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霄透过镜子看到他愤怒的脸,不悦的皱起眉:“你不要无理取闹,我就是在外面玩玩而已,虽然我看了几个男人的裸.体,但
这些不过是逢场作戏啊,出来玩,人家邀请你总不好推三阻四的吧。你们这些男人啊,总是爱在这些没用的事上瞎操心。”
她说完就拿着睡衣进了浴室,留下方景峰一个人坐在床上,气的胸膛起伏。
他妈到底是从哪找来的这么个绝世渣女,再tm不离婚他头上简直能放羊了!
接下来的日子无论是方景峰还是他的狐朋狗友,都迎来了人生中最大的史诗级灾难,后者被迫陪吃陪喝陪玩,期间还要经常性的遭受事儿逼的折磨,前者则被迫沉浸在自己帽子似乎越来越来越绿的幻想中,无法自拔。
直到船停下的那一刻,所有人仿佛得到了灵魂上的解脱,几个跟班连招呼都没打,一下船就跑的不见人影。
鸣霄还有些诧异地问系统:“他们跑什么啊?”
系统正琢磨着怎么能诚实又不伤宿主面子的回答这个问题,就又听到了下半句。
“难道以为下船我就找不到他们了吗?”
系统:...很好,它确定了,关于宿主身份的猜测,“人”这个选项可以划掉了。
从目前它观察到的情况来看,宿主似乎并不是很会做个人。
李茗潇和方景峰蜜月的时间本来定的是一个月,方景峰计划船上半个月,下岸后让李茗潇随便在酒店住半个月,他自己借着掩护出去找乐子。但这个计划从鸣霄出现的那一刻起就破产了,身心俱疲的方二少下船后,直接打电话叫来家里的司机,带着渣气满满的妻子坐上回家的车。
“二柱回来啦!”
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在车停下的同时响起,还没等鸣霄下车,她这边的门就被从外打开。
开门的是方景峰的奶奶,她脸上的笑在看到坐在这边的不是自己心爱的小孙子时,淡了下来:“哦,孙媳妇也回来了。”
方奶奶敷衍的问候一句,直接越过鸣霄看向一旁的方景峰,心疼道:“哎呦,可把我家二柱累坏了,要奶说外面有啥好玩的。我们那时候也不兴什么蜜月啊,就现在结个婚事儿多。”
她说就说吧,抽空还不忘白鸣霄一眼,活似埋怨不娶她就没这些事似的。
方景峰习惯他奶唠唠叨叨不耐烦接话,鸣霄可不行,她这么礼貌的人从不会让老人尴尬,于是立马热情接道:“可不是,你们那时候,结婚不领证、抛妻弃子、淹死孩子这种一站式服务多好,哪跟现在似的,麻烦。”
第8章
俗话说得好,极品就像蟑螂,只要发现一个,就说明你家里还有一窝。
方爷爷当年退伍后工作分派到外地,在那看上了别人,因为那时候结婚不兴领证,他就只写了封信回来,说要跟方奶奶离婚。
当时两人已经有了个女儿,方奶奶也是个狠人,领着孩子直接坐火车闹到方爷爷单位,最后婚当然没离成。而方奶奶为了牢牢拴住自家男人,憋着口气要生个儿子,却没想到第二胎又是女儿。
丈夫的不理睬、婆婆话里话外的阴阳怪气,再加上产后情绪波动过大,方奶奶直接把出生没多久的二女儿淹死在了水缸里。
这些过往的事家里人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但这并不包括才跟方景峰结婚没多久的李茗潇。鸣霄刚才说那些话纯碎是为了抬杠,没什么实际意义,可她没想到,自己的随口胡诌就那么巧的戳中了老太太的肺管子。
方老太太一张老脸顿时绷不住了,她气的伸出手指着鸣霄,本就尖刻的长相,此时更显得表情狰狞:“你个没教养的贱皮子,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鸣霄一巴掌把那只快要戳到自己脸上的手打开,翻了个白眼:“那你个有教养的老贱皮子教教我怎么说话?”
方老太太这些年在家作威作福惯了,哪被人这么骂过,气的那只老手抖啊抖的,活似犯了羊癫疯。
方景峰本来是不耐烦管这些女人间的官司的,甚至心里还有点阴暗想法:李茗潇再怎么嚣张,对上长辈总得收敛点吧?虽然这婚肯定是要离的,但离之前他总得找回点面子,先让他奶奶教训她几顿。
可他万万没想到,鸣霄的嚣张是无差别释放的,上到百岁老人,下到初生幼儿,充分体现了人人平等的原则。
眼看着自己奶奶气的快要晕厥,方景峰赶紧跑下车扶住人,看到老太太好不容易把气喘匀,他眼冒怒火地朝鸣霄咆哮道:“李茗潇,你说的是人话吗?你现在赶紧跪下来给我奶奶道歉,要不然待会儿我爸妈回来,看你怎么收场!”
还跪下?你个野鸡还真把自己当皇子呢?
鸣霄不屑地撇撇嘴看都没看他一
眼,拿着行李扭头进了屋内。
屋里的佣人把刚才那一幕收入眼里,现在一个个都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突然变异的怪物。
鸣霄也不在乎她们的眼神,她把行李随手一放,靠坐在沙发上,朝旁边吩咐道:“麻烦给我倒杯水。”
她说话时的语气温和有礼,跟刚才判若两人,一旁的佣人听的一愣,反应一会儿才小跑着去倒了杯水。
装水的玻璃杯被放在托盘中拿过来,方景峰扶着老太太进屋的时候刚巧看到这一幕,怀中脸色苍白的老人和一脸享受瘫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形成鲜明的对比,积攒了好几天的怒火像井喷一样猛然喷发出来。
方景峰大步上前,一只手掀飞托盘,清脆的碎裂声清晰可闻。
“李茗潇我受够你了,你tm给我起来先给我奶道歉,然后咱俩去民政局离婚!”
他伸出一只手想要把人拽起,可连鸣霄的头发丝都能没碰到,就被反手拧在背后。
哪怕到了这种地步,方景峰都不肯消停,身体不断挣扎,好在过去几天的经历在他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痕迹,起码嘴里不敢再不干不净了。
鸣霄脸上闲适的表情瞬间淡去,带上几分不耐,干脆把方景峰的两只胳膊弄脱臼,又随手拿了块沙发布塞到他嘴里。
旁边的佣人都惊呆了,一个个想要上前,然而在视线和鸣霄对上的那一刻又瞬间萎了。
鸣霄坐回沙发上,伸出手看看自己有些掉色的指甲,漫不经心对着像条死狗一样趴在沙发上的方景峰说:“想结就结,想离就离?你倒是想的美,可也不看看我乐不乐意。你是个什么东西自己心里应该也清楚,哪来的资格跟我提要求。”
她语气里的不屑太明显,方景峰听的刺耳连疼痛都顾不上,抬起头狠狠地瞪着她。
鸣霄见状摇头轻笑:“你难不成以为明面上装的像个人,你就真是个人了?就算你爸妈拿着巧克力外衣把你包装起来,也掩盖不住你是坨屎的本质。既然婚是你们方家骗着求来的,那就给我继续下去。游戏开始,我不说停谁都不能停”
她说着又凑过去,一只手拍拍方景峰的脸:“事上哪那么多好事,你想开始就开始,你说结束就结束。
就算有,就你这样的,有那个资格吗?”
系统在空间里看着自己的宿主,在心里默默感叹,她可真是自己见过最复杂的生命体,平时说话做事又作又懒,像个见什么都新奇的大孩子;可一旦有人惹了她,那股内里蕴含的危险气息就会从内而外散发出来,让人看着就禁不住颤抖。
方景峰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人,一股凉气猛然窜上后脊梁,他忽然清醒地意识到鸣霄不是在开玩笑。
当初方家要和李家合作,没有什么比联姻再可靠了,可他爸妈清楚,以李家夫妻俩对小女儿的宠爱,她的丈夫肯定是要千挑万选,不是自己能攀得上的,正愁眉苦展的时候,在国外多年的李家二小姐突然回来了。
方母心思一动,借着拜访的名义去看过几次,确认这位李二小姐为人胆小懦弱,是个好拿捏的,才把自己儿子介绍过去。
方景峰私下不论,平日在正经场合装的还凑活,方父再帮着掩盖一些他过去的荒唐行为,两家一拍即合,成功结为姻亲。
方景峰本以为自己足够了解这位妻子,没想到她才是隐藏的最深的那个人。
鸣霄没管他的想法,得到回答后,利索的把脱臼的地方接回去,疼的直冒汗的方景峰揉着自己的胳膊看向鸣霄,犹豫了半天,问道:“你为什么不肯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