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总这艳福可不浅啊。”刘副总一边说着，手搭在韩钦昀的后颈捏了捏。韩钦昀的身体有些僵，哪里还有当初意气风发的少年的样子。
曲垚笑了笑，把自己的牛排切好了和姜来面前的换了一下，对他说：“不够再点，不用跟刘总客气。”
姜来抬头看了曲垚一眼，心想先生今天是怎么了，竟然帮我切牛排，姜来分析了一下，或许曲垚跟韩钦昀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帮他切牛排，这是看见了韩钦昀想起了往事，这种异常的举动恰好印证了他余情未了的内心。
其实曲垚从来都没帮韩钦昀切过，两个人在一起除了前两年韩钦昀没什么名气的时候在外面吃过饭，后来都跟做贼似的。
刘副总自然不吝啬，反倒乐得掏钱似的：“想吃什么随便点。”
姜来点了点头，说了一声：“谢谢。”只不过比起这还带着红血丝的牛肉，他还是更爱吃泡椒凤爪一些。
“谢什么，来来的先天条件这么好，有没有想过出道呀？”刘副总说这话的时候手还放在韩钦昀的腿上，却没有注意到韩钦昀的异样。
曲垚眯眼：“刘总这是要跟我抢人了？”他并没有用“又”。
刘副总笑了两声：“曲总这是哪里的话？来来这条件可比我们公司的一些练习生好太多了。”
刘副总的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道了一声“失陪”便出门接了电话。
姜来早就不想在这儿了，精英阶级打架的气氛太压抑，而且现在他并不想做电灯泡。于是小红娘姜来站起身：“先生我想去一趟卫生间。”
曲垚看着他：“我陪你去？”这小鸭子怎么笑得这么猥琐？有猫腻。
姜来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姜来恨铁不成钢，这么好的复合机会，先生您怎么总想着做呢？
“真不用？”曲垚又问了一遍。
姜来附在曲垚的耳边，小声说着：“先生，我知道您想，但还麻烦先忍一忍，以我对您的了解，去趟厕所的时间您做不完。”
曲垚咬牙：“快去快回。”这小鸭子简直胆大包天，看了今天晚上不好好教训一顿是不行了。
包间里只剩下曲垚和韩钦昀两个人，韩钦昀的脸色不太好：“曲总这么大的人物，想不到有一天还会陪人去卫生间？”
曲垚本身就对食物没什么贪恋，放下筷子淡淡地说了一句：“他第一次来，怕他走丢。”
韩钦昀听了这话微微一顿，声音有些抖：“你……是不是故意的？”
曲垚不解地看着他。
韩钦昀深吸了一口气：“你怎么能这样，就为了报复我？让那只鸭勾引刘总？”
曲垚微微皱眉，有些不悦：“你想多了。”
韩钦昀咬牙切齿：“你让那只鸭勾引刘总，不然就是那只鸭骚性不改，勾搭一个还不够，要勾搭两个。”
曲垚静静地看着他：“还想说什么？”
韩钦昀调整了情绪，挤出来了几个字：“如果有人敢抢走我得东西，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别动姜来。”曲垚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他不是你能动的。”
第38章
无论如何，自那天以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韩钦昀都没再出现在曲垚的面前了，听说是去拍戏了，不过这不是姜来关心的事情。
最近几天姜来关心的是另一件事——他金主的35岁大寿就要到了。这还是小张告诉他的，但姜来不知道的是这是心机三土让小张暗中提醒的。
姜来过生日都是吃一碗婆婆煮的窝两个荷包蛋的长寿面，但是考虑到有钱人貌似都比较注重仪式感，所以他还是认认真真的准备了礼物的。
为此第一次送人礼物的姜来还真的是煞费苦心，专门打电话问了熟知曲垚工作和生活的小张，结果发现曲垚还真是除了肉欲以外并没有其他的欲望——当然这个肉欲是姜来自己加上的。如果非要说曲垚有点什么爱好，那就是健身看展和搞一搞收藏品。
给先生买个健身器械？姜来默默地看着家里宛如小半个健身房的昂贵的器械们，买不起。
给先生买张展览的门票？可是听张秘书说先生的品味很挑剔的。
给先生买收藏品？算了去吧，姜来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大腰子，赶紧好像不太够。
于是姜来又问了问平民阶级的代表吴所谓，居家过日子型直男派吴所谓说，可以送对方一些实用并且包装又好看的东西。
作为曲总忠实的秘书，小张挂了电话便告诉了曲垚：姜来已经接收到生日的信号，还专门问了自己BOSS喜欢什么。
曲垚心满意足，每天看着自家小鸭子为了准备礼物而神神叨叨、焦头烂额，不禁有些享受，不过小鸭子好像遇到了一些瓶颈，这让曲垚不免有些担心，打算暗中施以援手。
吃过晚饭，姜来挡在电视前：“先生，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这小鸭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曲垚决定按兵不动：“行。”
姜来喜滋滋：“那我们来玩快问快答吧。”
欸呀呀，原来是想从我这里套出来我喜欢什么啊~嗯~不错，还挺聪明的。
“行。”曲垚甚至有点开心。
“红色还是绿色？”
“绿色。”这两个颜色曲垚都不是很喜欢，但假如姜来非要送他一条什么颜色的领带的话，还是墨绿色吧。
“看电影喜欢功夫片还是爱情片？”
“功夫片。”如果没有选项，曲垚大概只会看纪录片。莫非这小鸭子是想和我在生日当天约会看电影？倒也不是不可以，到时候再来个烛光晚餐什么的。
“秃头和肥胖您最忍受不了哪一个？”
“秃头。”笑话，每天健身我会允许自己变胖吗？不过这一条指的是什么？曲垚忽然有点摸不准了。
“游戏结束，恭喜通关！”姜来喜滋滋地跑回了屋。
曲垚：“？？？”
终于到了生日的当天，姜来特地起了个大早，捧着一个绿色上面画着绿得发光的荧光爱心的礼品盒站在门口，心中忐忑：“先生，今天您过生日，但是我还欠着您好多钱，所以没办法给您买昂贵的礼物，只能给您买一些实用的东西，希望您别嫌弃。”
实用的？难道是套套或者润滑？
也不是不可以。
曲垚努力克制着上扬的嘴角，轻咳了一声：“那我就勉强接受……吧。”
当曲垚看见礼品盒里装的一个绿色的塑料瓶子，上面贴着一张彩色标签，某国际功夫巨星比着大拇指，旁边写道：“霸玉，强力防脱，用了都说好！”
“？？？”果然曲垚那上扬的嘴角还真的克制住了呢。
姜来还兴冲冲地向曲垚安利：“先生您别看这包装朴实无华，但是这款霸玉防脱洗发水据说特别好用，好多程序员都安利过它，我特意问过了，现在的中年人大多都有脱发烦恼，虽然您现在还没有体现出来，但是早预防总没错！”
呵呵，好多程序员都安利过，那他们的发际线呢？
曲垚咬牙：“所以你向小张打听我的工作和生活，最终就得出来了一个这样的结论？”
姜来点了点头：“先生……您不喜欢吗？”
姜来那清澈的大眼睛纯洁无暇，再搭配上这张人畜无害的小脸，还真是让人难以拒绝呢。
“不，我很喜欢。”就是有点想扣小张的工资。
此时正在家里编辑“祝曲总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的短信的小张打了两个喷嚏。
作为一个冷面BOSS，曲垚当然不会在自己的公司里大操大办生日会之类的，但作为曲家的少爷，曲氏集团的少东家，曲垚是必须要出面的。
曲垚本身想带姜来去的，可是被姜来拒绝了：“您生日会一定会邀请不少大老板吧，万一在酒吧里见过我，就在你妈妈面前露馅了。”
曲垚想想也是，说了一句：“那行，回来给你带蛋糕。”
曲母还专门问怎么没带来来，曲垚含糊地回了一句：“来来胆子小，今天来了这么多人，他怕生。”
所谓人无完人，曲垚的酒量是真的不行，小张被他罚去整理文件去了，无奈今天没人替他挡酒。
曲垚喝了几杯，人也开始晕乎了，曲母本来想拉着自己儿子去歇一会儿，谁知道曲垚自己跑到蛋糕前面提前切了蛋糕，然后嚷嚷着要回家。曲母不放心，就让家里的司机送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