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鼓:“好的,少爷”
景易展开床单把床铺好,同样铺上被子,他的手腕有力,干起这些活很轻松。
焉可看着他为自己做家务,忽然觉得,焉一录今天的会开的挺好。
“柜子里有睡衣”,景易说:“是我的,但是我没有穿过”
焉可又开始心跳加快,她嗯了一声。
景易:“浴室在那...”
“咕噜”一声,焉可的肚子叫了。
景易没觉得尴尬,笑着问:“饿了?”
焉可却有点脸红,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他的哪句话,又应了一声:“嗯”
她每次一哭完就饿。
景易:“那你先去洗个澡,我去准备吃的”
焉可刚想说不用了,可是:”你也吃吗?”
景易:“嗯,和你一起”
焉可笑了,点点头:“那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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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换上景易的睡衣,和他的衣服一样大,焉可卷起袖子和裤腿。
吹干头发,出了卧室,去厨房找他。
焉可记得厨房在二十六层,坐电梯下来,走到厨房门口时,林鼓刚刚出来,手里端着一大碗面,看上去是两人份。
林鼓把面放到餐桌上,对焉可说:“吃的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吃完早点睡,我就先去休息了”
“人老了,确实禁不住熬夜”
焉可笑:“谢谢林叔”
焉可坐下,转身找找却没看见景易,扭回头,目光回落到眼前热腾腾的面上。
如果她告诉他,她喜欢他。
那他也会喜欢她吗?
可是...
脑中忽然回忆起以前的一些片段,关于这方面,她是不是曾经和他说过什么,
“我不喜欢你”,她在天秤座是不是这么对他说过。
是她说的吗?
好像真是。
她以前是不是...
眼瞎?
焉可烦躁的揉揉脑袋,那现在该怎么办,怎么才能让他对自己的印象好一点?
那是不是,就要表现的好一点。
就比如,告诉他,
她不是只有脾气大,也还有很多优点的,例如,
她会做饭。
焉可扭头悄悄看了眼,林叔应该已经去睡觉了。
于是她站起来,端着桌上的面,送到厨房,悄悄的,都倒掉。
然后,打开冰箱门,拿出青菜还有鸡蛋,用厨房的调料亲手做了两道菜。
景易洗完澡回到厨房,看见焉可正在厨房里忙碌,走过去问:“你怎么...”
焉可转头,手里的东西差点没拿稳,他湿着发,右手拿着一条白毛巾随意的擦拭,勾人的要命。
强迫自己转过头,目光集中在青菜上:“刚刚林叔做的面我都吃掉了,想着你还没吃,我就再给你做一点”
“你给我做的?”景易问。
焉可:“嗯,怎么了?”
景易笑了:“没事,只是没想到你会做”
焉可:“我什么都会”
“我知道你会做饭”,景易:“只是没想到你会给我做”
焉可:“你怎么知道我会做饭?”
景易笑着,似玩笑:“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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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可做好菜,景易端出来,盛饭时问她:“你还能再吃一点吗?”
焉可还饿的很:“那就陪你再吃一点吧”
但她又补了一句:“我平时吃的很少的”
景易笑:“那谢谢你陪我吃饭”
晚上十一点,二人面对面而坐,焉可等着他先吃,吃完以后问他:“味道怎么样?”
景易:“很好”
焉可尝了一口,嗯,已经是她的全部实力了,但是,她仍然做作的说:“没发挥好”
景易笑了。
景易问:“面的味道怎么样?”
焉可突然心虚,吃了口饭:“挺,挺好的”
景易笑:“好的话下次再给你做”
焉可愣了一下:“那个面,不是林叔做的??”
景易:“是我做的,做完去洗的澡,想着你饿了先吃”
焉可:“......”
焉可低头埋饭,吃到的,都是懊恼的味道。
刚刚,她的暗恋对象,亲自下厨给她做了一碗面。
她却,给倒了,倒!了!
啊啊,
焉可又塞了好几口饭。
不行,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焉可抬头,放下筷子:“你再给我做一份吧,我没吃饱”
景顿看着她没了半碗的饭,又想起刚刚的面其实是两人份的,怕自己听错了又问了遍:“你,还能再吃一份面?”
焉可点头:“对”
景易:“.......”
焉可看他没动,问:“不行吗?”
景易笑了:“行”
景易起身去厨房,又煮了一碗面,想她是真的饿了,就多煮了点。
焉可想,这可是暗恋对象给她煮的面,还是第一次,给她一个人,煮的!
必须,都吃掉!
于是,
她就给都吃了。
景易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吃,静静陪着,还告诉她,不够的话,还可以再煮。
“够,够了”,焉可撑到胃疼,感觉再说话就要吐出来了时说。
放下筷子,焉可又有点后悔,她怎么让他以为她这么能吃?
这不行啊。
于是,在景易起身去收筷子时焉可又补充:“我,我平时吃的很少的”
景易笑:“不多”
焉可:“嗯”
那晚焉可回房间以后自己吐了,
发誓以后再也不浪费粮食。
☆、第 46 章
焉可早上本想赖床,但又想景易,她立刻起来。
洗漱过后从卧室出来,发现沙发上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夏□□服换的勤,她又没有带行李,不知道是他天生心思细腻,还是后天被家人教育的。
换好衣服后焉可走到景易房间外,想敲门却不知道他醒了没。
“焉可小姐”,有人从后面叫她吓了她一跳,转过头,焉可:“早,林叔”
“早,你找少爷?他早就起了,现在才二十六层呢”,林鼓说。
“我没想找他”,焉可紧张的说:“我,我就是想叫他一起去上学”
“少爷今天好像不去了”,林鼓:“因为明天晚上开始二十六层试营业,少爷正忙呢”
“试营业?”,焉可:“那我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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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吗?”,景易问试装的芬长。
“是有一点”,芬长:“自从结婚了以后就没再表演过了”
景易:“我可是听我妈说过,你一旦换装登上舞台,就像仙女下凡”
芬长笑:“那是你妈妈善良,谁能有她好看,要不然也不至于让你爸爸为了她放弃整个天涧听溪”
景易笑:“你们都好看”
“对了,扎亦呢?”,景易问。
芬长:“她一天早上就出去了,说是约了朋友,晚上回来再试装”
景易:“朋友?”
芬长:“她是喜欢交朋友,你别担心”
“她愿意交这里的朋友我很开心,只不过”,景易说:“老地方的人天生样貌美,花钱又阔气,我担心她会遇到心思不良的”
芬长:“扎亦是我们这一群里最聪明的,你放心,我也会提醒她的”
景易:“嗯”
“景易”
景易听见有人叫他,回头,看见来人笑了:“起来了?”
焉可:“嗯”
景易:“睡得好吗?”
焉可:“挺好的”
景易看着她:“衣服合身吗?”
焉可:“有点大”
景易笑:“是有一点”
芬长见他们二人说说笑笑,走开去忙了。
焉可走近又问:“林叔说你今天不去闲云野鹤了”
“嗯”,景易:“今天晚上二十六层试营业,要留下准备,你吃完饭我让司机送你过去”
景易出行通常打车,司机是他为林鼓配备的,他年纪大了行动不方便。
她回去的话...那岂不是就见不到他了,焉可想了想说:“我也不去了”
景易:“嗯?”
焉可:“闲云野鹤还有一周的课程,并且这一周都是答疑课,去不去都一样”
“你不觉得”,景易笑着说:“答疑课对于你来说更重要一些?”
焉可:“......”
擦,又是一个减分项,
焉可想了想说:“我以前成绩很好的”
“我知道”,景易:“中考状元么”
焉可:“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对啊”,景易笑:“我什么都知道”
若是别人在焉可面前说这句话,按照她这两年的脾气,会拿着羽毛球抽过去的,好教他什么叫做谦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