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也不在恋爱综艺动心+番外(76)

晏里换了自己的衣服,但脸上的妆还没卸,好在他骨相优越,即便是这样有些过于浓重的妆留在他脸上,也不会显得很奇怪,反而会透出一股别样的清贵气质。

晏里的手指在自己的腿边轻轻敲了两下,语气还是那样的漫不经心:“不想哭。”

陈稚初问:“为什么,晏里老师不会舍不得我吗?”

她戏瘾上来了,语气夸张地在那里胡扯,须臾又说:“我知道晏里老师不舍得我,巴不得这节目早点结束,想来晏里老师这会儿心里一定早就乐开了花了吧,我看到网友们都是这么分析的……”

她话说到一半,晏里忽然说:“不对。”

陈稚初一愣:“诶?”

晏里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此时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两人挨得很近,彼此之间只剩下一步的距离。

晏里说:“我走完了。”

陈稚初茫然地看着他。

晏里说:“我已经走完了九十九步。”

他的声音很低,但两人身上都别着麦,故而这句话还是一字不落地被收进了直播里。

弹幕里瞬间被打满了感叹号,沈宁亦挺直了脊背,两眼发光地看着他们。

陈稚初微微仰了仰脖子,她拧了拧眉,在万众瞩目之下,忽而往后退了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9-28 21:39:24~2020-09-29 22:46: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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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梦之六〇

直到节目彻底结束以后, 陈稚初才有空打开自己的手机看上一眼,彼时,热搜榜几乎已经被她与晏里承包。

#陈稚初 不想画画的初初#

#陈稚初掉马#

#陈稚初 晏里#

#《新婚日记》最后一期#

#晏里戏腔#

#晏里张生#

#晏里变魔术#

#陈稚初拒绝晏里#

……

陈稚初随手点开一条, 入目的便是一行大字:【那些说不想画画的初初长得丑的,请问脸疼吗?】

博主还特别勤奋的将过往那些讨论不想画画的初初长相的帖子全都截了图, 陈稚初打开图片看了眼, 几乎每一个帖子最后的总介都是——不想画画的初初绝对长得很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天哪,我真的很想采访一下这些人现在是什么心情】

【哦哟, 当初AUI的粉丝疯狂踩初初的颜值, 现在你们还嚣张得起来吗?我随便拼了一下两个人的照片对比,恕我直言, AUI和初初中间隔了十个林纤纤。】

【最搞笑的是陈稚初的粉丝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记得当初踩初初颜值最厉害的就是陈稚初的粉丝和AUI的粉丝了】

【好爽啊好爽啊好爽啊, 初初就是爽文女主吧!】

……

别的组直播了一整天, 仿佛直播了个寂寞, 众人盯着热搜上满满的晏里与陈稚初的名字,无语凝噎,暗暗发誓以后不管干什么都要避开这两个人。

而《新婚日记》的庆功宴上, 偷偷溜出门的陈稚初正被晏里堵在隔壁包厢的墙上, 冷冷质问。

这间昆曲馆的业务范围非常广泛, 不仅有听曲儿的地方, 也有吃饭的地方,吃饭的地方就在昆曲馆的隔壁, 两个院子中间由一道月亮门相连。

前门还有咿咿呀呀的故事在上演, 后头却一片锦簇繁花。这地方比较小众,加上是淡季,故而客人不算多, 隔壁的包间的空的,暗着灯,但门没关紧,露出一条细缝,走廊里的光从那条细缝里稳稳地照进来,照着陈稚初红透了的右耳。

她刚刚喝了点酒,不仅耳朵是红的,这会儿整张脸都爬满了绯色。

“要……演戏就要有始有终嘛。”她低声解释,却因为心虚,始终不敢抬头看晏里,“如果我往前走了,要怎么收场嘛……”

晏里冷笑:“现在就好收场了?”

陈稚初想了想全网对他俩的关系乱七八糟的猜测,一时也有些头疼,她自知自己又踩到了男人的狮子尾巴,讨好地伸手去拉他的衣襟:“我错啦。”她说。

晏里又冷笑了一声,对她的认错不置可否。

陈稚初就抬头去亲他,未料才刚要碰到他的嘴唇,男人就忽而一偏头,紧接着她的手腕被他拉住,男人带着她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包厢。

刚从聚会包厢里走出来准备去卫生间的沈宁看见他们,眼睛瞬间瞪得比铜铃都大,陈稚初张了张嘴,想解释两句,又实在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倒是晏里,脚步一顿,冲着沈宁点头一笑:“麻烦沈哥跟大家说一声,我们先走了。”

沈宁下意识地点头,瞧见他们两人的模样,又忍不住提醒:“这边有、有睡觉的地方!”

陈稚初:“……”

他们从杀青晏上离开以后也并没有去很远的地方,毕竟晏里那张脸,一进到人群里,恐怕就会被团团围住。

昆曲馆后面有一条长河,河里有本地阿公在摇船,两人钻进乌篷船里,春末的河水沁凉,乌篷船里摆着茶水和点心,他们刚刚在庆功宴上已经吃够了东西,这会儿再吃不下任何食物了,于是两人便相对而坐喝起了茶。

河两岸挂了许多红色的灯笼,灯光映在水里,又映到了陈稚初的脸上。

她侧头看晏里,想了想,终究还是说:“下午往后退,是因为觉得我如果往前,就约等于公开了,所以我……”

晏里问:“初初不想跟我公开吗?”

陈稚初一愣,晏里又问了一遍:“初初不想跟我公开吗?”

比起前一句,这一句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的意味,陈稚初的声音软了几分:“想。”

也想同你毫无顾忌地牵手走在大街上,想得到更多的是祝福而不是质疑,想在人群里坦荡喊你姓名,但是——

陈稚初说:“又觉得只要跟你在一起,不管怎么样,都是满足的。”

她垂下了眼睫,伸手去端茶杯,唇畔笑意温柔,晏里突然问她:“想看星星吗?”

“诶?”

不等她反应过来,晏里就拉着她从船里走了出去,走到了甲板上,船外灯光点点,陈稚初这才发现,河里被人放了好多盏荷灯。

灯芯都是电子灯,而非是烛光,小船摇曳在其中,陈稚初眨了眨眼,听见岸边有人问:“怎么有船?”

“哎,好浪漫啊,是一对情侣诶!”

摇船的阿公也从另一边伸过头来,问他们:“要放灯吗?”

船里也有灯,爷爷自己扎的荷灯,晏里用钢笔在便签纸上一笔一划地写:

TO陈稚初:

喜欢你。

署名:晏里。

然后将便签纸塞进荷灯里,又弯腰把荷灯放进水里。

“如果这个荷灯被人捡到,找到我们,我们就公开好不好?”

晏里的目光仍注视着水中的一簇簇星光,好像在说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语毕,侧头看向陈稚初,又问了一遍:“好不好?”

这回声音压低了些,腻着嗓子,气息吐在陈稚初的耳朵上,有些痒,陈稚初捏捏自己的耳垂,也抬头看他。

“好。”她笑起来,又问,“如果没有人找到呢?”

“会找到的。”

-

尽管网络上关于陈稚初与晏里之间的关系的讨论层出不穷,但陈稚初与晏里对此都没有要回应的意思,《春逝》和《新婚日记》接连杀青,晏里终于迎来了难得的休息期,但休息也不是纯粹的休息,偶尔还是要录制一些广告物料以及宣传视频。

六月上旬,陈稚初回学校领了一下毕业证,一群人又热热闹闹拍完了毕业照。到底是一起呆了四年的同学,拍完毕业照,在大家纷纷低头寻找自己刚刚拍照时扔到地上的学士帽时,班长独自在长凳上哭得涕泗横流。

流泪这种事就好像会传染似的,一旦有个人开始,立马就能哭倒一片。

尽管陈稚初对于分离这种事从来情绪淡淡,但此时仍旧觉得有些眼眶泛酸,晚上一群人又去聚了个餐,这餐是临时决定要聚的,陈稚初并没有提前通知晏里老师,于是等晏里老师下午开着车来学校接人时,对着一直无人接听的电话差点报警。

好在五分钟后陈稚初就给他回了电话,念及之前喝醉后的窘态,这一回她终于没敢再喝酒,同学们态度暧昧:“陈稚初同学是红人了,不愿意再跟我们一起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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