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的下面(4)

作者:Saika.X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年冬从未想过这药竟会如此强烈,看着喜欢的人尽显诱惑任他摆弄,已不知所措,或许真的做的过分,到头来,竟是戏耍了自己。

“主人,你就这么想要我吗?”他踌躇在桌前,说这话的时候已没了底气。

“不……不是这样的,快放开我……快……我只是被……啊——!”身体里的药终是完全发挥了作用,连羞耻心都被欲望吞没,被驱使的身体,不由己的扭动,磨擦,配合那该死的药效,缓解阵阵难受。

但这样轻微的摩擦远远不够。望着年冬同样饱含欲念的眼神,年夏再也无法克制自己,声声动情的呼唤,把身体扭捏的更加诱人。

再次睁眼时,已是隔天早上,一夜缠绵的画面逆流回脑海,年冬僵的全身不敢动弹,身旁还睡着衣不蔽体,凌乱不堪的年夏。

我这是做了什么?只听一股懊悔之意在心中狂啸。明明决定不再被牵动,不再被迷惑,明明决定再次见到年夏时定要让他也尝上一次自己当年所受的苦,怎能又轻易的入了他的绵障,也许,自己根本演不出像主人当年那样精彩绝伦的戏码。

年夏微微侧着身子,看起来十分疲倦。这个大他十岁有余的男人无论岁月变迁依然如初,生的精致绝伦,仿佛只多看他两眼,便又要沦陷。然则世间万物从不曾诱惑,不过动了情便自我囚禁了一生。

年冬轻轻起身,生怕吵醒还在熟睡的年夏,忍不住多瞥了一眼,竟瞧见那双白皙修长的腿上惹眼的稠液,断断续续的淋上,一片片羞红的痕迹争相侵占,与锁骨上的印记相呼应,无不在申诉着这具身体的所有权。

面对自己创作的美景,年冬既羞愧又满足。这理所当然是自己的东西,就算年夏要他死又如何,无论生死年夏都是他的。

第七回 激怒

年冬本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无名无姓,和其他无家可归的人一样,借着莴里角道的那处破砖瓦,过着活一天是一天的乞讨生活。

莴里角道是祁城人尽皆知的平民窟,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大多是老弱病残,也有些是被抛弃的孩童,和年冬一般大小,甚至比他还年幼些。

在年冬十三岁之前,他从未想过以后的人生会是怎样的,就连之后被卖去男娼窑子,被祁城主年夏所救,带回府上,从此成了年城主的贴身侍从,这一切,就算现在想起,还是如梦一样。

成为年城主贴身侍从的那一年,是年冬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年,也许只有孤了太久的人才会体会到那种被幸福包裹着的滋味,犹如重新回到襁褓里,被一种名为爱的温暖紧紧包围。

但是自从五年前的某一天开始,这一切又变了。如果幸福也有时限,那么老天给予年冬的时限便仅仅只是在年夏身边的那一年。

一年前,年夏收留了他,一年后,年夏又抛弃了他。其实,年冬的生活不过是从新回到原点,但人就是这样贪婪,一旦尝过甜的滋味,便再吃不得半点苦,一旦被给于爱过,就再也不想回到从前孤苦的生活。

从窑子里救出年冬的是年夏,之后要他死的也是年夏,年夏处死了他的贴身侍从,却又暗中让年冬在麒予的身边重新活下去,但这些都是年冬后来才知道的事。

不过知道真相又如何,那时,年冬是真真切切的被伤害过,即使是善意的戏码难道就该默默原谅吗?

身体轻颤了一下,年冬这才回了神,想着要给主人清洗一下身子,怎就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

也许是被面前这片水雾恍了心神,他伸出手试了下水温,确定不烫了,才把年夏从床上抱起轻放入温和的水中。

白皙的肌肤被温水包围,迷迷糊糊的年夏感觉到有人正把他沉入温水之中,水雾妖娆,他双眼迷离。

“主人可以接着睡,我只是帮您清洗一下身体而已。”

听见冬冬的声音,年夏便觉的心安,但蒙蒙中忆起昨夜的事,又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不敢睁眼,便又装睡而去,飘然的雾气把脸颊熏的更红了。

年冬此时的内心挣扎也并不比年夏好多少,知道主人已醒,握着布巾的手一时也不知该往哪儿放。不小心掠过敏感之处,年夏反射性的一声喘息,竟让他手抖没拿稳,布巾滑落进盆里附在了下面又渐渐突起之物上。

明明只是以前服侍主人时常做的事,如今两人的心中都没了那时的坦荡。一夜的覆雨翻云,看似被迫无奈,实则趁了各自的私心,把忍了五年的欲念发泄得淋漓尽致。

身体是诚实的,只是这样龌蹉的想法谁都不愿承认。

“我自己来吧。”年夏赶在年冬之前,伸手拿起落下的布巾,独自清洗起来。

可就是这股莫名的推拒感,又总是让年冬的怒火油然而生。

“主人,您要是饥渴难耐,大可以随便唤人来,用不着做出像昨晚那样无耻的行为。”说着年冬的心就咯噔了一下,不,不是这样的,明明知道不是这样的,为何还要这样说?每每直视年夏,那种不甘与负气总是趋使他说出别扭的话来。昨夜,明明就是自己把昏迷的年夏绑上了床的。

“你说什么?”本还困倦的年夏一时清醒了许多。

“主人自己清楚的很。”年冬依然继续着他的口是心非。

年夏听的莫名其妙,脑子转了一圈才反应过来:“你以为那是我自己想要的?我做不出那种事情来!”

年夏十分生气,心想冬冬怎会这样思量自己,难道在冬冬的眼里,他就是这么轻浮浪荡的一个人?

见年夏被自己激怒,年冬这才爽快了一些,便更想更一步欺辱。

“做不出来?您做都已经做了,还说什么做不出来?难道您这么快就忘了您昨夜是如何爽快的在我的身下尽情言欢的吗?还是说……您想让我帮你回想一下。”年冬说着,更为猖狂的勾起了年夏的下颚,那副委屈憋羞的模样,真是好看极了。

年夏猛的扭头,挣脱年冬的手,气急败坏的辩解道:“昨晚,我那是被人下药了!”

没错,对你下药的人就是我,书是我送的,人是我睡的,那又怎样?不过这句话年冬自然是没有说出口,他还不着急,他就是要看年夏受尽屈辱,就像当年年夏让他受的一样。

明明是自导自演,却要要眼真真看着面前的人,一步步因自己的激怒而发狂。

“下药?您都不是城主了,难道还有人想害您不成?就算要勾引那也是去找如今坐拥两座城池的麒城主去,对你能有什么好处?”

见年冬这么说自己,年夏犹如毒气攻心一样的难受,憋闷在胸口,就差一口气上不来,吐血而死。

年夏虽气的不行但又哑口无言,他一直以为给自己下药的是麒予,如今见年冬这么说自己,便更加肯定是麒予干的好事。

正当他还在思考适当的言辞,却瞥见一旁的年冬好像发现了什么,紧盯着墙边的那车书不放。

第八回 引子

“那是谁送的书?”年冬的怒火从映着那车书的瞳目中冒出,见年夏吱语不清,便露出一副已猜到大半似的表情。

“混蛋!麒予明明向我保证不会打你任何主意。”

他一拳捶在浴桶边上,震的水花四溅,不由年夏说些什么,随即起身夺门而出。

年夏觉的大事不妙,赶紧擦干身体,随意裹上干净的衣衫,就听门外咯啦咯啦链子锁门的声响,他顾不得酸痛的后腰,追扑上去,焦急的拍打着囚房的门。

“开门!开门呐!”

无人应答,就连本应守门的军卫也不知去向,年夏就这样被锁在了房内。

年冬愤然离去,定是去找麒予去,年夏心想。但麒予应该不会对冬冬怎样,好歹跟随了五年,比和自己在一起的时间都多,还亲手救过他。

只是怕麒予的劣性,定会乘势胡诌一通,火上浇油,而冬冬单纯冲动,到时怕是难解释的清了。

解释?想到这,年夏的心便沉了下去,自己究竟要解释什么呢?解释他和麒予只是儿时玩伴?解释自已并不是随便浪荡的人?解释五年前所做的那件事只是为了保护他?还是解释自己从相遇,就喜欢你到难以自拔?

一种被逼着坦白的感觉油然而生,莫非这就是麒予想看的好戏?难道他已经知道年冬和自己有关系?不过这样才是理所当然,像麒予那样的人怎会平白无故,不闻不问,就把一位来历不明的人养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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