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得意笑了笑,转身离去,留下一脸阴鸷的魏良越。
........
两人去,三人回。平安目瞪口呆地看着一个红衣美女从谢玉芝的马车上下来,谢玉芝面容平静,昭禾眉眼冷淡,唯有红衣女子一脸欣喜,拉着谢玉芝的袖子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哥,这是.......”
平安指着黏在谢玉芝身上不松开的红衣美女胆战心惊地问道,又小心翼翼瞥了瞥昭禾,唯恐她生气。
谢玉芝沉默片刻,转眸看了昭禾见她面无表情,不禁有些烦闷。
“哥,你说话啊,这位是?”
平安再次发问,昭禾不耐烦地开口,“这是你哥哥的二夫人,快为她收拾屋子,以后你哥晚上也不用打地铺了。”
她气呼呼地说完,一甩袖子离开。
此言一出,四周寂静,唯有打地铺三个字萦绕在众人心中。
平安:“?”
谢玉芝:“!”
红衣舞姬:“.......”
-------------------------------------
宸王府,盛宴散去,留下一地凌乱,刚刚喧闹的王府重新恢复冷清。
“回禀娘娘,桑尔姑娘的胎像一切安好,只要度过前三个月,往后不用担心。”
大夫小心翼翼地看向斜躺的长孙羽姗,她妆容精致既高贵又冷艳,可看不清喜悦还是恼怒。
“嗯,好好照顾桑尔姑娘的胎像。近来二殿下可有问过你她的胎像情况?”
“并无,只是让人好生照看她。”
长孙羽姗摆手,让大夫离开,刚刚平静的神情变得疲惫。
她厌恶魏良越,魏良越也不爱搭理她,两人如今各不相干,倒是算相安无事。
可姑母和父亲眼中只有权势,逼迫她嫁给二皇子还觊觎着她的肚子。
她是棋子寸步难行,决不能让自己的孩儿也重蹈覆辙。
“侧妃,一旦那侍妾的孩子生下来,万一二殿下要封她侧妃,可就和你平起平坐了。”
红蕊担心问道,长孙羽姗勾唇,带着一抹狠厉的笑意,“她有孕在身,可宸王并不如我想象中的关心她,有了孩子又怎么样。”,她回眸看着红蕊冷静道,“府中多了一些舞姬歌姬,要让乐声传到那侍妾的寝屋。我要让她知道旧人永远比不上新人,一个舞姬对于一个天之骄子来说永远不值一提。”
红蕊会意,这招杀人于无形,不过那侍妾还在孕中如此忧思惊恐并不安稳,侧妃明明不在意她的胎像又为何出手对付她?
猜不透她的心思,红蕊应和随即退下。
长孙羽姗盯着窗外淡淡勾唇,她厌恶魏良越定不会为他生儿育女,可为了家族她不得不争宠夺权,那个孩子若是被自己得到,倒是一把利刃。
世人皆说母凭子贵,可更多的是子凭母贵,一个低贱的舞姬之子哪能立于东启皇室。
.........
盛嘉病得疯疯癫癫,前赴后继无数大夫都束手无策,杨柳玉后悔不迭,可二皇子的一番话让她吓得如同惊弓之鸟,寝食难安。
二皇子心思深沉歹毒,盛嘉便是前车之鉴,自己决不能再助纣为孽。
她闭门不出躲在屋内瑟瑟不安,不知二皇子哪里来的党羽,竟然将恐吓书信送到了她屋内,还有一封告发她的信件。
杨柳玉吓得将信件撕个粉碎,可终究知道二皇子他不会放过自己,用他的方式逼迫自己就范。
她躲在被子里面哭了许久,一想到被明若兰发现盛嘉被她所害,就吓得六神无主。
她受不了明若兰狐疑愤怒的眼神,更害怕会被他抛弃。思前想后她抱着一丝侥幸悄然走向明若兰的书房。
杨柳玉从小寄人篱下看人眼色,极为察言观色,明若兰的书房她虽来了几次,但是对里面的陈设和摆设早就一清二楚。
而明若兰往日也不避讳她,曾当过她的面打开过一些隐秘精致的小盒子,细细想来那里定是他藏腰牌的地方。
她咽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四处翻找,蹑手蹑脚地走动,唯恐被发现。
翻找了几个盒子后,终于在一个黑色长条木盒中发现一块腰牌,和二皇子画上的一模一样。
杨柳玉迅速塞入袖中,将一切物归原主,悄然离开。
第67章 惧内
谢玉芝和昭禾闹得不欢而散,又气又后悔,转身又看见带回来的红衣舞姬一脸妩媚盯着他,势在必得的模样吓得他连连后退。
“红袖姑娘,天色不早了,你快休息吧。”
“大人是要赶奴家走吗?二殿下将奴家赐给大人,便是大人的掌中之物,大人做什么都可以。”
红袖朝他抛了个媚眼,软若无骨似的紧贴着他不放,谢玉芝极力拔出自己的手臂,却被她缠得动弹不得。
“红袖姑娘,使不得!使不得!男女有别!”
“大人说笑了,奴家如今是您的女人,奴家的身子您看得也碰得,大人对奴家一点都不好奇吗?”
谢玉芝连忙目视前方深呼吸,这大业国女子怎么如此开放,要不得!
“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先放了我!”
“那大人晚上也要来看红袖哦!”
“好好好!”
谢玉芝妥协,红袖笑着松开他的胳膊,他立刻拔腿就跑还差点崴了一脚,看得红袖捧腹大笑,“好一个正人君子,有点意思。”
.......
天色渐暗,谢玉芝赖在书房中待了一个时辰,合上奏章后心烦气躁地在屋内踱步。
今晚他怕是去不了昭禾寝室,想必要在书房打地铺了,他转眸看向门外微微蹙眉,搞不懂自己怎么落魄至此。
那舞女心心念念让他晚上过来,怕是他一出门就要被拖进了盘丝洞,吃得骨头不剩。
他急忙摇头,心有余悸。
“扣!扣!扣!”
敲门声响起,打破了他的思虑和苦恼,谢玉芝双眸充满神采,脸上挂着一丝欣喜。
难道是昭禾过来找他?向他和解认错?
这个念头持续片刻就稍纵即逝,那个丫头心高气傲怕是不会怎么乖巧地妥协。
那又会是谁?
谢玉芝轻叹一声,上前几步将门推开,一入眼便是一个红色身影,直接朝他冲过来。
“大人,你怎么这么晚还不过来,奴家等了许久,今晚可要让大人好好弥补奴家。”
红袖抱着他的腰撒娇,却被他强行推开,一脸的惊讶失落。
“你自己休息吧,我还有要事!”
“大人什么事,明天再处理吧,良宵苦短,大人莫不要辜负。”,她说着再次扑过来,谢玉芝连忙跑到柱子后大吼,“别过来!”
红袖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懵,立在原地呆呆看着他,见他义正言辞地说教,“我领你回来,是见你舞迹卓群,并不是对你有什么龌龊心思,你莫要搞错了。”
“可是红袖跳舞给大人看和伺候大人并不冲突啊,况且红袖又不是洪水猛兽,大人那么畏惧干嘛?”
红袖毕竟是个难得的美人,很少有男人不对她倾心,今日竟栽在了谢玉芝手中,不由得又委屈又气恼。
“我和昭禾郡主成亲约法三章,其一便是答应她不沾染其他女子........”
情急之下,谢玉芝想了一个馊主意,将锅甩给了昭禾,此话一出,红袖刚刚可怕巴巴的面孔瞬间多了几分鄙夷。
“大人您居然惧内.......”,真是没用!她叹息完就扭着腰肢出门,留下一身冷汗的谢玉芝。
好险好险,差点清白不保。
他拍了拍胸口,随后出门透气,不经意瞥见天幕中淡淡的月光,不知不觉跟着上前,漫无目的一顿逛,竟走到了昭禾所住的庭院中。
庭院前面的寝屋中摇曳着烛火,想必她正准备就寝。谢玉芝盯着紧闭的门扉思索,久久未离开,他正盯着入神,忽然听到了身后一声咳嗽,他急忙回头,正是一脸惊愕的昭禾。
“你怎么在这?”
昭禾不满地看着他,眉眼间依旧布满恼怒。
“天色已晚,我当然是来这休息。”
“谢公子刚刚得了绝色佳人,怎么能丢下佳人来这。”
“你这语气.......是吃醋了吗?”
谢玉芝好奇问道,被她嘲讽,“谢公子想多了,我为何生你的气,别自作多情了。”
她说完猛然推开谢玉芝,打开房门走进去,谢玉芝连忙跟上前还顺手关上了屋门。
“你不生气就不生气,干嘛还对我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