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再嫁之财阀的宠妻(52)

作者:江城太守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就像现在,皇帝忽然下旨给薛淳樾和仪安赐婚,她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但不管是敬王夫妇、叶赐准,还是薛沛杒,依然没人可以回答她。

“小渝,如果你想,我可以陪你去太府寺少卿府,向薛淳樾问个明白!”

“不……”她忽然退缩,抬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韦绍卿,“如果他愿意给我一个解释,他早就给了,可是一直都没有……时至今日都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了。我在他的生命里,就是一个过客……”

难道不是吗?海州一地,短短一载,她与薛淳樾美好的时光,实在太少,少到根本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所以他才对她如此决绝,连只言片语的解释都没有。

叶沁渝的梦魇又开始了,这次不仅仅是童年那次劫难,还增加了神情决绝的薛淳樾,这一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让她难受。她不想再待在敬王府,于是请求搬到熙映别苑,那里远离长兴尘嚣,正好可以强迫自己不再想长兴的一切人和事。

敬王没有拒绝,但是要求她带上芷晴,还有敬王府的一队亲兵,以做照料,叶沁渝明知所谓的亲兵是监视她所用,但为求离开,她还是一口答应。

刘翊亲自送她到熙映别苑,临别之时交给她一块令牌,如有不测,叫芷晴带上令牌直接到御林军营地找他,令牌所到之处,必然畅通无阻。

叶沁渝点点头,与刘翊依依惜别,整个大长兴城,让她觉得还有几分人情味的就剩下刘翊和韦绍卿了,两者之中,刘翊是与她自小一起长大的兄长,比韦绍卿又亲近了几分,可惜他任职御林军,时常要在宫中当差,不能常见。如今这一别,又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想到这里,叶沁渝不禁往他怀里靠了靠。

“光天化日,刘兄不怕世人的闲言碎语么?”

冷不丁传来一个声音,两人略受了点惊吓,于是便分开了,转眼看去,原来是薛沛杒。

“薛兄怎么来了”,这两年来薛沛杒改变了很多,从他对叶沁渝的行为上就能看出来,因此刘翊与他的关系也逐渐疏远,旧时表兄弟的亲厚情谊不复存在,两人已许久不曾联系。如今他忽然出现在别苑大门口,想必是在王府周边安插了眼线,叶沁渝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因此刘翊对他更加鄙夷。

“沁渝迁了新居,我自然要来帮她打点一下,免得有什么疏漏让她不舒服。”

“敬王府自然会帮她打点好一切,不劳薛少卿大人烦心。”

“薛少卿……呵,世子爷真见外……不过这长兴城可不止我这一个薛少卿,还有一位,准备当新郎官的,想必更担得起这个称号。”

第48章

一听薛沛杒这阴阳怪气的语气便知他说的是太府寺少卿薛淳樾,叶沁渝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薛沛杒见她这样的反应,明显是没放下薛淳樾,心里忽然涌起一阵烦躁的情绪,双手渐渐握成了拳,咬牙切齿道,“我这次来并不是想挑起什么争端,只是希望沁渝你能告诉我苏羽茗的下落,不管如何她与薛汇槿都曾经是夫妻,他们二人总有旧事要厘清。”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羽茗姐姐自脱籍后便没了行踪,我从未与她有过任何接触,如何得知她在哪里。再说,薛大爷和她已经分开三年多了,还有什么旧事未厘清?羽茗姐姐没有带走薛家一砖一瓦,她也不欠薛家的。”

“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苏羽茗毁了叶赐准的大好前程?!她先是私通被休,后被籍没入道,其父苏琦还背负着僭越的大罪被抄家流放,这哪一条说出来都是极大的污点。叶赐准如果和她正大光明地在一起,能堵得住朝臣的悠悠众口吗?!即使朝臣不参他,御史台也会参他!”

薛沛杒和薛成明越来越像了,满口的仁义道德……他这副所谓大义凛然指责苏羽茗的样子,和薛成明嫌弃她手指残缺谆谆告诫自己的儿子不要娶她有什么区别?叶沁渝心中嗤笑,不想再与他搭话,转身返回苑中。

薛沛杒的行为越来越疯狂,刘翊担心他迟早失控,于是转身吩咐护院的亲兵除非叶沁渝允许,否则一律不得放外人进入别苑,这才扶着叶沁渝返回苑中,边走边说道,“我没想到薛沛杒会派人盯着你的行踪,如此一来你住在别苑就不安全了,不如跟我回王府吧。”

可此时叶沁渝宁愿死在别苑也不想回长兴城,更不想回那个不知道是让她爱还是让她恨的敬王府,于是果断地摇了摇头。

就在众人安然等候冬至来临之时,大业国忽然遭遇一记重创,高句丽联合契丹大举进兵兴北道!

兴北道边境守将仓促应战,硬是守住了边关崇州府,但是崇州三面被围,亟待救援。更为急迫的是,兴北道经吴家长丰行一折腾,民心早已不稳,再加上大业国今年遭遇了十年不遇的旱灾,受灾严重的兴北道夏秋两季几乎颗粒无收,全凭薛淳樾调运的救济粮度日,即使后来缴获了吴家囤积的粮食,也仅够勉强过冬,如今战事吃紧,粮食又短缺,百姓的心理防线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

如果大批百姓成为流民,不管朝廷的限制令四处流亡,那兴北道将更加空虚,而且也给相邻道府造成粮食、治安以及管理上的负担,更不利于大业国后方的稳定。届时前线吃紧,后方不稳,大业国岌岌可危。

泓远帝急昭众臣商议对策,可除了从速调兵调粮这些陈腔滥调外,无一人拿得出一套周全的良策。众人皆知今年大业国各地旱灾严重,兴北道周边的道府存粮不多,如今崇州最长也只能熬个十天半月,海东道、江南道的粮食远水难救近火。泓远帝顿时龙颜大怒,直斥众臣无能。

而薛淳樾此时倒献出了一计。

征调鼎泰和的海船,走海运,不出五天即可到达位于渤海湾的渔阳府,渔阳府到崇州,走官道只需三天,如果星夜赶程,一天一夜可达。

旭王却直指薛淳樾大言不惭,即使走海运,最快也要十天才能到达渔阳府。

薛淳樾不与旭王争论,只是沉默不语。

泓远帝看此情景,便罢了朝会,只留薛淳樾一人再议。

“薛爱卿,朕知道你十二岁起便在鼎泰和办差,你说五日可达不会是信口雌黄,朕愿闻其详。”

“回禀陛下,海上行船,其速度除了与人力有关外,季风的因素也有很大影响,甚至可以说,季风比人力更有用。”

“季风?”

“正是。臣年少时起便与鼎泰和的老舵手学习行船掌舵,十六岁便能掌舵行至新罗百济,对季风颇有体会。顾名思义,季风与季节有关,但并不限制于季节,随时可变,这也正是大海难以驾驭的一大原因。臣最近夜观星象,估计此时东海海面的季风于北行正是顺风,因此才敢大言不惭说五日可达。”

泓远帝对行船之事不甚了解,对薛淳樾的言论将信将疑,不发一语。

薛淳樾见此,继续进言道,“臣还有一事禀报。臣之前在儋阳经营的熙和兴,现在虽然已经交由苏琦父子经营,但苏氏父子还时常会与我互通经营信息。最近臣捕获了一些来自新罗百济行商的消息,可能与高句丽有关。”

泓远帝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双眼直视薛淳樾,果断说道,“继续说。”

“高句丽此时进攻我朝,可能是为了转移国内的矛盾。据闻该国因储君之争已经爆发了几次小规模的战争,三王子忠其文德暂时居于上风,趁国王病重之际篡夺了监国一职,现时正在血腥镇压大王子忠其文渊的势力,但是大王子占据着嫡长子的名头,更得人心。这次三王子派军与契丹联合南下,估计只是为了讨好国内的好战派,为了赢得他们的支持调小部分军队做做样子罢了,实际的主力大军绝不会离开高句丽,以免大王子势力有机可乘。”

泓远帝蹙眉,略带疑虑地问道,“消息来源是否可靠。”

“比较可靠,此消息来源于高句丽南部的国家新罗,此国素来与高句丽不和,不会帮高句丽放假消息。”

泓远帝迟疑了一会,继续问道,“爱卿是否已有一套周全的良策?”

“回禀陛下,我朝按原计划不变,继续调兵调粮支援崇州,但是另一边则派人潜入高句丽内部,佯装寻求与大王子势力接触,能否接触成功或者实际谈了什么内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三王子误以为大王子欲借我朝势力反扑,如此一来三王子自然会先下手为强,主动争取我朝势力。再加上我朝援军和粮食已然到位,他占不到半点好处,必然不会再贸然进攻,边境之围自然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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