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心爱之人的回应无疑是美妙的,佐隐低头在祁宴额前轻吻,喟叹着。
两人之间亲密得没有一丝缝隙。
佐隐让祁宴身切感受着自己的变化。
祁宴抬手主动勾着他深吻。
良久,唇分。
佐隐含着情yu的沙哑嗓音轻声说:“主人,我要你。”
与以往任何一次的回答相同。
“我允许你的任何举动。”
不一样的是,祁宴比任何一次都要温柔缱绻的语调。
原来是这样。
我早已同你爱我一样爱你。
第49章
“先生, 请。”艾斯坦正在接待亲王的贵客。
他看了看对方,落及贵客不良于行的双腿上,一触即分。
心中将对方的身份确定下来, 抬步就要走向来人后方。
只是还不等他的手落到轮椅上,艾斯坦就怔住了,徒然瞪大双眼。
眼前的年轻人一袭青衫。
是那位传闻中卡帕多西亚最神秘的幕僚, 同传闻如出一辙的是他面覆银色面具,同样的双腿残疾。
可是现在,这位神秘人物打破了艾斯坦对他的固有印象。
只见白珣径自从轮椅中站起, 微侧过身, 一如既往的温润嗓音对着艾斯坦道:“还请管家引路。”
艾斯坦闻言,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抬手指引着一个方向, “请。”
……
温弗恩对白珣的突然拜访表示得相当自怡,像是早就知道他回来一般。
“温叔叔。”白珣轻声开口。
面具下露出的一点下巴轮廓分明。
温弗恩淡金色的眼中流露出几分趣味,声音玩味却不乏带着长辈与晚辈的熟稔,“还是你比较乖。”
白珣淡色的唇动了动, 直接切入正题,“时机已到, 是时候履行您的承诺了。”
温弗恩, 梵卓族亲王, 密党的领导者。
几大氏族中,几乎没有人知道, 这位亲王私下竟和上一任卡帕多西亚亲王,卢克·普莱斯是至交好友。
温弗恩收了玩笑的心思, 只是嘴上还是忍不住侃了一句。
“真不可爱啊, 跟你弟弟一样。”说着, 他站起身朝后殿走去。
白珣在听到那句“弟弟”时,眼睫轻颤,随后跟了上去。
温弗恩把一个小方盒递过去,看着白珣,似是追忆般言语道:“这就是祁姰留下的东西。”
话毕,温弗恩视线在白珣的银色面具上逡巡一瞬,忽地发出一声嗤笑,“卢克可真是我见过最狡猾的人。”
白珣对他略一颔首。
眼神始终落在手中的东西上,陷入了沉思。
这是能够解开祁宴体内封印的东西。
***
副人格的存在,是祁宴从没有预料过的。
只是因为一个答案,他们二者就瞬间建立起了联系。
早在不知不觉中,副人格便与他共存。
思我所思,想我所想。
他们本为一体。
佐隐只觉,今夜是他人生中最奇妙的时刻。
完完全全拥有了自己的喜欢的人,由里到外将人“吃”了个遍。
那种深自灵魂的震颤感,无法言喻的快感在占有时层层递进。
与副人格相通了的祁宴,不由自主切换着身体的掌控权。
在他快时对他命令着慢点。
又在他慢时,掐着他的脖子,狠声说着‘是不是没吃饱’,嫌他力气太小,让他更快。
刚刚成年的狼人,精力数之不尽。
佐隐幽蓝色的眸子被欲色占满,动作不停歇。
“主人,这样可以吗?”他一边说,一边用着力,每一下顶撞的角度都异常刁钻。
祁宴微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佐隐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不由自主露出的一双狼耳上。
抬手触上时,深蓝色的耳朵随着他的抚动垂下。
狼人一族的耳朵最是敏感,因他这一下,佐隐变得更“凶”了。
祁宴被撞得微仰起头,露出修长优美的颈部线条,白皙的皮肤没有一丝血色,却染上了几点暧昧的红色。
佐隐挑了下唇,把头俯低了点,让祁宴的手更方便摸上他的耳朵。
紧接着,他在祁宴摸上时,又猛地低头。
啃上了那白皙肌肤上的一颗黑色小痣,极有耐心的一点点舔舐过去。
哑声道了句“真甜”。
第50章
一夜缠绵。
天光破晓, 微光从床边钻过纱窗透进来。
佐隐第一时间就睁开了眼,稍一偏头,就看到躺在身侧的人。
纤长的睫毛下, 冷白的皮肤透着点点薄红。
平日里看起来高傲矜贵的亲王大人,此时此刻安心的窝在自己怀里, 佐隐眨了眨眼, 眼底说不出的满足。
呼吸间,佐隐不动声色的伸出手把人往自己这边拢了拢, 使两人本就紧紧贴合在一起的距离变得更加密切。
只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
祁宴醒了。
黑色的眸子里倒映出了佐隐。
佐隐屏住呼吸,心脏似乎被汽水浸过, 正在泛着细细密密的气泡,说不出的奇妙感涌在心头。
祁宴睨向他,唇角略挑了挑。
仅这么一个浅浅的弧度被佐隐捕捉到。
佐隐呼吸猛地一沉凑了过去,看似狂猛的动作其实温柔到了极点。
他贴了过去, 两人鼻尖蹭着鼻尖,说不出的悱恻缠绵。
“你是我的了。”
佐隐轻声说着。
是我一个人的了。
***
无需过多的言语。
在佐隐占有祁宴的那一刻,全都昭然若揭。
他爱的人,同样爱他。
有了这个认知,佐隐看向祁宴的眼神中, 每时每刻都带着极富侵略性的占有欲。
祁宴同白珣说话的嗓音挺住, 转眸看去时,清晰从里面窥见一个念头。
佐隐的这个目光, 似是在说, 他想把人叼回窝里去。
用所有珍贵的宝物堆积而成的窝,用来藏这一个人。
祁宴忍不住笑, 给他一个安抚性的眼神, 复又看向白珣手中的盒子。
白珣看出他的疑问, 微微颔首道,“需要一点时间。”
解开封印后,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祁宴沉吟着,没有开口。
注意力本全放在祁宴身上的佐隐适时打断,“会不会对主人造成什么危害?”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选择称呼祁宴为“主人”。
而这个,在别的地方,叫起来也格外好用。
就比如此刻,听到他这么叫出口的祁宴,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昨夜糜乱的场景。
·
当时耳畔是佐隐沙哑中含着无限欲望的声音。
一声低过一声撩人的“主人”。
随着话音落下,是一次又一次精准的“撞击”,似乎要直接“穿透”他的灵魂般,在上面留下永不磨灭的深刻烙印。
白珣一概温润的脸上也显露出了犹疑。
很明显,他比佐隐为封印解开后会否对祁宴造成影响更加感到忧虑。
佐隐看出他的迟疑,当即就要否决。
任何会对祁宴造成伤害的可能性,都要被他扼除。
“我不同意。”佐隐声音沉了下来,附着些冷意。
白珣顿了顿,也想到那一可能,随即点了下头,把盒子收入了袖中,是应允了佐隐的说法。
“等等。”祁宴出声道。
佐隐蓦地抬头看着祁宴,目露不赞同的神情。
祁宴伸出指尖,在他掌心捏了捏,看向白珣。
刚才说的,佐隐同样听见了。
解开封印的过程无比漫长,这其中需要全然的与外界隔绝,并不能受到任何打扰,一旦出现失误,后果不是佐隐能承受的。
“我不同意。”佐隐又说了一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祁宴,只是开口时声音低了很多,幽蓝色的眸子中覆盖着一层隐秘情绪。
像是只要祁宴反对,他就会不顾祁宴的意愿,强行把人掳回去似的。
祁宴看了眼白珣。
后者悄然退了出去,他遵循祁宴的任何决定。
......
殿中空旷旷,只剩了祁宴和佐隐两个人。
祁宴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下一瞬就被人狠狠抱进了怀里。
佐隐掐着祁宴的腰,力道有些发狠,却又克制着。
心底那种无处发泄的感觉并不好受。
他把头埋进了祁宴颈窝。
祁宴拍了拍他,向来冷淡的面上带了零星几点温柔。
这并不正常。
他和体内的另一人格,并不能算是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