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带走他?”就在苏东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道不怒自威的声音,他扭过头去,就看到池斯年出现在他们身后,他像看到救星一般,眼前一亮,“姐夫,快救救我。”
跟在池斯年身后的四名保镖训练有素的将小混混们拦住,黄毛男人看见池斯年,像见到财神爷了一般,“哟,这不是池总嘛,小的正想带东子去找您。”
池斯年皱眉盯着他,雪惜站在他旁边,看见苏东宁被他们抓住,她焦急道:“东宁,怎么回事?”
“姐。”苏东宁自知理亏,默默垂下头去。
池斯年挑眉看着那个黄毛男人,“是想带他来找我,还是想讹诈?”
“小的哪敢讹诈您,不过兄弟们手头有点紧,想向您借点钱花花,您看?”黄毛男人腆着脸,搓着手道。
雪惜看了看池斯年,又看了看苏东宁,到底怎么回事?好像就她被瞒在鼓里。
“借点钱?你都是放高利贷的,还需要跟我借钱?”
黄毛男人听他这语气,知道他是不肯给他钱了,他语气一变,凶狠道:“老子跟你好好说,是看得起你,你不要不识抬举。”
“那我还就不识抬举了,你想怎么着?”池斯年老神在在道,上次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他的老窝,这次一样能端了它。
“兄弟们,带东子走。”黄毛男人喝令道,那几个小混混有的去缠保镖,还有两个抓着苏东宁就往车里推。
苏东宁拼命挣扎,却挣不开这两个小混混的手,池斯年护着雪惜,雪惜看他们推着苏东宁往车里去,现场已经一片混乱,她急得不得了,想要去救苏东宁,又被池斯年牢牢抱在怀里。
“斯年,快救东宁啊。”
第426章 装傻
这边阿平已经搞定两名小混混,他飞身一个旋风腿,将押着苏东宁往车上塞的两个小混混踢倒在车旁,再看这边,其他三名保镖已经将所有小混混都打趴下了,黄毛男人倒在地上痛嚎。 苏东宁飞快跑到池斯年身边,雪惜冷着脸,道:“回去再跟你算账。”
池斯年走过去,他站在黄毛男人身边,一脚踩着他的手,满脸阴郁道:“上次我说过什么?不要再来找他的麻烦,你是听不懂呢,还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
黄毛男人的手被他碾在脚下,他痛得浑身颤抖,拼命哀求道:“池总,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池斯年没有放过他,脚尖在他手心狠狠碾压,他蹲下去,在他耳边低语道:“再有下次,我保证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说完他站起来,放开他,走回苏雪惜身边,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柔和了,他伸手拥着她,瞥了一眼像做错事一样安静的苏东宁,哄道:“老婆,别生气,别气坏了自己。”
雪惜瞪了他一眼,推开他的手转身上车,边走边道:“东宁,上车。”
苏东宁苦哈哈地看了池斯年一眼,池斯年没有理他,径直上车,苏东宁知道姐姐肯定气得不轻,回去有他好果子吃了。
他不敢再惹雪惜,快速爬上后座,规规矩矩坐好,等着雪惜训示。
两辆轿车相继离去,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小混混翻身跃起,争相奔到黄毛男人面前,将他扶起来,黄毛男人忿忿地推开他们,看着轿车离去的方向,神情阴恻恻的:池斯年,今日之辱,他日我必定加倍奉还。
车里,苏东宁老老实实地坐着,他不敢说话,生怕一不小心就点燃火炮筒子。
雪惜怎么也想不到一直是三好学生的苏东宁会跟那些混混们混在一起,她强压下怒火,不想在车里就跟他发火。
池斯年侧头看着雪惜的表情,他嬉笑道:“你们姐弟俩有好久没见了,东宁,说说你这次出去有什么收获?”
池斯年帮他解了围,他立即找到话题打破车厢里的沉闷,说起了他这次出去的经历。他一走就是一个多月,姐夫给了他足够的钱,当然,不是白给的。
当时雪惜将自己全部积蓄取出来给他,是想让他去国内走走,临行的前一天晚上,姐夫找他畅聊人生,他说他其实想游学,然后池斯年问他有计划没有,他将他早已经做好的计划书给了池斯年,池斯年当场说愿意帮他实现这个愿望。
池斯年年少时心中有遗憾,他没能随心所欲的生活,没能顺利大学毕业,十几岁就过着胆颤心惊的日子,所以他想让苏东宁去替他实现他未能实现的那些梦想。
游学归来的苏东宁,性格沉淀了许多,变得更加自信。他口沫横飞的说着这次出去的见闻,池斯年偶尔赞赏地“嗯”几声,令他想象不到的事,苏东宁居然会三国语言,他记得雪惜的简历上也写着会几国语言,但是独独不会意大利语。
而他最精通的语言正是意大利语。
雪惜听着苏东宁口若悬河的说着这次出去的见闻,她心里惊叹于他的改变。有时候一个人的性格养成,正是由他所处的环境与所受的教育改变的,池斯年给他提供了一个好的环境,让他去那些他们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车子缓缓驶进小区大门,据说这里住的人非富即贵,安保系统很成熟,围墙上拉了电网,还设了红外线。只要有敌人侵入,立即就会被发现。
就算是最厉害的特工,也攻破不了。所以雪惜住在这里,是最安全的。
层层进入,都要经过检查,车子停在公寓楼下,苏东宁道:“咦,怎么搬这里来了?”
“这边离公司近,下车吧。”池斯年没有解释太多,他下了车,那边雪惜也下车了。他们先上楼,走进家门,雪惜隐忍不发的怒气终于爆发,“东宁,你跟我去书房。”
苏东宁求救似的看向池斯年,池斯年摊了摊手。当初为了去救这小子,他差点就再也见不到雪惜了。不过因祸得福的是,雪惜那晚向他表白了。
苏东宁跟着雪惜走进书房,雪惜坐在沙发上,严肃地看着他,“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苏东宁很怕雪惜,虽然平常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形,但是只要姐姐发怒,他就害怕。对他来说,雪惜相当于他的小妈妈,她照顾他的时间比妈妈多。
就算现在他差不多已经高出雪惜一截了,他还是怕她。其实也不是怕,是爱,因为爱她,才更怕她会对他失望。“姐,你别这么严肃,我说还不行吗?”
雪惜挑了挑眉,刚才她不追究,是不想在池斯年面前损了他的面子,更不想让池斯年替他求情,她言简意赅道:“说!”
苏东宁原本还打算混水摸鱼,看她这表情,他知道摸不了,只好老老实实的交代,“姐,当初妈妈病得很重,我听说有赚钱的路子,就逃课去赚钱,哪知道……哪知道……”
“说!”雪惜低喝一声。
苏东宁吓了一跳,连忙道:“他们是帮人带货的,赚取中间的佣金,我……我就帮他们带了两次,第三次货被人抢了,然后姐夫救了我。”
闻言,雪惜气得眼前发晕,她撑着额头,“带货?什么货,白粉?海洛因?”
“摇头丸。”苏东宁见她气得不轻,不敢再隐瞒,“姐,只带了三次,我就金盆洗手了。”
“你还金盆洗手?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苏东宁,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如果不是池斯年,你现在要不是被人乱刀砍死,就是被抓去坐牢,你的人生会毁在你手上,你知不知道?”雪惜厉声道,当初她就觉得不对劲,去学校找他,又死活找不到。
后来因为她跟乔少桓的离婚官司跟妈妈的病,她完全忘记这回事,现在想起来就后怕。如果当时出点什么意外,她该怎么向妈妈交代?
苏东宁垂下头,认错态度十分好,“我知道错了,姐,我以后再也不会干这种事了,你别气了,你还怀着孩子呢。”
雪惜觉得有一股气流直冲头顶,她眼前发晕,她扶着沙发坐下来,苏东宁瞧她气成这样,他跪在雪惜身边,“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气了,你打我骂我吧,就是别搁在心里生闷气,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姐夫会废了我的。”
雪惜揉着眉心,“东宁,你知道吗,我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指着你哪天长大成才,给妈妈争口气,你不能行差踏错,不能毁了自己,知道吗?”
“姐,我都知道,我…我是看你在乔家很不快乐,我想只要我能赚钱,你就不用受乔家人的气,我只是想帮你分担负担,我没有想那么多。”苏东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