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田总司同人)三十桑(冲田总司同人)+番外(2)

作者:未名精灵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新见锦飞起一脚踢碎花盆,又起一脚当胸向小纯踹去。小纯被踹趴在地,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的血气。脱离桎梏的春代尖叫一声,扑倒在芹泽鸭的脚边,攥住他的羽织下摆,苦苦哀求:“芹泽大人,她是我的妹妹,请不要伤害她,不要伤害她!”

芹泽鸭转过身,他的高颧骨聚着一团深醉后的紫红,嘴角下撇,瞪着一双刀眼,阴阳怪气地说:“妹妹?夫人竟然有这样不知好歹的妹妹,真是太可惜了。”

新见锦会意,提刀上前一个垂刺,朝小纯胸口扎下,小纯本能地就地一滚,胡乱躲过一击。

“不要——”春代哭起来,爬起身去保护小纯。

“嗨嗨嗨,副长今天果然是喝多了吧!”芹泽鸭揪住春代的后衣领,一面激将新见锦。

新见锦面上挂不住,大喝一声,怒上心头,转换刀柄,由垂刺改劈砍,扬起刀身兜头朝小纯劈去。

外面传来一阵急速的脚步声,接着“呛啷”一声,刀光一闪,一把刀生生架住新见锦这一击,格挡开,又接着刀尖指向新见锦的眼睛,踏步,一段突刺,新见锦险险避过,后背被冷汗浸透,来人侧身,二段突刺……

“冲田——”山南敬助喝住冲田总司。

冲田总司不情愿地愤愤撤刀。看见地上的小纯,他立刻蹲下身把她扶起,小声问:“小姐,你还好吗?”小纯已经昏过去,血糊住了半张脸。

芹泽鸭双手拢在袖子里,双目扫过山南敬助、斋藤一、永仓新八,不悦地嚷嚷:“你们来干什么?”

山南敬助皮笑肉不笑,说:“有民众反映这边的医馆有人在闹事,作为维护京都治安的先锋队伍,我们理应立刻前来查探。只是没有想到是芹泽局长在这里找乐子。”

芹泽粗着嗓子说:“那又怎么样?”

山南敬助笑道:“既然已经打断了芹泽局长的乐子,那只能一错再错了,近藤局长说关于队服……”

话还没说完,就被芹泽鸭粗暴地打断:“队服的事情我来处理吧!”说罢,对新见锦使个眼色,领头向外走去。

芹泽鸭等人走后,春代从冲田总司的怀里接过小纯,冷冷道:“大人,请把我的妹妹交给我吧!”在京都民间,“壬生浪士队”的名声一直不大好,人赠外号“壬生狼”。

冲田总司有些不知所措,顿了顿,没话找话,指着小纯的脸道:“夫人,小姐脸上的伤口很深,血一直在流呢!”

春代漠然道:“我是医生,会处理好的。”

冲田总司还要说话,被山南敬助截住话头:“冲田,走了。”

“嗯。”冲田总司懊恼地应了一声,从地上站起身。

四人到了门外,走了一段路,永仓新八靠到冲田总司的身边说:“冲田兄,在想什么呢?”

冲田总司举起包着手绢的食指说:“刚才那位受伤的小姐就是在刀坊给我包扎手指的人。”

永仓新八笑得几乎要撅过去:“原来是‘三十桑(伤)’啊!”

冲田总司受伤的手指包了一个月的手绢子,伤口好了也不肯拿下来,被众人戏称“三十桑”。

“不过,我觉得那位小姐很奇怪呢!”冲田总司说。

山南敬助眯了眯眼睛,审慎地问:“哪里奇怪?”

冲田总司拿手指在领口比划着划了两道弧线,说:“那天我在刀坊外面见到她的时候,她穿着怪异的衣服,领口和袖口、裤子边口都有圆形的花边。红色衣服的布料还印满了草莓图案。也不盘发,披着的头发也不是直的,而是一卷一卷的。”

“而且,”冲田总司继续说,那天的记忆现在想起来也是很清晰的,“她说话也不顺畅,夹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词。”

永仓新八说:“噢,我见过西洋女人穿的那种裙子,像盛开的花朵那么大,衣服的边缘镶着像波浪一样的花边。而且西洋女人的头发是五颜六色的,也是打着卷的。”

冲田总司说:“可是她并不是西洋女人,她不长西洋女人那种长鼻子。如果她不是日本人的话,一定是清国人。”

山南敬助说:“对于可疑的人一定要慎重对待。‘倒幕派’的探子无孔不入,无处不在。他们的花样层出不穷,防不胜防。”

被山南敬助泼了两盆凉水,冲田总司有些焉焉的。

一直沉默的斋藤一说话了:“说起来,传闻刽子手拔刀斋的头发就是红色的。”

“是呀!而且传闻拔刀斋长得像个漂亮的女孩子。这样的长相,一定会有很多女人喜欢吧!”永仓新八说。

斋藤一揶揄他:“永仓兄,你关注的重点总和别人不一样。”

冲田总司带头哈哈大笑。却莫名其妙地把“刽子手拔刀斋很讨女人喜欢”这句话记下了。

日本是分餐制,但炉端烧是围在一起吃的。在室内建造一座大沙盘,点上篝火,把海鲜串上竹签插在沙盘周围烧烤,配上上好的清酒,别有一番滋味。

近藤勇坐在东边上首的位置,土方岁三坐在他旁边,和山南敬助说着话:“什么情况?”

“今天这件事是新见锦动得手,差点砍死了一位小姐。我也已经打听明白,芹泽去石田医馆治疗刀伤时看上了寡居的石田春代,想占有她,石田夫人被迫从京城繁华地区搬到了城区边缘。但芹泽始终没有放过她。”

土方岁三又问:“石田春代的名声怎么样?”

山南敬助说:“石田夫人很受病人尊敬,今天的事情就是一位病人来向我们求助的。”

土方岁三说:“明天你去一趟石田医馆,请石田春代把她被欺辱的事情详述一遍,你整理成文,然后找到石田的病人们,让他们在你整理的文上签上名字。顺便再慰问一下今天被砍伤的小姐。芹泽这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我们的名声够烂了,快要不能下脚了。现在动不了芹泽,那就先卸他一只膀子。”

耳朵捕捉到“石田医馆”四个字,冲田总司插了一句:“山南兄明天要去哪?”

山南敬助说:“明知故问,你不是都听到了。”

冲田总司干笑了两声,直入重点:“我也要去。”

“去去去,给你去。”土方岁三叹口气,捏捏酸涩的鼻梁。一个两个都是小祖宗。

冲田总司把玩着食指上的手绢,手绢是质地朴素细腻的棉布,边缘一角用红线绣了一个汉字,另绣了一朵绿茎红瓣的小花。冲田仔细端详着那个字,这个字他已看过无数遍,却不知道念什么。

斋藤一偏过头瞥了一眼,说:“‘纯’,这个汉字念‘纯’。手帕上绣字,一般是持帕人的名字。”

“是么?”冲田十分高兴,“谢谢斋藤兄。”

永仓新八喝得烂醉,倒过来一手搂住冲田的肩,说:“冲田,你是不是看上医馆那位小姐了?”

这话被近藤勇听到了。这时他刚得势,权力向上高走,正是一览众山小,心中满是快意。他像一座暗棕色的铜像,大头大脸,身躯像一座小山,说话也是声若洪钟:“冲田看上了哪家小姐了?我上门去提亲。”

冲田总司涨红了脸,连忙摆手道:“没有,先生,没有,永仓兄喝多了胡说八道!”

永仓新八扳紧了冲田的肩,说:“冲田,你还是童男子吧?如果不喜欢女人的话,难道喜欢的是男人?是斋滕吗?”

斋藤一一口酒喷出来,不自觉地瞟了瞟土方岁三。土方岁三贴着山南敬助还在低声细语,眉头紧紧皱着。如果说近藤勇是“诚”字旗的旗帜,那土方就是撑旗的旗杆。他是老谋深算的狐狸精,也是老妈子,队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事都要他操心。庆幸的是他有一头浓密丰厚的头发,没有因为日夜的操劳而秃了顶。他是俊朗的美男子,而山南比他白皙,长相更柔媚些。如果说土方是只公狐狸,那山南就是一只母狐狸。

永仓新八像只章鱼紧紧吸着冲田,冲田被纠缠得没办法,脱口而出:“我喜欢女人。”

这话捅了马蜂窝,永仓新八更来劲了:“等会和我一起去花街吧!”他捏住冲田的腮帮子,又说:“瞧瞧这可爱的小脸蛋,花街的女人们一定会把你生吞活剥了。”

冲田拿加贺清光的刀柄抵住永仓新八的下巴:“滚,你滚。”

冲田总司今年十九岁,早已过了元服的年纪。生理和心理都已成熟。倒不是说他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只是花街的艺伎一个个都像刚从面粉缸里抬起头,今天抱了一个,明天再去他以为抱得是昨天那一个,其实却是另外一个。抱了一个艺伎像把所有的艺伎都抱完了,抱了所有的艺伎也像是只抱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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