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茜茜脸红红的,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摆手道:“不用了,我娘还等着我回去呢。”
李乐晴拉住她的手,往家里带,“嫂子别害羞啊,你看你走了这么久的路,一定口渴了吧,进去喝杯水吧。”
郑茜茜推辞不过,只能顺着她走往回走。
一进屋,李乐晴就大声道:“爹,娘,你们看谁来啦。”
陈蕴听见她女儿的声音,走出来一看,“呀,茜茜来啦,快进来坐。……茜茜怎么到这来了?”
李乐晴看她未来的准嫂子有点害羞的说不出话来,帮她答道:“来送哥的。”
“乐畅他们早就走了啊。”
“嫂子已经在前面追到了,我看嫂子一大早走了这么远的路,带她回来休息的。”
陈蕴关心的问:“哟,走了这么久,是挺累的,口渴了吧,喝点水。……茜茜吃早饭了吗?”
郑茜茜被李乐晴一口一个嫂子叫的,脸越来越红,听见询问声,小声的回答:“已经在家里吃过了。”
陈蕴看见她羞红的脸,善意的笑笑:“你不要怕,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就把这当成是自己的家。”
郑茜茜听见有点误会了,急忙解释:“我没有怕,我只是……只是……”
李乐晴替她回答:“只是害羞对吧。有什么好害羞的,你本来就是我未过门的嫂子,就只差媒人上门提亲了。现在叫你嫂子,就害羞了,以后我天天叫,你还不羞死啊,所以,嫂子你要赶快适应才行。”
陈蕴笑着喝住李乐晴:“行了,快别逗茜茜了,你以为个个都像你一样脸皮厚啊。”
李乐晴不满:“我这不叫脸皮厚,我这是活泼开朗!”
“还说自己脸皮不厚,有这么夸自己的嘛。……好了好了,你跟茜茜在这说说话,我还有点事,先去忙了。”
郑茜茜:“伯母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好孩子,你跟晴晴好好玩啊。”
等她娘走远,李乐晴有点好奇道:“嫂子,你在家都干什么啊?”
“我在家也没什么做的,家里之前欠了债,白天要干活还债,晚上没事的时候就看看书,发发呆。”
“嫂子不出去玩吗?”
“我哪有时间出去玩,每天都被债主催着,恨不得一个时辰当两个时辰来用。”
李乐晴心疼的拍拍她的手:“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嗯,自从遇到乐畅哥,我的日子就已经越来越好了,我很感激他。”
“所以,你是因为感谢,才嫁给我哥喽?”李乐晴一脸八卦的问。
郑茜茜有点心急的否认:“不是不是,我很感激他是真的,但是,我嫁给他是因为……因为……我喜欢他。”
李乐晴笑的一脸奸诈:“我哥要是听到这话,非高兴的跳起来不可,可惜喽……他没这个耳福,嘿嘿……”
李乐晴笑的郑茜茜的头越埋越低,最后都快埋进胸口了。
虽然郑茜茜比较害羞,但两人还是相谈甚欢,一直到吃过午饭,她才告辞,离开李家。
送走赵号策两人后,差不多也迎来了秋收,大家每天起早贪黑的收谷子,暂时没时间去想他们。等到李乐晴某一天想起时,才察觉他们已经走了半个月了。
半个月,十五天,他们应该早就到首府了吧,说不定试都考完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休息,累不累。
不知,他们什么回来,
她有点……想他了。
第 51 章
庆乐府,贡院门口。小书和石清正焦急的等在那。
今天是考试的最后一天,赵号策跟李乐畅他们已经连考三场,每场考三天,已经在里面连考九天了。
他们俩在外面担心的不行,从昨天开始,就有人因为撑不住陆陆续续的被抬了出来,他们担心自家少爷的身体也撑不住怎么办。
一直等到下午申时末,贡院的大门才打开。
小书跟石清望着走出来的人,仔细寻找自家少爷,最后看见赵号策架着一脸虚脱的李乐畅走了出来。
“少爷,你们没事吧?”小书跑上去,帮他家少爷把人扶到自己肩膀上。
“没事,就是没睡好,精神有点疲惫。”
“那我们快回去吧。”
“好,你跟石清看好乐畅,给他喂点水跟吃的。”
“知道了,号策少爷。”跑去拿水的石清,递了一壶给赵号策,然后小心的给李乐畅喂了两口,他才慢慢的缓过神来。
喝过水,赵号策道:“先上马车吧。”
小书他们小心的扶着两人坐上马车,一路缓慢平稳的赶回客栈。
到了客栈,小书叫了好几声都不见答应,掀开帘子一看,两人已经靠着车壁睡熟了。没办法,他只好跑进去,轻轻拍醒少爷,“少爷,客栈到了。”
赵号策醒过来,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知道了。”拍了拍李乐畅,“乐畅,我们到客栈了,回房间在睡吧。”
李乐畅半睡半醒的回了一声“好。”又睡过去了。
赵号策见状,下车对小书说:“你俩去找人把乐畅抬进去吧,然后去找个大夫来给他看看。”
“好的,少爷。那你呢,少爷?”
“我自己还能走,我自己回房就行。”
赵号策回房后就倒在床上睡了过去,知道第二天早晨才清醒过来。
“小书。”
小书在隔壁听到叫他的身声音,立即赶过来,惊喜道:“少爷,你醒啦!”
赵号策揉揉脑袋,混沌不清的问:“我这是睡了多久?”
“少爷,你睡了一天啦。”
“乐畅他怎么样了?”
“昨天已经请大夫来看过了,说是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虚,好好休息休息,在吃点好的补补就行。”
“那就好。”这是他肚子传来咕咕的叫声,“叫小二上点吃的上来。”
小书偷偷的笑了一下,“早就让厨房准备好了,我这就去给您端上来。”
等到赵号策吃饱喝足,才终于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睡醒的赵号策没事,下楼去一楼的大厅里坐着喝茶,顺便结交一下同年的考生。
“赵兄,你来啦,休息的怎么样?”
“还行。”
“你这还算恢复快的,有些年纪大点的,要缓两三天才能缓过来呢。”
“钱兄比我起得还早,恢复的也挺快的。”
钱姓学子一摆手,随意的说道:“我这是有经验了,在考场里,知道如何让自己好过点。”
赵号策好奇道:“莫非,钱兄已经考过了?”
钱姓学子丧气的说:“这是我第三次考了,如果今年在考不上,我就不考了,家里已经没钱了,我得去找事养活家人。”
赵号策安慰他:“钱兄不必灰心,说不定这次就考上了。”
“借你吉言。”钱学子突然想到一件事,“明天我们在揽月楼有个诗会,你要不要一起去?”
“揽月楼?”
钱学子笑得一脸暧昧,“揽月楼你不会不知道吧,庆乐府最出名的青楼,里面的姑娘个个都长得水灵灵的,要是明天我们的诗有幸能被花魁娘子看上,那我们就出名啦。”
赵号策端着茶杯,无奈问:“你不是没钱了吗?”
“我是没钱了啊,可明天不用我花钱,今年呼声最高的那位你知道吗,苏钰苏大公子,他请客。”
“我就不去了,你好好玩吧。”
钱学子八卦的问:“怎么,家里有母老虎啊?”
赵号策挑挑眉,想象着他家晴晴张牙舞爪的样子,竟还有点可爱。
“赵兄!弟妹这么厉害的,连说都不敢说了。”
赵号策回神,嘴角带着笑意答道:“对,我家那位吃起醋来特别厉害,我还是不要惹她生气的好。”
钱学子听的直摇头,恨铁不才刚的说:“你啊你,你这是夫纲不正啊,用我们这的话说就是耙耳朵!”
“嗯,只要她开心,我是耙耳朵也无所谓。”
中午,李乐畅终于从楼上下来,一坐上来就立马让小二上吃的,“饿死我了!”
等吃了点东西,垫了下底后,李乐畅抱怨道:“你不知道,我简直太倒霉了。在我右边那位仁兄,也不知是吃坏肚子了还是怎么回事,进去没多久就拉了,那味道大的啊,绕梁三日不绝啊,弄得我后面两天带进去的干粮都没怎么吃。我以为这就完了,结果,到了晚上,我正想放下笔睡会的时候,我左边那位仁兄的呼噜是打得震天响啊,二里地外都能听见,根本睡不着。我白天吃不好,晚上睡不好,还要考试,我都不知道我这九天怎么熬过来的,不然我怎么会被你抬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