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气头上,刘言心扑过来时,正好撞在枪口上。他一把将她掀开,看着她打扮得十分妖/艳,这么冷的天,居然还穿着超短裤,他怒斥道:“你穿成这样去哪里鬼混了?”
刘言心被他掀翻在地上,她泫然欲泣,“少桓,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将你盼回来了,你就这么对我?”
乔少桓不耐烦地皱紧眉头,“你烦不烦啊,就知道哭哭啼啼的,你那是买的什么,你不知道我们现在手头紧,你还去买些奢侈品回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花的钱,都是梦洁用身体换来的?”
“这是梦洁给我买的,我说不要,她偏要给我买。”刘言心委屈道,她现在跟乔梦洁可谓是死党是闺蜜,乔梦洁花钱如流水,一天就要挥霍出去十几万。
“她给你买你就收着,你怎么不出去卖?”乔少桓愤怒道,刘言心听他越说越过分,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抬手用力给了他一巴掌。
“乔少桓,你太过分了!”说完她飞快的跑进卧室,将门反锁。心还在激烈的跳动着,她看着发红的掌心,掌心发麻,她的眼泪落了下来。
她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这个男人早已经不是六年前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了,一切都变了。她一直试图回到过去,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他都不领情。他甚至还这么恶毒的骂她,刘言心,你到底还要这样没尊严的过多久才肯死心?
乔少桓反应过来,他没想到刘言心居然敢打他,他冲过去用力敲门,“刘言心,你敢打我,你给我开门。”
刘言心吓坏了,她用力抵着门,听着门板被他拍得“嘭嘭”响,她吓得冷汗都流下来了,乔少桓比之前更暴戾,他要是进来了,她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不开,不开。”
乔夫人在卧室,听着他们吵架,她本来不想理会的,此时却不得装作没听到。她拉开门出来,斥道:“少桓,你到底要闹到什么地步才肯罢手?你们若两看两相厌,趁着没有结婚,该散就散了。”
乔少桓瞪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灰溜溜坐回沙发上,沉默不语。
………………
下班后,池斯年打算带雪惜出去吃饭,雪惜摇了摇头,“饭店的饭菜味精很重,要不我们去逛超市,买菜回家自己做?”
池斯年想了想,“好吧。”
上车后,池斯年一边开车,一边问她:“你这一天一夜上哪去了?”
“哪里也没去呀,怎么了?”雪惜侧头看着他,她不会告诉他她干了多少傻事,也不会告诉他,这一天一夜她有多绝望。
“没什么,我就是好奇。苏雪惜,以前你不要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家出走,我会担心你的。”池斯年握住她的手,昨晚为了找她,他都快急疯了。
“你会担心我吗?”
“你这么笨,万一被人卖了怎么办?”池斯年促狭道。
“讨厌,我才不会被卖了。”雪惜娇嗔道,犹豫了一下,她说:“池斯年,以后不要把我扔在路边了好吗?我很害怕。”害怕那种被抛弃的绝望,害怕看到他奔向另一个女人的背影,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想留给他一个背影。
池斯年握紧了她的手,“对不起!下次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雪惜展颜一笑,其实她真的很容易满足,虽然知道下次遇到舒雅的事,他一样会将她扔下,但是至少他还愿意向她保证,她就知足了。
池斯年看着她笑靥如花,心中沉沉一叹,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没再说什么。
超市里,人满为患,雪惜抢到一辆购物车,得意地跟身旁的池斯年比了一个“二”,池斯年笑着摇了摇头,抢到一辆购物车,她也能这么高兴。
他们一路逛过去,走到卫生棉的货架旁时,雪惜忽然想起什么,她让池斯年等她一会儿,她跑过去找到自己常用的牌子,拿了两包日用一包夜用,抱在怀里遮遮掩掩地跑回去,然后放进购物车里。
她想起那次她淋雨后,池斯年去超市给她买了几大包卫生棉,什么牌子都有,终于明白他当时的局促。
池斯年看到卫生棉,脸一下子拉长了,“你亲戚来了?”
“呃,还没有,就这几天的事,怎么了?”虽然两人连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了,但是要分享这么私密的事,她还是有些窘迫。
“我那么努力的耕耘,你的亲戚还来,简直太对不起我了。”池斯年受伤道。
雪惜脸一红,尴尬地垂下头去,她没有告诉他,她还在吃避孕药的事。她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笼罩在舒雅的阴影下,万一有了孩子,到时候她该何去何从?
如果她没有孩子,他最终选择了舒雅,她还能从容离开。但是有了孩子,她势必会为了孩子争一争,到时候她会变成一个连她自己都讨厌的女人,她不想这样。
“孩子不是说有就有的,那也要靠缘分啊。”
池斯年瞪着那三包卫生棉,就像跟它们有仇一样,雪惜被他的样子逗笑了,“跟卫生棉生气,你幼稚不幼稚啊?”
“没道理啊。”池斯年很纠结,难道是体位不对?晚上回去再上网查查。
第210章 心疼的滋味
买好了东西,两人走出超市,池斯年去开车,雪惜站在门口等。 乔梦洁从百货商场出来,一眼就看到站在路边的苏雪惜。她冷笑一声,还真是冤家路窄啊。她走过去,挑衅道:“苏雪惜,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走哪里都能遇到你。”
雪惜转过身去,看到浓妆艳抹的乔梦洁,她蹙了蹙眉头,冷声道:“彼此彼此。”
“苏雪惜,作为替身的感觉怎么样?很忐忑不安吧,很担心正主随时会回来取代你吧?其实你也挺可怜的,池斯年对你的好,都是通过你爱着另一个女人,算起来,你也没比我好多少。”乔梦洁脸上挂着一抹残忍的笑意,她看着雪惜的脸迅速失去血色,心里就得意不已。
她花了大价钱,派人去调查池斯年,调查的结果真让她惊喜啊。
“对了,你知道为什么池斯年对舒雅念念不忘,甚至寄情于你吗?”乔梦洁凑过去,在她耳边如吞着蛇信的毒蛇,幽冷道:“因为舒雅给他生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差不多快十岁了,好像叫小吉他。他们除了没有领结婚证,实际上与正常夫妻没有两样。”
雪惜手上提的水果袋子倏地掉到了地上,里面的水果全都滚了出来,她也没有发现。她震惊地望着乔梦洁,“不,这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你去问池斯年就知道了。不过看来他并没有告诉你那个孩子的存在,苏雪惜,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可悲可怜可笑,哈哈哈。”乔梦洁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雪惜怔怔地看着她,耳边不停回响着她的话,“因为舒雅给他生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差不多快十岁了,好像叫小吉他。”小吉他,她想起池斯年那么宝贝的那把吉他,原来他们连孩子都有了,那她到底算什么?
乔梦洁看着她脸上最后一丝血色都褪尽了,心里痛快极了,只要能让苏雪惜痛苦,就是付出再大的代价,她都不惜一切。
她拍了拍她的脸,讥笑道:“很难过吧?苏雪惜,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慢慢体会心痛的滋味吧。”乔梦洁大笑着离去了。
雪惜站在寒风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她的心慢慢凉透了。
雪惜站在寒风里,只觉得寒风刺进了骨头缝里,她冷得直哆嗦。她想起了那把刻着舒雅名字的吉他,自从那次她碰过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为了怀念舒雅,他连孩子的名字都取名叫小吉他,可见他对舒雅有多情深义重,那么她算什么?
“笛!”身后长长一声汽车鸣笛声,池斯年探过身来,看着她失神地站在街边,水果散了一地,她也没有捡,眼神完全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雪惜,你傻站着干什么,水果掉了一地,你怎么不捡?”池斯年开门下车,看着落了一地的苹果跟猕猴桃,那是刚才经过水果区,她非得要买,说什么苹果跟猕猴桃是美容圣品,比什么护肤品都管用。
他不喜欢吃酸酸甜甜的东西,当然也包括水里,看到猕猴桃浑身毛茸茸的,他就一脸嫌弃,“长这么丑,能吃吗?这些毛吃下肚会不会长出毛来?”
雪惜笑得打跌,拿着猕猴桃往他身上擦,还一边笑着说:“我很丑,但是我很可口!”