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大清后宫—继后本纪+番外(74)

作者:圣手镇九州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嫔妾不敢!”别看没了皇后慧妃两座大山,嘉嫔半分不比从前轻松,她做嫔时愉嫔是答应,如今愉嫔封妃,她还没挪动位置,明摆着有人从中作梗:形势比人强,心中再不甘愿,这口气也只能忍了下来。

“罢了!”寒苓打个哈欠说道,“还有件事,皇上为追思先皇后,有意封闭长春宫,或为和敬、和晴公主闺居之地,魏常在即日挪迁,就往永和宫同嘉嫔作伴吧!”

嘉嫔与魏常在起身应诺,寒苓又道:“贵妃和愉妃留下,本宫有话要问,你们都散了罢!”

“我这里有两件事需得你们预做准备!”待等清场完毕,寒苓打开话茬,“皇上漏了口风,有意在三阿哥指婚后把苏氏一族抬入满军旗下,你向娘家递个话,这几年需得更加谨慎,别给外臣抓了把柄,教皇上施恩难做!”

“是!”苏贵妃知是寒苓人情,喜不自胜向她道谢,“臣妾与永璋必不辜负皇上和娘娘的恩典,日后加倍用心,为皇上、为娘娘分忧解难!”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见外。”寒苓说道,“这是皇上的意思,孝靖皇后驾崩,皇上为了整顿朝政纲纪,自要树立公正无私的榜样出来,平白教大阿哥和三阿哥受了委屈,嘴上虽是不说,心中不无悔意,我不去提,他自己也惦记着补偿,虽然如此,三阿哥毕竟年幼,你将这里头的机窍关节说给他听,别教孩子想不开,与皇上生了嫌隙反为不美。”

苏贵妃忙道:“臣妾明白,父母为子女,必计之长远,皇上便是斥责永璋,其中也是维护的意思居多,经了这一遭,外臣自然消去利用之心,永璋哪怕现在觉得委屈,再过两年成家立业,自能明晰皇上的良苦用心。”

寒苓诚心而赞:“几时我能有贵妃这份通透,皇上许要少些肝火怒气的。”

苏贵妃含笑归座:“娘娘过誉了!”

寒苓又把视线转向愉妃:“五阿哥开春读书,皇上夸他天赋极好,日后必要严挑师傅、精选陪伴,你这里有能信重的娘家甥侄,不妨赶早报备皇上候选听用,以免临急仓促,教五阿哥白受委屈。”

皇子之中,以四阿哥永玺资质最佳,已故悼慧太子与永琪约量齐观,愉妃答应的毫无压力:“娘娘提醒的是,等臣妾问明回来,还要借重娘娘为臣妾求取恩典。”

“这个自然!”失去了共同的敌人,寒苓还得规避自己阵营翻脸掐起来,尤其在弘历为了巩固永玺的地位、以不孝之名剥夺永璜、永璋继承权的前提下,更应注重与两个盟友打好关系,“闭门说句私房话,儿女都是还不清的债,外头只看咱们的光鲜,哪里知道其中的艰辛苦楚,就如孝靖皇后,不是悼慧太子与悼敏皇子先后夭折,她也不至于舍下两位公主抑郁而终。”

愉妃颇为隐晦地附和道:“孝靖皇后若是把那份防人之心搁到高氏身上,两位阿哥大约也不能得着您的一句可惜。”

后宫三人团闲话了半晌,顺利与丈夫碰上面,苏贵妃和愉妃心满意足地起身跪安,弘历问道:“你们聊什么呢?竟是这样尽兴?”

“后宫的女人,除了念叨皇上、念叨膝下阿哥,大约没有别的话能说。”寒苓反问道,“你的脸色也不大好,谁又惹你生气了?”

“鄂尔泰殁了!”弘历眉宇稍霁,“西风压倒东风,张廷玉且该得意几天的!”

“可惜了,先帝也说,鄂尔泰是少有的能臣。”不是寒苓见机快,差点儿让鄂尔泰拉起一支嫡子党来,虽说后头有讲和的默契,皇贵妃娘娘毕竟是妇人心性,多少还是有些芥蒂的,“话又说回来,鄂尔泰固然能干,大清朝人才济济,没了他,自然还有好的替上,这点子事儿并不值得你烦恼,至于张廷玉,他再得意,还能在你面前露出爪牙来不成?”

“你也越来越会说话了!”弘历乐得转移话题,“永珏呢?”

作者有话要说:历史上的令妃似乎一直被嘉妃压制着,直到嘉妃死后才翻了身开启生育高峰!

☆、历史中的半边天(乾隆继皇后六十六)

没等赶到年节,寿康宫传出了崇庆皇太后受寒染恙的消息。

这场病是有源头的。

崇庆太后虽然有个能唬一票人的大姓,较真来说,他们这一枝并非钮祜禄氏嫡枝(除皇族外,有清一代,最受尊崇的是以瓜尔佳氏、钮祜禄氏为代表的开国五大臣后裔,钮祜禄氏的奠基者是弘毅公额亦都,额亦都为taizu努er哈赤之婿,一女为taizong元妃,幺子遏必隆身后袭爵,先娶taizu孙女、英亲王阿济格长女为嫡妻,嫡妻过世后又聘taizu曾孙女、颖亲王长女为继室,因遏必隆为taizu外孙、又为taizong妻弟,屡立战功外曾并受世祖遗诏位列圣祖初年四大辅臣之三,二女相继入宫,侍圣祖为孝昭仁皇后、温僖贵妃,即因以上种种,遏必隆一枝理所应当成为钮祜禄氏大宗,额亦都本人就有十六个儿子,崇庆太后的祖父吴禄与遏必隆已经是同一曾祖的堂兄弟关系,血缘关系十分疏远,是名副其实的‘著姓旁枝’),其父钮祜禄凌柱,因圣母皇太后推恩为一等承恩公,如今享了女儿的福,活到八十多岁,身体倍棒,吃嘛嘛香,虽然如此,他还不能仗着有个皇帝外孙安做家翁——弘历继位之初颁布恩旨免了外公的朝贺礼仪,圣母皇太后是他的亲闺女,举朝而观,凌柱需要行礼的贵人事实上只有崇元太后一人而已。

崇元太后本人也曾提出,有意免去凌柱的问安礼仪,弘历本人欲迎还拒,在去年外公庆贺八旬大寿时降下恩旨,准他于两宫皇太后千秋、正旦时乘四抬小轿谒宁寿宫、寿康宫行礼,其余万寿、端阳、中秋等朝贺之礼一概蠲免,算是迎合两宫的折中主意,崇元太后得了面子,崇庆太后有了里子,都对这个主意保持默许态度。

问题就出现在乘坐四抬小轿的待遇上。

弘历的祖父辈,圣祖康熙爷与四位皇后就不用提了,崇元太后的父母业已作古多年,凌柱这个亲外公是硕果仅存,他老人家是吃什么吃不到苦、受什么受不到气,平日只管居家高卧,除了含饴弄孙、养鱼逗鸟,也没有旁的事儿能干,今岁入冬,染了一场不轻不重的风寒,御医院全勤值守,安养月余便已康健如初,只因担心圣母皇太后平生惦记,这一天趁着略有回暖,乘着小轿便往紫禁城请安而来。

寻常的外命妇在没有召见的前提下进宫,有两道手续必备不可,首先是提前往皇后宫中递牌子(算是申请报告),被求见的人如果地位在皇后之下,皇后有权力直接批准或驳回;如果被求见的对象是皇太后这种比皇后更为尊贵的存在,皇后就得先去问明皇太后的意思,按皇太后的意志作出驳准批示;如果想进内廷的是外臣,那就要加上一道手续——征得皇帝的同意。钮祜禄凌柱属于外臣,一不小心就被二把刀的楞头侍卫拦在了宫门之外。

把门的当值侍卫很较真:“宫里哪是想进就进的地界?你们一无召见、二未递牌子求恩典,还大喇喇地坐着轿子,不但僭越,更是对主子的大不敬!”

问题在于身为外臣的凌柱不是一般的外臣,人家是圣母皇太后的亲爹!承恩公家的奴才哪里受过这样的气?直接回怼了过去:“皇上恩旨,特许老大人乘坐四抬小轿入宫请安,你莫非敢抗旨么?”

这种圣旨在宫门口是有备份的,侍卫掐着字眼儿反驳:“皇上明旨,准许承恩公于皇太后千秋、正旦朝贺时乘轿入宫,母后皇太后的千秋离得远,圣母皇太后的千秋已经过了,便是正旦,距离今日还有大半个月,承恩公是借着什么名头乘轿入宫呢?”

管事噎得不轻:“侍卫大爷,你可别错买了颜子,咱们公爷进宫,连万岁爷都来问好,知道被你阻在此处,万一公爷受了寒,若是万岁爷与圣母皇太后怪罪下来,你许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侍卫很是硬气:“奴才是为万岁爷当差,给万岁爷值守门禁,入宫的规矩是大清祖制,承恩公也好、世袭亲王也罢,都没有变通更张的意思,万岁爷若是因此降罪奴才,奴才除了领受也没有旁的法子。”

管事只得让步:“那就劳您进宫通报一声,说公爷求见圣母皇太后成不成?”

侍卫好心劝道:“我劝您省省罢!如今后宫是娴皇贵妃娘娘统管,便是打发人报进去,皇贵妃娘娘还得从景仁宫赶到寿康宫请准圣母皇太后的意思,又要得着万岁爷恩准,如此一番折腾,宫门都该宵禁了!不如今日回去,把牌子递上去,等接着宫里的信儿,乘撵乘轿、进宫出宫都是宫里主子一句话的事儿,在此耽搁下去,老公爷受了寒岂不是咱们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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