑地小心翼翼地抬头,道:“诶诶诶,小心啊绘理!”
只见一道闪光冲向我,是委员长的浮萍拐。
那几秒,我想了很多。
云雀恭弥这种人只对强者感兴趣,那么我的选择应该就是——
我一动不动,浮萍拐危险地停在我的鼻尖上。
“为什么不躲。”云雀恭弥看起来非常不满意。
我面不改色地说道:“因为委员长你的气场完全把我镇住了,我根本不能移动半步只能接受你的制裁,不愧是云雀大人——!!!”
沢田纲吉:喂喂喂,表情完全不变的啊,这种话绘理你居然说得出口么?!
“草食动物。”云雀恭弥无趣地转头,去其他地方巡逻了。
nice,成功躲过触发情节。
沢田纲吉:“总感觉绘理你在想不好的事情。”
我按住沢田纲吉的肩膀,他一惊。
我:“……你怎么脸红得像石榴。”
“没没没有啦,只是跑太累了……”
“这样。”
我继续说道:“纲吉,你知道么。你刚才跑过去,把京子的衣服都弄脏了,还有发型。”
“噫,对不起!!!!”绘理的表情好可怕啊啊啊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没关系,自己去跟她道歉吧。”
“好、好的!”
“顺便我有急事,纲吉你的笔袋借我用下,你直接去拿京子那里我的笔袋用就好。”
“哦哦。”沢田纲吉又慌里慌张地拿出笔袋,期间书包里的其他东西都被牵扯出来落在地上,越来越手忙脚乱。
我:……这熟悉的无力感。
我接过他的笔袋,向他点头,离去。
沢田纲吉愣愣地看着我的背影。
我知道纲吉喜欢京子,这就是初恋吧!纲吉,本着同伴爱我只能帮到你这里了。
我:深藏功与名.jpg
里包恩在暗处目睹了一切,对这复杂的情感关系表示了成年人的无语。
里包恩:那家伙,看不懂气氛的么。明明纲吉一见到她就冒粉色泡泡。
我走到空地,停下脚步,一个黑色的婴儿出现在我面前。
“ciao~~好久不见森小姐。”
依旧记不起他名字的我:“好久不见……先生。”
“叫我里包恩就好。”
“里包恩……”
里包恩说道:“森小姐考虑得怎么样呢。阿纲的家族可不是港黑,你也看到了,阿纲是个什么样的人。由他带领的彭格列森小姐也会满意的吧。”
确实,纲吉是一个内心有正义的人,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现在正在被黑手党同化。
正义的黑手党?不可能的吧,彭格列的产业遍布意大利,那些黑暗的地方彭格列的触角也在,纲吉带领的彭格列也不可能是他的一言堂,也就不可能放弃暗处阴暗潮湿处在臭水沟发臭的金钱来源。
黑手党的立身之本决定了他们永远不可能做到毫无顾忌的走在阳光之下,总要遮掩。
我也很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要画一个黑手党的热血漫画,他们也肯定不会画出黑手党背后肮脏的交易,或者直接把锅甩到别人身上,让主角阻止,整顿产业,凸显一下他的正义热血漫主角特质。
但,不犯罪的黑手党还叫黑手党么。
特别,是意大利的黑手党,一手遮天,威胁政府,在普通民众的心中绝对是一个恐惧的黑影。
我沉默。
里包恩抬了抬帽子:“这样,还是拒绝么。恕我直言森小姐,你根本不可能脱离港黑,迟早会沾满罪恶的鲜血。况且,你也察觉到了对么,自己的矛盾处境。”
“明明想去光明一方,却只能留在港黑。身边的人都是黑手党,只能装聋作哑的和他们交往,仿佛不去想他们手上还沾着别人的鲜血就理所应当的隐瞒自己。”
我顿了顿,说道:“确实,但我想不到如果我反抗我会遭遇什么,我也想不到你会认为我会付出真心。”
里包恩难得惊讶地看向我,说道:“……原来如此,控制自己的情感流露么。”
我静静地看着他。
我从走出诊所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在成功之前,绝不会再创造任何一段深刻的羁绊。
于是和别人交往时,我会控制度,起码时间上不会太久。
如果感情只是在普通朋友之下徘徊,我就不会感到痛苦,为自己的矛盾和绝望处境痛苦。
就像森鸥外,一开始我恨他,后来知道他不过是一个被设定的人偶,突然就释然了。可以和他普通的谈话甚至呛声,但是内心没有丝毫波动。
无所谓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不能反抗,要不然我不会知道我会遭遇什么。
既然不能反抗,那就顺从,把精力放在该放的地方,把感情放在值得放的地方。
努力下去,冲破过去。
里包恩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不会疯掉么。”无法逃开,只能接受和自己内心信念完全不符合的东西。
我笑笑没有说话。
我会在疯掉之前获得成功,彻底挣脱一切。
不过这些他就不用知道了。
——
我一番内心戏操作,一到考场马上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