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拿了万人迷剧本的咸鱼(103)

作者:香草芋圆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新月如勾, 浅淡的月色映照夜晚的大地, 拱桥下方的三处拱洞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周围恢复了安静后,拱洞下缓缓漂出一只细而狭长的扁舟。

司云靖神色复杂地盘膝坐在小舟一头, 望着另一头的池萦之。

“她们口中的夫人,是你母亲?下令要‘围住暴揍‘的那个……莫非是我?”

“除了你还有谁呢。” 池萦之单手托着腮说。

若隐若现的月色下,她指了指司云靖面前的长篙和木橹,

“不想被围住暴揍的话……划船吧,云副使。我从水路送你出去。”

水声阵阵, 摇橹声声。

叶子形状的轻巧扁舟在溪水里……四处打转儿。

北方过来的两只旱鸭子, 从来没划过船。

司云靖摇了一会儿船头的木橹, 成功地在原地转了仨圈,晕得池萦之差点趴下了。

“长篙……换长篙……”

她抓着船尾的舱板说, “溪水浅,一篙下去撑着底,肯定能往前。”

司云靖扔了木橹,这回换用细长的竹篙撑船,果然好多了。

手臂用力,竹篙撑着溪水底部,细叶形状的扁舟晃悠悠沿着水流轻巧地往下游滑去。

“前面通往哪里?”

“这条小溪是山里流出来的, 汇进前头的莲塘,绕过半个莲塘就是船坞。我从船坞送你上岸。”

司云靖又撑了一竿篙, 停下动作,把长篙横放在船头,“我倒不急着上岸。这样挺有意思,就在小溪里漂一会儿。”

池萦之没忍住,抿着嘴笑了,“堂堂大周陛下,差点被人围住拿棒子一顿胖揍,是挺有意思的。不行了,让我笑一会……”

司云靖瞥了眼对面闷笑不止的人,勾了勾手指,“过来。”

池萦之在船尾站起身,刚往前一步,那长而窄的小舟便失了平衡,在溪水里晃了几下。

“哎呀,不能过去。”她赶紧坐下了,“有什么事,就这样说吧。”

司云靖盘膝坐在船头,修长的手指搁在船边轻轻地叩了几下,“你母亲突然吩咐庄子里的仆妇围我,莫非是知道我们的事了?”

“嗯。”池萦之小声承认了。“你天天跑到白鹭别院门外吹笛子,当然会引得我母亲起疑了。”

“不怕她知道。”司云靖轻松地说。

顿了顿,他又问,“曲子……你可喜欢?”

池萦之点点头,“喜欢。很好听。”

司云靖嘴角边刚刚绽出一点笃定的笑意,就听到池萦之继续说,“曲子是极好听的,就是不知道曲名,也不知道是你吹的,这次还是我娘告诉我的。下次吹新曲前先跟我说一声。”

“嗯?”司云靖关注的重点一下子被带偏了。

他磨着牙说,“如此显而易见的曲调……你没听出来?我连吹了两个晚上的曲子,你都没听出来是我?”

池萦之看他衣袖边缘的手指动了动,本能地往后退了半尺, “别!别敲我头。”

动作稍微大了点,小舟又是一阵剧烈摇晃。

两个人急忙同时起身,挪到小船中间的位置,好容易把船身稳住了。

池萦之重新坐下来,小声嘀咕着,“哪里显而易见了,我敢担保平凉城里的人十个有九个听不出来。”

两人现在隔了不到一臂的距离,司云靖听得清清楚楚,抬手用紫竹笛敲了她脑袋一记。

这一下看着唬人,敲的力气倒不重,池萦之揉着脑门,看清楚了对面手里握着的凶器,正是他今晚带过来准备吹奏的竹笛。

她把竹笛拿过去,借着月色摩挲了好一阵,还回来给他。

池萦之也挺无辜的,“谁知道你会吹笛子呀。守心斋里不但没有丝竹乐器,连曲谱都没有一张。我以为你不善音律呢。”

司云靖摸着笛身,嗤道,“我会的东西多了去了,怎么会尽数让你知道。”

池萦之小声咕哝着,“牛皮满天飞,你就吹吧……”

司云靖斜睨了她一眼,“牛皮满天飞,你有本事,倒是吹一个?”

两人正在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原本平静的溪流突然湍急了起来,小舟左右晃了几下,池萦之坐在船尾看得清楚,急忙喊,“长篙撑一下,稳住船身!前面水道要汇进荷塘了!”

一竿长篙撑在溪底,稳住了小舟方向,顺利地顺流进了荷塘。

方圆十余亩的荷塘也是白鹭别院的产业,如今正是荷花初绽的季节,白的,粉的,红的,淡紫的,各色争研,在月下有的含苞,有的已经盛放,十余亩荷塘的水面倒有大半被翠绿的荷叶覆盖住了。

几十丈外的荷塘岸边,正好有十来个手执大棒的仆妇人影走过,呼喊声随着夜风隐约传来,

“夫人吩咐,四处仔细地搜,一定要搜到人,莫要让那北周后生趁夜跑了!今夜定要给他一顿杀威棒,教他好好吃个教训!”

司云靖:“……”

池萦之忍着笑,扣着船板探出身去,纤长的手指在满塘的碧绿荷叶间挑拣了片刻,选了两支色泽新鲜、形状又圆又大的荷叶,将茎叶折断了,一支递给对面的人,一支自己留着。

“不想吃我娘的杀威棒的话,就躺下来。像我这样。”

她示意着,握住随夜风飘荡的轻软裙摆,在船尾侧躺了下来,将手里的大荷叶竖在了头顶上。

“躺在船里,再用荷叶挡着,在岸边就完全看不到人了。你赶紧躺下来。”

司云靖颇感兴趣地摆弄了几下江南的大荷叶,从善如流,也侧躺了下来。

不过他的躺法,跟池萦之设想的躺法稍微有点出入……

池萦之的设想里,小舟长而窄,正好船头躺一个人,船尾躺一个人。

实际上呢,对面那位没有按照常理地躺在船头,反而调转了个方向,两只手撑着两边的船板,朝着她侧躺的船尾处倾身下来。

举着大荷叶的池萦之:???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人撑在她身体上方,打量了几眼不剩下多少空隙的船尾,淡定地撩起衣摆挤了过来,和她面对面地侧躺在船尾。

江南采莲用的舟船长而狭窄,船尾处躺下一个少女绰绰有余,再躺一个男子就不行了。

司云靖还没完全躺下来,船身明显地一歪,差点侧翻了过去。

池萦之吓了一跳,一只手举着荷叶,空着的另一只手急忙把他拉过来一点。

司云靖等得就是这个,趁势靠过去,直接把人搂在了怀里。

“哎呀……”

池萦之低低叫了一声,把差点被挤扁的荷叶举高了点,“你的荷叶掉水里了——”

“那就用你的荷叶替我挡着。”

“一张荷叶不够挡两个……嗯……唔唔……”

不等一句话说话,丰润艳色的下唇瓣已经被火热急切的唇覆住了。

荷叶之间穿行的小舟中,缠在一起的两人细密地吻着。

司云靖将两只纤细的手腕握着,单手按在船尾木板上,在彼此急促的鼻音声中带着喘说,“别乱动,荷叶举高些。乖。”

池萦之细微地挣了挣,两只手动不了,覆在上方的人已经完全地压了下来,空着的另一只手按在了她穿在最外头的胭脂色纱衣上。

她小声说,“别……别在这里……”

“除了天地明月,没人看得见我们。”

司云靖绵密地吻她玉色的脖颈,润珠般的耳垂,声音沙哑地问她,

“我听你曲师父喊你‘萦萦’。今晚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在我面前自称的‘萦之’,是你哥哥的小字,还是你自己的名字。不要再瞒着我,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

池萦之仰着头,天上的月色太淡,她看不清面前的面容,只看到一双极亮的眼眸,眸子里带着浓烈的渴望,带着炽热的火焰,比天上的月色还要亮。

“是我的名字。”她喘息着说,“萦之是我自己的名字。”

司云靖哑着嗓音在她耳边唤道,“萦萦。”

炽热的鼻息喷在了脖颈间,激起了皮肤一阵阵的战栗,他的动作猛地变得激烈,整个人覆盖了上来,手指拉开了她的衣襟。

池萦之的心里一颤,手不知不觉松开了,扑通一声轻响,高高举着的荷叶落入了水中。

水波荡漾,惊起蛙声一片。

呱呱呱——

轻而窄的小舟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压在船尾摇晃,船身的晃动由轻微到猛烈,最后剧烈地晃动起来。

池萦之感觉不对,惊呼一声,急忙按住了那只蠢蠢欲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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