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田总司同人)三十桑(冲田总司同人)+番外(10)

作者:未名精灵 阅读记录 TXT下载

第 10 章

近藤勇两手交叉在胸前,食指一拍一拍地敲击着手臂。“昨天我去了松平大人那里。”他说,“六月游湖芹泽鸭杀死相扑的事上面已经怒不可遏。不可否认的是没有芹泽就没有新选组,但新选组也为他背了不少锅。”

土方歪撑着下巴,嘴里还有烟气,便籍由说话吐出来:“我借着石田医馆的事‘参了新见锦一本’,新见锦被降职,我本以为能敲山震虎……”土方夹着烟,向前一送:“结果怎么样呢?把账算在我们头上,更加嚣张了,处处和我们作对。”

永仓忿忿地说:“头太铁!他的后台势力那么大,怎么动他?不然我早第一个砍了他。天天跟在他们两个后面擦屁股,他妈的是‘屎克郎’么。”

“诛杀!”冲田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冲田,你疯了吗?”山南敬助说,“他算是‘法外之人’,正常途径扳不倒他,直接砍了他倒是痛快,结果是整个新选组为他陪葬!”

冲田说:“我知道芹泽的兄长是上面的要人,也正是仗持着这一点,芹泽才无无法无天。但是先生刚才说到松平大人的意思,就是想内部肃清。我们来砍第一刀,人死不能复生,上面怪罪下来也是法不责众。何况芹泽鸭罪行累累,死了也是咎由自取。”

近藤勇咬紧后槽牙,腮部硬硬的,向里凹,他转过脸问土方:“你怎么看呢?”

“我觉得可行。”土方说,“冲田这一点说得对,人死不能复生。杀了芹泽,他兄长再怎么跳脚也没用。我们担得是组内私斗,相互倾轧的罪名。现在京都没有芹泽鸭可以,但不能没有新选组。我们背个锅就背个锅。反正背一百个锅和一个锅也没有区别。”

“你怎么看呢?斋藤。”近藤勇问一直沉默不语的斋藤一。

斋藤说:“我听局长的安排。”

近藤勇环视了一圈在座的人,重重点了点头。

开完会后永仓揽住冲田的肩,说:“今天跟我去花街吧!天下何处无芳草,你就是见识的女人太少,所以就把一根草当宝。放心吧,我不会笑话你的。”

冲田微微向后仰,皱着眉,离远了看他,像远离什么臭东西。又看看斋藤。

永仓说:“不是斋藤说的,你那二十盒金平糖很值。是你自己,这几天像丢了魂似的。为了一个女人魂不守舍,还是一个武士吗?所谓武士,是要让女人为你魂不守舍。”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永仓本不指望冲田会去,像每一次的捉弄游戏,玩不够似的。出乎永仓意料的,冲田毫不犹豫地应道:“好。走吧!”

来到祇园甲部,永仓是这里的老客,又是某一位艺伎的“思客”。要了一间大的包厢,三名舞伎在门外叩首,接着小步走进包厢里。靠墙那一面立着一扇折叠屏风,绘着云山雾海。一位舞伎在屏风前起舞,跳得是上方舞中的上呗《雪》,她拿一把伞,举重若轻的,半蹲下身,身体优雅地偏扭,撑开伞,又立起身,把伞依在肩头,眼睛遥遥地望向半空……伴奏的舞伎用象牙拨子弹着三味线,随起舞的舞伎步子拔着丝弦,调子时而高时而低,时而短促,时而悠远……

进包厢走在最后的小舞子跪坐在冲田身边,给冲田和永仓斟酒。艺伎身体的任一细节都是为了美,这个小舞子的手指掐成仙鹤的喙,衔起酒瓶,起落间斟满酒杯。

冲田仿佛很专注于眼前的歌舞,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思绪却早已飞了出去。往常这个时候他在干什么呢?下了班,小纯在厨间做饭,石田夫人去出诊了。今天晚上会吃什么呢?小纯会报给他:宫爆鸡丁、西湖醋鱼、麻婆豆腐、蒸鸡蛋……小纯还告诉他,因为缺乏一些食材和调料,菜的内容往往和菜名有出入。但是那种鲜香爽口,使他难以忘记。

吃完饭,小纯会洗碗,让他去洗澡。等她洗完碗,再准备好他第二天穿的衣服,把他换下的小袖和羽织洗干净。每晚院子里都晾着不同的蓝色小袖和湖绿色队服羽织。她照顾着他喜欢的椿花,浇水、捉虫、修剪……

为了他,为了他武士的自尊心,她已经在一定的范围内努力做一个主妇。

舞伎的歌舞已表演完,静待客人要不要续舞。永仓在冲田眼前挥了挥手,见他没反应,便付了花代,让两名舞伎退下了。

“掐他,狠狠掐。”永仓悄声对斟酒的舞子说。

小舞子怯怯地摇摇头,表示不敢。

“掐。算在花代里。”永仓说。

小舞子从华丽的大振袖中伸长了手臂,环过冲田的肩,去掐他右边的手臂。永仓坐在冲田的右手边。她的用意是想“栽赃”永仓。果不其然,冲田疼得一跳,如梦方醒,怒不可遏地对永仓说:“你想死吗?新八。”

永仓悄悄用手指点了点小舞子,冲她坏坏一笑。

“冲田老弟,舞子们都跳完了。”永仓说。

冲田一脸懵逼,“啪啪啪”地鼓起掌来。小舞子忍不住掩嘴一笑。

永仓叹口气:“冲田老弟,你明天出门不要说认识我。我还是要脸皮的。”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说:“我出去再要些酒来。”所谓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见另两名舞伎已离开多时,冲田也有些尴尬,知道永仓在给他腾地方,便问小舞子:“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小舞子回答:“奴家名叫纯子,今年十七了。”她穿着色彩艳丽的裾引和服,背后的长腰带秤得她整个人微微后仰。头发上挂着粉色碎樱垂帘,敷满粉的脸上只有下唇有一点殷红。

“叫纯子吗?”冲田把他拉进怀里,在她雪白的脸上亲了亲,像吃了一嘴白墙灰,“叫我一声总司哥哥。”

纯子眨了眨她像一对稚拙小窗户的眼睛,甜甜地叫了声:“总司哥哥。”

“你们这里有山莓吗?冲田问。

“奴家出去问问。”

纯子出去后没多久就差人端来一盘山莓。“已经洗干净了呢!”纯子说。她非常机灵,“总司哥哥喜欢吃甜的吧!”

“这是相思物啊!”冲田说,“劝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纯子笑道:“总司哥哥真会说笑!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这是清国以前朝代大唐诗人王维的诗。相思物说得可是红豆啊!”

她拈起一颗山莓递到冲田嘴边:“不过把山莓称作‘相思物’,又是‘劝’君多采撷,必是总司哥哥有这么一段故事吧?”

冲田接过纯子手里的山莓,塞进嘴里。“哼,你又骗我!”冲田忿忿地说。他拉过纯子把她扑倒在榻榻米上,含糊着说:“小纯,你又骗我。那就让我用抱你来惩罚吧!”他低头嗅着纯子脖颈间萦绕的香气。

纯子在冲田耳边悄声说:“总司哥哥要抱我,先要做我的‘旦那’。”一般这样放肆的客人,舞伎早就想方设法躲开了,或是严厉拒绝,但纯子显然不把冲田当成“登徒子”。

冲田翻身躺在一边,用手背遮住眼睛,说:“真是非常对不起!我今天喝了太多的酒。”

他想如果小纯知道他来找艺伎,一定会先把他的头打掉,然后当皮球在地上踢两下。

连续七天都不见冲田的身影,灯下织补衣服的春代问小纯:“冲田好久都没来了吧!那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几天见不到他,我已经开始想他了。”

小纯把头歪靠在手臂上,和春代面对面坐在小矮几前,她拿着一只小毫沾了墨给人物画像胡乱点着眼睛。

“不来就不来,下一个更乖。”小纯说。

春代笑起来:“果然是吵架了呢!恋人间好像都这样。我和我丈夫恋爱时,一吵架就恨不得拿针筒把他扎得全身是洞眼。脾气坏得不像我自己。”她把针从一串洞眼中抽出来,粉色的线在她眼前一闪,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又说:“噢,我想起来了,我有一位做艺伎的朋友,已经很有资历了,认识不少名人。她也认识很多新选组的人,说冲田最近一直待在祇园那里呢!”

小纯执笔的手一滞,冷笑道:“多见识点女人也是好的,艺伎是顶级女性。不然就容易吊死在一棵树上了。”

她在心里说,你给我等着冲田总司!我先打掉你的头,再把它当球踢。

她问春代:“春代姐姐,我想到一件好玩的事情,我们先来假设一下,如果有一个机会让你回到过去的某一个朝代,你最想去哪一个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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