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垚摊开手：“我总不会眼光一直那么差吧？”
郎一哲还是不放心：“你现在好歹也是公众人物，多少媒体盯着你呢，就算姜来离开了酒吧，这段历史都是不光彩的，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单单韩钦昀、高不起、刘江河，他们应该都知道姜来的身份吧？”
曲垚沉默了一秒：“这事我有分寸，让你办的事你办了吗？”
“行，我说这么半天算是对牛弹琴。”郎一哲用下巴指了一下桌上的文件：“都在这里了，也怪他们太贪心，地下赌场本身就是王二开的，这下就是放高利贷判不下来，开设参与赌博罪也能个十年八年的了，至于姜远乡，是个窝里横的，别看他在家里敢家暴，但在外头屁都不敢放一个，也没个案底，这次八成是怕被牵连躲起来了，不过以你小舅舅的能力应该能挺快找到的。”
曲垚挑眉：“你什么时候跟他关系这么好了？你们……”
郎一哲炸毛：“老子是直的！直的！老子喜欢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美女！云吉吉那个都黑成什么德行了！”
“你不是前两天还夸人家是小麦色皮肤，看起来健康。”
“滚滚滚！”郎一哲翻了个白眼，随即不怀好意地笑着：“我帮了你这么大个忙，你什么时候监督你们家小鸭子做饭的时候请我去尝尝呗？”
曲垚眯眼：“就你这个破胃能吃吗？”
“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我当然能吃了！”郎一哲有胃病，在饮食上医生的建议总结起来基本就五个字“清淡易消化”，不过他管不住嘴，有时候背着他妈还有曲垚吃麻辣小龙虾然后住院被骂个半死。
曲垚露出来了一个特别官方的笑：“律师费一分也不少你。”
“别啊！谈钱多伤感情啊……”
……
如今曲垚从金主升级成了债主，虽然称呼变了，但依旧每天坚持监督做饭。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送走了一个小高总，又迎来了千千万万个刘副总。
“我是一条小神龙，小神龙~我有许多小秘密，小秘密~”
姜来看着这个陌生的号码有些迟疑，虽然知道那些要债的不会再找他，可他还是有点害怕，抬头看了看曲垚。
曲垚握着他的手：“要不我帮你接？”
“不用了。”姜来深吸了一口气：“喂？”
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你好姜来，我是你江河哥。”
姜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你江河哥是谁？”他疑问地看了一眼曲垚，结果曲垚听到这个名字脸一下子就黑了。
靠！怎么又来了一个挖墙脚的！
“……”
对方也沉默了一会儿，好像是在不满姜来怎么不认识他的名字：“我是皮星娱乐的刘副总。”
“哦，您好。”姜来有印象了，给先生戴绿帽子的那个。
“……”
刘副总身为公司副总，一把手常年不管事，他这二把手权当一把手，一般没人敢跟他这么说话，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应付这种话题终结者：“你还记得我吧？我们见过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听见你的声音了。”
这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么？姜来还是有小孩子脾气的：“您怎么知道我电话的？”那语气，一点都不留情面，曲垚听着感觉十分舒爽，在沙发上挪了挪屁股，蹭着姜来更近了些。
姜来感觉到曲垚都快贴着他了，心想，先生今天怎么大白天的就想做了？唉，果然男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刘副总笑眯眯地声音传了过来：“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最近有时间吗？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邀请你吃一顿便饭。”
曲垚离姜来离得很近，想要听清电话里的声音。
姜来瞧着他抻着脖子怪难受的，捂住听筒，特别认真地对曲垚小声说：“先生，我觉得对面真的没有韩钦昀的声音，别难过。”
曲垚要被气死了，上嘴咬在姜来的脸上。
这怎么还带咬人呢？姜来迅速脑补出了昨天看的丧尸电影，眼睛里莫名有些悲壮。
“喂？来来？在听吗？”
姜来的思绪被拉了回来，慌忙说了一句：“抱歉刚刚信号不太好。”曲垚已经把手机抢过去开了免提。
刘江河你大爷的！来来是你能叫的吗？！曲垚的眼睛好像要喷火了一样。
可怜的先生真是长情个长情的人，姜来一边揉着莫名有些发堵的胸口一边想。
刘副总十分善解人意：“没关系，毕竟马上就8G了，7G的确比较慢……不知道你哪天有时间，请你吃个饭啊？”
“这……不太好吧？”姜来有些为难地看了看脸色堪比黑炭的曲垚。
刘副总笑：“这有什么不好的？我知道你们的规矩，而且我妻子情人都有，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的。”
套路，都是套路，这个王八蛋对姜来没有非分之想打死他我都不信！曲垚气愤地想。
姜来看着曲垚面露怒色，心说刘总你快积点口德吧，现在提他这不是往先生的伤口上撒盐么，咱们几个谁不知道你情人就是韩钦昀啊。
刘副总见姜来还在犹豫，又补充道：“上次我们可说好了的，我再邀请你的时候不能拒绝，下周四怎么样？曲总正好要上班，就定在空中餐厅怎么样？我去接你……”
还没等刘副总说完，曲垚就沉着声音说道：“不用了，我周四下午不去公司，亲自带姜来去。”随后便挂了电话，静静地看着姜来。
这一脸深（诡）情（异）的笑意是怎么回事？
姜来被看得心里发毛，哆嗦了一下赶紧解释：“先生你要相信我，我之前真的没有答应他，是他自己非要这么理解的，我对您可是忠心不二的。”只要我的服务对象还是您。不过这半句话姜来没敢说。
曲垚神色温柔，亲昵地捏了捏姜来的鼻子，在他耳边暧昧地吐着气：“嘘！我相信你。”
姜来：“？？？”
妈呀！这个先生是不是物极必反被气得被魂穿了？？？
第37章
曲垚是个极其守时的人，这意味着他绝对不会迟到，当然，也绝对不会早到。刘副总从他新买的那辆黑色迈巴赫上下来的时候后面刚好跟着一辆深紫色鹰头车。
姜来小声在他耳边说：“没事先生，就算他开宾利我还是向着你，毕竟给我钱的是你。”
“闭嘴。”曲垚本来听见这话还挺高兴的，如果姜来没有说后半句话的话。
善良的姜来打算安慰一下先生，希望他早日走出失恋的阴霾：“先生您别难过，总体来讲您是个好人，一定会遇见很好的人的。”
曲垚眯眼，抓着姜来的衣领凑到自己身边，低头深深地吻了下去。姜来虽然坐在副驾上，但是上半身已经完全偏离到左边了，他被吓了一跳。
不过这个姿势好难受啊。
片刻后，曲垚捏着姜来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还敢说我喜欢别人，嗯？”
只见姜来气息微喘，双颊微微泛红：“先生，现、现在不行，大家都在呢。”
脸红个毛线啊！不行你妹啊！这只小鸭子的脑子里除了黄色废料还有什么？
韩钦昀从副驾下来的时候，刚好透过车窗看到了这一幕，抿了抿唇。
刘副总没有直接进去，在门廊等了一会儿，看到曲垚下车，热情地打了声招呼：“曲总。”
曲垚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让刘总破费了。”
刘副总笑：“哪里的话，能邀请到曲总是我的荣幸，来来你也来了。”这语气，这称呼，丝毫没有打算掩饰的意思。
姜来耿直，反问道：“不是您打电话让我来的吗？”
也不知道这小鸭子是真迷糊还是故意的，总之这反应让曲垚十分开心，以至于一向不喜欢管闲事的曲垚替姜来解了围：“来来说话比较直，刘副总别见怪。”
刘副总笑：“怎么会？这叫率真。”又问姜来：“饿了吧？走吧，我们上去。”韩钦昀跟在刘副总的身边，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姜来之于曲垚，早就不是□□上的小鸭子，他陪着他来，出自于一种占有欲，像是在替他撑腰一样。而刘副总带着韩钦昀来，则是出于一种炫耀，你看，你有的我也有，我这个还是把你给抛弃了的。
空中餐厅，顾名思义，开在高塔上，四周都是落地窗，透过窗子，能看见大半个城市的风貌让人有种“君临天下”的感觉。这里的位置很不好订，菜也贵的要死，不过完全符合一些有钱人想要的那种情调……一看就很华夏币的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