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暗行动【CP完结+番外】(60)

我拍拍齐锐的座椅,示意他关小音量,吸了吸鼻子说:“你不知道我刚才经历了一场年度苦情大戏,催泪、飙血、峰回路转、充满悬念!弄得我快哭笑不得了!晓枫,你说说这人怎么就这么善变呢?变色龙都没他俞宁这么能变!”

齐晓枫向来领悟力惊人,只这一句半句就听懂了个大概,随即飙出一句国骂:“你在哪儿呢?你在那儿别动,我马上就过来!今天不帮你脆了那俩贱人,我齐晓枫就他妈横着走!”

“别别别!”我一个劲儿摇头,“你别招惹他们了!我们弄不过那位太子爷的,就人家那背景、那手段,我们跟他根本就不在一个段位上。”

“我还就不信邪了!”齐晓枫的怒气一下给逼上来了,“这国家还有没有王法了?太子怎么了,太子杀人不犯法?谁要是动了你,我第一个跟他急!”

而后,他的语气又柔和了下来:“乖,咱不难过!我今晚要飞北美,等我一回黄江就来陪你。俞宁那种人渣,甩就甩了!我回来以后带你出去玩,再给你介绍俩更好的!”

我敷衍地应了声,便挂了电话。

到了家,张爱英和孟晃也已经回来了,家里顿时变得嘈杂起来。张爱英看到我这张肿着的脸问:“你这是咋啦,跟人打架了啊?有没有验伤啊,这得让对方赔钱呐!”

我没理她,径自去了房间。齐锐替我善后,说是抓捕犯人时没留意,挨了嫌犯两下打。张爱英想要巴结齐锐,没再多问一句我的情况,立马去泡茶,要端给齐锐喝。

我打开房门,只见屋里烟雾缭绕的,孟晃和他几个染着黄毛的朋友正在房里打牌、抽烟,吞云吐雾,呛得我一阵咳嗽。

“带着你的狐朋狗友,马上给我出去。”我没精力跟孟晃讲理,开口抛出一句。

他也不干了,“唰”一下把牌砸桌上,站起来冲我吼:“当着我朋友的面,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这房子写的可是妈的名字,轮得到你冲我指手划脚么?”

我想我必须掀了那张牌桌才能让孟晃闭上嘴了,谁知我还没动手,孟晃却自己收敛了,他瞧见了站在门口的齐锐。他这次之所以能顺利考入警校,之所以能摆脱掉集资被骗的债主,全都是因为齐锐的人情,他显然已经了解了齐锐的身家背景,顿时变得谄媚起来:“哟,是齐老师来啦!来来来,您坐您坐!”

孟晃轰开了另外几个小痞子,挥手趋了趋屋里的烟,腾出地儿来,要请齐锐进屋。

“我不坐了,你哥哥身体不舒服,能让他休息会儿吗?”齐锐说道。

“那必须啊!”孟晃的态度瞬时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又关心起我来:“哥!你上班辛苦,回了家就好好歇歇!”随后,他赶着那一帮小崽子一起出了房门,边走还不忘边介绍:“这位是齐老师,咱们市公安局最大那局长的儿子!他是我哥的领导,可罩着我们家了!”

我的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了,直接靠到了床上,看都没敢看齐锐。

齐锐关了房门,走来问我:“你要不要换个地方住?”

经他提醒,我想起俞宁那个家,我是回不去了。父母家离市区又远,还时不时要被我妈、我弟膈应,确实该物色下房子了。

“过两天,我上市特附近的中介转转去,租个离单位近点的一居室。”我深吸了口气,又对齐锐说:“刚才在机场,谢谢你啊,谢谢你没让我回头走那一步。”

齐锐转身出了门,从车里拿出一支路亚竿返回来送我:“你有空就自己练练这支竿吧,要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就当是分散下精力。路亚这东西有时候一天抛上几百竿也上不了一尾鱼,跟很多事情挺像的。你只有慢慢等,等了才会有结果。”

齐锐告诉我要等,却没有告诉我,这张等待的时刻表究竟有多长。

到了下午,张爱英要留齐锐在家吃饭,他没有答应,和我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当天晚上,我始终没能完全睡着,心口还是闷闷地疼,许许多多的记忆跟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回放。

夜里有那么几分钟,我拿起碎了的手机反复瞅,竟然又想给俞宁打过去。最后,我恨不得要自甩耳刮子了,逼着自己把这念头给生生按了下去。原来……分手的感觉竟不亚于戒毒。

迷迷糊糊地捱到了天亮,一不小心又昏睡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发现竟已过了上午十点,我暗叫不好,今天是我第一天上市特报到的日子!

摸来手机一看,不得了,十几通未接来电!净是杜刚打的!

我连忙回拨过去,就听杜刚在那头喊:“孟队,你搞什么飞机呢?报到第一天,你就迟到?!今早一支队出任务,结果咱们连支队长都缺席!安总他发飙了啊!”

我吓得连忙又给安澜去了电话,一接通就连连道歉:“安总,对不起!我……我这出了点状况……误了上班时间,我现在就赶过来!”

电话那头很平静,安澜只回了我一句,他说:“你要做不了就给我滚。”

我心急火燎地赶到了市特,连制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奔去了安澜办公室。

门一开,他扫我一眼,没容我说上一个字,直接冲我的膝盖重重一踹,接着就跟扒拉杂草似的把给我往边上一拨,径自出了办公室。

我被他那么一踹,险些跪地下去,硬撑着没倒,一瘸一拐地追在他身后喊:“安总!安总,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迟到了!”

可安澜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我,全程充耳不闻,直接出了办公楼。我整个人都傻眼了,就跟做错了事的小学生似的,尴尬得不知所措。我主动回到安澜的办公室门口罚站,市特的精英们在我面前来来回回地过,有人耳语:“这就是一支队新来的队长呢?怎么一来就吃排头啊?”

“你不知道啊?早上出任务缺席,电话都给打爆了,就是找不着人!照安总那脾气,还不得扒他层皮?”

我站了约摸一个多钟头,没等来安澜,杜刚倒是来了:“孟哥你怎么回事啊?平时对工作那么上心一个人,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呢?早上有个厂区发生坍塌事故,安总本来是派一支队过去救援的,那底下还压着十几个人呢。结果愣是联系不上你,后来,三支队的何队长给咱们顶上了。谁晓得救援过程中房体二度坍塌,一根十公分长的钢筋擦着何队的肩膀划就这么过去了。”

我听得心惊,忙问:“那……人现在怎么样了?”

“好在没伤到器官,肩上给拉了一大口子,皮肉之苦是免不了了。对了,安总让你上食堂吃饭。”

“他原谅我了啊?”

“没,他说他看着你碍眼。让你吃完了,有力气,赶紧上别处站去。”

我得罪了安澜,上市特报到的头一天,我就招了他的烦。而后几天,他仍旧视我为无物,其他支队都有任务,惟有一支队没有。

我召集了一支队的小伙们开会,他们却懒懒散散的,基本没有互动。他们不服我的管,心里多少都有点埋怨。谁都知道我是替安澜挡过子弹才坐上了支队长的位置,私底下,大伙都说我这运气好得空前绝后,多少人想逮个表现的机会,可盼了多少年没盼来一场人质劫持,到我这儿,居然一上手就救了市特的老大。

第51章 流金岁月 51

我带着果篮和鲜花上了医院,探望三支队队长何启言。何启言今年刚过34,照特警这行的规矩,要是35岁时没能爬上副总队长的位置,接下去面临的只有转业。

在黄江市特的金字塔结构中,安澜之下,千人之上,确实长年空着一个二把手的位置,可鉴于安澜为人严苛,处事又爱亲力亲为,多年来,这第二把交椅一直无人来坐。

谁能上位?圣心难度。

市特里不少声音都挺何启言。我在病房里见到了他,他为人很随和,毫无架子,对于因为我缺勤间接导致他受伤的事,一笑而过,还反过来劝慰我:“孟队,你一来安总就让你做队长,说明他器重你。特警队伍本就是年轻人的天下,你初来乍到,手下的小朋友不服管也是常有的事,不要妄自菲薄。”

来医院前,杜刚跟我八卦了一番何启言的背景,说他是在安澜掌管市特那一年竞聘入的队,结过一次婚,后来不知道啥原因又给离了,原单位的工作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是刑侦总队鉴定科的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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