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季秋盯着秦霄天,眼里凶光毕露,倔强的说:“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告诉你密码的。”
就在这时候,陆淮南也从盆栽架后走了出来。
可是,他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那个戴着帽子与口罩的男人。
不知怎么回事,陆淮南总觉得这个人给他一种熟悉感。
突然,他迅猛地向那个人伸出手,想扯掉对方的口罩。
陆淮南的意图被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知晓,他身子向旁边一闪,巧妙的躲过。
这名男子眯了眯眸子,眼里闪过一丝戾气,他恶狠狠地挥着拳头直接朝陆淮南的脸砸了过来,没有任何花哨一点的招式,出手简单而又粗暴。
在他看来,这么短的距离陆淮南根本躲不开。
事实上,陆淮南根本不打算躲避,他伸出右手紧紧包裹住对方的拳头,手腕微微后缩,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对方凶猛的攻击。
随后,陆淮南握着他的拳头向地面狠狠一拉。
轻敌大意的口罩男,重心不稳,身子不自觉的向前倾斜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陆淮南抬起曲起的膝盖,向对方的面门迎去。
“啪!”的一声响起。
“啊……”口罩男痛苦的大声惨叫道。
看样子似乎伤得不轻。
就在这时,魏季秋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他定定的注视着屈居下风的口罩男,目光温柔,后催促道:
“你快点走,不要管我。我们两个总要有一个人活着离开。”
黑衣人望了魏季秋一眼,眼中透着浓浓的不舍之情。
最后,终于狠下心来,顺着阳台栏杆处的一根绳子,迅速地飞身而下。
抵达地面后,他飞快地钻进车子,尔后,车子宛如离弦的箭一样,扬长而去。
严墨涵焦急地问:“大哥,不知道密码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等死吗?”
秦霄天斟酌片刻后,命令道:“你们两个看好他,我去去就来。”
陆淮南:“好的!大哥。”
秦霄天一边走一边琢磨,是不是该找个僻静的地方,打电话给周鹏,让他联系全国最有名的拆弹专家。
他低着头走到电梯口,撞上了刚刚走出电梯的廖衍。
他的后面跟着一个戴着金框眼镜,拎着箱子的斯文人。
廖衍看到秦霄天难掩兴奋之情,邀功似的说道:
“秦哥,这个是我们国家最有名的拆弹教授,我们赶紧带他过去。”
秦霄天郑重地点点头。
为了不影响客人们的情绪,廖衍将教授带到阳台处。
“来,张教授,这里。”廖衍说道。
张教授有条不紊的打开工具箱,对着zd慢慢地操作着。
在场的每个人对于这些都是门外汉,他们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要打扰到张教授。
每个人都屏住呼吸,不动声色的望着张教授的一举一动。
此时此刻的魏季秋被陆淮南与严墨涵牢牢的绑在阳台的凳子上,嘴里堵着一块不知从哪里扯下的破布。
计时器上的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人们的心也变得逐渐紧张起来。
廖衍无意识地瞥了一眼计时器,发现上面只有十五秒了。
于是,他看了秦霄天一眼,发现他依旧平静如常的注视着张教授,脸上看不出任何悲喜。
饶是经过大场面的廖衍,这时候也选择慢慢地闭上眼睛,他心里默默地数着:
一、二、三……十一、十、十三、十四、十五?
当他缓慢睁开一只眼时,发现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然后,他睁开了第二只眼,平静道:
“大哥,我们是不是没事了?”
秦霄天:“是的,衍子。”
廖衍难以置信的再一次重复:“大哥,我们真的安全了吗?”
秦霄天:“是的,衍子,你今天立了大功,将来一定会好人有好报的。”
廖衍定定望着他,面含期冀的问:“大哥你觉得我会有什么好报呢?”
秦霄天将他的情绪尽收眼底,微勾唇角,哂了哂,然后,拍拍他的肩膀说:
“这样几年后你就不会打光棍了,定会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娘子。”
廖衍不以为意的说:“切!大哥你这是唬我吗?我这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家大业大的人,还愁没媳妇吗?”
严政走到张教授面前“扑通”一声跪下:
“谢谢你,张教授,你救了我一命,也救了这里的所有的人。”
张教授扶着严政的胳膊说:“快快请起,严先生,你这是折煞我呀!这是我应该做的,这是我的任务和使命呀。”
第141章 只要给他一杯水,他可以说一天
“不,你受得起,张教授。”
任凭张教授怎么拽,严政依然跪地不起。
张教授拗不过,只好也跪在地上。。
“哎呀!你们两个在我的地盘上,像什么样子,赶紧起来。”
廖衍叉着腰,撇了撇嘴,故意装作一脸不悦的说。
秦霄天走过去,俯下身说:“严叔叔,起来吧。”
在小辈们的极力劝说之下,严政才站了起来,张教授也跟着站了起来。
“衍子,你是怎么找到张教授的。”秦霄天好奇地问道。
“我早就知道他的威名,他的一位学生曾经来我这里旅游,向我提到过他。
我很敬仰这些保家卫国的人,所以问他要了张教授的号码,没想到今天排上了用场。
张教授人很好,一点架子也没有,今天我电话打过去说明情况后,张教授答应的很干脆。”
严墨涵拖着下巴思索片刻后,疑惑地问:
“你当时根本没在现场,怎么知道我们这里有紧急情况的呢?”
廖衍听了这番话,翻了个白眼,内心槽多无口,苦口婆心的说道:
“我说,大哥你也是个大人物,应该知道针孔摄像头的存在吧。
因为我这里每天慕名而来的的游客很多,所以我在每个阳台上都装着针孔摄影头,以防万一发生什么意外,能有最及时的营救措施。
如果安摄像头的话,我怕有被监视的感觉,玩的不尽兴。”
严墨涵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今天你这个朋友,我认定了。”
廖衍捋了捋自己长长的高马尾,仰起头,一脸傲娇的说:
“唉!随便你吧!我这无处安放的魅力呀!不仅招女人喜欢,还招男人喜欢。”
严墨涵听了这么不要脸,这么自恋的话,“噗嗤”一笑后,说:
“我还以为你很高冷呢?都不敢跟你说话。”
秦霄天听了这句话,嫌弃地看了一眼廖衍,摇摇头说:
“高冷?不存在的。
墨涵,冷漠只是他虚伪的外表,等你跟他混得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他有多招人烦。”
廖衍跺跺脚,撅起嘴巴,露出一副“宝宝不开心,求抱抱,求安慰,求举高高”的委屈样子,埋怨道:
“秦哥,你一直是我最尊敬的秦哥,我对你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记住别人都可以嫌我烦,就你不可以。”
秦霄天对着严墨涵说:“你看,开始了吧。”
严墨涵深有感触的点点头:“大哥,你真难,高子博就够你受的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廖衍。
据我观察,他的话比高子博还多,好像只要给他一杯水,他就可以说一天的样子。”
秦霄天露出一副“还是你懂我”的表情,点点头。
“严叔叔,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陆淮南问出了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所以话一出,每个人都停止了插科打诨,转过身来注视着严政,静静地听他讲话。
严政一脸严肃的回忆道:
“今天中午有人给突然我打电话说我小儿子是被人陷害的,如果想知道是对方谁的话,就孤身一人来云归故里。
假如不来的话,大儿子两年前坠楼的事有可能会重演,这次说不定还会有性命之忧。
我害怕墨涵会遇到危险,才决定自己一个人来看看的。”
陆淮南一听魏季秋拿着严墨涵做幌子,哄骗严政过来,不禁对他这种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卑劣手段感到深深的愤慨。
于是,他阴沉着脸走上前去,淡若琉璃的眸子里盈满滔天怒火,他反手甩了魏季秋两巴掌后,狠狠踹了他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