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连续快手擒拿上前击杀,一刻不鬆地攻击对方!十字短打,脚刀旋踢,击杀!击杀!击杀!
他打得开枪那人完全不能招架,比吃了毒的更加激动、情绪高彰,因为,他已经豁出去了!
不到一分钟,对方颜面神经连中四十多拳不支倒地,手上枪管都被打弯,可见他多气急败坏。
谭中赶紧扶起王子,王子的右手血流如注。
附近土墩突然炸开,一群战马骑兵赫然出现,个个从土库底下跃出,一排站开。
谭中抱起王子,跳上自己的马,开始向西奔驰。后面一群人,大约三十匹战马、战士,穷追不捨。
谭中脱去外衣,包裹王子血流如注的右肩,扯下腰带,将王子环绕,绑在自己胸前。
谭中马快,快不过三十大汉齐齐抽出的寒铁枪,个个瞄准了谭中后脑。
王子见了,翻转左手,向后射出一面白丝网,白丝沾着血,一入半空就往下坠,谭中简直要疯了!
噙着泪,谭中对王子温声说:“能再射一面吗?”
王子集中心力,朝后方再射-出一面白网,有点小。
谭中立刻掉头,冲向白网,收网,让天蚕丝将王子牢牢捆住,变成一道护盾。
不迟疑,谭中冲向三十战士,手中落出箭簇,先射马前蹄,让战马受惊,战马一抬脚,立即打乱敌人瞄头。
当另一批箭簇再落入手中,谭中已很接近对方。举手,聚力,射!
先打掉大汉手中枪管,再打大汉眉心。中箭的人应声倒地。其他大汉见状,不敢久战,决定掉马走人。
谭中抱着王子开始拚命往西奔走。穿过草原、乾原,来到一处大石,边有黄杨,石有两人高。
抱着王子绕到大石后,脚下撬开木门,现出土梯。经过狭长地道,谭中抱紧王子,贴近心口,直到一方开阔水池迎来新鲜空气,他将王子轻轻放在乾土砌出的大床上。
谭中泪水如注,颤抖着手打开白丝网,王子已经昏迷……
谭中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他一边哭,一边小心打开王子的上衣,泪眼矇矓中努力镇定检查伤势。
他發现王子的右肩中了一颗寒铁石,应该是打在了一条主动脉上,血流量忒惊人。
谭中让王子靠在自己胸前,赶紧运气,提起一股寒凉能量,慢慢输入王子右肩。他先让能量包围王子受伤的经脉,再调集自己奇经穴-海中最温和的疗癒能量,绵绵不绝,送入王子体内。
短时间,王子的伤开始癒合。趁伤口还未全部封闭,谭中在王子伤口上方隔空抓取,犹如磁力引导,虎口歙张,一收手,寒铁石从伤口飞出,来到谭中手上。
谭中将眼睛眯得细长,仔细精算,寒铁石约有5.237釐米直径,这是清河第一警校领导阶层人员特配迷你中锋口径,是上级交代执行秘密斩首暗杀的武器!即使是警校最优秀的学生都不会知道,因为,谭中是无意间在一份机密档案中读到……
但这一切,都不再重要。谭中的反斩首战略已在脑中成形,执行步骤表列,武器拍板,时间敲定,没有plan B。複查完毕,定案。执行的决绝钢铁如山,烙印脑海!
眼下最重要是怀裡抱着的,谭中的千山万水、一生一世……
忍不住泪流满襟,滴得王子满眼、满脸、满鼻、满嘴,这下是真的不得不醒来了。
“谭、谭中……你怎么哭成这样?”王子虽然气虚,眼神清亮。
“你醒了!你还好吗?你……你……我后悔没有跟紧你,我只是绕去一个地方看了一下,就一下下……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总是不让我离开你半步,在漉菽园的时候,你让武功最高强的宛心姊姊盯着我,整天盯着我,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真不该丢下你一人……我不该……”
“你没有,谭中,这不是来得挺及时么。”王子挣扎着要去捧谭中的脸,但抽不出手。
“不及时,我要是能再快0.587秒,你就不会中那颗该死的子弹!”
“怪我一时闪了神,因为,我看见那人戴了一个耳钉。”
“十二!”
“对,我曾看过十二的手下裡,有人戴这种耳钉,上面的图腾包在鑽石裡,看不清楚,不过,我没猜错,应该是一条黄色的玉米蛇。”王子的气力迅速恢復中。
“玉米蛇?是这裡的原生种!原来,跟我想的一样,我想从源头制止红花被滥用,他想从源头控制红花生产,继续製毒!”
王子想坐起身,把身上衣服穿好。谭中抱紧了他,不让他动,怕扯到伤口。
“我想,我知道,你为什么情愿带着潇国民众走出风都涂山,就算回去了,也不再栽种红花,你是希望,从你的治理开始,就让红花走进最严格控管的历史,你让潇国民众有了更大的天地想像生活,在帮助建设宋国的过程,追求更大的成就感。而新的涂山,不但没有红花,还多了许多其他更安全的药草,都是你一路从周国到宋国沿途發现、引进、栽培。你做的这一切,都是要帮我完成缉毒战线的任务,也让将来红花条约的签订,没有后顾之忧。总不能周国要管,潇国却漫山遍野地种,那条约,签了也是白签。可我,却没有先一步算到,十二竟然也来了!还已经有了组织,看起来早已渗透有时!是我害了你……害你受伤、害你昏迷,我……”
“谭中,我没事。”王子坐不正,乾脆倒在谭中怀裡。
“还没事,你都昏倒了!”
“我……我只是累,一直工作都没休息,你一紧紧抱着我,我就睡着了。”
“你……你不是昏倒?”
“真没有。”
"可你受了重伤!"谭中眯起眼。
“我真没有。你看,是你治好的!”
王子肩上的伤已经完全癒合。他被谭中纠缠着,背开始有点酸,想要试着再坐正。两手还是空不出来拉上衣服,一隻被谭中夹在腋下,一隻捧在嘴边。
谭中又搂紧了王子,脸颊蹭他颈窝,双手捧他腰背,两脚-交-叉把王子包在中间。
王子想,乾脆将谭中扑倒,大床上的被褥看着十分乾淨、滑软,丝上绣的全是点点腊梅。却發现怎么也推他不动。
"你看看你,那算什么力气嘛,根本连隻鸟都抓不住了!"
王子一听,使出最温柔又凶悍那道神清力玄,谭中又是一动不动。
王子心想,糟了,将头倒在谭中肩上。
谭中一惊,整个人现出极大破绽,王子一翻身,终于将谭中镇在身下,王子也气喘吁吁。
“说!刚绕去哪了?”王子眯眼吐息,吹在谭中耳根。
谭中破涕为笑,还没笑完,刷一下,全身着火,说:“就、就这裡,这、这是简慈大、大人和突思大、大哥的、的家……”
王子环顾四週,想起谭中说过简慈和突思达的故事,脸颊红热起来。
他将谭中压在身下,开始亲吻他的眉心、髮梢,捧起他的手,亲吻他连日削木头削出的茧子,亲吻他刚才用自创的磁引取出子弹的掌心。
王子知道,谭中一定是个很神奇的人,他并不需要问,也不需要答案,只要看着这男人平日裡认真看的、做的、鑽研的、在乎的,那里边都是这男人所愿所想、带点淘气的单纯、快乐,满是他对王子的理解、关爱。
这男人是谁?他,就是谭中啊!
而谭中,是王子的三生三世,宇宙洪荒……
"我帮你。"
"我也帮你。"
"唔..."
"啊..."
(和谐+喘气+和谐+喝水+和谐+休息一半+和谐+和谐+洗澡一半+和谐+和和和和谐谐谐谐……)
这次,不只意识,不是梦,是真的,因为,王子湿润嫣红的脸正栖在谭中汗透起伏的胸膛,蠢蠢慾动、不想停下……
第50章 番外二 自由的清河王
一早,王子必须将谭中的右脚从自己两腿中间搬开,左脚从肩膀挪下,他对谭中也算有了新的认识。
极不情愿下床来,又被谭中环腰抱回帐裡,好说歹说,哄了半天,才答应放人去巡田。
王子心想,今晚,一定要再抱着谭中战到天亮!想到这,两脚痠麻、迈不出步。
谭中哪能错过,赶紧下床来,半-裸着身子,将王子拦腰抱起,像捧着稀世珍宝一样,又回到床上。
“就不能请个婚假什么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