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再嫁之财阀的宠妻(165)

作者:江城太守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晟王要上位,一定要有功绩,黔中道,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所以……你……齐续……都是晟王的垫脚石……”

刘翊沉吟了一会,还是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我知道你在吐谷浑能藏身,是因为吐谷浑的二王子,莫桑。”

“对……莫桑……看来琪瑛的侦查功夫很是了得,这段几年前的往事,都翻出来了。”

“当年在关南道,韦家军与吐谷浑几番交手,莫桑孤军深入被你俘虏,你放他一条生路……我们区区几个人,左右不了韦大人与吐谷浑的交易,不过,如果莫桑肯出手相助,齐续或能保下一命。莫桑欠你一个人情,他应该还你。”

“带兵的是大王子卓利,莫桑恐怕无能为力。”

“他为了你,会有办法的。”

韦知雨抿嘴不语,莫桑……她本不该再欠他人情……

三日后,朝廷下了一道紧急军令,刘翊在黔中道平叛不力,久久无功,退为左副将,兵部尚书晟王成为新任主帅,云麾将军齐续为右副将,出征平叛!

不久之后,局势果如刘翊所料,晟王一到前线,吐谷浑便伺机出兵,主动挑起了战事!

可惜,部落叛军却成了吐谷浑与韦应时交易的牺牲品,其大部被晟王一举歼灭,而所谓的盟友,吐谷浑与吐蕃联军,只是在战场上虚晃一招,现了个身便没了影,到这时,部落叛军才知自己已被盟友出卖,成了晟王的瓮中之鳖!

大业军一直都很顺利,可是右副将齐续似乎出师不利,行军路线和作战阵型好像被吐谷浑看透了一般,整个队列被直插要害,不到半个时辰便溃不成军,将领齐续也在混战中不幸中箭,尸骨无存!

一场战役,很快便过去了,黔中道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这一战,大业虽失去一员猛将,但是却一举歼灭了诸部落叛军,使其势力彻底分崩离析,无力再搅动边境波涛,领军主帅晟王,当属大功于江山社稷。

大军开拔,即将回朝。左副将刘翊临走之前,帅诸将领夜祭齐续。当晚,三军缟素,笙鼓不鸣,似乎,在与这位同袍做最后的告别。

战场之上,刀枪无眼,泓远帝虽昔才,也不得不接受齐续战死的事实……

硝烟散去,在一个和煦的早晨,一声鸡啼划破初晓,在黔中道与吐谷浑交界的崇山峻岭中,韦知雨诞下一名男婴,很快,母子俩离开了边境,彻底消失……

第153章

孟夏时节,大军回朝,薛沛杒仍旧是称病告假,没有参加城门外隆重的凯旋仪典,晟王有军功加持,在朝势力大增,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而左副将刘翊则再次淡出众人的视线,交出兵权,回府候任。

刘翊携军功而归,却淡泊名利,一个实职都没要,此人,似乎与其父不像,倒像极了安心恬荡的薛清颜,泓远帝对这个侄子,不禁生出几分好感来。

疾风骤雨后的黄昏,酷暑褪去,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泥土与草木混揉的清香,薛沛杒在奇石渊负手而立,似是在等候什么人。

不多时,刘翊骑马而来,在他身边勒住缰绳,缓缓停下。

“东西呢?”

“呵,王爷似乎比我还着急……不过也是,王爷放弃了拿命换来的军功,不就是为了换取陛下的信任么?拿命换来的信任,不就是为了今天么……”

“知雨提供的情报很详尽了,薛大人该不会铩羽而归,什么也没拿到吧?”

“还好、还好,没有辜负王爷的重托。”说着,薛沛杒从怀里拿出一本账册,递给了刘翊,“可惜,没法拿到原件,这是手抄本。”

“无碍,既是如此,在下告辞。”

“且慢——”,刘翊转身之际,薛沛杒忽然将他喊住,良久之后,缓缓说道,“谢谢。”

刘翊扬唇一笑,跃身上马,“这是敬王府欠襄王府的,你无需言谢。”

柳絮已离开,偌大的宫殿,似是又剩下自己了,泓远帝独自在业宸宫自斟自酌,外面月上黄昏,万籁俱寂,他抬起朦胧醉眼看了看外间,忽然又自嘲般笑了笑,这尘世,似乎越来越无趣了。

正喝着,内侍臣王忠趋步上前禀报,“陛下,敬郡王求见。”

“哦?这时候来,莫非是陪朕饮酒的么?呵呵,宣!”

王忠领命而去,不多时,刘翊伏地叩首,“陛下圣安。”

刘循叫他起身,指了指旁边的座位道,“坐吧,这里,朕只招待过薛淳樾。”

刘翊思虑一会后,缓缓入座。刘循给他推过来一杯酒,悠然说道,“你和你父亲,不像。”

“臣惶恐。”

“有甚值得惶恐的……你父亲,一步错,步步错,不像他,是好事。自黔中道回来,你便又回到府上了,朕还没来得及谢你,晟王能立下战功,多得你带着先遣军牵制了一大部分敌军兵力。”

“臣不过按陛下的部署行动,不敢邀功。”

泓远帝笑了笑,继续说道,“这个且不说,不过,你能帮薛淳樾顶下这门亲事,免朕在雅妃和薛家之间为难,朕还是应当谢你的。”说着便向刘翊举了举杯,一饮而尽。

刘翊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后才说道,“陛下还是偏心薛家,雅妃娘娘好心给淳樾做媒,不想反让陛下为难了。”

“哈哈,偏心薛家,好像还真是如此。唉,年轻时候的前尘旧事,怎么能说忘就忘呢,你母亲,毕竟是薛家人。不过……朕看你不像是来闲话家常的,把这杯酒喝了,再说事。”说了便指了指刘翊跟前的酒杯。

刘翊顺从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敢问陛下,张美人一案,您就没存个心眼么?一个兴北道的小官宦之家,竟能搅动一池春水……”

刘循鹰隼般的双眼紧盯刘翊,“说下去。”

“太府寺卿韩祥,曾任兴北道节度使多年,在当地也有一些经营,陛下觉得……”

刘循沉默不语,半晌之后,狠狠地摔了手中的酒杯,“传大理寺卿袁肃觐见!”

案件到了大理寺,谁也无力回天了,韩阳想找韦应时从中斡旋,可韦应时明哲保身,只是虚与委蛇,到了朝堂之上,求情的话连一个字都没提。

薛沛杒二话不说便把韩祥下了狱,韩祥自然喊冤,将真阳子等人悉数都推到王伯当身上,死无对证,可大理寺的牢狱不是一般人能熬得过的,尤其是这案件到了薛沛杒手上,更是把二人往死里逼,半月不到,韩祥和真阳子、张弘毅等人的关系便被查了个底朝天!

薛沛杒一连半月都不曾归家,萧廷楚想见他一面都难,心里本就不太舒服,不想今日萧雅妃倒是兴致勃勃,传了萧廷楚进宫品茶,她到了宁德宫才惊喜地发现薛沛杒竟然也在!原来雅妃对两人的感情看在眼里,专门找机会给两人的。

薛沛杒似乎心事重重,把茶当酒喝,一杯杯下肚,但就是一言不发。

“薛大人”,雅妃最终发了话,“听说真阳子那案,快到尾声了,结案的奏章已经到了陛下的案头,这事兹事体大,不知我们后宫诸人,能否听上一二,权当消销遣,这应该不算什么干涉朝政吧?”

雅妃这一说大家都笑了,几个嬷嬷忙说道,“娘娘多虑了,这事出自后宫,按惯例,结案之后必然也是要训谕后宫的,早知晚知,都是个知,哪就干涉朝政了呢!”

薛沛杒神色清冷,但雅妃的话既已问出,也不得不回,“既然娘娘好奇,沛杒提前说一下亦无妨。真阳子和张弘毅均是兴北道人士,原先互不相识,只是早些年曾犯事,一来二去就认识了韩祥,这两人也互相认识了,哼,一个假清高,一个伪道学,臭味相投,一拍即合。张家官阶虽不高,不过在兴北道也算是个官宦之家,真阳子攀上张家后,自认为攀上了权贵,对张弘毅是阿谀奉承、有求必应,于是便成了张家的家臣,主仆二人,一丘之貉!”说着,便狠狠地砸了杯子,连萧雅妃的面子也不顾不上了。

萧廷楚有些不安,局促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萧雅妃掩袖喝了口茶,似是在掩饰一些愠怒的神色。当然这也可以理解,自己的侄女婿当着自己和侄女的面,为另一个女人失态,这让萧家这样的高门贵第面子往哪放?

萧雅妃整理了一下仪容,语气仍是一如既往地淡然,“听闻韩祥的骨头硬的很,又有吏部尚书韩阳作保,你们……是如何将他定罪的?相州韩氏,不是好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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