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里新得了一瓶玉面生肌膏,过会我遣人送到蓝大人的殿内。”
蓝尧眉心皱的更紧了,他身边的友人面色紧张,讪讪笑了笑:“朱砂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
蓝尧攥紧了拳头,沉着声音:“魔界,以实力为强,至于玉面生肌膏,多谢,但是不用。”
朱砂但笑不语,顿了顿,似是惊奇,忽然拔高了音调:“哎,蓝大人,不是我说,您这一双眼睛跟王后还有些相似,若是不知情的都要以为你跟王后是亲兄弟姊妹了。”她说完,调侃似的问了一句,“蓝大人,你可有姊姊或者妹妹。”
她低声嘟囔:“这么相像,若不是真的有血缘关系,那可真的就是有缘了。”
蓝尧眉角狠狠跳了跳,他没做声,和友人离开了。
朱砂一直观察着她的微表情,可蓝尧藏得太深,什么都没看出来。
朱砂冷哼一声,不愤气地转身离开了。
朱砂走后,蓝尧的友人,四下瞄了两眼,没发现有其他人注意这边,端详了一会他的眉眼,低声说道:“是有些像啊,你真的没有姐妹吗?。”
“别胡说!”和王后攀关系,这可不是什么好事,魔界的人对于亲情关系本就淡薄,若是被尊上知道,只会误会他想借着王后想上位。
至于,他是不是真的有姐姐——
蓝尧出生于一个普通山村,家里很穷,他确实有一个姐姐。
长什么样子他不太记得了,只记得家里用她换了几碗米,没撑几天,家里又断粮了。
他被饿的手脚发软,嗷嗷直哭,找母亲要吃的,可母亲一直掉眼泪,也不给他做饭。
他实在饿的受不了了,就跑进了山林,想找一点也野果子吃,没想到误闯进了魔界,掉进了一条奇怪的河流,改变了体质,还得以修炼,厮杀至今,坐到了现在的位子上。
他刚才没注意到王后的眼睛,真的有那么相似吗?
难道他的姐姐,和他也有一样的奇遇?
蓝尧面上不动声色,淡淡说道:“人有相似,而且只是眼睛相似而已,不足为奇。”
友人想了想,觉得也是,拱手道了声告辞,便离开了。
而蓝尧,眯着眼睛细细揣摩朱砂话语中的意思,他也想到了百年前尊上对自己的特殊照顾,以及毁容之后,尊上便不再频繁召见自己的前后鲜明对比。
咂摸出了一点味道。
这个王后,藏匿的时间可真是够久的了。
朱砂如果跟她对上的话,基本一点胜算都没有。
蓝尧勾了勾唇角,露出邪肆又恶意满满的一个笑容。
他才不像黑冉那种天生魔物那么蠢笨,被人三两句话就怂恿地去做朱砂的试探石。
但这个姐姐……蓝尧想到年纪虽小,但对自己呵护备至,甚至比母亲还要疼爱自己的姐姐,眼底划过一抹迷茫。
亲情?在入了魔界之后,便再也没感受到温暖的存在。
如今,得知姐姐还活着,蓝尧心底荡漾起一丝丝的涟漪。
他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完全空下来的大殿,视线落在尊上离去的方向,眼珠子转了好几转,最后无奈叹了口气,回去了。
……
“阿娆,我错了。”白颂被绑在床上,手腕和脚腕都被磨破了,她衣衫凌乱,嘴唇咬出了血,汗湿的头发乱七八糟黏在脸上,显然可见,刚才经历过一场何等的掠夺。
她雾蒙蒙的眼睛满是祈求地望着楚娆,□□中烧,双眸几乎快失去理智,身子挣扎的厉害,身上带着的铃铛响得她头晕目眩。
楚娆一丝不苟擦着自己的手指,垂下的眼眸里古井无波,淡淡道:“错在哪里了?”
粘腻的嗓音,就像是新鲜出炉似的面包,还冒着甜丝丝的热气,氤氲着白颂的眼睛,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满脑子都是想要。
白颂嘶嚎出声。
楚娆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冷静地看向自己。
冰冷的手指带起一阵颤栗,白颂情不自禁蹭上去,可越来越重的力道几乎卸下她的下巴,白颂感受到了滚烫的温度,眼底流露出痛苦茫然的神色。
楚娆重复问道:“错在哪里了?”
白颂声音嘶哑,强忍着声线的颤抖,咬着牙一字一字说道:“我不应该,擅自离开——”
第87章 我是为了她飞升
她不过是走出了傀儡婢女划分的范围, 甚至没有半个小时,就被飞身而来的楚娆拎着后衣领带了回来,直接扔在床上, 吧嗒上锁, 然后开干。
白颂本来都已经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了, 但药效上来, 她快要发疯了,别说楚娆, 就是看见柴房的柴火都颤抖个不停。
“求你,饶了我吧。”白颂疯狂用后脑勺砸床, 只希望自己能晕过去, 少受一点折磨。
早知道会这么可怕这么痛苦,她怎么可能会去试探楚娆的底线, 她一定会乖巧待在魔宫里,没有十足的把握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
楚娆发出一声轻轻的讥笑,也不知道是嘲笑白颂的求饶, 还是在嘲笑她口不择言下的保证, 亦或是在嘲笑自己的手段卑劣。
白颂, 我都已经用上这样的手段,但还是不能留你在我的身边吗?
你都失忆了,却还记得要离开我吗?
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离开我, 背叛我?
楚娆眼睑下垂, 她居高临下凝视着白颂狼狈的面容, 手指抚过她瞪得滚圆的眼睛,挺直的鼻梁,细小伤口无数的唇, 落在她瘦削精致的锁骨上。
指尖所到之处,一片火热。
“啊——”白颂吐出一口滚热的浊气,眼泪顺着眼角蜿蜒而下,痛苦地叫道,“阿娆,你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你杀了我我就不会再走了,阿娆,我求你,求你杀了我吧。”
“杀了你?呵,我怎么会杀了你呢?我只会让你欲.仙.欲.死!”楚娆挥手,解开了她的锁链。
白颂像是一头猛兽似的,主动扑了上来,狠狠啃咬着她的嘴唇,下巴。
楚娆一转身,抱着白颂躺在床上,她望着身上的人,淡淡开口:“想要,就自己拿吧。”
白颂哪里还听得到她在说什么,手忙脚乱地脱去自己的衣服,迫不及待地抱住楚娆。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还能如此不要脸面,甚至为了让楚娆帮忙,故意做一些不雅的姿势给楚娆看。
最可悲的是,她的理智并没有完全消失,只是扛不住身体的本能,只能默默看着自己做出各种羞耻不堪的动作和姿势,默默看着楚娆眼底嘲讽的笑容。
楚娆当真一动不动,就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时间无限延长,白颂一度觉得自己死了算了,可她就像是畜牲似的,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
……
白颂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下的床单被褥都已经更换过了,被子下的自己不着一缕,她举目四顾,没发现楚娆的身影。
松出一口气。
她清晰地记得自己是如何恳求楚娆,甚至如何利用楚娆自力更生的。
想到被烈火焚烧的痛苦,想到被支配的可怕,白颂眼底泛起恐惧和余悸。
更可怕的是,她明明知道楚娆的手段,可她却无法责怪对方,也不想离开对方。
虽然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她对着楚娆的时候,除了炉鼎对主人的依赖和讨好,还有满腔抑制不住的爱意,以及——莫名其妙的愧疚。
这一切,都让她无法离开楚娆。
就在她思绪紊乱的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
傀儡是从来不会敲门的,而楚娆,则更是神出鬼没,甚至凭空出现在自己面前吓自己一跳的情况都是有的,怎么可能敲门呢。
白颂眯了眯眼睛,挣扎着爬起来。
她看了一眼屋外的人影轮廓,随手拿起一件纱衣披上,也没下床,虚弱地靠在床头,声音嘶哑:“进来。”
一个身着红衣的张扬女子站在门外,她先是打量了一眼屋内,这才走了进来。
神情倨傲,眉眼嚣张,完全没把白颂当成魔界的王后,这间屋子的主人。
好在白颂也根本不知道王后的地位有多高贵,毕竟在楚娆的心中,她不过是个体质有些特殊的炉鼎。
所以她并不在意对方的态度。
但她的神色略有些不自然,因为这个女人的面孔十分熟悉,正是那日楚娆跟她在殿厅时汇报的那个下属。她还记得当时的帷幔掉下来,被这个人看了个现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