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的腰牌?
昭禾双眼放光,蹑手蹑脚走到谢玉芝面前,见他双眼紧闭,白玉般的面孔菱角分明,昭禾一时看得入神。
谢玉芝还是有几分姿色的,怪不得张宛凝耿耿于怀至今,真是红颜祸水。
昭禾唇角弯弯,随后想到了正经事,她目光瞥到那块银质令牌,面露紧张,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手抓过去。
“你在干嘛?”
谢玉芝睁开双眼疑惑看着她?
昭禾:“!?”怎么解释?啊啊啊!
昭禾一手撑着地面,一手越过谢玉芝的胸膛停在衣物前,两人贴得极近,十分暧昧。
“我........我.......就就是........”,昭禾支支吾吾地解释,此刻脑海中一团浆糊,不知道怎么辩解。
昭禾尴尬,谢玉芝更是,他脸早就红透了,连大声喘气都不敢,一直盯着昭禾等到她开口。
“看什么看!我只不过好奇男人的袜子臭不臭!”
她虚张声势地咄咄逼人,吼完谢玉芝后冲到床前躺下。
谢玉芝:“........”
他殷红的脸颊瞬间暗下,整个人仿佛掉入了冰窟,从头冷到脚,脑海中回荡着她刚刚的话,“袜子——臭——不臭——”
.........
夜色美丽,可惜注定了是个不眠之夜,谢玉芝握着自己的袜子陷入了自我怀疑。
女人的脑中到底在想什么?
第63章 儿女私情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时光飞逝。
杨柳玉上次和明若兰争执后,郁郁寡欢待在后院,已有许久没有看到他。
她在府中孤苦无依,人人都不待见她,现在就连明若兰也对她冷漠,孤寂和白眼让她心生忧虑。
她在院中唉声叹气,忽然听见前院一阵喧闹,引起了她的注意。
“什么声音?”
“老夫人宴请了一些女眷,听闻要给二公子选妻呢?”
“什么?这种事情连我这个世子妃也不告诉吗?看来我倒是真的无足轻重。”
杨柳玉冷笑,径直朝前院走去。
“世子妃,你去哪?”
梅香着急问道,杨柳玉并未回答,只是匆忙往前跑去!
........
悠扬的乐声传来,夹杂着少女们的嬉笑声,走近花圃,发现盛嘉带着一群贵女说笑,杨柳玉放慢了步伐,走近人群。
赏菊的少女们注意到了她,回首看向盛嘉,发现她面带讥讽,居高临下地冷哼,少女们心中了然,站在一旁翘首看戏。
“你来干嘛?”
盛嘉不悦地看向杨柳玉,语气嘲讽,连带着少女们也打量着她。
“这花园并不是你一个人的,我也能来。”
两人夹枪带棒硝烟弥漫,偶有女子问道,“盛嘉,这是谁啊?也不介绍介绍?”
“她啊——是我长兄新过门的妻子,宰相府庶出的女子,怕她不知礼数怠慢了各位,所以不烦她接待各位。”
“原来如此——”
“有道理。”
少女们纷纷附和,杨柳玉红了脸,羞耻涌上心头。
“庶出又如何?是明世子亲自求得婚、下得聘,我可没有上赶着!”
杨柳玉冷笑,言语之间坦坦荡荡,透着几分高傲和不屑,让盛嘉恼怒。
正纠缠着,老夫人身边的一位嬷嬷出现,将赏花的各位少女引到长厅,乌泱泱的人群突然散去,留下杨柳玉一人,偶有不少女子走时还可怜的目光看着她,倔强的自尊心瞬间七零八落。
“世子妃,我们回去吧。”
杨柳玉红着眼,不管不顾地夺门而出,梅香害怕地追过去,发现她竟然出了明府大门,冲到了长街上。
“世子妃,你去哪呀?”
“我要回家!这里容不下我!”
她哭喊着奔跑,跑得累了眼泪干了只能慢慢走着,一个多时辰终于到了家门口。
大门上还张贴着殷红的喜字、红灯,自己出嫁已几月了,怎么还留着这些?
杨柳玉疑惑地盯着这些,守门的家丁连忙解释:“前几日十一姑娘出嫁,这喜字还未来得及摘下呢?”
“十一妹妹?”,杨柳玉惊愕,“她才十三岁?嫁给谁了?”
“陛下开恩,将十一姑娘收为义女,封为祥和公主,前不久跟着北齐队伍去和亲了。”
“什么?和亲?琰帝!”,杨柳玉不敢置信,十一妹妹那么小怎么能嫁给年老的琰帝,可一想到九妹妹的遭遇,也就不言而明了。
杨柳玉苦笑,这家也不是自己的家,哪怕受了委屈也无法回去。
“世子妃,你去哪?”
梅香看着她站了许久转身离开,不知道她这一早上跑来跑去是想干什么?
杨柳玉自己也不知道,明若兰靠不住,母家也靠不住,她以为嫁给明若兰是有了依靠,只是一厢情愿。
“好久不见啊!世子妃!”
听见一个调笑声,杨柳玉抬头,看到一脸坏笑的二皇子掀开马车帘喊她,杨柳玉紧张地往后退去,他挑眉笑道,“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是来帮你的”
.......
“你缠着我到底想干吗?我是不会帮你谋害世子的!”,杨柳玉一脸决绝,表情戚戚。
“你难道不想夺回明若兰吗?永远活在某人的影子下,恐怕死了也是悄无声息无人在意。”
“你——”
杨柳玉生气,他却笑得得意。
“别生气,我帮你对付盛嘉,你我皆大欢喜,何乐不为呢?”
“你怕是另有其意吧?”
魏良越挑眉,不置可否,他将身子前倾,面色变得凝重,“我和你夫君势同水火,并不想瞒你。若是他心心念念的盛嘉受了伤恐怕他心中也不痛快,他不痛快我就痛快!”
杨柳玉嫌弃,真是变态。
“那你.......你想怎么对付盛嘉?”
“这个女人眼高于顶,目空一切,该受点教训!”,魏良越面色阴鸷,透着几分诡异,“我若愿意对付她,她早就该死八次了。看在明若兰的份上,我留她一条命,可是........”,他暧昧地笑了笑,“她胆小如鼠,又作恶多端,我得让人好好吓吓她,让她在众人面前出丑,灭灭她的威风!”
“就吓吓她?这么简单?”,杨柳玉诧异,这惩罚是不是轻了些?魏良越会这么心慈手软?莫不是还有什么瞒着她?
“她一个女子,除了让她出洋相?还能干吗想想看,一个名门闺秀,吓得跪地求饶,涕泪横流,再被众人瞧见,是不是脸面全无,怕是不死也是声名全无!这样的报复也差不多了?莫非世子妃有高见。”
杨柳玉摇头,她也只是想出口恶气,同是女子,又是明若兰的妹妹,她也不想太过火。
“那你想我怎么配合你?”
魏良越唇角上扬,眼色深幽,淡淡地吐出一句话,“我已打探到后日上午,盛嘉郡主约了人在月楼,我自会让她难堪,你要做的是想法设法将明若兰带到月楼,让他看到盛嘉丑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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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书房内,威严肃静。
紧张的气氛中唯有一人与众不同,那便是谢玉芝。
前不久北齐求娶王室公主,朝臣多次反对,可陛下还是强行封了宰相府的一名贵女为公主送入北齐,此举更加助长了北齐的嚣张气焰。
东宫一行人正紧锣密鼓商议,如何寻求其他邻国的通力合作,所有人焦头烂额。
谢玉芝正冥思苦想时,忽然想到了昭禾昨晚伏在他胸前四目相对时,一本正经地问候他的袜子,神情闪躲模样可爱,想到此处他不知不觉地勾起唇角,这一幕正好被抓耳挠腮的太子看到,甚为惊愕。
“谢卿,你笑什么?莫是想到了什么法子?”
“啊?哦!”
他茫然地抬头,一脸不知所云。
明若兰心领神会地摇头,笑道,“殿下说笑了,玉芝新婚密尔,怕是想念家中娇妻了。”
谢玉芝:“!”
太子:“?”
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尴尬,谢玉芝满脸的羞愧,太子一脸惊愕。
“世子说笑了,我只不过想的其他事,不是拙荆,休要取笑。”
“好好好!我不说!”
太子看着他慌张的解释和由内而外透出的欢喜不禁心酸气恼,不知为何口不对心地开口,“谢卿有经世之才,将来登阁拜相比少不了,届时三妻四妾应有尽有,现在可不能为了儿女私情耽误了政务。”
谢玉芝面色一沉,忙回道,“谢太子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