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垂德:!
感叹号不足以表示他的心情,但犹豫着没能即刻反驳。
天知道魔鬼从美国归来是不是更会笑里藏刀?被刺一下很痛的,难道还要主动试第二下?
凯尔西开门见山地对雷斯垂德说出安排:“等会,您与福尔摩斯先生抓住弗里曼与他家中的两位同伙。此时,拉切尔先生作为未婚夫非常挂念凯蒂的情况,趁警探们不备直接冲上楼想要找人。”
比利握拳点头,“对,我做好了准备。我比较清楚弗雷曼家的布局,直接冲到三楼。弗雷曼夫妻对面的卧室是闲置的储物间,最有可能关押凯蒂,不然就是在阁楼。”
凯尔西继续到,“我连忙追了上去,是让拉切尔先生别冲动,但他不听。劝阻之间,我们一不小心撞开了三楼或阁楼的房门,该发现的就能发了。如此一来,您觉得程序上还有问题吗?”
雷斯垂德:一不小心撞破犯罪现场,这种话一般人真不敢说。如此安排更把规避违规犯法的情节都事先考虑周全。
“不愧是您。”
雷斯垂德无话可说地接受了安排,这就叫上卡特等探员安排分头抓捕。
凯尔西面不改色地接受夸奖。
雷斯垂德是没经历过侦探劫狱、侦探假死等创意,否则他对于搜查房间的借口也会信手拈来。
话不多说。
直奔弗雷曼家。
夜七点。
在附近监视的贝克街小分队确定弗雷曼家暂无异动。
‘叩!叩!叩!’
重重的三道敲门声,叩响了弗雷曼家门。
“你们要干嘛?”
女仆尼塔开了门,乍见侦探+苏格兰场警探的组合,她心里咯噔一下。
干嘛?
当然是抓人与救人!
起居室内,煤气灯点亮餐桌。
弗雷曼与妻子正在享用着晚餐,酒、肉、蔬菜、汤等。两人吃得心安理得,一点都不像弄丢了女儿也没胃口的状态。
这会被堵个正着,凶蛮如弗雷曼怎么肯乖乖束手就擒,他竟是从窗帘后抽出一根鱼叉。
眼见混战将起。
比起有所顾忌的警员们,歇洛克先冲上前是放开手脚地打,几拳狠狠砸在弗雷曼的脸上。
另一头,正如剧本安排。
比利与凯尔西冲上了三楼。
三楼并没有找到凯蒂,但阁楼的门从外以铁链条反锁着。
‘咔哒!’
凯尔西三两开了铜锁推开门,屋内一片漆黑,一股臭味飘了出来。
比利拿着煤气灯进入,逼仄的阁楼房内仅有一张单人床。只见凯蒂四肢被绑在床板上,蒙头垢面,双眼紧闭,嘴上还被堵了一块抹布。
“凯蒂?凯蒂!你醒醒!”
比利没得到回应,颤抖着手探了探凯蒂的鼻息,立马回头对凯尔西说到,“还好,她还有气。“
眼下,凯尔西就一个想法:希望亲爱的福尔摩斯先生多揍弗雷曼几拳。对于那种人渣,狠狠揍他,反而是绅士行为。
作者有话要说:
注:打字机的微妙差异一说,来自老福原著。
第154章
被揍得连掉三颗牙的弗雷曼, 一边叫嚷着是被逼的弗雷曼太太,还有帮凶女仆尼塔都被逮捕归案。
同时,卡特探员也将多琳给抓回了警局。
“这是怎么一回事?”
雷斯垂德回到苏格兰场, 只见询问室灯火通明,而里面坐着一对父女仿佛生无可恋的模样。
探员卡特无奈摊手, “多琳被抓, 她的丈夫阿吉斯以及继女艾姬都不相信妻子/继母是嫌犯,眼下备受打击没能缓过来。”
阿吉斯父女跟到了警局。
当被告知两起失踪案的调查结果后, 他们就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雷斯垂德撇嘴, “真相再残酷, 总好过被蒙在鼓里。阿吉斯父女还能完好无缺地坐在这里,凯蒂也不知道还能否痊愈。”
被关在阁楼里的凯蒂,已是奄奄一息。
根据弗雷曼太太供述, 凯蒂被灌了昏睡药以让她保持安静,是有三天没怎么进食。
给女儿下药,弗雷曼夫妻却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令人发指的事。
去年冬天, 凯蒂之所以芒果过敏后久久不愈,也是弗雷曼夫妇给她用了药。
夫妻俩一手炮制了凯蒂的疯病, 并且将她关到阁楼。但没有一关到底, 而想要搞循序渐进不引人怀疑。
进一步审讯仍在继续。
脸肿如猪的弗雷曼满腔怨愤不肯多吐露详情,但隔壁的弗雷曼太太已被歇洛克问出了一二三点细节。
“我真的没想杀凯蒂, 只是暂时让她安分点呆在阁楼。”
弗雷曼太太振振有词,“等到比利放弃了婚约,我们就会让凯蒂恢复正常生活。这都是她不乖,不肯体恤我的难处, 怎么都不愿签署遗产让渡书。”
凯蒂被发疯被失踪被私奔的起因并不复杂。
凯伦去世时给妻女各留了一笔遗产,改嫁的弗雷曼太太二婚后将她的那笔钱投到了弗雷曼的酒吧中。
去年初, 弗雷曼进货时被人坑了大笔货款,此后酒吧的收支一直没能平衡,甚至快到了关门的边缘。
如果能搞些钱填补大缺漏,那就能使得酒吧起死回生。
弗雷曼太太打起女儿的主意,想让她借出两万英镑的遗产。
凯蒂生父是律师,在安排遗产时杜绝了妻子占女儿资产的可能性。想要获得凯蒂的钱,必须由她主动同意。
然而,凯蒂并不想‘借’钱。
“其实,我们会还钱的。只要等酒吧生意火爆起来,三五年后肯定把这笔钱还给凯蒂。”
弗雷曼太太还说,“何况我和弗雷曼没有孩子,以后的遗产也肯定归凯蒂所有。凯蒂偏偏固执地不肯答应,就是不肯将她父亲留下的遗产让渡给我。”
既然凯蒂不肯妥协,那只有想办法将她的钱弄到手。
最需要确保一点,不能让凯蒂顺利出嫁,不然她就能名正言顺地将钱都带走。
弗雷曼夫妻决定先搞一次‘装疯’,迫使凯蒂交出遗产。
“如果凯蒂在去年圣诞前改变想法,这个月她根本不用吃苦,但凯蒂受过一次教训还是不听话,还要迅速带着钱和比利结婚。比利又不差那些钱,我们只能出此下策了。“
弗雷曼太太如实交代,可在她脸上看不到多少对女儿的忏悔,而是被抓个现行后的懊恼。
比起继父弗雷曼,作为生母的弗雷曼太太至今仍毫无悔意,这更让人倍感愤怒。
歇洛克尽力压住怒气,“按照你的供述,从头到尾都是要凯蒂小姐送出属于她的遗产,而非向她借这一笔钱。既然会还,为什么不敢写欠条直接向她借款。”
弗雷曼太太答得仿佛天经地义一般,“我是凯蒂的母亲,没有我能有她?我怎么可能给女儿写借条。”
‘砰!’
雷斯垂德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
其实,他很想直接拍到费雷曼太太脸上,试一试这人的脸皮究竟有多厚。
“你……”
雷斯垂德深呼吸,不想再和弗雷曼太太这种自私至极的人多话,只想尽快弄清为什么弗雷曼夫妇会与多琳会勾结到一起。
“你口口声声说去年凯蒂小姐妥协的话就不会囚.禁她,但是你们联合多琳一起作案,这是从去年七月就发生的事。你还想怎么狡辩?“
弗雷曼太太表示那是两码事:“一开始,弗雷曼答应假扮海勒为多琳谋取她继女的钱,我们会分到一笔报酬。至于让多琳假扮凯蒂与人私奔,那是今年初才做的决定。”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歇洛克在此次交换假扮未婚夫/未婚妻的案件中看到熟悉的影子,像是当年遇到的三角交换毒杀案,“谁先提出的冒充计划?”
弗雷曼太太没能给出确切答案,她完全根据丈夫的安排行事,只听说提议者是酒吧的某个客人。
隔壁,收押多琳的审讯室。
凯尔西问出了始作俑者。
多琳早年在利物浦的港口附近工作,与水手弗雷曼有过一段情。后来捕鲸业没落,弗雷曼离开了利物浦,两人就断了联系。
直到去年夏天,艾姬到了适婚年龄想要嫁人。
多琳为不得不失去一笔钱财而烦闷,特意挑了离家远的酒吧散心,恰好是来到弗雷曼的店。
两人各怀鬼胎又臭味相投,很快就向对方吐露了心声。
“促成交换假扮案的提议人是弗雷曼酒吧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