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阳过来翻了翻“对啊，这不合理，但是也说的过去，冬天被子很多人晚上盖，白天晒，一套也算正常。”
纪然点了点头，去了卫生间，都是正常的女性日用品，也都是一人份的，非常附和都市女白领的设定。
宋阳打开了黄漫的抽屉，拿出了一本相册，翻到了一页，喊道“纪然，你看这像不像被单一角？”
纪然闻言快速走了过去，照片是黄漫的自拍，背景是客厅尽头的大阳台，阳台入照很广，隐约有嫩黄色的毛绒布料露出一角。
纪然看了，转身去衣柜又翻找了起来，说“我们去她衣柜看看有没有类似衣服什么的是这种毛绒绒的。”
宋阳跟纪然把黄漫衣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类似的，嫩黄色的纯棉夏天睡衣倒不少，冬天毛茸茸的，除了粉色毛绒睡衣，再也没找到类似嫩黄色毛绒布料。
纪然说“会不会她丢了？”
宋阳摇头“不可能，照片左下角的日历显示是两天前，如果要丢，也不会洗。”
纪然懊恼没注意到期日，突然想到什么一僵，宋阳见他这样，问“怎么了？”
纪然说“两天前的照片，为什么会放在相册靠后那几页？你看黄漫摆放东西的位置顺序，说明她有那么点强迫症，照片应该按照顺序摆放，那两天前的照片，怎么也该放在相册前几页才是。”他怕自己想法有错，走过去拿起相册翻阅了起来。
宋阳也跟了过去，纪然从第一页翻了过去，直到最后一页合上，宋阳说“按照期日排列，照片顺序是一片混乱，也不是按照分类或风格摆放。”
纪然继续补充道“而且，按照期日拍摄密集度来说，整个相册应该满满当当才是，现在呈现出来的是有些稀疏，像是让我们看起来相册摆满了照片一样。”
宋阳手一拍“有人拿走了一些照片，怕照片里透出什么不该让我们看到的东西！”
宋阳又说“有一点想不通，最后欧阳越被单上检测出的确有□□，但是只有他自己的，他死那晚很可能是跟自己五指交流过，张楠被套被张父张母换洗了，无从得知，但那个扫把可以确定，他跟什么人在自己房间偷偷见面过，时间还不短，没有挣扎破坏的死亡现场，和他们体内□□可以确定他们死亡那天晚上，肯定也是跟什么人在一起，而且还是他们都十分熟悉的人，但各方细致的线索都暗指，是一个女性的可能性最大，那黄漫不见得床套，说明什么？”
纪然问“让玄武区的同事帮忙查下黄漫的朋友有哪些，我们问下或许会明朗很多。”
宋阳点头，突然问道“周毅给的资料上有黄漫死亡照片吗？跟欧阳越和张楠有什么共同处？”
纪然摇头“没有，可能比较匆忙，就只有基本信息。”
宋阳叹气“我打个电话给林子峰，让他帮忙找黄漫的朋友去局里等我们过去问话，你再看看现场。”说完，他拿出烟点燃，往客厅阳台走去。
纪然还在研究那本相册，宋阳脸色难看的进来，说“我看到楼下好几个那些摄像机话筒的人往这个方向过来了，应该是记者。”
纪然连忙跑去客厅，往猫眼里看了看“已经有人堵在门口了。”说完，堵在门口的人又多了，明显是刚从电梯里出来的。
宋阳叹了口气，拿起手机打电话给林子峰“喂，为什么会有记者过来？
唉，那你赶紧叫人过来拦住他们，我们马上要过去了，你怎么不给我们就两个人，都走了，有你这么扣的吗！知道了，赶紧让人过来。”
纪然见宋阳挂了电话，他在客厅坐了下来，看着他说“我都看过了，除了那本相册，其他都没发现，待会相册带走，可以问问黄漫的朋友，相册好一些是跟朋友合影的，说不定她朋友见过这本相册，你要不要重新去看下现场？我经验毕竟不足，说不得，会有什么遗漏。”
宋阳点头“等林子峰叫人来还要等一会，我再去看看吧。”
纪然听到门孔有钥匙转动的声音，他知道玄武区同事到了，他起身去黄漫房门口叫宋阳“宋哥，人来了，你有没有其他发现。”他发现宋阳看着什么笑的很猥琐，走过去一看，发现床缝隙里有一件情趣内衣，纪然撇了一眼宋阳“走吧，门开了。”
宋阳捏着下巴说“我觉得这是物证，得带走，说着就想探身去拿。”
纪然抓住他的手臂“让带了手套的人来拿，我们先去玄武分局审人，还有尸体，至今我们还没看过。”
第20章 过程
宋阳被纪然抓着往外走，是之前走掉的那两个警察，纪然对他们说“同事，我们先去你们分局了，外面的人麻烦挡一挡了。”
“请问两位警官，黄主编是死于谋杀吗？”
“请问你们对于凶手有没有确定嫌疑人？”
“请问是否死于其他竞争对手的谋杀？或者是死于报道偏颇得罪人导致仇杀？”
……………………
纪然把视线看向其中问话的记者，突然好想哪里链接了起来。
两个玄武分局的同事帮忙下，纪然跟宋阳离开了这个高档小区，驱车一直到玄武区分局。
林子峰靠在分局门口，见他们两人下次，打招呼道“呦，我还以为你们走不了呢，民意日报虽说是主流，但黄漫从业以来网上发的报道可得罪了不少人。”
宋阳冷笑“听说你要请我们吃饭。”
林子峰低下头，又点头“没错。”来到纪然面前伸手“你好，我是玄武区分局刑侦队队长，林子峰。”
纪然握住林子峰伸出的手，说“你好，我叫纪然，刚到重刑部，以后请多指教。”
宋阳上去扯开纪然的手，拉着他往里走“中午的大餐别忘了，现在我们忙着呢。”
宋阳熟门熟路进了一个审讯室，纪然有点意外，这熟的不像朱雀区的警务人员，里面坐着两个女人，纪然在黄漫相册见过的。
纪然把相册放到桌上，让两个女人看。
等纪然和宋阳再从审讯室出来，午饭时间都过了，他们询问的时间不久，只是在整理反馈过来的信息，居那两个女的核对，起码少了近二十张照片，都是房间里的自拍，有意思的是背景都有嫩黄色毛绒床单。
纪然边走边问“现在去看黄漫的尸体吗？”
“看什么尸体，先吃饭吧，为了等你们，我可是挨饿到现在。”林子峰的声音打断了宋阳即将回应的话。
宋阳呦呵一声，说“走啊！你请客，世纪难得。”然后对纪然说“我们吃完饭再去，省的一会影响口味。”
玄武区分局食堂里，宋阳用筷子使劲戳着眼里的青菜，几块肥肉，还有鸭皮异常肥厚的烤鸭，不要误会，局里伙食是还可以，只不过现在过了时间，好的都早被人挑走了。
纪然看着碗里的菜也没什么胃口，说真的，他还是比较挑食的，他就随便吧啦了几口白米饭配青菜就放下了筷子，丝毫没给林子峰面子。
林子峰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淡定吃着自己的，当做没看到。
宋阳瞪着林子峰，说“林子峰，你可真抠的，再怎么请我们去外头吃碗粉吧！”
最后宋阳也没能打动林子峰请他们去吃粉，由于时间关系，他跟纪然也没有自己出去再吃一顿，应付几口就往停尸房去了。
停尸房在玄武区分局负一楼，跟重刑部大同小异，纪然拉开白布，黄漫躺在那里，就好像睡着了一样，十指指甲都在，身上没有一点伤口，一身白色长裙，犹如睡公主。
纪然准备把手套丢给宋阳，想让他打开黄漫的嘴，宋阳已经自觉带上了手套，捏开了黄漫的嘴，纪然默默的凑了过去。
“舌头在。”宋阳看向纪然，站起身子，说“你说凶手是不是看人下菜碟的，这么一个美女，看来也不忍心摧残她的身体啊。”
纪然拿起一旁的资料，跟最早给他们的不同，这份资料整整齐齐的，他翻到死者现场照片，黄漫双手交叠在胸口，一身白衣，头枕着键盘，躺在床上，身上床上没有一丝脏乱，干净的就像要进献给神的祭品，照片里房间也是整洁的，透出一股神圣感，死因怀疑是中毒。
宋阳突然凑过来，说“”黄漫，三十一岁，单身，没有男朋友，从她朋友口中得知，她的确是个单身主义，但现场照片显示，房间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说明，她对凶手，也是不设防的，这一点跟张楠，欧阳越一样，熟人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